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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阳世
胡炤牵着白昙出了墓门,不知外面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还以为是一个下午他们便从墓室里出来了。
此时夕阳偏西,松林晚照,昏黄的余晖并不刺眼,但胡炤还是贴心的将手挡在了白昙眼前,直到她慢慢适应后才将手拿开。
上山的路是艰难的,下山的路,因为有白昙在身旁,胡炤却走的格外轻松。
夜幕将要降临时,两人才从深山里走到小镇上。
镇上炊烟寥寥,正值晚饭时分,街上行人很少。白昙一身不同于现代人的古装,走在街上还是引起了行人的意。
胡炤却仿佛像看不到一般,牵着白昙往投宿的旅店走去。
旅店老板今早起来本想问胡炤是否还有续房,却发现胡炤东西还在,直到等到这个点,胡炤都一日未归,刚想出门去寻警察,便见他牵着一个漂亮的好似天女下凡的年轻女子进来。
“小胡,你这是去哪了,一夜未归可把我急的差点去警局报警了。”
胡炤这才知道竟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有些抱歉的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啊老板,我昨天去山上了,在山上走着走着就迷了路,这不才找到路回来的。”
老板面色一惊,这才看到胡炤一身的狼狈,心想这年轻人可真不让人省心,还好没走丢呀。
“那你下次在去山上可别走远了,我们镇子附近的山上可是有不少毒虫蛇鼠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镇上医疗条件也跟不上,到时后悔都晚了。”
胡炤点头,“好的,知道了,谢谢老板,我明日就要回城了,不会在上山了。”
他眼下只想牵着白昙与她单独说会儿话,以解这近两年的相思之苦,奈何这旅店老板拉着他半天不肯放手。
在门口又与老板说了一会儿话,续交了今日的房费。
胡炤本来想在开一间房,得知今日有几个驴友入住,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后,窃喜的带着白昙回了房。
小旅店的房间装修的不是很好,墙壁发黄不说还有些掉灰,椅子也破旧得很,胡炤进房后才注意到房中的简陋,觉得有些委屈了白昙,赶忙将被子拉开让她坐下。
白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环顾了下四周,看向角落的卫生间,又有些嫌弃的看了胡炤脏兮兮的一身。
“你先去清洗一下吧!”
胡炤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这身爬过山出过汗的衣服,早已脏乱不堪,而自己还穿着这身衣服抱过白昙,也不知道昙昙有没有在心里狠狠的嫌弃他。
“我这就去。”胡炤说着从包里找好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
热水从花洒喷洒而出,热气萦绕,胡炤一想到白昙在外面等着自己,不禁加快了洗澡的速度,顶着一头湿发就出了浴室。
白昙正把玩着他的手机,见胡炤出来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有些挪不开眼了。
以往的少年身姿挺拔了不少,许是因为急着出来,他只下身只穿了条纯色短裤,身上披着白色的浴巾,头发湿湿的,水珠大部分滴落在浴巾上,只有极少部分顺着他的发丝落到了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滑,最后流落至那充满了力量的腹/肌。
白昙不知为何看得脸上有些有些燥/热,她轻咳一声,将视线从那诱人的腹肌上挪开,“怎么也不擦干就出来了。”
胡炤这才抓着浴巾边擦拭着头发,眸光却火热的盯着白昙,“怕昙昙等太久了。”
胡炤这么一说,白昙更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两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
说完她随手拿起刚才从胡炤包里翻出的衣裳去了卫生间,“我也去洗洗。”
其实不过一个小小的清洁法术就能解决的事情,白昙却在两年没有碰过热水后有些怀念,想要感受下热水的滋味。
当热水从头上淋湿下来的那刻时,她舒服的叹了口气,在人间呆惯了,果然觉得人间更舒服一些。
而擦好头发在外面等待的胡炤,却陷入了某种幻想中。
这小镇旅店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浴室传来的流水声清脆入耳,胡炤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抹倩影在水流之下朝他转过头来淡然一笑。
越想越觉得双脸滚烫火热,胡炤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千万别在胡思乱想,昙昙还不知道他心底的那些念头。
不过多时,水流声停下,白昙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自浴室里走出。
胡炤定睛一看,便再也没挪开眼。
他那件白色的衬衣,穿在白昙身上有些宽大,几乎可以当裙子了,偏偏长度又不太够堪堪没过大腿根,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以及难以想象的风情。
柔弱无骨的玉足踩在地板上,就像是踩在了胡炤的心里。
