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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旅游胜地凡尔纳斯湖湖畔一座精致的旅社内
“请您允许我留下来,我会按照您的希望去做的,拜托了。”缪拉砂色的眼中闪现着少有的坚持,定定地望着面前自己的房东,塞尔芙娜•罗彻斯特。
“您这样坚持实在令我为难啊,但我也没有办法改变您的决定,不是吗?”妇人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
“谢谢您。我不会令您失望的。还有……我留下来的原因,请您替我暂为保密,可以吗?”得到女主人首肯后,缪拉终于露出欣喜的笑容。
3天后,费沙,毕典菲尔特办公室
“你说什么?缪拉在凡尔纳斯湖休假延期返回了?”盯着TV电话,男子橘红色的头发无风自动。
“是的,毕典菲尔特提督。缪拉提督于3日前发回了延期返回的申请,并于昨天获得了批准。”
“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原因呢?莫非他出了什么事?快说!”男子霍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杂乱无章的一连串问题砸向TV电话彼端的侍从。
“……提督大人并没有说明原因,只说是出于私人的事情,会耽搁一段时间。”
“私人原因?你知不知道他和什么人在一起?”
“缪拉提督是独自去渡假的,据了解并没有和其他人同行。”回话的侍从揣测着两位提督的关系,谨慎地说。
……
结束通话,毕典菲尔特石化般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书桌上唯一的装饰物——一祯自己与缪拉的合照。“奈特哈尔,为什么不回来呢?莫非还在生我的气?我临时得到任务取消休假也是身不由己啊。还是说……难道又是那个家伙在捣鬼!该死的罗严塔尔!你凭什么批准缪拉的延假报告?!莫非……”猜测引起的愤怒令毕典非尔特脸色通红。“替我打一份报告,我明天,不,今天开始要休假!还有,替我定一张去凡尔纳斯湖最近一期航班的机票!快!”洪亮的嗓门几乎震破传音器外侍从的耳膜。
……6小时后,毕典菲尔特拎着一个手提袋风风火火地登上了飞机,办公室中,侍从面对着成堆只处理了一半的公文无奈地苦笑。
B
凡尔纳斯湖,一个近乎封闭的世外桃源,距最近的市镇63km山路,远离尘嚣,保持着近乎原始的地球时代的生产生活方式。
“‘hi,奈特哈尔,我来喽’不行不行,‘奈特哈尔,我来迟了,不要生气了’不行不行”坐在地上车上,毕典菲尔特小声嘟囔着,不断想象着与缪拉见面后的开场白,令计程车司机颇为担心地频频瞅他,“这位乘客,看起来仪表堂堂,不会是脑壳坏掉了吧。我可要小心啊。”
临近中午,毕典菲尔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栋每层四个房间的居家式旅店。秋日的暖阳照在旅店全木制的墙壁上,微微反射着柔和的光。最后一遍核对了门牌号码,拉拉熨烫得挺直的纯毛夹克,拢拢被自己抓得乱糟糟的头发,毕典菲尔特深吸一口气,走进旅店开放式的庭院。
“有人吗?”
“欢迎光临。”塞尔芙娜大声招呼着。
“请问有没有一位……一位缪拉先生住在这里?” 毕典菲尔特紧张地问。
“你找奈特哈尔啊,你是他的朋友吧?他正在后面忙呢,你也要住下来吗?”塞尔芙娜热情地张罗着。
“奈特哈尔?他们什么时候熟悉到可以用名字互称了?” 毕典菲尔特心底的酸意顿时涌了出来。“麻烦您给我一间缪拉先生隔壁的房间。”
“不好意思,那间房间不出租。那是我的卧室。给您其它的房间可以吗?我们这里所有的房间都同样舒适,您一定会满意的……”
“这个女人的卧室在奈特哈尔隔壁?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难道这次奈特哈尔迟归也是为了这个女人?”
