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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案件
骆茯苓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装作看风景一般,将头扭向窗外。
一旁的秦玉笙看着她的侧颜,一时间有些呆了。说实话,比她更美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可是那些人却没有一个像她一样,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却非常强悍。也没有一个像她一样,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处变不惊,淡然自若。更没有一个像她这么贪财的。
这样一想,好像她全部都是缺点。可即使这样,秦玉笙还是感觉自己此时心跳的好快,脸也好热。
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
骆茯苓对于他那火辣辣的眼神早就感觉到了。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欣赏风景。
其实这一路上了,除了树林,真的也看不到什么别的了。
终于熬过了两个时辰,下了马车后,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酸软不已,这绝对就是做马车的后遗症了。虽然马车很软。很舒服,但这还是避免不了的。
一见他们来了,门口早早等待的县太爷连忙上前,
“哎呦!你们可来了,下官参见秦大人!”
“免礼!”
“谢大人!”
骆茯苓一瞧,哎呦呵,这货还真没看出来,他的官居然比县太爷还大,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几位,里面请,咱们去前厅说话。”
第一次进县衙的骆茯苓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衙门占地面积大,里面的许多花花草草一看就价值不菲,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几位请坐,来人,上茶!”
大家做好后,吉县县太爷请来了当事人,
“草民参见诸位大人。”
一个一身白衣,腰间系着孝布,长相俊美,身材略清瘦的男子上前行礼道。
“免礼吧!想来你就是张府大公子了。”
秦玉笙沉声问道。
“正是草民。草民家中四口亲人无一生还,草民觉得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命案,草民想知道真相啊!”
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看着着实可怜。
“那你且细细道来。”
……
张家在吉县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商,县里三家珠宝楼都是他家的,除此之外,还涉及有布匹,粮食,胭脂水粉的买卖。
家里资产丰厚,为人谦和,也是县里有名的大善人。张家当家人张老爷只有一个原配妻子,两儿一女。最大的张家大公子已过弱冠,心思通透,有经商之才,因此张老爷一直想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给他来做。这也就是为什么出事时他会在外面的原因。
张家老二是个女儿,再有几个月便及笄了,张家大小姐也是县里出了名的美人,目前已经和吉县县太爷的小儿子订了婚约,只等及笄后嫁过来。只可惜如今美人已逝,县太爷家的小公子差点哭断气。
张家二少爷今年十岁,小小年纪便已经知礼懂礼,成绩也不错,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这一家人本该十分幸福,却在昨夜大公子回来时发现除了他以外,全没了。
看着屋中已经轻度腐烂的尸体,所有人都懵了。
“不可能啊!今天早上老爷还同我说话了!”
张管家此时额头上的冷汗止都不止不住。这些尸体明显就是死去许久了,那么这几天跟他们搭话又是谁呢?
越想越后怕的人不止他一个,这几天,除了看门的家丁,厨房,粗使下人外,基本都和门里的人说过话。
“管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这一看就是已经死了许久了!”
张大公子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屋中的四口人,眼神,表情,语气都冷静的可怕。
管家抬头瞧瞧看向他,只见他双眼通红,额头也泛起了青筋,明显是愤怒至极。
对于他的话,管家下意识反驳道:
“不可能,老奴这几天每天都要来这里好多趟,因为,这几天不管是老爷夫人,还是小姐,小少爷都没有出过门,老奴担心他们出什么事因此每天都会过来询问好几遍。
不管是老爷夫人,还是两位小主子,每次都会回答老奴的话。”
张大公子听后转头看向他,
“你不觉得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吗?你有问,他们就必答。这好像是在专门等你问问题一样。先不说我爹娘如此,二少爷你是知道的,你见他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过?三天不让他出门,你觉得可能吗?”
管家一听噎住了,现在想想,这里面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脚边,满脸愧疚的看着张大公子,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大小姐,二少爷,也对不起大少爷你啊!”
