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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啊~~~~~~~~好无聊啊啊啊~~~~~~~~~~”小兆躺在草地上,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牛也百无聊赖地爬过来,说:“你猜,我想到哪个词了?”
“嗯~~~~~~醉生梦死?”小兆绞尽脑汁,想到前阵子在书里翻到的词。
“真聪明!”牛称赞道。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刚才她根本就是脑瓜空白,什么也没有想。
和往常一样,她们吃过早饭,便无所事事了。
“我怎么会起这么早的啊!”小兆一脸不可思议状。
“你在阿香的……”赶紧把淫威二字吞下去,换上“威严下,自觉自愿地起来的,还记得吗?”
小兆偷偷看看阿香的脸,没敢言语。
两人继续扒在地上晒太阳。
阿香正坐在树下编着什么,阿月走近一看,原来是在用藤条编帽子。
她拿起放在一边备用的藤条,仔细打量。她不认识这种植物,但可以闻到上面的草香,是打磨过后的。
她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对香说:“这种东西也可以用来编手环呢!我以前看人编过。”
“哦?”香看看她,问:“你会吗?”
“当然,我看过几遍就会了,很漂亮,有段时间很时兴戴这个的。”
香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语气却很平静:“那你编编看吧!”
阿月在这种气势下,不由自主地点头。这个人,好像真的很爱美啊。
不知不觉将藤条拿在手上起头,刚编了一段,突然醒悟过来。
这个手环……当初学会后编了两个啊……用全身心的爱编织而成……那个人,用吻来答谢她……
慢慢恍了神。
“阿月,你在编什么?”
一张小脸占满整个视线。另一张脸也挤了进来。
“是手环。”阿月回答。
“啊!我要!”牛叫道。
“我也要我也要!”小兆不甘示弱。
牛一脚踢过去:“我先说的!”
“谁管你!”小兆回踢。
“那个……”阿月小心翼翼地提醒:“阿香说她要。”
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小兆和牛齐齐回头望向阿香,香静静地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小兆接着说:“第二个是我的。”
“去,第二个是我的。”那是牛的声音。
“走开啦,第二个明明是我先开口的。”
“¥#·#¥—*”
刚才涌出的悲伤气氛一下子荡然无存,阿月怔怔地看着那两人的打闹,还有不远处香静静地坐姿,慢慢地浮现出淡淡地笑容。
吃罢午饭,大家都有些懒洋洋,各自爬回床上睡觉,小兆摇摇晃晃朝森林某方向走去。
“小兆要去哪里啊?”阿月好奇地问。
“她啊,又到诺亚那里睡午觉去了。”牛一脸稀松平常。
看到阿月仍有疑惑,阿香回答道:“诺亚是森林的母亲,有空我们带你去看看。”
“嗯。”阿月心中疑问被解答出来,立刻躺在床上一眨眼睡着了。
果然,还是吃饱了睡觉最香了。
可是……这样都不会长胖的吗?
大家非常一致地选择默视。
小兆微睁着眼,摇摇晃晃向习惯中的那个方向走去。
诺亚位于森林的中央,粗壮的主杆,合十人之臂也抱不住,树杆直冲云霄,谁也说不清它的年纪有多大。置身在她的身畔,心中有说不出的安详与平静。说她是森林的母亲,一点也不为过。
树下早已站了一个身影,小兆眯起双眼,轻轻走过去。
那是一只猫,全身黑色,身材修长,仰着头,整个人就被笼照在诺大的树影下,几缕阳光顽皮的从树叶缝隙中跳下来,落在他肩上。
是个生面孔。
小兆立马有了精神,跳过去大叫:“站住!不许动!哪儿来的?”
那人正闭着眼作深呼吸,听见小兆的喊话动也没动。
小兆怒了,这分明是无视我的存在嘛!
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世上只有阿香可以漠视她,别人都不可以!(其实是她胆子太小,阿香一个眼神扫过来,立马就缩成灰尘了)
“喂,问你话呢!你哪儿来的啊?”小兆在他耳边大叫。
“听到了听到了,”那只猫掏掏耳朵,“我又没聋。”
“一看就知道你是个不上道的!私自踏进别人的地盘居然敢不交费!”小兆手虚掩住嘴,咳了几声,颇有气势地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一听就知道是说谎。这树少说也有八百年历史了,”猫不屑地说,“你看这路上草木丛生,怎么也有二百年的历史,您老人家今年贵庚啊?”