“你不能换一间房间吗?既然楼下有空房,身为女主人的你应该尽量满足客人的要求吧。” 毕典菲尔特被莫明的怒火所激,声音的分贝成级数递增中。
“弗里兹,怎么是你?” 砂色的眼中充满惊讶。
“我来渡假,不行吗?” 冲冲的口气一时间还没有缓和下来。
“你不是一直说工作比较重要,没有时间来吗?” ‘渡假?吵架还差不多吧。既然原本就没有决定来休假,何必强迫自己过来呢?徒增烦恼。’缪拉无声叹息。
“我的工作问题已经解决了。我是……我是专程来……来渡假的!”‘他不欢迎我来吗?难道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那也请不要无理取闹好吗?罗彻斯特小姐,麻烦您随便给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安排一间房。”缪拉说完,漠视毕典菲尔特的存在,转身离去。
“喂…………奈特哈尔……缪拉……” 毕典菲尔特百呼不应,悻悻地跟着房东一步一回头地走开。
C
午餐不知何故拖延了一个小时。毕典菲尔特万般不耐地坐在起居室里,生平第一次如临大敌地研究起女人。“该死!奈特哈尔为什么这么回护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 么好?嘴巴太大、颧骨太高、身材不够丰满……”毕典菲尔特请部属传真过来房东的全部资料。盯着30页厚的包括从3围、体重、家世背景到基因排列、遗传预测 所有信息的文件,不由得为自己不得已滥用职权苦恼着。“哼,一个离婚的女人!一个比缪拉大5岁的离婚女人!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偏僻山村的比缪拉大5岁 的离婚女人!……”懊恼地挠着橘红色的短发,毕典菲尔特愤怒地把资料夹扔到地上,来回踱步。
带着满腔怒气,毕典菲尔特迈入餐厅,就看到早已入座的缪拉对着罗彻斯特小姐温柔地笑着。把椅子重重地拖出,尖锐的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宣泄着他的不满。“不好意思,午饭开迟了。” 罗彻斯特小姐在缪拉皱紧双眉的同时赶忙向毕典菲尔特道歉,却只换来后者一脸漠然。
“奈特哈尔,下午一起去划船吧。” 毕典菲尔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下午我要帮罗彻斯特小姐砌庭院围墙。”
“没关系……庭院也不忙收拾。”感受到杀人的视线,房东小姐慌忙说。
“不,今天天气很好,正好适合劳动啊。况且,上午我刚砌了一半啊。没关系的,倘若弗里兹想去游湖,他自己会去。”
午餐于是在沉默的气氛中进行。毕典菲尔特用刀叉用力地戳着盘中的鸡肉,眼角狠狠瞥着正襟危坐的女主人。终于,餐后甜点端上来了,刚出炉的黑森林蛋糕洋溢着诱人的香气。“蛋糕烤得刚刚好呢,毕典菲尔特先生也一定很喜欢吧。” 罗彻斯特小姐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笑着说。“这种蛋糕也叫‘好’?简直遭透了!巧克力不够纯,蛋糕不够松软,糖放得太多,连烤的火候也没有把握住……真是垃圾!” 毕典菲尔特偷偷吞下口水,违心地大声说。“对不起,我吃饱了。”缪拉不等毕典菲尔特“抱怨”完,忽然推桌而起,跑了出去。“毕典菲尔特先生”女主人愤怒地站起来,指着毕典菲尔特喊:“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个蛋糕可是缪拉足足花了一 个小时,特意为你做的啊!”说完也离开了餐桌。“什么?这个蛋糕不是……而是……是缪拉做的?天啊!我干了什么?”“奈特哈尔…………” 毕典菲尔特拼命追了出去……
D
缪拉并没有走远,在庭院里默默砌着砖墙。
“缪拉……奈特哈尔……我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说……”缪拉推着手推车快步走开,却被毕典菲尔特拦住。
“请你让开。”冷冷的声音令毕典菲尔特一惊。
