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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梁
沐棠以为自己幻听了。
钟镜和见沐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有理。”
沐棠顿时喜笑颜开,“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前面有羊!有羊!还有草场!这儿是不是有人!”
滩羊拱着沐棠咩咩咩的叫着。
“天啊!”
沐棠摸着羊毛,“好软好可爱啊啊啊!”
“为什么有的羊有角,有的羊无角啊?”
“公羊有角,母羊多无角或小角。”
沐棠拉着钟镜和,“我们去这户人家问问,有没有金创药。”
寂寥境多游牧,而游牧多是穹顶圆壁毛毡屋。
“有人吗?”
沐棠喊了一声。
“打扰了!”
无人应答。
“没人吗?我们路过此地想要讨碗水喝!”
依旧无人应答。
“没人吗?”
钟镜和敛了敛眉,“不应该,按理说会有人留守,也可能就在附近。”
“那我们再去附近找找。”
二人在附近转了一周竟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倒是有很多羊如云朵一样呼啦呼啦的往外跑。
“去那边看看?”
钟镜和点了点头随沐棠一齐过去。
二人拨开羊群,就见地上一路的零星血迹,越往深处走这血迹越浓,还有稀稀拉拉的肝脏一类,这肝脏应当是被剥开扔出来很久了,血迹凝结成深红,上面还有些蚊蝇。
钟镜和和沐棠对视一眼,羊群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一样一副势必要冲破牢笼羊死网破的怪相。
羊群深处,一人正跪地生啃一只弱小羔羊,小小羔羊已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不说,不远处还有几只被掏空内脏的羊倒地抽搐。
那人满脸羊血抬头看着沐棠和钟镜和二人,沐棠一愣,钟镜和直接拔刀而出。
刀起头落。
一双蓝眼沾满羊血神情贪饿怔怔。
是尸鬼。
“我们...我们走吧。”
钟镜和点了点头,而后倏地转身拔刀斩首,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又一只尸鬼。
沐棠喉结滚动,吞咽了口口水。
这..这也太快了。
不论是钟镜和,还是这只尸鬼。
“此地不宜久留。”
二人越是想要拨开羊群,却越受羊群阻塞。
这游牧部落里感染尸鬼的明显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整个部落全都变为了尸鬼。
普通的游牧部落一般有一百五十多人,而这个部落显然是个大型部落,沐棠一眼望去,尸鬼浩浩荡荡竟然望不到边。
钟镜和把沐棠提起,两人直接踏羊而过,羊群在脚下咩咩的叫着。
尸鬼也跟着在羊群里左冲右撞。
“他们..他们行动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食饱喝足,自然便快了。”
“食饱喝足还要吃我们,也不怕噎死。”
二人踩着羊群踏出绿地。
“怎么办?这四周空荡荡的都是黄沙,也没有遮蔽物,我们非得被包围不可。”
“不会。”
钟镜和的回答坚定有力,沐棠也跟着平静下来。
尸群跟着冲出羊群之后行动速度更是快了许多,沐棠一鞭抽倒前排一片尸鬼,后排尸鬼又如海浪涌上,前赴后继,滔滔不绝。
钟镜和领着沐棠往西深入大漠腹地,赤红色的坚硬土丘拔地而起,如伞如柱,形状似狼似虎。
“这是人为雕刻的吗?”
“是风化形成的。”
微风拂过,空中的声音仿佛银瓶乍破水浆迸,钟镜和显然对这里熟悉的很,带着沐棠轻车熟路跃上顶端,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势。
尸鬼远远而至。
“我们就站在这儿?”
“等。”
尸鬼甫一踏入这地,竟如沙漏里的沙粒一样争先恐后的往下下渗。
“这是....”
“流沙,尸鬼越挣扎,流沙下陷的速度便会越快,直至淹没。”
怪不得钟镜和带着他从侧方而上。
风渐渐大了起来,原来银瓶乍破水浆迸的清脆之声逐渐转成了铁骑突出刀枪鸣,再随着眼前尸潮不断下陷减少的场面,沐棠一个寒颤。
钟镜和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
“这里是风都城,风携卷着沙粒吹过这些石柱,风弱则似风铃摇动,而风强则如马嘶虎哮。”
“那这些流沙会带这些尸鬼去哪?”