小兆倒退两步,语结。
这人真强!她心里想着。(其实是她太弱)
“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入流的新手,这种破绽不堪的强盗用语早就落伍了。现在流行的是开门见山式、以眼杀人式、河东狮吼式等等等等……”那只继续说着。
小兆一脸崇拜。(真单纯-__-||)
“要像这样,”那只猫清清嗓子,用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凌厉眼神注视着小兆,用手拢成喇叭状,对准小兆的耳朵,大吼:“把钱交出来!”
小兆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掏出身上的东西,哀求道:“大爷,我身上只有这一个果子,您行行好,饶小的一命吧!”
猫满意地夺过果子,擦也不擦,张口就咬。
小兆突然回过味来:“不对呀!不对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明明我才是打劫的那个啊!”
“为什么啊!!”小兆抱住头,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了,“为什么我会将被劫人的台词记得那么熟,说得那么溜啊?!我明明是立志要做强盗百抢百中百抢百发百抢百富的啊!!!为什么!!!(以下是无数回声)”
猫闪到一边继续啃果子。
“你!”小兆抓住他的领子,“你叫什么名字?”
“阿达。”猫舔舔手指头,“还有吗?很好吃啊!”
小兆一巴掌打过去:“没了!那本来是我的午休水果的!”
“做人不要那么铁齿嘛!”
“KAO!谁铁齿啊?我都把唯一的一个都给了你,到底谁铁齿啊!”
“古语说的没错,果然是女子比较难养。算了,我让你好了。”
“%¥%……¥”小兆这时只恨自己国骂的词汇量太少。
“小兆,你怎么啦?怎么这种脸?”牛好奇地问刚从外在回来的小兆。
小兆咬牙切齿:“不是便秘脸就行啦!”
顿时大家都感到一阵暴风雪吹来,夹着轰天响雷在头顶上炸开。阿香甜蜜蜜地笑着:“小兆,你刚才说什么啊?嗯?我竟有些听不清,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所有人石化。
糟了,忘了阿香常常为便秘叫苦。
牛一步一步挪到小兆身后,一脚踹出去,叫道:“阿香,是她说你有便秘,不是我啊,我可从来没说过你有便秘啊,就算你有便秘,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哪说你便秘啊。香,灭了她!”
一口气说了四个,该灭的人是你吧!阿月叹气。怎么一个比一个笨啊?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阿月一步一步挪到安全地带,找块干净地儿坐下,嗯,看戏……
牛和小兆,两人慢慢爬到一边坐下。牛摸摸胸口,不自觉地抖了几抖,问道:“小兆,你今天到底遇到谁啦?连累我被香骂!”
小兆一想起来又继续咬牙,说:“一个欠虐的家伙!”
“嗬,火气这么大?”
“他已经严重的惹到我了!”
哦哦哦。牛点点头。看来火气不小啊,还是不要靠太近了。她往旁边挪了挪。
只见小兆不语片刻,突然又站起身,走了。
“喂,你去哪儿啊?”牛象征性地冲着她喊道,并不期待她的回应。
小兆一步一个脚印(被气的)走着。
她当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一个转身就走了,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还在不在那里。她记得他脖子上好像还挎着个黑盒子,似乎就是书本上说的照相机。
小兆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在森林里,从来没有到外面去看过,她一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当初阿香是最早来森林的,她只说烦了外面,想在这个地方长住。后来来的是牛,她说自己迷路了,刚好这儿又是个好地方,她留下了。后来阿月也来了。她形容不出心里的感受,只觉得好欢喜。她喜欢听到森林里充满欢笑的声音,似乎连树木都在幸福的笑。她喜欢这草儿,这花儿,这树木,这天空,这湖水,飞来飞去的鸟,游来游去的鱼,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的动物,大家,一切,永远永远。
小兆站在诺亚脚下,四处张望。
那家伙不会是走了吧?小兆心里开始嘀咕。
“喂!丑小鸭!”一个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小兆抬头,只见那只黑猫懒洋洋地卧在树枝上,略带嘲笑地看着她。
“不准你叫我丑小鸭!”小兆气急败坏,“还有,谁让你坐在诺亚身上的?”
“这棵树叫诺亚吗?”那只叫阿达的猫回答着,“救命的方舟吗?”
“她是森林的母亲。”小兆认真地说。
“母亲?”阿达抬头向上看去,头顶全是树枝树叶,纵横交错,阳光似黑夜里的星星,透过树的缝隙冲着他眨眼睛。
“确实有很长时间了啊!”他感叹。
“知道了还不从她身上下来?”小兆火了。
阿达仔细看了看小兆脸上的表情,无所谓地笑着:“嗨嗨,你的精神还真是好耶!”说着手脚利落地跳了下来,轻轻落地,悄无声息。
猫本就是爬树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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