“你别生气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听我解释……我来帮你推车……”
没有得到身前背影的理睬,毕典菲尔特愈发慌张,终于一把抓住缪拉的手臂,强迫他转过身,双手紧紧按着缪拉肩膀,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我……我是以为蛋糕是……罗彻斯特小姐做的才故意……故意那么说的,谁……谁让她要你替她做免费苦力……谁……谁让你总是帮她说话……我气不过。其实……其实好吃极了。你……求求你,不要生气了吧……”终于说完了,仿佛打了场恶仗。毕典菲尔特战战兢兢地偷瞄缪拉,额头上冷汗涔涔。
“你……你不仅无知而且缺少风度!帮她砌墙是我自愿的!”缪拉怒骂,挣脱毕典菲尔特,但却没有阻止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整个下午,毕典菲尔特与缪拉都在努力和砖块、水泥之类奋战,‘哎,不知道费沙那票家伙看到我们两个现在这副模样会有什么表情,这哪里是渡假嘛!纯粹劳动改造!’ 毕典菲尔特打量着满身泥土,活动着发酸的臂膀,摇头苦笑。回过身,看着缪拉蹲在地上认真抹水泥的样子,又赶忙跑过去帮他运送砖块。‘奈特哈尔为什 么心甘情愿帮那个女人干这种体力活呢?他和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不行!奈特哈尔一定是暂时被迷住了,长久下去,他一定会后悔,我要想办法把奈特哈尔唤醒!可是怎么办好呢?……’ “弗里兹!”缪拉举着水泥铲重重敲在毕典菲尔特头上,“拜托你专心一点!砖块运到哪里去了?”“啊!来啦!”回过神的毕典菲尔特忍着头痛,飞快地抱着一摞砖在偌大的庭院中跑过。
E
晚饭十分,在毕典菲尔特百般央求下,缪拉终于同意和毕典菲尔特去镇上的餐馆共进晚餐。餐厅虽然比不上奥丁的奢华,但气氛营造得也还不错。只是两个人都四肢酸疼,饥肠辘辘,实在没有兴致欣赏。换下军装的缪拉显得温和了许多,虽然有点精神不济,但以手支额,几缕发丝不规则地垂下,别有一番风致。盯着缪拉敞开的领口,毕典菲尔特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脸颊滚烫,但又舍不得转开视线,不由自主地,把座椅向缪拉方向一点一点移过去。
“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呃……我……这里的红酒还真不赖!” 毕典菲尔特信手抓过酒杯,仰颈喝了下去。“咳……咳咳”居然被呛到了。
“真是太巧了,奈特哈尔!居然在这里遇到你。假期过得还愉快吗?毕典菲尔特,酒可以慢慢喝,没有人和你抢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插了进来。
“罗严塔尔学长!您怎么会在这里?”缪拉掩不住惊喜站起来。
“罗……罗严塔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相同的话从毕典菲尔特嘴里冒出来就带着明显的敌意。
“不愧是学长和学弟,休假选择的地点都一样。”
“奥……奥贝斯坦?”缪拉和毕典菲尔特近乎失礼地盯着随在罗严塔尔身后的人影,简直无法相信所见。穿着浅色大翻领夹克的奥贝斯坦仿佛年轻了许多,虽然招牌扑克脸上依然缺少表情,但往日冰封的感觉却不知不觉冲淡了许多。
“介意我们合用一张餐桌吗?这里的客人实在太多了。”罗严塔尔冲着缪拉微笑。
“当然可以。我正想请学长过来呢。”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关系,毕典菲尔特觉得缪拉在答话时脸红红的。
缪拉和毕典菲尔特吃惊地看着罗严塔尔细心地为奥贝斯坦点菜,更为惊异于奥贝斯坦的顺从。打量着奥贝斯坦,缪拉评估着罗奥传闻的可信度,却不小心对上干冰之剑低于-100摄氏度的视线,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我哪里得罪奥贝斯坦元帅了吗?’