“下陷过程中,这些尸鬼可能就会被沙粒淹没窒息而死,有些沙子底下还是沙子,有些沙子底下可能是地下暗河。”
沐棠脚底一滑,差点滑下去,钟镜和紧紧抓住沐棠,让他站到自己身后,崖上脱落的碎石块随着尸鬼淹没至流沙之中。
“那如果...如果人陷进去了还有生还的希望吗?”
“陷下去时不要慌乱挣扎,尽量让身体平躺接触沙面,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挪动,只要足够耐心,就能出来。”
待尸鬼们差不多被这流沙吸走,二人才从顶端而下。
两人走了一路,沐棠见到了不少早已风化的房屋,有些甚至被风沙掩埋了大半,成为了沙漠的一体。
“这些都是寒毒爆发之后,有些部落全族尽没,这些房屋就逐渐荒废了。”
沐棠稍微一碰那房屋的墙壁,整个墙壁瞬间化成一堆沙尘,房屋失去墙壁的支撑,也跟着到落下来。
沐棠目瞪口呆,钟镜和屏息替他捂住口鼻。
“不是吧”,沐棠咳了几声,“被风化成这样?”
夕阳西斜,沙梁如海潮般被风吹拂的连绵起伏,落日的余晖照在沙面之上粼粼波光。
沐棠喘了口气,“终于到了。”
寂寥境,境如其名,虽然坐落在一大片绿洲中心,但凄清寂寥,人烟稀少不说,也无甚生灵驻足。
寂寥境为土城,土城外有重木城,木城,用大小木为之,每扇阔五尺,高堞五尺,滚木二道,赘大竹钉,浮于栓上。约可二人负之而行,轻重适均。在城上,则立在垛口,防夜袭登;在手兵中,可肩而下营,立成营盘,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
二人穿过重重城墙,来到宫内。
钟德泽见到他们二人先是一怔,而后又换上一副春风和煦的笑脸来,他拉过沐棠,“看看这一身土,钟镜和没少带你去野吧。”
“哪有哪有,都是我拉住镜和的。”
“你爹正找你呢,你快找他去,别让他着急了。”
沐棠作揖告退。
待沐棠一出门后,钟德泽立刻换了副脸色,“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在外面就解...”
钟镜和沉默不语。
“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孽就留给沐舟吧,借刀杀人,哼。”
“对了”,钟德泽又道,“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人陪着你吗?”
钟镜和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很快就会有个弟弟了。”
待尸鬼们差不多被这流沙吸走,二人才从顶端而下。
两人走了一路,沐棠见到了不少早已风化的房屋,有些甚至被风沙掩埋了大半,成为了沙漠的一体。
“这些都是寒毒爆发之后,有些部落全族尽没,这些房屋就逐渐荒废了。”
沐棠稍微一碰那房屋的墙壁,整个墙壁瞬间化成一堆沙尘,房屋失去墙壁的支撑,也跟着到落下来。
沐棠目瞪口呆,钟镜和屏息替他捂住口鼻。
“不是吧”,沐棠咳了几声,“被风化成这样?”
夕阳西斜,沙梁如海潮般被风吹拂的连绵起伏,落日的余晖照在沙面之上粼粼波光。
沐棠喘了口气,“终于到了。”
寂寥境,境如其名,虽然坐落在一大片绿洲中心,但凄清寂寥,人烟稀少不说,也无甚生灵驻足。
寂寥境为土城,土城外有重木城,木城,用大小木为之,每扇阔五尺,高堞五尺,滚木二道,赘大竹钉,浮于栓上。约可二人负之而行,轻重适均。在城上,则立在垛口,防夜袭登;在手兵中,可肩而下营,立成营盘,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
二人穿过重重城墙,来到宫内。
钟德泽见到他们二人先是一怔,而后又换上一副春风和煦的笑脸来,他拉过沐棠,“看看这一身土,钟镜和没少带你去野吧。”
“哪有哪有,都是我拉住镜和的。”
“你爹正找你呢,你快找他去,别让他着急了。”
沐棠作揖告退。
待沐棠一出门后,钟德泽立刻换了副脸色,“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在外面就解...”
钟镜和沉默不语。
“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孽就留给沐舟吧。”
“对了”,钟德泽又道,“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人陪着你吗?”
钟镜和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很快就会有个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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