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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是我家
心操人使做了笔录,带着被包扎的伤口停留在警局内,隔着玻璃心态复杂地望向里头正回答着问题的少女。
少女对这里非常熟悉,心操人使想想她刚才进来时自然无比的晚上好,然后一半以上的警察条件反射地回答说花野酱好的画面就觉得窒息。
他正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名为花野的少女已经从里头出来了,她左瞧右瞧,然后那双似乎会发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他。
她笑起来,那双眼睛里有着碧绿色的海洋,海洋里映着他。
花野朝他跑来,她站在心操人使的身前,用闪着小星星的眼睛和那种软乎乎的嗓音问:
“你叫什么名字呀?”
“……心操人使。”
心操人使别过脸去,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格外地快,他的头晕乎乎的,大脑的思考能力似乎从他抓住花野的手就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花野酱可以先回去啦。”
刚刚一本正经要求他说实话的警察笑的慈祥,他摸摸花野的头,把她的发型搞乱。
“女孩子出门在外要小心啊。”
花野浅任他搞乱自己的发型,她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心操君可以和我一起走吗?”
“拜托啦,”她的声音就像所有有家的人心目中最渴望拥有的女儿一样,毫不遮掩地透出对面前的人的信赖和喜欢:“心操还要送我回家的。”
周围人的动作僵硬了整整一秒,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心操人使感受到了来自一整个警局的杀气。
他甚至看到了半数以上的警察对他受伤的手臂露出了臭小子这么不争气还敢毛遂自荐的表情。
心操人使:……
对不起啊,他晕乎乎的脑子刚才就是打算这么要求他的呢。
心操人使带着更复杂的心态出了警局。
少女亲密地拉着他从警局一路走过拐弯口,然后迅速地松开他:“对不起,心操君,”她有些愧疚地说:“我刚才想不到什么办法能把你一起带出来了……”
“没关系。”心操人使顿了顿,他盯着少女头上盘起的羊角,和猫耳朵不一样,那个看上去很硬的样子……话说这不是公羊的角吗?混沌不堪的脑子猛力踢踏着他的神经,“你家在哪?”
他看向少女眼里温柔又映着水波的海洋,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被踢废了:“……我送你回去。”
少女摇摇头,她踮起脚亲了亲心操人使的侧脸,吐了吐舌头后跑开了。
啊……心操人使恍恍惚惚地想,她还有羊尾巴。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手一点都不痛了。他拆下绷带,诧异不已地看着自己完整的皮肤,总感觉这一幕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今早入学考试的时候,他的手也是这样的。想想自己今天的发挥,心操人使沉默着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
他本来就是因为今天的不甘心才出来晚跑锻炼的。
*
不愧是我旧情人,大部分还是人俊心善的嘛,嘻嘻。
花野浅蹦蹦跳跳地跑到半路,思考了一下她家和警局的距离,又想想她个位数的耐性,叹息着伸手打车。
车一点一点往城市外围开去,花野浅迷迷糊糊地想,这司机真好,比她爸的司机还好使,不用问都知道她现在最想去哪一栋房子。
……
这司机怎么知道她现在想去哪栋房?
花野浅眯了眯眼,拿自己货真价实的带着困意的嗓子问:“还没有到吗,司机先生?”
“就快了,小姐。”
哎……
花野浅无可奈何地拿出耳机,防狼喷雾刚才上交了,而且在车里用感觉蛮危险的,不过耳机没人动,她打开上面的移动信号器,摁完报警按钮后面不改色地用手机请求英雄救援。
十五分钟后,男人一边叫嚣着都是因为你们我才会变成这样,类似的她习以为常的台词,一边被拘束带捆得死死的。而拘束带的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小朋友,你很眼熟。
短暂的三秒对视后,花野浅无比果断地低头:“对不起。”
她一边在口袋里翻找着,一边可怜兮兮地说:“我是有特殊个性使用执照的。”
相泽消太看着她左摸右摸,差点忍不住吐槽那件看起来普通的白色羊毛长衫究竟有多少个口袋。
花野浅花了整整一分钟找出了她的特殊个性使用执照。真倒霉,她想,早上在雄英考场附近被人持刀威胁的时候正好碰上这位英雄,她看对方风尘仆仆一副通宵一整晚的样子,加上为了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所以摸了对方的脸,替他缓解了一些疲惫后爽快地溜了。
……说不定他也是第一次被人摸脸?
