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喂了学习

作者:大白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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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这一个小时虽然不多,但是对于林叶平来说足够了,她也没啥特别要做的事情,除了吃个晚饭。
      说到晚饭,那林叶平的心就老激动了,她对食堂还是充满好奇和期待的。为了能空出比较多的时间吃晚饭,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宿舍和个人卫生。
      然后……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食堂。其实她到食堂的时间,已经过了饭点,也就是最高峰。所以食堂看上去没有很多人,也只有一部分餐桌上有人吃饭。
      餐桌是学校食堂最普遍的款式,很基础,不锈钢的桌面,桌面还泛着油光,可以当镜子使。一张桌子四个座位,一边两个,餐桌长度挺长的,一边坐两个人绰绰有余。餐桌间的间隙小,整个食堂才空出四五个大过道,少归少,但是够用了。食堂估计是想能装下更多学生。
      林叶平没观察多久就直奔窗口,食堂窗口不少,但大多是食堂自家经营的,就是很多学校食堂都有的那种模式,饭菜分开打。卖套餐饭或者面之类的窗口特别少,只有一个窗口卖煲仔饭,卖面、粉丝、饺子的窗口在食堂的最左边,占了两个窗口。
      林叶平还想在食堂再转转,但是发现好像就这么多了,别的没有了。说真的,林叶平有点绝望,她可是个资深的“饭桶”,特别能吃,而且不怎么挑食。
      林叶平有时候想,不是她不想挑食而是不能挑食,作为家里的大孩子,她要懂事太多才能不辜负爸妈的期望,不让爸妈为她操太多的心。
      林母是一个传统的节俭的中年妇女,有时候林父不在家的时候,一两个菜,还都是素的,他们也就这样对付过来了。
      那时候林叶平还在长身体,所以相当能吃,以至于现在身体不怎么长了,胃口却没发生什么变化,说起来也是惭愧。
      林叶平看见食堂这个样子,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也没逛下去的必要了,她认命了。于是她径直走到一个窗口面前,是的,就是打饭打菜的窗口。菜式不多,几个素菜,荤菜少,但是也有,比如炸鸡腿、炒鸡肉、青椒炒肉等。
      “阿姨,这菜怎么卖的?”林叶平刚来这里,对食堂的行情也不是太了解,只好问食堂阿姨了。
      “三个素菜四块,加一个荤菜六块,可以自己选。”阿姨爽快的告诉了林叶平。阿姨应该看出来林叶平是新生,所以也没说什么“你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啊”这类的话。
      林叶平挺开心的,觉得这个阿姨态度不错,让人很舒服。所以林叶平也让人很舒服的很快选了三个素菜,一个炸鸡腿。
      等阿姨把饭菜打好之后,只见她把手抬起来在玻璃上摁了几下,然后窗口玻璃上正对着林叶平的小机器的屏幕上就出现了6.00的字样。由于和阿姨隔着一道矮墙,所以林叶平也不知道阿姨做了什么。
      但是呢,作为一个懂礼貌讲文明的现高一学生,林叶平没有特地去窥探阿姨的隐私行为,更没有去询问阿姨做了什么。她只是很乖巧并快速的拿出她的饭卡,然后很快的怼到屏幕上,再拿下来。
      但是令林叶平失望的是,好像屏幕上并没发生什么变化,还是之前的数字。这让林叶平有点疑惑,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以至于忽视了对面阿姨的用力叫喊。
      阿姨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得不到林叶平的回应,哪怕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等到林叶平反应过来,阿姨松了一口气,给了林叶平一个眼神,仿佛在说:“这学生怎么弄的,不听人讲话。我生气了。”
      林叶平看着阿姨的嘴型好像在说什么,但是食堂,怎么说呢,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体会,就算人很少,都显得很热闹,哦不,是很吵,很多杂音。
      所以林叶平为了能听清楚阿姨在说什么,极力地把头探过去,活像一只努力伸长脖子的鸭子。
      “你饭卡没刷上呦,你刷卡记得把饭卡嘞放在屏幕下头,放它个一点时间,莫着急拿开。”阿姨显得有点不耐烦,估计说了好久了。
      “哦,不好意思啊,阿姨。”对于这种情况,道歉是唯一的真理,千万不要辩解,首先是浪费时间,其次是没什么好辩解的。不能说你刚才神游外太空吧,人家说你有病,吃个饭准备往哪里游。
      林叶平再一次迅速地拿出了自己的饭卡,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屏幕下方,大概一秒钟过后,就听到“滴”的一声,林叶平眼睁着看到自己饭卡里的余额从一百变成了九十四,有种肉被割掉的感觉,心痛。
      看来这饭卡里的钱吃不了几天,林叶平心想,有点难过。
      阿姨看到这数字的变化,笑了,笑着把餐盘递到林叶平手里。林叶平接过餐盘,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餐桌,林叶平就坐下了。餐盘也是那种最普通最大众的不锈钢款式,一个大长格放饭的,一个圆格放汤碗的,长条格放筷子的,还有几个小方格放菜的。基本上一个小方格放一个菜,就满了。
      这些菜看着不少,这要是普通的学生,估计就吃的很饱了,但是对于林叶平来说,七八分饱差不多。
      林叶平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然后林叶平身体力行的展示了什么叫光盘行动。
