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灵

作者: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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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临古墓


      第二日,胡炤去机场时,李悦没有去送他,就在阳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出租车,随后绝尘而去不见踪影。

      在她体内的李蜜叹了口气才开口道:“早说了让你别拦,拦不住的。”

      白昙不止在胡炤心中意义非比寻常,换作是她,也会去赴那两年之约。

      李悦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却又不后悔她一时冲动的表白,“我不知道他对白昙是那种想法。”

      她本以为胡炤刚成年还没有开窍,心中没有男女之情的意向,却没想到其实他心中早就有人了,且还是白昙。

      李蜜不知她在想什么,暗自猜想她也许是怕胡炤回不来,从今往后又是一个人,于是轻声劝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你还有我呢!”

      李悦眉眼低垂下来,并没有把李蜜的话放在心里。

      一个能在身边陪着你照顾你的人与一个只能在心里与你说说话的人,她自然是觉得前者更为重要。

      李蜜能陪她做什么?不过是寄居在她体内的一个游魂而已。

      唯有胡炤,这两年的时间,她的吃穿用度,生活开销,都是胡炤在负责。他们一起早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做作业,一起讨论考试的重点。

      当一个人得到了,蓦然在失去,任是谁都无法习惯。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胡炤出了机场又先后换乘了高铁、汽车、乡村公交,耗时三日才辗转来到一个叫丰都县下面的小镇。

      这座小镇坐落于西南密林的大山之中,四周被大山包围,离最近的县城都要三个小时的车程,周围也没有开发什么旅游景点,平日里很少有外人到来。

      胡炤当初从那道门里出来,便是来到了离这小镇不远的大山之中。

      如今在回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小镇,他心里舒了口气,在小镇上唯一的宾馆住下后,耐心的等候着另一人的到来。

      临近午夜十二点。

      小镇大街上空无一人,除了大街上几颗闪烁着昏黄灯光的路灯,四下里黑灯瞎火的,一片漆黑。

      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房间里也不如城市中的闷热,宾馆的房间没有空调不说,反倒还需要盖上一层薄被,才能抵御着夜晚的寒意。

      胡炤在房间里等的快睡着了,一团黑色的雾气才从窗户外面钻了进来,化为一道人形。

      武锦城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不是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月吗?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胡炤掀开被子,穿好外套,“我等不及了,我们今晚便去吧。”说着他就朝门口走去。

      武锦城忙将人拦住,“哎哎哎,现在去了也没办法的,那道门可不是随时都能开的,等不得也要等,怎的也要选天阴气重时,借助天地之气才能将门打得开。”

      毕竟是新帝设下的封印,可不是他们这种寻常人想进就能进的。

      胡炤深吸了口气,有些头疼时间为何过的如此慢,“到底还要等多久!”

      已经到了这个地方,明知道白昙就在那里面,还要在等下去,他真的一刻都不想等了。

      武锦城大抵也能明白他急迫的心情,其实他也很急,可再急又能如何呢?

      当初在十八层地狱闹了那么一通,他也算在阴间出了名。武锦城不敢在回阴间,更不敢去阳间城里,就怕遇上阴差将他认出来抓回去,是以一直在这大山里躲了近两年。

      大山之中的日子可不好过,没人与他说话,也没有什么吃喝玩乐的地方,比之在人间坐牢还要凄惨。

      “她说两年之后,自然有她的用意。我们至少得等到七月半吧。届时鬼门关大开,阳间阴气极重,合我二人之力,在打开那扇门的几率兴许要高上许多。”

      胡炤挑了挑眉,“你试过了吗?确认那道门打不开的吗?”

      “我早试过了,那门根本就推不开,上方有封印呢!”武锦城这一年多的时间都呆在这山里,他比胡炤更想那门早日打开。

      胡炤叹了口气,坐回了床上。

      虽说胡炤这些年月人长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但一遇上牵扯到白昙的事,他始终沉不住气。

      武锦城见他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不禁劝到,“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在等段时间又如何。她既然都说了要两年之后,那门便是定要等到两年之后才能开。”

      胡炤听罢颓然倒回床上,“算了,你先走罢,就在等等。”

      武锦城无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消失在房中。

      翌日,太阳升起。

      离了家,胡炤有些认床,早早醒来在小镇上随意吃了点东西。

      小镇上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家里就留下孩子和老人,除了主街道,其他街上是看不到几个人。

