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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身份
吉成终于支开天贵,让他独自去玩了。
他又亲自端上一盘桂花糕轻声对锦珍说:“我觉得你今天的妆扮真的很好看。为了方便起见,我觉得你还是换上之前的男装比较合适。”
“为什么啊!我明明是女儿身。”锦珍疑惑不解,她好不容易想起了自己是女儿身,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衣裙,吉成却要她变回男人,“我想起来了,那身男装是我行走江湖穿的,如今我是在家中。”锦珍的已经不知道如今的年月了,她似乎想起了,这是在自己的家中。也许她的感觉是对的,但又是错的。
“锦珍,你说得对,这是你的家中,这是你的房间。但是,如今金陵城易主,你已经不是当时的府衙千金了。你若再以这样的面目见人,恐会轮为阶下。”吉成的眼中似乎含有泪水,锦珍那一团浆糊的脑袋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门外有声音,吉成推着锦珍进入屏风内。
“冉之,冉之,你醒了吗?今日天气不错,咱们一起去林子里打猎吧!”谢非推门而入,只见吉成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大哥,想不到你又先我一步来了。冉之在哪,我要约他打猎。”谢非也不觉得吉成的脸色有什么古怪。他只是觉得他大哥的感觉出了错,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冉之病了那么多天你不来看他,一来就让他出去打猎,你算是他朋友吗?”吉成假装有些气愤,实则是在为锦珍拖延时间。
“不跟你讲了,冉之肯定能理解我,冉之呢?”谢非探头探脑地在寻找冉之。
“我在换衣服,你稍微片刻。”屏风后面传出锦珍的话来。
谢非急冲冲地想要走到屏风后去看锦珍,被吉成一把拉住。
“人家换衣服,你进去瞧他,你好意思嘛!”
“都是大老爷们,害羞什么呢!”谢非还是要冲过去,吉成用力把他一拉,由于用力过猛,谢非直接被拉趴下。
“我说大哥,你今天是怎么啦!我是你敌人吗?”谢非极为气愤了,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
锦珍从屏风后面出来,恢复了冉之的妆扮,“怎么啦?怎么啦?痛不痛,赶紧起来了!”锦珍拉着谢非起身,吉成斜着眼看了特别生气。
谢非起来坐定后又说要去打猎,锦珍犹豫了一会说:“前几天病了,打猎估计是没力气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找个茶馆喝点茶。”
“好的,我们就去赤红楼。”谢非拉着冉之的手,还没等冉之同意就大踏步地跨出门去。吉成根本不想去赤红楼这样的地方,但他不得不去,他紧紧追在他们身后。
吉成好生劝道:“阿非,你还没成亲,最好不要去赤红楼这样的地方。”
“大哥,哪有男人不去青楼的。男人三妻四妾风流倜傥是很正常的事,今天我就带你们俩去开心开心。”自从上次翠儿的事后,谢非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爱情爱而不得,他像一个被摔在深渊里的孩子,难于找到真爱,也似乎再也不相信爱情。只愿在寻花问柳中度过余生。
“你自己不想找到好亲事,就不要连累人家。”吉成不想去,但锦珍在他手里。
“大哥,你不要再哆嗦了好吧!我可没叫你去哦!我只是与冉之去喝酒,你忙的话大可不必跟来哦。”谢非说的是大实话,可他万万想不到,冉之就是锦珍,吉成为了锦珍不得不跟来。
金陵城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街市繁盛,百姓安居。叫卖声,歌唱声,嘻笑声。在这条府前街上,又是当年嬉闹与繁盛的景象。锦珍在这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里,神情有些恍惚了。一阵头晕,差点倒地,吉成急忙上前扶着她。
锦珍倒在吉成怀里,片刻才清醒过来。锦珍的脸贴在吉成胸口,吉成心里暖暖的,他似乎觉得,他的锦珍回来了,永永远远的回来了。
“冉之你没事吧!”谢非急忙拉过锦珍,使锦珍靠在自己肩头。锦珍揉揉眼睛,笑了一下,“没事了,刚才似乎做了个梦。”
“没事没事,去赤红楼听场戏就好了。”谢非拉着锦珍大步向赤红楼迈进。
谢非在赤红楼大摆歌舞,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并叫了几位美人作陪。他也为吉成与锦珍各安排了两位美人作陪。吉成和锦珍连连摆手异口同声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独自坐着便好。”
谢非欣赏着那美妙的歌舞,喝着美酒,并有美人作陪,快活地似神仙。酒越喝越多,谢非有些神志不清便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过去。陶妈妈说请人把谢非抬到赤红楼的美人房中暂作休息。吉成说:“那不用了,我们还指望着阿非能有一门好亲事的,赶紧派人把他送回府上吧。”
谢非被送回府后,谢中天得知谢非经常出入青楼,大发雷霆,便把谢非锁在了房中。
这几日,吉成与锦珍终于有了个清静,他要带锦珍去两个地方,他要锦珍恢复她的记忆,最好能够顺利地找到月牙佩。
谢中天走出谢非的房间,吉成与锦珍仍站在门外。谢中天停下脚步,斜目看着锦珍,他似乎觉得,天贵的这个师父是如此的异样与古怪,又似乎又在哪里似曾相识。
谢中天缓缓走上前一步,目光里闪着犀利的光,“冉之兄弟,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好面熟啊!”