“万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学长和奥贝斯坦元帅。”
“凡尔纳斯湖只能你和毕典菲尔特来,不许我和巴尔来吗?”罗严塔尔笑问,欣赏着缪拉因自己调侃而羞红的脸庞。
“怎么会?这里还是学长推荐的,不是吗?自从去年和学长郊游时听学长谈起过凡尔纳斯湖的美景,就一直想来看看呢。”
‘哼,去年和罗严塔尔郊游?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鬼地方又因为是那个家伙推荐的,就巴巴地跑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我的话?’ 毕典菲尔特把汤匙丢到盘中,汤汁飞溅。
“弗里兹,你在干什么?”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毕典菲尔特怒哼哼地喝着汤。
“巴尔,有没有烫到?”印有字母R的手帕递到奥贝斯坦手边。
“没什么,反正衣服该换了。”静静地喝了口汤,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依然是止水无波的声音,但却没有接过丝帕。
“为什么延长休假呢?被这里的美景迷住了?”无奈地看了奥贝斯坦一眼,罗严塔尔叉开话题。
“碰到一点小麻烦,啊,还没有向学长道谢,谢谢学长批准我的延假申请,给您添麻烦了。不过也因此有机会在这里遇见学长呢。”
“巧合是必然中的偶然,还是偶然中的必然呢?”气温骤降,令人怀疑可以吃到汤中的冰渣。缪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中存在的问题,一时手足无措地望着罗严塔尔。毕典菲尔特则第一次诚心钦佩奥贝斯坦尖锐的词锋。罗严塔尔略显尴尬地举起酒杯,看着面无表情的奥贝斯坦和嘴角下意识向上翘的毕典菲尔特,暗中叹了口气, ‘情人太过敏感或冲动都不是一件值得称贺的事情啊。’
F
四人各怀心事,丰盛的晚宴也就在食不知味的情况下结束。奥贝斯坦以身体疲惫为由,拉着罗严塔尔先行离开,而缪拉则顺从地跟着毕典菲尔特坐车返回旅店。度假村里,偏僻小巷中一家廉价酒馆,毕典菲尔特摇摇晃晃的以口就瓶,大口地喝着当地一种类似酒精+香精勾兑出的烈酒,桌上堆满了喝空的酒瓶。
“你别喝了,很伤身的。”
“不用你管。” 毕典菲尔特第一次对缪拉用如此严厉的态度说话,缪拉不由得一愣。
“你醉了,时间太晚了,我们回去吧,别再喝了。”
“走开,‘我们’?不敢当。去找你的罗严塔尔学长吧!” 毕典菲尔特用力推开缪拉。
“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缪拉踉跄了一下。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次又一次一起去度假,人家说哪好就往哪里跑,大概连这次的延期返回也是你们事先约好的吧。”醉眼迷离的毕典菲尔特口齿不清地大喊。
“你……这就是你的真正想法?……好!枉费我……算我瞎眼认识你。”缪拉脸色发白,眼中似有雾升起,转身跑了出去。
毕典菲尔特望着缪拉远去的身影,用手敲着脑袋,在大脑做出反应前,双脚已经迈步追了出去。晃悠悠走在街上,毕典菲尔特到处看不到缪拉的人影,忽然隐约听到叫喊和打斗声。两条小巷的交叉口,缪拉被一伙地痞样的家伙围在中间,在撂倒两个对手的同时,小腹也被狠狠揍了一拳。“奈特哈尔!” 毕典菲尔特顿时酒醒了一 半,全力冲了过去,对着一个小混混的鼻梁就是一拳。‘该死!竟然敢打我的奈特哈尔!去死吧!’心里不停嘟囔着,训练有素的铁拳暴雨般向对方身上招呼。刹那间,眼角瞥见一抹寒光,匕首!“奈特哈尔当心!” 毕典菲尔特高大的身形飞一样扑上去,推开缪拉,那柄长匕首却深深扎进毕典菲尔特上臂。“弗里兹”缪拉惊 呼,飞起一脚,踹飞对手,一个干净漂亮的回旋踢,结束了全部战斗。
“你……天!伤口好深!怎么办?这附近又没有药店……”手忙脚乱地用手帕替毕典菲尔特包扎伤口,一向沉着冷静的缪拉居然语无伦次起来。
“没……没关系,一点小伤嘛。”深吸口气,毕典菲尔特忍住疼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我刚才是酒后胡言,你……求你……”
“你……哎……”缪拉哭笑不得地叹气。
G
罗彻斯特旅馆,深夜。
“奈特哈尔,不要啊——痛啊——”
“忍耐一下,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让所有人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吗?”
