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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哪里不一样？
唐温不想在这再继续待下去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往事，她本就无意偷听。
掉头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基于他们也没功夫搭理自己，索性连招呼也不打了，直接上了车。
申振看见她走了，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却还是松了口气的，申芸的那些事情……越少一个人知道，他心里就越舒服些。
唐温一走，申振说话也就不再畏畏缩缩藏着掖着了。
他向着林远辰反讥道:“我姐姐如果不是一个正常人，那就是你害得，你就是罪魁祸首。”
“这世上，谁都可以说她不正常，只有你，没有资格。”
林远辰抿着唇，想替自己解释:“当初，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几个人我已经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封口了。”
“钱？”申振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仗着家里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吗？”
林远辰握紧拳头，脸色渐黑:“我说了，他们答应过了，那件事情他们会烂在肚子里，他们以后伤害不到你姐姐了！”
“晚了。”申振平静道，“伤害已经造成了，不管你们做什么，也于事无补。”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也不希望发生……”
“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申振盯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
看得出林远辰眼底的错愕，他觉得嘲讽。
欠债还钱，犯错认错。
这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怎么到了他林远辰的眼里，就变得很惊讶了。
他撞着林远辰的肩膀走过，脚步没有半点停留，这一回，林远辰没有再追上去。
……
唐温十分庆幸老唐这几天不在家，否则让他看见自己盯着一脸巴掌印回去，他非得出去把人给掀了不可。
一个人避开阿姨，拾着煮鸡蛋躲进了洗手间，白嫩嫩的鸡蛋在脸上来回滚着，还有些微微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想把林远辰拉过来，从头到脚再骂个遍。
“呸，我就不该多管闲事。”唐温伸手戳戳镜子，“活该你挨打！”
明明是自己非要上赶着去路见不平的，结果平白挨了一巴掌的唐温，看到镜子里自己脸上愈发明显的指痕，愣是把自己给看气了。
气的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就钻了被窝去。
等到第二天起床，唐温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仍旧脸色难看。
“啊！！”唐温抓狂的原地跺脚，“老子不上学了！这学不上了！！”
说完，风风火火的找到手机，翻出老李的联系方式，编辑了一条请假手续发过去，完事了再一把扔掉，整个人瘫在了被子里。
林远辰那家伙，手劲是得有多大啊？
这都一个晚上过去了，印子还是消不掉，让她怎么去学校见人？？？
“奇耻大辱！”她冲着墙大吼一声，怒气冲冲。
不行，这一巴掌，她迟早得让他还回来，还回来！
唐温现在只能想起自己挨了打，根本就忘记了，昨天自己还不是一样把人给踹的灰头土脸的，明明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跟老李请了假，她也不管老李同不同意，反正这一天还真就没去学校。
等她想到祁砚这个人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快要黑了……
此时此刻，她正盘着腿在沙发上嗦面，面前的电视上正放着她叫不出名字的恐怖电影……
遭了，她忘了跟他说一声了。
。
祁砚还像往常一样，放了学就开始写作业，感受到桌子面前落了一层阴影时，他还觉得奇怪，她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唐温，你……”抬头看清楚是谁后，他住了嘴。
沈长安。
怎么是他？
“聊聊？”
不知道是沈长安的目光太过直视，还是他的语气太平静了，祁砚突然觉得有点紧张。
虽然不知道他想跟自己聊点什么，但还是同意了。
只是……
祁砚抿唇，稍许为难，“我答应了唐温，在教室里等她……”
沈长安打断他的话:“唐温不会来找你了。”
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可能不太好，沈长安继续补充道，“她今天请了假，没来上课。”
咯噔一声，提起的心又平安落下。
眼看着作业还剩不多，祁砚把桌子上的书本都给收了起来，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但是他不太好意思耽误别人的时间。
“我听说你家里比较困难？”
祁砚拾着书本的手一顿。
这一个小动作被沈长安看在了眼里，知道他可能会觉得不自在，但是他并没有打算体贴他去转移话题。
“你应该挺需要钱吧。”沈长安盯着他的目光深邃不见底，“我给你介绍一份兼职，要不要考虑考虑。”
祁砚抬眼就撞进了他的深幽瞳孔里，莫名的不想跟他对视，顺势别开眼，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他是需要钱，但是兼职他可以自己找。
更何况，他这样子……很像是在施舍自己。
对于他的拒绝，沈长安不以为然:“唐温的帮助你就要，我的帮助你就拒绝？”
祁砚起身同他面对面站立，“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祁砚被他这么一问，问愣住了。
他们哪里不一样？
沈长安冷眸微熠，笑了，“你看，你自己都说不出来，我跟她的举动到底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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