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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第八章、
——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阿修罗确实优秀。
至少他是真的很容易就让人放松的存在，比如现在和缘一吐槽自己的父亲。
其实早在来本丸成为审神者之初，他对于父亲大筒木羽衣是没有任何负面评价的，就算自己和兄长的矛盾因为父亲拉着族人一起给他洗脑，他也没有把关注点放在父亲身上。
直到他在本丸第一次和三日月宗近谈起自己来到本丸之前的经历时。
刀剑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东西，知名度高的刀剑更是这样。想想，没有知名刀匠的打造和知名人士的使用，在古代技术条件下，一振刀想要保存下来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更别说出名了。
三日月宗近这振刀有名到什么程度呢？
它从出生起几乎都是在知名政治人物的家族中流转，可以说是见证了各种各样的人类花活。
真当时政那么放心把刀剑分灵们交给审神者？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群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说，时政中虽然有各种各样不当人的审神者，但真能彻底搞赢刀剑的，至少在阿修罗成为审神者的一百多年里，还没有遇到过。
这还是在刀剑完全被契约限制人身权的情况下呢，可见时政对于刀剑和审神者的契约上面是下了多少功夫来保护审神者。
对于论坛上各种暗堕刀剑相关的小说，时政工作人员都表示很无奈，他们为了这群审神者简直操碎了心①。
所以，当听到阿修罗说起他家里的事情时，三日月宗近其实是挺不解的。
当然了，也不是其他刀剑没觉得阿修罗的家庭环境没问题，可他们大多都没有那种能让阿修罗絮絮叨叨说个完整故事的性格。
以至于，大家都断断续续听过一些阿修罗对自家哥哥的吹捧和困惑，以及自己的家庭情况，但他成为审神者之前的完整经历，还真就只有三日月宗近一刃完整听过。
后来者或许也有和三日月宗近相似性格的，却因为外界原因让阿修罗不再怎么说起家里的事情，只是不断的像是要给自己洗脑似的说着兄长的优秀与兄长对自己的温柔。
那时的阿修罗还是个天真中带着点热血的青年，他和刀剑们说着自己的亲人们，也会和刀剑说自己的朋友们。
也会和他们说自己想要努力的改善哥哥和朋友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三日月宗近是第一个听到完整版本的刃，也是第一个对故事中处于半隐身的‘父’提出质疑的刃。
“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如此处理阿鲁几您与您兄长之间的关系呢？”
“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对继承者提出质疑，他又说过原因吗？”
“‘爱’这种事情要如何判断呢？有具体的判断标准吗？”
“您的父亲有说过继承人是竞争上岗的吗？”
“……”
别看三日月宗近总说自己是老人家，但他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能如此自然的说出‘竞争上岗’、‘标准’这样的词汇。
在三日月宗近简单的几句疑问中，阿修罗记忆中的父亲形象开始发生了改变。
从一开始慈祥、善良、没有存在感之类的印象，莫名走向了一个奇怪又有些扭曲的形象。
像是自己说起‘爱’时那些空洞的词汇，因为阿修罗无法在父亲曾经夸奖自己拥有‘大爱’的语言中找出三日月宗近质疑中的‘判断标准’。
又像是那些兄长在没日没夜处理忍宗事物，带领大家修炼的时候各种置身事外。
更有在兄长成年后莫名其妙跳出来说要让他来继承忍宗时扭曲的脸。
一百多年的时间足以让阿修罗对父亲的形象全盘异化，其实同样被异化的还有他的兄长，只可惜他没有丝毫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三日月宗近并不觉得自己对自家审神者的家庭关系进行了挑拨，他只是实事求是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就这样，阿修罗的记忆里，父亲这个人就成了自己和兄长之间矛盾的导火索。‘烦’也成了他对其父的常用形容。
而缘一对于阿修罗这个评价貌似是很认同的，毕竟和阿修罗对父亲的异化不同，他的父亲确确实实是个屑。
非常识人的缘一并不知道父亲的暴力代表着什么，但就算他不关注外界也知道，暴力并不是什么正面的事情。
由于他那超越正常人的天赋，使他能够更加清晰的看清楚暴力所带来的负面效果。
因此，当阿修罗对‘父亲’的评价为‘烦’的时候，文盲缘一歪头略微思考后表示完全赞同。
说起来，如果不是兄长，阿修罗或许也会成为缘一这样的文盲吧，毕竟他的父亲虽然不像缘一的父亲那样对他不闻不问，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小到大，阿修罗都是由兄长因陀罗带大的，小到生活起居大到学文习武。如果不是父亲的角色过于缺位，他也不至于让三日月宗近几个问题就改变对父亲的印象。
“如果不是哥哥，我都不一定能够活到这么大。”
从小到大都是由哥哥收拾烂摊子的阿修罗感叹着发言，虽然哥哥的容貌已经有些模糊，但那些高光时刻却是越发被美化了，就如同他对父亲的印象被异化一样，对兄长又何尝不是呢？
“缘一还记的我上次和你说的吧，我有一个哥哥。”
几乎是不用缘一回应，阿修罗就能自顾自的开始吹捧起自己的兄长，以及说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父亲很烦人。
缘一并不是第一次听到阿修罗说起兄长，他也有一个兄长，听阿修罗说起自己的兄长时他不自觉的能够从中看到自己和兄长的影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几乎不怎么搭理外界的缘一注意力放在了阿修罗身上，看似神游实际上却是把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一人讲，一人听，讲的人时不时会看向听的人，听的人也会时不时用恍惚的点头来回应。一时间，画面好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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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①《刀剑乱舞》这个游戏的官方好像是没有暗堕这个设定的，至少在我淡坑之前是没有这个设定的。现在因为逐渐淡坑了，也就不怎么关注官方小说，所以不知道‘暗堕’这个设定有没有被加到官方设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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