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蛋蛋捕捉法则

　　“真是奇怪，你爸爸居然会允许你来我这里。”莱克斯站在落地窗前面，没回头看自己的儿子。

　　康纳翻了个白眼——他拥有莱克斯的权限，虽然级别并不高，不过也可以直接来到莱克斯的办公室了。

　　对于他爸爸——他是说面前这一个——的行为，其实大部分时候都能理解为赌气。倒不是说他没有别的解释，实在是这个解释能够让他心里好受一点。一个成熟的两岁的孩子，应该能够坚强地面对两个父亲不和的事实，并且能够时不时能够缓和两个父亲的关系。不说做一个强力胶吧，但是双面胶还是可以的。

　　毕竟也不是所有孩子的双亲都和他的双亲一样稍一不留神就能够毁灭地球了。等等？他好像听说最近面前的这个父亲觉得地球不能满足他了打算朝着外太空发展来着？

　　整个宇宙都抗在自己肩膀上了，一定要坚强。

　　康纳苦中作乐地想。

　　莱克斯都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得到现在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没有指出来。作为一个父亲，需要时不时地关注儿子的心理健康问题。他可不是超人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新手父亲。

　　不过作为一个好父亲，他也需要让孩子明白他所诞生的意义。

　　莱克斯按了一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钮，整个办公室都暗了下来。半空中出现了投影——那是一个长得和赫尔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

　　“这个是……”

　　“嘘。”莱克斯竖起一根食指，抵在自己的唇角。康纳没敢再说话，而是老老实实看这段投影。

　　那个长得和赫尔南一模一样的男人穿着氪星的传统服饰。康纳其实并不是很了解氪星的文化，就连克拉克也只是从他的人工智能那里知道一些基础的文化信息而已。

　　那个男人说：“去到乔·艾尔选中的星球吧，我的孩子。统治他们，复苏我们的氪星。”

　　那是氪星语。

　　自从氪星毁灭之后，氪星语就成了一种小众的语言。不过康纳还是学过的，虽然发音不是很标准，可能跟蛋蛋念自己的名字那种不标准一样？同样的，康纳也知道，面前的自己的父亲也学习过氪星语。他把超人当做自己的敌人，所以他要学习氪星的文化，知道氪星的语言。也许从某种方面来说，他所知道的比克拉克知道的还要多。

　　想到这里，康纳咳嗽了一下：“我并不觉得这段录像能够证明什么。”

　　“那是赫尔南的父亲。”

　　“我爸和赫尔南是兄弟。我爸的人工智能确认过的。我觉得乔·艾尔应该不会坑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赫尔南的人工智能原型是他们的母亲劳拉，她对我爸也……等等？”

　　康纳愣了一下。

　　莱克斯笑了：“你想到了什么？说说看，儿子。”

　　Superboy打了个哆嗦。

　　每次他父亲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他心里都很不舒服。这让他觉得自己会更像莱克斯。曾经，钢铁侠告诉过他，无论自己有多么天赋异禀都不应该刻意隐藏。莱克斯对他的设计从来都是“拥有超人的全部超能力和莱克斯·卢瑟的全部高等智商”。但是他从来都不是克隆，而是另一种方式的生育。所以他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在智商上像莱克斯并没有什么不好，大不了以后You-Know-Who多写点后备计划，反正又不是他累。

　　当时康纳也只是笑一笑，没说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钢铁侠的话对他产生了深远影响——他的路应该是自己的选择，别人觉得他应该是什么样那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应该是什么样那是自己的事情。而之后他遇见了赫尔南，就更加放飞自我。

　　反正要是玩儿心眼他可能真的玩儿不过赫尔南。有赫尔南在前面顶着，他真的觉得自己没必要害怕。

　　只不过……怎么说吧，他的“莱克斯·卢瑟的全部高等智商”其实也只敢在莱克斯面前显露出来。而每次莱克斯用这种语气说话，他都觉得自己就像是莱克斯手里的一只蚂蚱，怎么跳都跳不出他的框架里。

　　可是他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了，需要去压制自己内心的不舒服面对正事儿。所以他开口了：“乔·艾尔说过，氪星千年以来都是使用的某种叫做生育宝典的东西来进行繁殖。在氪星人出生之前，他们的未来就是确定好的。机器会选择他适合做什么，以后就会这么发展。其实属于阶级固化——一般情况下，做科学的就一直是科学家，比如艾尔家族。做将军的就一直是做将军。可是他也说过，克拉克是唯一的不同。”