“唔…………唔唔……放开我……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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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哈尔,你给我出来!痛死我啦!你……你竟然敢偷袭!把我放开啊!”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毕典菲尔特先生?我可以进来吗?”没有等到屋内人答话,房门被粗暴地挤开,踉跄地扑进来3个人。
“罗严塔尔……奥贝斯坦……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毕典菲尔特紧盯着跟随罗切斯特小姐进来的两人惊叫。
“我们很不幸正巧住在这间房间的正下方。你还真是精力旺盛啊,昨天夜里那些无规律的听起来很不寻常的声响也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吧。”奥贝斯坦难掩疲惫,被罗严塔尔不着痕迹地搀扶着。
罗严塔尔微微挑起眉,颇有兴趣地打量着毕典菲尔特卧室:毕典菲尔特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床上,被褥凌乱,血迹斑斑,床边的椅子上随便堆着衣物,地上还丢着半空的酒瓶……‘缪拉……真是人不可貌相呢’罗严塔尔若有所思地微笑。
“奈特哈尔……缪拉先生不在啊,那……那我先出去等他好了。”罗切斯特小姐羞红着脸看着满室狼藉,不知所措地绞着双手,尴尬万状。
“等一等,你找奈特哈尔做什么?”顿时满屋子酸意。
“这是……这是我和缪拉先生的私事,我答应过替他保密的。”
……
“你们……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都给我出去!”终于意识到自己引人遐思的状态,看着罗严塔尔和奥贝斯坦一副‘原来如此啊’的诡异表情,毕典菲尔特不停地咆哮,“死缪拉!可恶的缪拉!快回来把我放开啊!”
“学长早安,奥贝斯坦大人早安。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我。”缪拉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倚在门边,略带血丝的双眼紧盯着毕典菲尔特。“你刚才喊我什么?”“呃……我……我……”
“我似乎听到‘死缪拉’三个字。”罗严塔尔刚说完就被奥贝斯坦用力地拉了出去。
清场后,缪拉缓步走到床前,“倘若你昨晚合作,我也不用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啊!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你好!你竟然还……枉费我今天早上去那么远给你买药!”说着,毫不留情地扯开毕典菲尔特臂上的绷带,一瓶刚买的双氧水一股脑淋下……
“啊…………痛死啦!比昨晚的烈酒消毒还痛啊!”被绑住的毕典菲尔特徒劳地挣扎。
“喂,轻声一点。昨天是谁开始时说不疼的?结果要不是绑起来,连一点酒精都忍受不了!”
“啊——”
…………
H
“毕典菲尔特先生,缪拉先生又不在啊?”罗切斯特小姐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张望。
“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你们……关系……我明白了。我想说非常感谢缪拉先生的帮忙,花园的墙总算砌好了。其实他太客气了,他所欠下的房费已经还清了……”
“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
“缪拉先生没有跟您说吗?我还以为你们…………”
“讲重点!”
“呃……缪拉先生把钱夹丢掉了,他既没有带信用卡,又不好意思向朋友们求援,结果他自愿留下来帮我修整花园抵消房租……”
“那么你们……你和缪拉……不是……”
“您到底要说什么?”
……
返回费沙的路上
“奈特哈尔,你出门居然会忘记带信用卡?!哈哈哈……”
“该死!你……你怎么知道?”
“我们关系特殊嘛……”
“你……这还不都是罗严塔尔学长害的!倘若不是每次跟他一起度假都不需要我结账,我怎么回忘掉带信用卡?”
“什么?每次?有多少次?我怎么不知道?罗严塔尔这个混蛋……”
“弗里兹,你怎么可以辱骂学长?什么都不了解就随便胡猜,你才是个真正的混蛋,加白痴! …………”
争吵声伴随着整个旅途
……
相邻的座舱内,罗严塔尔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骂你,又做了亏心事吧。”
“也可以解释为有人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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