      胡炤想了想,干脆往山里去了。

      纵使知道眼下去了山上,墓门也打不开,但他还是想去看看,就觉得能离白昙更近一些都是好的。

      深山之中,便是住在附近的镇民们也少有涉足,上山的路少有人走,两边杂草丛生的几乎快要将路给完全遮掩住。

      胡炤随便找了个棍子探路,艰难的依照记忆里的路线往山上行去。

      当初出来的那道墓门虽然离小镇不远,但也是处于深山里面,山林茂密,草木丛生,寻常人是很难找到的。

      据当地人相传,那道墓门背后是座古墓,许久以前就出现在那里,曾经还引得考古队来勘察过,只是在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值得勘察的价值后,考古队便没有再来过,如今早就荒废了。

      胡炤从早上出发,翻山越岭的,直到正午时分,烈日当空,炙热的阳光晒的他走的大汗淋漓才到了目的地。

      距今已经有一年零八个月,整整六百多天,当胡炤在临那古墓门前时,他蓦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道紧紧合上的石门被上面垂落下来的藤蔓给遮掩住,只露出了些许青白的石头,胡炤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墓前这片区域给清理出来。

      他双手轻抚上墓门,想起了一年多前白昙的音容笑貌消失在这扇门后的情形,心中不免有些难受,整个人贴到门上,仿佛这样就能离白昙近些似的。

      虽说武锦城说过这门打不开,但胡炤还是试着推了推,石门也果然如武锦城所说的纹丝不动。

      胡炤叹了口气,坐到墓门旁的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

      就在他转身准备下山时,身后的墓门忽然传来了响动。

      轰隆隆——

      两道石门发出沉重的声响,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一股冰冷的阴风扑面而来,沁的激动站起来的胡炤周身的炎热瞬间散去,还打了个冷颤。

      胡炤看不见里头的情形,虽觉得这墓门突然打开有些古怪,但又按捺不住想要见到白昙的心。

      他压抑着心中各种欢喜疑惑,侧身钻进了墓门。

      墓门骤然合上,将光线与唯一的退路阻隔在了外面。

      墓里一片漆黑,还有股尘封已久的味道,胡炤此次上来没想到能进的来,也没带手电筒之类的,只能拿出手机照亮了周围。

      墓道的确是当初他们出来的那条墓道,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胡炤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按照一年多前的记忆一路往前,转过一道弯后,墓两边墙壁上的油灯突然亮了起来,宛如当初白昙带着他们进来时那般。

      一路出奇的顺畅,直到到达主墓室后,胡炤站在门前望着主墓室里那口水晶棺材,激动的久久不敢入内。

      棺中躺着一名长相绝美的女子,女子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胡炤过了好久才缓缓走近,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单手触碰在棺盖上,仿佛自己已经摸到了棺材中的人,眼眶一下子就忍不住红了起来,眼泪滴落在透明的棺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棺中的女子似有所觉,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迷蒙的眼睛隔着那水晶棺材对上了胡炤盈满泪珠的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胡炤忍住心中的波澜起伏的情绪,抹去脸上泪痕,大力推开了棺材,将躺在棺材里的女子轻轻扶起。

      那动作轻柔的仿佛将女子当成了稀世珍宝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

      女子在他的搀扶下跨出棺材,许是躺的太久,她腿脚一软投进了胡炤的怀中。

      两人身体相贴,紧紧的拥在了一起。

      胡炤浑身颤抖的紧紧抱住怀中的人,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的那种庆幸与惊喜,委实不是言语能表达出来的。

      “昙昙!”他激动的快失了声。

      “胡炤……”

      女子轻靠在他怀中仰望着他,媚目流波,呢声娇唤,带了一丝魅/惑在里头,一双手若有似无的摩擦着他的胸膛,无限春/情,自然流露。

      胡炤气息微屏,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两朵红晕窜上了脸颊,十分不习惯女子突如其来的亲近,心中生起各种想法。

      昙昙是因为太久没见他,太过惊喜才对他如此亲近了吗?还是因为昙昙本来心中便有他?

      胡炤暗想,他眼下若是亲下昙昙,不知昙昙会是何种反应呢?

      女子盯着眼前的人蓦然轻笑出声,笑的眼前之人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向其他地方,视线转了几圈都不知该落在何处才作罢。

      然,就在胡炤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时,本来还轻触在他胸膛的手却幻出一把尖锐的匕首。

      女子正待趁他不注意时下手,却猝不及防的被胡炤一把推开,撞到了水晶棺上。

      胡炤大声朝那拿着匕首的女子喝道:“你不是白昙!”