“师父,您最近可能忙于政务,有些疲惫了吧!冉之还是当初的冉之啊!他仍然是天贵的师父啊!”吉成灵机一动,他想即使师父看出什么破绽来,他就用天贵太子的师父这个名头去抵挡一下,估计这是锦珍最好的保命符了。
谢中天佛袖而去,吉成拉着锦珍快步回到锦珍房中。
锦珍挣脱吉成紧握的手,“怎么啦?有什么古怪吗?刚才那位是不是就是谢非的父亲,谢大元帅。”
“是啊!你在昏迷之前见过他。你要记住,你是冉之,你是冉之,你在这个宫殿里见过的这些人你都忘记了,你的记忆现在是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吉成无奈地束手无策,现在最糟糕的是锦珍连自己是冉之这个身份也不记得了。如果她忘记自己冉之这个身份的,她会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无法生存,还会带来杀身之祸。吉成的心是如此地焦急,一时之间想不出良好的对策。
月牙佩,对了,如今关键是找回月牙佩。只有找回月牙佩,锦珍才有可能恢复最初的记忆。吉成暗自想着,他的心火似乎点亮了,想到了一个最为关键的办法。
“锦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锦珍说她不会骑马,吉成拉着她,一同坐上了自己的白色战马。两人一同坐在战马上,仆人们看见了,在背后议论道:“谢将军与太子师父可真奇怪,两个大男子同坐一匹战马。”
这事儿在宫里传开了,很快传到了天王耳中。
吉成与锦珍同坐一匹战马来到了金陵城外的那个荒漠。他们在玄真的墓前停下来。吉成以为锦珍在看到玄真的墓时会恢复记忆。锦珍呆呆地站着,望着这个巨大的坟墓一言不发。
“锦珍,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吉成焦急地问。
“这是谁的墓?玄真大师是谁?”锦珍反问道。
吉成彻底地失望了,他望着天空,试图再去拔除坟上草,试图能够听到玄真在空中向他传来另外一个世界的言语。他等了很久,四周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吉成从胸口取出月圆佩,双手举在空中,望着那碧色如翠的玉,他希望它能发挥威力,让另外一个世界的玄真出来向锦珍说上几句话。好能够点拨她恢复记忆。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月圆佩的威力,月圆佩的三个愿望和玄真的那一番话都只是一个梦幻。
“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哪里受到刺激了?在这个坟前干嘛呢!也不告诉我这个坟是哪位先辈的。”锦珍看得莫名其妙。
“你面前的这个墓是你的尊师玄真大师的。她为了保卫金陵城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还有天一派的众弟子。你也是天一派弟子之一。你是金凌城府衙千金,你的父亲是李潇义,他弃城而去,你与你师姐葬身于紫金山火海。”
“我,我已经死了,所以,我没有了魂魄,我想不起自己是谁了!”锦珍大惊道。
“我想是的,你已经死了。”吉成终于绝望地明白过来。紫金山的那场大火是真的,锦珍是死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躯壳。
锦珍用一只手触摸起月圆佩,她感觉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她身上燃烧起来……
月圆佩的力量传递给锦珍,顿时月圆之力与月牙之力相交,产生了巨大后作力,锦珍再一次昏迷过去,长长久久地倒在了吉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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