      林叶平用手背帅气地擦了擦手,准备走了,但是抬头看别人好像是拿起餐盘走到哪里去了,眼神跟随着手上端着餐盘的人,就看到那人走到一个蓝色大圆桶面前,把餐盘里剩下的饭菜残渣倒进去,然后把空餐盘放在旁边的一个白色框子里。
      看到这里,林叶平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她模仿前面那个人,跟着她做了一样的程序。然后就走出了食堂,出发回寝室。
      林叶平回到寝室,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林叶平估计几个室友去吃饭或者直接去教室了。
      林叶平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她很迅速的收拾了书和文具,装在书包里,背起包,锁上门,直奔教室。
      林叶平他们班级的教室挺好找的,就在一楼,在最边上,离厕所也挺近的。林叶平心想,上厕所挺方便的,就是味道不太好闻。
      教室的前后两个门都开着,林叶平随便选了一个门就进去了,首先映入林叶平眼帘的就是讲台,一张桌子,一块黑板,还有一块讲桌与黑板之间地上高于其他地面的台阶面。
      那时候橙水中学的教室里还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之类的多媒体教学用具,橙水中学年代久远,已经有将近七十年的历史,所以很多建筑都比较老旧,就更别说那些先进的教学工具了。
      林叶平继续抬脚走,但她还是在中途停下了脚步,她想的是,她好像还没有被安排座位,所以这个座位是要自己挑选?林叶平有点疑惑。
      教室里几乎坐满了人,全都是陌生的面孔,除了几个熟悉的,还是之前才认识的几个舍友。
      林叶平眼睛有点近视,而且她个子还矮,所以她在观察完教室座位的分布后,没有一丝犹豫,跟离弦的箭一样,立马冲到最靠前的还没有主人的座位。
      越过两个不认识的男同学,林叶平赶紧坐了下来,她深呼吸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其实,这也算传说中的抢位子,只是,林叶平来的迟,没抢到什么好位子。
      林叶平的位置靠窗,在第四排,这个座位对林叶平来说也能接受,至少看得见黑板上的字,也挺不错的了。
      林叶平用手指擦了桌面一下,发现手指上有些灰尘,林叶平当即从书包里拿出纸巾给桌子从里到外都擦了一遍,尤其是桌兜,擦了好几遍。然后把书包放进桌兜,拿出书和文具,也装装样子。这样等老师来了,也不至于很仓促。
      林叶平这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旁边坐的是一位男同学,这个男同学一直没抬头,也没转头,林叶平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的侧脸还有耳朵。
      林叶平从小跟男生交流的就少,看男同学这样,也没好意思跟人家说话。再说班里好像也没听到人讲话的声音,林叶平就更不能讲话了。
      林叶平没看一会儿就立马转了视线,毕竟她作为一个女生,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男同学看,怪不好意思的。
      整个班级只有两条过道,两条过道将教室分成三个部分,左边三列,右边三列,中间五列座位。
      教室不大,可以说是有点拥挤了,毕竟人多,有六十好几了。这个教室的好处就是大家凑的近,冬天估计不太冷,而且每个人都有同桌,可能无形之中弥补了很多人读书时的缺憾。
      林叶平这是头一回跟一个男生做同桌,她内心还是很兴奋的,特别激动,于是林叶平感觉身边男同桌的一举一动好像不由自主地就跳进了她的视线里。她看着男同桌低头,看着他向右边转头和他的男同桌讲话,怎么办,只是一个侧脸,林叶平就觉得很帅了。
      林叶平也有点无奈,男同桌怎么也不向左边转转头,左边就是对着林叶平的方向,这样就可以看见他的正脸了。
      林叶平一个暑假,将近三个月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男生了,这个时候犯花痴,也是情有可原。
      “叶子,叶子……”正当林叶平犯花痴犯的比较深入的时候,林叶平怎么感觉好像听到了林父的声音。
      林叶平立马回过神来,寻找声源地,眼睛也在四处扫视,终于在窗户边看到了林父。
      因为窗户的高度挺高的,林叶平又是坐着的,所以只能看见林父的头。
      林叶平很惊讶,超级惊讶。她看了看周围,好像没人注意她这边,这才跟林父说起话来。
      “老爸,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老爸自有妙计。”林父特别自豪,有点像在得瑟,还发出猥琐的笑声。
      林叶平看不到林父的脖子以下部位,但是她凭直觉,感觉林父说话的时候还挺了挺肚子。
      林叶平真的是受不了她老爸这幅样子,这旁边可都是她未来的同学呢。
      “你找我干什么呀?”林叶平直奔主题,也打断了林父的得瑟。
      林父也严肃起来。
      “我打听了一下,宿舍里没有充电插口,不通电,所以我给你买了个手电筒,晚上熄灯后可以用。”
      林叶平承认当时有被林父感动到,但碍于前面后面右边的同学们的视线好像都在关注着她和林父,她就没说什么煽情的感谢的话。
      “好,我知道了。”林叶平也很严肃,很快伸手接过林父手里的手电筒,放进书包里面。
      “手电筒里面的电是满的,直接就可以用了,我先走了。”
      林父没说其他的话,就走了。
      告别了林父之后,林叶平的头从左向右转了一圈,果然看到几个同学很快速的把头转到正前方。
      林叶平面带笑容,心里却在说,看什么热闹,热闹结束了,滚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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