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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
对于阿修罗和宇智波斑离开雨之国去木叶这个决定，烨子是很不舍，但她并没有和两人说出自己的心情。不过，她在两人即将离开的那两天里特别活跃。
宇智波斑给烨子留下了很多书，还给她列出了清单。
作为一个非专业学者，宇智波斑的很多文字方面的知识都是他当上族长之后慢慢学的，此前的生活里更多是实践上的一些经历。宇智波对于继承人的培养遵循着一个传统，那就是没有培养①。
他用他自己的学习经历给烨子做了规划，阿修罗是看不明白啦，但他却从宇智波斑对烨子的规划中看到了自己兄长的影子。
曾经他也有人为他这样规划过，甚至还会陪着他挑灯学习。
阿修罗一直都知道因陀罗对他的重视。
这不是阿修罗第一次在宇智波斑身上看到因陀罗的影子，但他却觉得这个时候的宇智波斑，比平行世界那个大筒木因陀罗更像是自己记忆中的兄长。
“走了。”
“啊？”
迅速回神，阿修罗赶紧跟上了宇智波斑的脚步，然后又恍然的回头对抱着笔记本的烨子挥手，高喊着告别。
“烨子，我会写信的！”
他像烨子承诺，而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去的烨子也扬起笑容点头。
“再见，你要记得我哦，哥哥！”
这不是阿修罗第一次听到烨子叫自己哥哥，却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了解哥哥当初对待自己时的心境了。
“我好像有些舍不得了。”
他这样对宇智波斑说。
宇智波斑却没有回头，只说：“那就多给她写信吧。”
他并没有给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提议，也没有什么都不说保持沉默，这让阿修罗很高兴。
甚至当天晚上就把这件事情写到了信里寄了出去，至于怎么寄出去？这还是要靠宇智波斑。他好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搞出了自己的势力，这样的势力中并不全部是忍者，还有很多普通。
这种事情放在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甚至很多忍村得到消息后都会嗤笑一声后把它丢到废纸篓里。
在他们眼中，宇智波斑是看不起所有人的存在，事实上也确实有这个意思。
宇智波斑是个很傲气的人，他并不会厌恶和鄙视弱者，甚至还会在某些情况下保护甚至是包容弱者，但又确实是不会在某些程度上认可弱者。就像他会在离开木叶前询问宇智波是不是要跟他离开，却并不会解释为什么要离开。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态度。
要说不好吗？可被叫做战场修罗的宇智波并不会漠视生命；可要说他是什么好人？那也是笑话了。
如他这般傲气的人，理论上是不太能够做一个成功管理者的，至少和能够放低姿态的千手柱间比起来确实是不能的。
他在当天晚上就把阿修罗的信送了出去，不出意外第二天一早，在雨之国的烨子就能够收到。
而第二天一早，刚好是阿修罗坐在旅店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毕竟雨之国很难正儿八经看到太阳。
“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一样。”阿修罗自言自语，眯着眼睛看着天空。
清晨的太阳并没有多大杀伤力，空气中甚至还带着些许水汽，让人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离开雨之国的范围。
实际上也确实不算是完全离开了雨之国的天气范围，这里就是他们曾经离开火之国时候到达的最后一个小城，阿修罗还在前一天到这里的时候去找了那个离开时吃过拉面的店铺。
遗憾的是，大半年过去了，那家店铺已经换成了一个卖副食品的店。
老板和阿修罗说，一个多月前，老板和老板娘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说是要继续修行。
阿修罗还有些遗憾不能把自己准备的伴手礼送给那个叫一乐的孩子，也不知道那位老板娘生下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不过他并没有把自己的遗憾告诉宇智波斑，虽然他是挺喜欢分享，但还是把很多情绪都藏了起来。只说，要是有机会，还想要再吃一次老板做的拉面。
宇智波斑听后也没发表意见，两人只在这个城市待了一晚上，甚至阿修罗都没有看到太阳彻底升起来，就跟着他踏上了前往木叶的路。
旅途有时候很有趣，但又不乏又枯燥之时。
阿修罗是在平行世界时感受到了旅行的乐趣，他和缘一行走在大陆上，因为实力而不被外界打扰，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风景，也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享受着旅途。
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当他们慢慢靠近木叶的时候，宇智波斑的情绪在变化，虽然他并没有明确的表现出什么，但阿修罗很敏感的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有些压抑，又有些无措。
