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小丑的雷锋生涯

　　第四章
　　当小丑被草草披了件衣服，强制性洗去脸上妆容，然后关在中国的某一拘留所时，他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洗去妆容的小丑意外的好看，苍白的皮肤衬着一双漆黑而阴郁的双眼，嘴巴下拉着，神情阴森。他那绿色的乱糟糟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脑壳上，嘴里被允许叼一根烟。而一眼望去，那最显眼的还是他几乎咧到耳根的肉色疤痕。他低垂着脸庞，阴影打在他的半张脸上。

　　显然，那个惩罚已经结束，他也没有继续发疯一般地跳舞，只是拿着菜刀手舞足蹈再加上暴露狂的怪癖已经让亚洲这些穿着深蓝色警服的警察们以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于是，在电棍的滋滋作响中，在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小丑踉跄着，一头栽到了地上，浑身被麻得动不得。他的脸贴着地面，惨白的脸庞染上了土色。

　　＂What the fu**＂小丑在心里骂道，并且把某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系统在心里捅了个稀巴烂。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丑不负众望地晕了过去。

　　中国某警局。

　　他一醒来就在这里。

　　小丑本以为中国的审讯室会像哥谭一样昏暗，然后会有一个肌肉壮硕的大汉进来，将他一把扯向墙壁。用粗壮的手臂箍住他的头。

　　拎着他的头发。

　　一下一下往墙上砸去。（小丑ps：这特么不是小蝙蝠吗？）

　　但是这里？明亮的灯光，干净的审讯台，甚至没有刑讯逼供的电击装备。

　　＂一点都不有趣。＂小丑嘴角终于能动一点点了，他用这一点点的自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下撇了撇嘴。要知道，他疯狂地想着那些温暖的电流，它们给了他家一般的温暖，还有那些热情的脸庞，天哪！小丑每每想起那刀片割在肉上的声音，就总是心神不定。

　　刚刚那一下电击简直爽爆了！

　　以至于小警察陈云进来的时候，他那惨白的脸上仍然挂着浪荡而不失邪魅的笑容。

　　陈云无视了小丑的猥琐表情，他抽开椅子坐下，放下记录本，拿笔敲了敲金属质感的桌面：＂喂，什么名字？＂

　　他一开始用的是中文，看小丑毫无反应，又拿纯正的英语问了一遍。

　　小丑晃晃腿，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身体把控权，＂Joker.＂

　　陈云把刚刚记上去的英文划掉：＂真名。＂

　　小丑双手一摊：＂如果甜心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我要告诉你，我不知道。＂

　　＂你要是有这样的经历，一个人，小可怜，大雪纷飞，穿着单薄的小衣服，畏畏缩缩地捡人家不要的馊面包，孤独地睡在墙头，那么你就不会对一个可怜的人问出他有没有姓名这种可怜的东西了。＂

　　他装得很伤心的样子，手背一抹根本没有的泪花，头垂了下来。乱糟糟的头发精神地竖立着。

　　陈云＂啊＂了一声，又往笔记本上添了几个字：＂疑似有精神性疾病。＂

　　＂有护照吗？签证？身份证明？＂

　　＂我不知道啊。＂小丑无辜一笑，＂什么是护照？＂

　　543一脸冷漠地点评：＂嗯，演技不错，完美地把精神病人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小丑冷笑一声腹诽：＂要不是你没弄到我的身份，我才懒得和这个中国甜心一起交流呢。他的英语一点都不纯正，一听就是诡异的英式英语。还好我聪明，不然就他的水准，大蝙蝠过来都听不懂。＂

　　543：＂身份证明主系统已经在办了，你是第一个劳改的反派，我们从来就没有接待过你这种特殊宿主，当然要有时间准备一下。你忍忍吧，要是再伤人或者打劫正常人，你下次就是大街上裸奔了。＂

　　小丑虽然不要脸，但是也没有不要脸到那种程度。他撇撇嘴，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当听见了。

　　陈云写道：＂偷渡客。＂

　　他已经不想问下去了，这个人就是个偷渡过来的神经病，问什么一问三不知，但是他还是程序化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国籍？＂

　　他原本以为这个怪人也不会回答，没想到小丑沉思了几秒钟，然后说：＂美国。哥谭。＂

　　总算有点收获的陈云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拿笔尖指了指小丑的鼻尖：＂给我老实待着。我马上让人通知美国大使馆来押送你回美利坚。＂

　　小丑无所谓：＂随你的便，甜心。＂

　　从小在社会主义光环下长大的陈云愣是被这一句＂甜心＂恶心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丑饶有兴趣地看着年轻的警察夺门而逃，直接哈哈地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笑得几乎迸溅出泪水，他用手擦了擦眼角，感叹道：＂多么纯朴的孩子啊哈哈哈哈哈！＂

　　一整个审讯室里都充斥着小丑魔性的笑声。

　　543适时地补刀：＂据我所知，这里的美国是没有哥谭这一个城市的。＂

　　＂没有哥谭？＂小丑遗憾地耸耸肩，＂本来还想出去之后找大蝙蝠玩的，这下不成了。唉！＂

　　装模作样地叹完气，小丑突然某一根神经又兴奋起来：＂我要出去！这里太没有意思了！那个大楼好耀眼，我要去炸......＂

　　543淡淡地道：＂嗯？＂

　　＂炸，炸鸡腿。咳咳。＂小丑咳嗽了两声。

　　就在这时，陈云又气势汹汹地推开了门，身后跟着一众警察。

　　他阴沉着脸，说：＂你根本不是美国人。美国没有你的户口。＂

　　来得这么快，我是不是该夸奖你们效率挺高？

　　小丑撇撇嘴，然后故意一笑：＂我是个黑户啊，宝贝，你该不会连黑户也不知道吧？＂

　　陈云气得咬牙：＂那么，亲爱的Joker先生，麻烦你和我们去一个地方了。美方给了我们处置你的权力，我们会安排你做一个心理测试，看你是否具备进入精神病院的权力。那么，请站起来，跟我们走。＂

　　543的声音响起：＂发布第二个任务，揭发虐待病人的精神病院院长，为防止有心人察觉我们的存在，以后任务均口头颁布。奖励：一套希斯莱杰小丑版紫西装、希斯莱杰小丑版化妆工具、一千元的银行卡。任务时间：一个月。特殊服务：任务期间听得懂中文。＂

　　说罢，他停了停：＂是否接受。＂

　　小丑眼睛一亮：＂西装！必须接受，快接受！＂

　　543懒洋洋地拖长声音：＂已接受，祝宿主好运。本系统自近日起开始更新，请宿主好自为之，不要尝试违规。＂

　　说完，543就没了声音。小丑试着喊了几次，均没有回应。

　　Yes！

　　惩罚系统一定是543搞出来的，没有543，他就不信这个机器能自己运作。

　　他的脑子中已经铺满了炸弹计划的效果图。

　　小丑高兴地扬起嘴角：＂为什么要去做测试呢？我就是精神病。＂

　　他神经质地念叨：＂快来关我啊！快来抓我呀！来啊！＂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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