　　“继续。”

　　“我爸是氪星千年以来唯一一个自然生育的孩子，所以他的未来是不确定的，是完全可以自己选择的。乔·艾尔当时并没有提过赫尔南。就算是他们当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劳拉怀孕了，也没必要连个B超都不做。总不可能不知道其实是两个孩子吧？”

　　也就是说，其实当时劳拉肚子里只有克拉克，赫尔南……很有可能不是乔·艾尔的孩子。

　　“还不错。”莱克斯点了点头，“虽然这应该是你一早就注意到的细节——赫尔南的人工智能原型是他们的母亲，据我所知，乔·艾尔虽然是氪星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几乎掌握着氪星的科研命脉，但是他的妻子，则更胜一筹。超人的母亲是氪星军事学院毕业的，后来才去的科学院。如果他们真的要‘让超人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为什么只用了父亲的形象做人工智能，而不顺手做母亲形象的人工智能呢？以氪星的科技发展水平，这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以我的推测，其实当时他们两个做了两个人工智能，为了以防万一先把超人送走。而这个男人。”

　　他指了指画面上的那个一直在重复“统治星球”字眼的一看就是反派长相的男人继续说道：“应该是赫尔南的父亲。他以为乔·艾尔没来得及送走孩子，看到飞船和人工智能就以为乔·艾尔和他一样蠢。忽略掉了女人——我还以为以氪星的发展水平不会出现性别歧视了呢。”

　　后面一句话就不用补充了，我知道你就是想讽刺超人而已。

　　康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所以，其实你把我制作出来，与其说是在防备超人，不如说是在防备赫尔南？而且我很好奇你怎么拿到这段录像的？”

　　莱克斯回避了第一个问题，直接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很简单。我父亲发现了赫尔南的飞船，但是他只来得及复制一些资料而已。赫尔南的人工智能，比你父亲的人工智能要有攻击力得多。我怀疑乔·艾尔那个蠢货放错了。”

　　康纳：“你一定要讽刺氪星科学院的首席科学家才开心吗？说真的人家的知识储备可能是你的十几倍，搞出来的发明也可能是你的十几倍。我觉得在玩儿心眼方面不如你很正常。”

　　莱克斯：“那也是输了。”

　　康纳：“幼稚。”

　　不过这段录像……赫尔南到底看过没有？还有，劳拉到底把赫尔南培养成了什么样的人……其实康纳还真的说不准。他和赫尔南的接触算不上多，大部分的了解都是来自于克拉克。而克拉克认识赫尔南的时候赫尔南都已经成年了……他也说不太好吧。

　　“别的我不知道。”康纳猛地转身，摘掉了自己的眼镜，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既然一早就知道赫尔南的存在，就应该知道一件事，父亲。别对瓦伦蒂娜出手，永远别对瓦伦蒂娜出手。我现在要去保护瓦伦蒂娜，相信我，如果如你所想，赫尔南是被劳拉精心抚养长大的，他可能就是字面意思上，拥有超人的全部超能力，和……一个高等军事天才的基本素养。他的双亲，可十有八九都是氪星军事学院的高材生。”

　　莱克斯看着康纳离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打开了通讯器：“你都看到了。”

　　通讯器上的男人没说话。

　　莱克斯也没生气，只是冷哼一声：“别告诉我你对那个叫瓦伦蒂娜的女人出手了。科特·朗斯通应该警告过你，别触及到赫尔南的底线。他比超人更难对付，而且……你猜他有多大可能性和我一样，会为了复仇不择手段？”

　　“他造成了问题——前段时间的失踪案，他发现了一个长得极像瓦伦蒂娜的女孩子失踪，然后一出手就毁掉了一个基地。这件事有你的手笔吧？”

　　“Well，我总要看看，他会为了自己的姐姐做到什么地步，是否还能保持理智。你得知道，我进行了数次实验，只有康纳一个成功了。而康纳的成功难以复制。”莱克斯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双手交叠，笑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像你儿子多，能随便拿出去逞英雄，然后被超级反派随便就杀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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