      胡炤刚开始确实差点陷入了那旖旎的气氛中,也确实以为白昙是不是太过想念他才与他如此亲密。

      可后来他一下子又反应过来,如白昙那样的女子,哪里做得来那副矫揉造作的魅惑模样?

      自认识白昙以来,胡炤都鲜少有看到她情绪起伏的时候。纵然情绪起伏白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以当这女子双手在他胸膛搓揉之时,他便感到了有一丝怪异之处。

      眼前这个与白昙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白昙!

      女子黛眉微紧,一脸幽怨的看向胡炤,声音里有些许怨怪他的粗鲁,“我不是白昙还能是谁?胡炤你刚弄疼我了。”

      说着女子莲步轻移的朝他行来,明明手上还拿着匕首,眼中却是一片柔情。

      本该是白昙所在的地方,却被这化为白昙的女子所占,那真正的白昙到底去了哪里?

      胡炤心中一紧,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连忙后退两步,朝着主墓室四周看去,想要寻找真正的白昙,“我管你是谁!白昙呢!你把白昙怎么了!”

      “呵呵!”女子眼见胡炤不在上当,轻笑两声停了下来,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匕首,“你口口声声的要寻我,却是我在你面前都认不出,胡炤啊胡炤,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连我都忘了吗?”

      女子说完,举起手中的匕首化为长剑就飞速朝胡炤刺去。

      胡炤往后侧身一闪,却不防女子速度极快,快到他避让不过,胸前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一道血痕。

      女子一击得中,看到剑上带着的鲜红血液更是兴奋了,忍不住收回长剑,舌尖舔了舔剑上沾染的那道血迹。

      “纯阴之体,有意思!”

      世人皆传,纯阴之体若山野精怪魑魅魍魉食之,可抵千年修行。

      女子虽不在乎那点修行,却想突破此处的桎梏逃脱出去,眼下这少年可以说就是打开那道锁链的钥匙。

      她抬眼再次看向胡炤的眼神带了一丝贪欲,若将此人血祭,封印破除,合二身之力杀入阴间,登上本该属于她的位置还不指日可待!

      胡炤被她看的心神一怵,生出一抹警觉。

      这近两年来的时间里,他在凡间斩杀过不少鬼物,还是第一次遇上,只是一眼就能让他全身升起一股战栗之感的东西。

      女子一想到马上就能脱离这里,怪笑一声,挥了挥手,只见主墓室里那墙壁上刻画的妖魔鬼怪们,骤然变成了活物从墙壁里钻了出来。

      主墓室里一下子阴煞之气聚集,一股及其危险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

      胡炤神情一凛,心知这么多鬼怪,硬拼是拼不过的,当机立断转身退进了离他最近的墓道。

      鬼物们眼见猎物逃跑,一窝蜂的扎进了墓道,紧跟其后。

      女子冷哼一声,似乎对胡炤说跑就跑有些不满,提着长剑也跟了上去,这种你追我跑的狩猎让她莫名的又有些兴奋。

      越是这种危急的时刻,胡炤越是冷静,墓道狭窄,限制了鬼物们一拥而上,胡炤一边逃跑,一边还击,灭掉追在最前方的鬼物们。

      显然女子也没想这么快弄死她,身后这群鬼物们看似可怕,然都没有对他下杀手。

      这一年多来的单兵作战,身后没有任何依靠的胡炤,已经习惯了这种在危机之下迎难而上。

      只是他想不明,这女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白昙不是在这墓里沉睡,那又是去了何方?

      眼下知道答案的只有追击在这身后的女子,胡炤也知一味逃跑不是办法。

      女子也没想到胡炤一个人类会强到这种地步,直到她看到那把死神镰刀出现在胡炤手中,突然想起胡炤是与白昙签过契约的。

      “啊!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他吗?真是让人十分不爽啊!”

      女人恼怒的喃喃自语间,提起长剑混在鬼怪中朝胡炤攻击而去,下手又狠又快。

      胡炤戳不及防的连挨两剑,心知在这样纠缠下去,怕是会被这些鬼物们拖死,他举起手上的镰刀挥下,银光闪过,一片鬼物们魂体破碎开来,最终湮灭,直到墓道里只剩他与那名化作白昙的女子。

      女子勾唇,仿佛在嘲笑他,即使将这些鬼怪杀光也无用一般,“你以为靠这把武器就能从我手下逃脱吗?”

      “我从未想过要逃,”胡炤单手举起死神镰刀对准她,冷冷说道:“白昙到底在哪里?”