阿修罗开始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说点什么，来改变路途上压抑的气氛，总是反复在开口和闭嘴之间纠结。
同时，他们又会在每个路过的城市村落中听到来自木叶的消息，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木叶二代火影上位后的一系列政策、木叶初代可能没几天好活了、木叶人柱力被关到了深宅里、木叶后加入的家族开始在里面争权夺利……
总之，千手柱间的身体状况好像就代表着整个木叶的走向。
比如，某天听到有忍者说‘木叶初代目带着孙女上赌场，狂输一万两’，那天在其他人口中听到的木叶其他消息就是忍者学校顺利开办，各大家族都开始送孩子去学校。
再比如，有消息传‘千手柱间在医院吐血昏迷’，伴随这个消息的其他消息则多是一些‘某家族商队的药材涨价’、‘木叶其他部门的一些任职调动’。
“所以，究竟是千手柱间输了一万两还是他孙女输了一万两？”
“还有啊，千手柱间不是才结婚一年多吗？为什么都有孙女了？”
“药材涨价时因为他弟弟买了市面上所有的药材给哥哥吃吗？”
“人事变动和千手柱间要死了有什么关系？”
阿修罗一个人吐槽着这些从木叶传出来的八卦，如果是往常他早就跑到宇智波斑身边说了，但现在看宇智波斑的态度，感觉还是不要过去触霉头比较好。
不过就算是这样，阿修罗的关注点依旧简单粗暴。
偶尔会遇到和他一起听八卦的人，还能就这他这些吐槽和他聊上一两句。
比如有个老头就在阿修罗吐槽千手柱间结婚和孙女这件事时一脸深意，语气中满是得意说：“那些贵族老爷们九十岁了还能找十四岁的小姑娘结婚呢。”
在老头的眼中，还没有完全把木叶和忍者画上等号，贵族老爷就是他对木叶村长的认知。毕竟，初代目、二代目这种形容词，在他的认知中就是贵族才有的说法。
说完还在感慨中表达了羡慕贵族们的那种肆无忌惮。
也有人说千手柱间的弟弟买药就是为了毒死哥哥，这种阴谋论甚至在忍者中都不少。
但他并不认可那个老人口中的猜测，也不喜欢那些让他烦躁的阴谋论，所以只能把这些都写在信上然后再寄给烨子。
烨子虽然也在回信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懂，但却觉得孙女和一年多前的婚姻大抵是因为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是二婚。
阿修罗不能理解这种年龄差，但烨子却说也可能不是差很大，毕竟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差不多大，斑大人就很年轻。还说，千手柱间可能只是之前结婚比较早。
对于这种说法，阿修罗勉强认同。
但却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和宇智波斑沟通的新话题。
“斑你结婚了吗？”
“……”
面对宇智波斑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阿修罗又问：“有孩子吗？我听说千手柱间都有孙女了。”
“是啊，还有孙子。”宇智波斑不是很懂，却也在这种莫名其妙中顺着他说下去。
“那你呢？”阿修罗却并没有顺下去的意思，又扯了回来，“你结婚了吗？”
“没有。”这个回答很果断。
果断到然阿修罗都有些失望。
“千手柱间都二婚了，你却一次都没结婚……”
“闭嘴。”
“怎么了？”
阿修罗不明白，为什么宇智波斑生气了，明明刚刚还有些转好的啊。
“你结婚了？”
“没有啊。”阿修罗理所当然。
宇智波斑却翻了个白眼，道：“所以你闭嘴。”
阿修罗恍然大悟。
“所以，是因为我没结婚，所以也不应该问你吗？”
“……”
“可是我是因为没有遇到什么女性，你是为什么呢？”
“……”
“说起来，结婚的话一定会生小孩吗？如果我生小孩的话就让他跟着哥哥，哥哥可会带孩子了，我就不太行。”
“……”
“你呢？斑你会带孩子吗？喜欢孩子吗？你的兄弟里面有哥哥吗？”
“闭嘴。”
“我们来聊聊嘛，你都好多天没有正儿八经说句话了。”
“……”
虽然宇智波斑依旧不太想搭理阿修罗，但阿修罗好像又有些找回曾经在旅途中的那种感觉了。
真是不错呢，阿修罗这样觉得。
——
①关于宇智波没有继承人培养这一点，不管是斑的父亲田岛还是鼬的父亲富岳都给了诠释。从柱间回忆中就能够看出，和柱间父亲对他的教导比起来，斑的父亲对他基本上就是放养，而斑能够打动柱间的那些言论都是由斑自己的想法，带着天真和理想化，但他对于自己天真的思考很深，就是那这种我知道这有些天真，但我依旧觉得我的想法是对的。并且，斑的这种态度还不是柱间那种，被父亲否定后的拧巴和一定要证明什么的倔强，这种逻辑自洽一看就不像是被成年人过多干涉的（PS.这里只是说斑的父亲没有刻意干涉，而不是没有教育。）。另一边就是鼬，他的父亲也给了他很大的自由，虽然一直在和他强调他是个宇智波，但实际上止水对于鼬的影响比富岳大多了。我觉得，正是鼬这种对于家族不够了解的情况，导致了他会对宇智波被灭族这件事没有任何愧疚感（PS.我个人觉得，鼬或许对于父母的死有一定的愧疚，但对于整个宇智波，他其实是没有的，甚至还会觉得宇智波死有余辜）。只能说，同样的教育下出现不同的人，环境真的很重要。对比一下，斑和鼬在相似年龄时候的思想，其实能够发现，斑其实比鼬更加善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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