相泽消太确定了执照的真伪,他看着上面登记的个性名,诡异地把视线投到了对方的眼睛上。
——那是一片摇晃的碧波,融着清澈幽深的绿,由内而外地透出一股毫不掩饰的属于生命的活力。
相泽消太:她这个性是假的吧。
花野浅缩了缩脖子,她总觉得这位英雄现在的目光看起来十分不善。
“去警局。”这位英雄冷酷地说。
“我可不可以不去……”花野浅愁眉苦脸地看他:“我刚从警局出来。”
相泽消太:“……”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带上几分怜悯:“你还得再去警局做两份。”今天早上脚底抹油的时候想过现在了吗。
他犹豫着摸了摸少女的头,想想她记录在案的个性,又看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了。”
怕麻烦的英雄Eraser·Head说:“乖乖听话,我送你回家。”
……嘤。
被父爱的光辉糊了一脸的花野浅无言爬上了警车。
突然间一阵地动山摇,花野浅转头向后望去,不久前还在她旁边的那个巨型高压输电塔从底部无端消失了一大块,朝着她视线的正后方倒去,隐约间她似乎看见了谁……一旁的英雄果断至极地摁下了她的头:“送她回去。”
他说,然后警车一个急刹车,口口声声说要送她回家的男人离开了。
花野浅:……
狗男人,不是说送我回家吗,骗子,欺骗我这样纯洁无辜的少女感情你心都不痛的吗。
你这样是不会有女儿的!!!
腹诽了好一阵,花野在警局里气呼呼地又做了两份笔录。
她低着头,心里却有些庆幸地想这位英雄被调开了——不然她等会还得想法子骗过这位职业英雄。
关了灯的警车把她送到家外不远处的居民区,花野从警车里出来,对送她回家的警察表示感谢。
花野当着他们的面走入居民区,过了五分钟,等手机收到来自少女的“我到家了,图片.jpg”的消息时,开车的警察才发动车辆,迅速往局里赶去。
又过了五分钟,花野浅从居民区后门离开,她绕了一个大圈后又回到主道上,大约步行了二十分钟,才走至别墅大门。
花野浅疑惑地看向被拉开的铁门,她今天出门好像有关门吧?
……噗通。
——噗通。
——噗通。
花野浅左看右看,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影,于是她掏出手机打开JUNGLE,熟练自然地打出一句流真可爱。
“今天帮了我很大的忙,流果然非常可靠!”
“我超喜欢流的。”
“你在那边干什么啊——”极其耳熟的声音传来,花野浅快步跑进自家院门,然后看见了某位非常眼熟的坐在她大门门口的社会人士。
啊,是大猫猫。
……不是流啊,早知道不在JUNGLE上写那些话了,她打量着一段时间没见的对方,注意到了对方身上不少的新伤,皱起了眉。周围血混着蛋白质的焦灼气息熏得花野浅都要饿了,她又看看倒在轰灯矢身边杂七杂八的黑衣分子。
今晚果然不是意外啊。
少女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低了下来。她垂着头,能放出小星星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里头的碧海沉下,翻滚出深海的涌流,一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样子。
“喂。”荼毘咳了一声,叫住她快要淌下的眼泪:“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小姑娘。”
他看了看周围横七竖八躺下的人,想想他不过就在这坐了半个小时,嘴角一抽,无可奈何:“这些事可祸及到我了哦。”
“顺带一提,”他说:“我没在地毯下翻到钥匙。”
五分钟后,某非法闯入的社会人士哭笑不得地在主人的要求下爬上了二楼阳台。
他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对,锁的,你烧开就好…”花野浅顿了顿,微妙地望向他走入的背影:“我阳台不是锁的吗?”
很快,里面传来混乱的战斗声。
十五分钟后,荼毘带着新出炉的两道伤口给她开了门。
“这房里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粗鲁地揪着她的羊角提她进门,却又小心翼翼地不让少女碰到地上的血迹,他把花野浅放到沙发上,看着女孩子朝他撒娇。
“哈……撒娇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可是我今天已经做了三份笔录了。”
花野浅一本正经地朝他伸出三根手指,软绵绵的羊羔用重新亮起来的小星星看他,凑过来往他耳朵里吹气。
“灯矢哥帮帮我嘛。”
化名荼毘的男人直起腰,一只手半握着她的羊角将她提开。
“你可真是个魔鬼。”
另一只手摸着伤口,他真心实意地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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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组】
御芍神紫:流,你女朋友的JUNGLE有新留言了。
比水流:?
比水流:帮我念一下,须久那。
五条须久那:……滚啊。
比水流:??…紫?
御芍神紫:…………
御芍神紫:自己的女朋友要自己负责啊,流。
比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