      女子嬉笑出声,“我不就在这里吗?胡炤,你连我都认不出来啊?”

      胡炤双眉紧皱,对这女子一直扮演白昙而感到愤怒,“你以为你变成她的样子便是她了吗?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女子一听,整张脸都冷了下来,这模样到时与白昙生气时有那么两分想象。

      她冷笑一声,“我本来就长这副模样,何须变?”

      “胡炤,你以为你又有多正直?你刚把我当成她抱住时,你心里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可是这阴间的神,一个小小凡人竟然敢肖想亵渎神!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她早就一剑将人给斩杀了!

      胡炤脸色铁青,有种埋藏在心里的念头被点破后的难堪,“关你屁事!”

      “你们凡人啊,我还能不知?不过就是一群追逐表象的生物!”女子迷恋的摸了摸脸,哼笑一声,“你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

      看到眼前青年的脸色越来越黑,女子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缓缓往他走去,眼睛闪过一丝银光,“你说,要是她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她会如何?”

      胡炤心中微紧,只大声说道:“我就是喜欢她心悦她,我就是觊觎她想要她。她不知道便算了,她若知道了便知道了,要怎样我都随她!”

      女子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即使她想杀了你呢?”

      “那便让她杀!”胡炤坚定的大吼一声,举起镰刀朝女子挥去。

      女子被揽腰斩断成两截,却又化为了两道虚影在不远处凝聚起来,竟是毫发无埙。

      “胡炤啊胡炤,实话告诉你吧,我与她乃是一体,你伤害我,便是伤害她!”

      此话一出,周围的墓道瞬间融化,扭曲成了一片,又化为了主墓室里。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没出过那主墓室,胡炤心中一惊,朝那棺材望去,只见棺中之人腰间渗出一抹血红的血迹,将身上的白衣染红。

      “你!”他又急又怒,顾不得那女子,几步冲到棺材前,紧握的拳头只恨自己太过莽撞了。

      他转头狠狠的盯着那女子,“你到底想要如何?”

      “自然是一命换一命!纯阴之体,食之可抵千年修行。”女子呵呵一笑,舔了舔舌尖,似乎在回味刚才那血液的味道。“你若将自身献于我,我便不动她。”

      其实她也动不了,不过是为了威胁胡炤说出的虚张声势的假话,她知道胡炤一定会当真的。

      胡炤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他的鲜血有如此大的功效,他念头一转,背地里却割破了手腕,将血淋到了棺材之上,嘴上却开始拖延时间。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刚才说你与白昙是一体,是什么意思?”

      水晶棺上符文涌动,开始发出些许变化,被胡炤吸引注意力的女子自然没有注意到。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借由与你的契约分离出我来骗过这道封印,自己得以在人间潇洒,却不防分出的我生出了自己的意识。”

      胡炤心中一惊,瞬间明白过来,怒斥道:“所以你不过是个生出了意识的分身而已!”

      所以她与昙昙长得一般无二,所以他对她下手,昙昙也会受伤。

      “什么分身?”女子不屑的眉峰一挑,“如今她已虚弱至此,自然我才是主体,而她才是分身!”

      “呵呵,是吗?”胡炤低笑一声,已经明白过来,这分身想要借助他从而吞噬主体达到融合,破除封印,逍遥两界,他又岂能随了她的意?

      女子见胡炤突然冷笑,在看棺上那松动的符文,心中大感不好,刚要上前抓他,就见胡炤竟然掀开了水晶棺钻入了棺中。

      女子的手在触碰到那水晶棺后,被上面的封印给弹的倒退了好几步。

      胡炤躺在棺中,拥着真正的白昙,冷冷的看向棺外狠狠的瞪着他的女子,唇角微勾,挑衅一笑。

      按照这女子所说,白昙是借由与他的契约,分离出这女子来骗过这道封印,那便说明这道封印必须要有人在里面。

      眼下这女子在外面,那便说明真正的白昙已经被换入水晶棺中。

      他应当是从刚进墓室时就中了这女子的幻象,这女子根本就不是被他从水晶棺中扶出来的,因为那具水晶棺上没有符文。

      且这女子因与白昙同源,所以对上他手中的死神镰刀毫无办法,才将那幻象去除,想以伤她就是伤害白昙来逼他就范。却不想他反将了这女子一军,猜出了其中的关键。

      只要他躲在这棺中,这分身便拿他毫无办法,除非她与白昙换回来,可那便会让她再次深陷封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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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补下这么多天没更的,我尽力了,笔芯,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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