说完又一巴掌狠狠打了下去,片刻后两遍脸颊全肿了起来,红红的掌印看着就吓人。
其他下人见状也连忙跪了下来,开始狠狠甩自己巴掌。张府的主家对她们很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够了!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管家,你随我去趟衙门报官,这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
骆茯苓听后,一手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你是怎么肯定这不是寻仇的?你家买卖做的这么大,肯定挡了不少人的路吧!如果说是寻仇,完全说的过去啊!至于那些声音,这世间从不缺能人异士。”
“不会的!”
张大公子笃定说道:
“我爹娘素来为人谦和,不善与人争辩,若是是仇杀的话,我心里完全找不到人选。再者说,如果是仇杀,那他为什么会放过我家里下人呢?不应该灭满门才对吗?”
“或许他只和你家里有仇,对于无辜的人不屑于杀。”
骆茯苓再次猜测道。
“他若是真是这样的人,就不会用灭门这样残忍的手段。而且按照我爹娘他们的死亡时间来算,那个时候我还在府城,从府城回来的路上多的是利于埋伏,杀人的好地方,可是这一路上,我一个杀手也没有碰到。”
张大公子说罢,厅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半晌后秦玉笙开口说道:
“咱们也别在这儿猜了,不如去张府看看吧!骆老板,你说呢?”
“可以啊!我没意见!反正也没有头绪,倒不如去找找线索。不过呢,已经距离他们被杀害三天了,线索怕是会很难找。我们最好做好空手而归的准备。”
骆茯苓说完,秦玉笙认同的点点头,
“骆老板说的对,这三天时间确实够长的!”
一行人来到张府,张府的所有下人都站在院中等着。
一进府,骆茯苓就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不愧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这雕梁画栋,奇珍异宝的,虽然瞅一眼都是好宝贝。
客厅的摆设,墙上的名家字画,装饰用的古董花瓶…
真是太有钱了!
“诸位大人这边请。”
沿着长廊走进入了后院,张老爷和张夫人的主院更是精致华美,看着豪却不土。
打开屋子的门,虽然尸体已经被收敛,但是屋中的腐烂的味道,已经霉味,血腥味依旧很浓。
“这里你们都没有乱动过吧!”
秦玉笙四周张量着问道。
“没有!草民只是不忍心家中亲人继续暴尸在这里,所以便吩咐下人收敛了他们,如今停在前厅的灵堂里。这里其他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动。”
众人听后满意的点点头。
骆茯苓径直朝内室走去,内室一片干净整洁,东西摆放整齐,床铺叠的完好如初,由此可见,事发时,他们应该还未休息。
地上,墙上,窗台上,角角落落都没有发现脚印或是其他有人来过得痕迹。
“这窗户是从里面锁上的,因此不可能会有人从这里出去。”
骆茯苓抬头看了眼秦玉笙,然后又将视线转到张夫人的梳妆台上,梳妆盒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外面还上着一把小锁。她走上前拿起来,这分量明显不对。
她在手上颠了两下,又放在耳边晃了晃,然后转身看向其他人说道:
“这梳妆盒是空的!”
张大公子一听,迅速走了过来,接过盒子一颠,脸色大变。他直接用暴力将盒子劈开,看的一旁的骆茯苓有些敬佩。
少年,好力气啊!
梳妆盒打开后,果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留下!
“看来这人是冲着钱来的。张大公子不如赶紧去翻翻你家藏钱,藏贵重东西的地方。既然对方手段这么隐秘,想来你家的暗格什么的应该已经被他摸了个通透。”
她一说完,张大公子连忙四处跑着翻,半个时辰后。他跌坐在地上,一脸呆滞。
骆茯苓同情的看着他,真心觉得他太惨了!老爷子一辈子攒下的基业就这么没了,诺大的家业就这么破产了!
最后还是吉县县太爷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贤侄啊!你要想开些,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强,日后你若是有事情,尽管来找我便是了。我和你爹是世交,如今他没了,我说什么也不会看你孤苦无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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