胡炤看的热血上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强忍住要流鼻血的冲动,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我去外面买点吃的”,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白昙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继续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白昙在房间了擦干头发后等的有些无聊了,胡炤才从外面回来。
他一手提着打包好的食物,一手提着去街上专门为白昙买的衣服,一进门就瞧见白昙趴在床上玩手机,一双腿相互摩擦摇摆。
胡炤看的热血上涌,忙把食物放好,将衣服递到床上,“昙昙,这镇上也没有好看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穿,明日去了城里我在给你买。”
白昙挑了挑眉,不明白为何不过是两年不见,胡炤都不敢正眼瞧自己了,但还是接过衣衫去了浴室。
等到白昙穿着一身长袖长裤出来时,胡炤这才松了口气,忙招呼她赶紧过来吃些东西。
小镇虽然位置偏僻,但镇上的食物倒是别具一番风味,喜好美食的白昙吃的心满意足。
晚饭后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镇上没有什么夜生活,街上也没几个人影。
隔壁驴友们好像在玩什么游戏,声音有些大,时间太早两人也都睡不着。
白昙躺在胡炤身旁,拿着手机同胡炤一起看近两年新出的电影。
直到快到午夜十二点时,电影看完,白昙转头才发现胡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武锦城今日又来寻胡炤,刚飘进屋子就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此刻穿着一身有些土气的睡衣与胡炤一同躺在床上,把他给惊得眼睛都瞪直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鞠躬作揖,刚要出声,便见白昙摇了摇头。
白昙起身后,在她与武锦城之间划下一道结界,才道:“说吧!”
武锦城鞠躬作揖,态度十分恭敬,“白帝,您怎么出来了?”
“多亏了胡炤。”白昙边说边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青年,才回过头来问武锦城:“怎么?这两年日子过得不太好。”
武锦城灿灿一笑,“是有些不太好!当初大闹十八层地狱,阴间下了通缉令,只能躲在这深山里。”
白昙点头了然,也感激他当初的牺牲,“以后不用躲了,明日随我们一道回城吧。”
武锦城忙点头称是,能跟在白帝身边自然是去哪都成。
翌日,胡炤从睡梦中转醒时,睡在身旁的白昙已经不见了身影,床上只剩他一人。
胡炤心中一慌,就怕这两日的经历是梦一场,急急忙忙的胡乱套好衣裳就往楼下跑,在看到旅店门口与几个驴友说话的白昙后,心里才微微定了下来。
白昙似有所觉,转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清晨的阳光打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整个人的轮廓都度上了一层金光。
这一笑笑进了胡炤心里,让他也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只觉得此刻心情格外轻松,心里有些泛甜。
几个驴友与白昙道别后,胡炤才走了过去。
他有些吃味的问道:“昙昙在和他们说什么呢?”
白昙说:“他们在与我问路。”
胡炤有些委屈的看着白昙,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狗,语气里说不出的可怜,“我一早起来没看见昙昙,还以为前两日是在做梦!”
白昙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头发,有些无奈小少年动不动就撒娇,“不是已经快十九了吗?怎的还跟长不大似的?”
胡炤舒服的蹭了蹭她的手,低下头来顺势靠在她的肩上,“在昙昙面前永远长不大。”
带着撒娇语气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嗤笑声。
胡炤眯眼一看,竟然是穿西装打领带的武锦城。
这武锦城能在白日化作人形,定是在他昨晚睡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不用想也定是与昙昙有关,胡炤一脸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
武锦城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朝白昙道:“小姐,你可别见他现在这副好说话的样子,你不在时他可凶了。”
白昙挑了挑眉,看向胡炤,“是吗?”
胡炤一手抱住白昙胳膊,哼了一声,“昙昙别听他胡说,你不在时我努力学习考大学,不打架不抽烟可乖了!”
武锦城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三人收拾好,在小镇吃过早饭后便坐车去了城里,又在城里坐动车去往临市转坐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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