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少主HE了?!

作者:MI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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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拾肆 生辰


      “唉...”
      声声叹息回荡在偌大的乐华殿,祁默不理那人,手中捧着书卷,唇边抿着薄茶。苏淮走了后,平静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也随之消散了。
      祁晟给几人放了长假,薛缄不用去军营里,便成天泡在祁默这。翘着二郎腿仰面躺在椅子上,日日看祁默读书,如此这般便是薛缄每日的日常。

      只是那人闲了几日实在待不住了,每天都要到军营待上一阵,只是薛锦从清川回来后,薛缄在军营里实在帮不上忙。一瞬间,倒真叫祁默觉得那人还只是追云山庄少庄主般。

      孟家在朝廷上势力不大,但祁晟这次对孟瑾德的处置却叫朝廷中成日胡作非为之辈人人自危。祁默已经渐渐帮着祁晟看批文,父子俩联手查了几个文官武将,有几个年岁大的生怕殃及池鱼,急急辞了官回家养老家享清闲去了。
      科举中选的新鲜血液涌入朝廷,其中不乏有学识胆量的,提了不少良策。一时寒烟境内,官民一心,百姓安居乐业,朝廷祸根已净,一派欣欣向荣。

      ——

      “小默!”
      好几天见不到人的薛缄,再出现在祁默面前时,险些叫祁默认不出来。那人满头满脸的淤泥,手上还拎着两截不知什么东西还在淌着泥浆。
      “你这是?插秧去了?”
      “什么啊,你看这是什么!再说,哪有八月插秧的?”薛缄晃动着手上的东西,举起时因动作幅度太大,泥点子溅了祁默满身。

      祁默强忍着没骂薛缄,只是看着满身污秽,眉头紧紧蹙了起来。瞪了眼薛缄,回寝殿换衣服去了。祁默换外衫,薛缄也要跟着,不嫌脏似的用袖子擦了擦手中物。

      泥浆下隐隐一片雪白,这才看清,原是两截藕。穿了一半外衫的祁默注意力全在薛缄脚下的绒毛地毯上,似是发觉了祁默的视线,薛缄忙后退了一步。

      雪白的地毯上赫然印着一双漆黑的脚印,薛缄的裤腿还在淋淋的滴着泥水,染的绒毛污黑一片。祁默伸手砸了块布巾,正入那人怀里。
      “滚。”
      薛缄耷拉着脑袋,一手搂着布巾,一手提着莲藕。不情不愿的‘滚’了。

      祁默一想到薛缄,气不打一处来,扣扣子时连着扣错了好几个。解了扣,扣了解,终是换好了衣衫。等再见那人时,已是干干净净的捧着莲藕坐在椅子上。样子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般,垂头数着地砖。

      “我起了大早,特地给你挖的莲藕。本想着拿去给你做藕羹,你若不喜欢,我扔了便是。”

      祁默看着薛缄这副模样,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子自责来。想着那人在池塘中拔莲藕的样子,忍不住竟有几分心疼。
      “好了好了,没说不喜欢。”
      听着祁默这样说,目的达到的薛缄嘴角一咧“真的?”
      “我骗你作甚。”

      没等祁默说完,薛缄便拎着莲藕奔着厨房去了。
      祁默“......”

      润白的藕羹缀着一撮干桂花,清甜入口沁着芬芳,只是不知怎的,祁默总觉得这藕羹有种奇怪的味道。薛缄在一旁干看着,眸子晶晶亮的,活像个等人夸的孩童。

      看着薛缄的样子有些无奈,祁默道:“你这藕在哪挖的。”
      “就在宫里的那个池子啊,上次我们去过的那个,怎么了?”

      “咳咳...咳!”祁默惊得被藕羹猛呛一口,被薛缄抚着背半天才顺过来气。
      “怎么了怎么了,不好吃吗?”

      祁默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薛缄把靖华池里的藕给挖了,那莲花是帝都的园艺师精心培育的,不似寻常藕花。因在宫里养着,所以观赏意义要大于食用意义,且这种藕花结出的莲藕虽不是不能吃,只是吃多了会腹泻...
      难怪祁默觉得藕羹味道有些奇怪,看着还有大半碗的藕羹,心中有了主意。

      “没...怎的会不好吃,只是太好吃了,你尝尝。”
      薛缄哪意识到祁默的小算盘,被祁默一勺勺哄着,等回过神时,碗中藕羹已是见底。倒是没吃出什么古怪来,吃完了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给祁默做的却都叫自己吃了。当即决定要给祁默做一道全藕宴,祁默心想那还了得,急急劝住了薛缄,这才作罢。

      只是薛缄吃完没一会,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到了后半夜,祁默没事人似的听着薛缄一声声哀嚎,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刚一睁眼,就看见薛缄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眼底布满血丝。祁默被薛缄逗得实在不行,扯过被子蒙住脸,笑的被子都在颤。

      薛缄俊脸一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看着那人还蒙在被子里笑个不停,覆身压在了祁默举着被子的手,把人笼在被窝里。
      手指直直奔着被中人的腰间软肉,刚触及那处,祁默浑身一颤,笑声更大了些。他最是怕痒,偏偏薛缄不准备放过他,痒的想翻身逃走,双手却叫薛缄死死压着。

      腰侧、颈间,薛缄好像无比了解祁默的身体,隔着被子,手掌游走在祁默身上。痒的祁默连声求饶,这才饶过了祁默。
      薛缄刚一松手,祁默便腾的一下坐起来,两人头撞了个正着。祁默涨红着脸,发丝凌乱,领口敞着,半露着胸膛,上衣只有短短一截条带松松垮垮的系着。若不是薛缄一直在此处,怕不是都要以为祁默受了什么屈似的。
      两人对视一眼,祁默又忍不住笑出来了,他也不想笑,只是实在是没了别的法子,看着薛缄眼下乌青就不禁想笑。越是忍着,便笑得越来越大声,前仰后合的锤床,看的薛缄也笑了。

      薛缄很少见祁默这样笑着,在外人面前,祁默似乎一直都是高岭之花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像是这样开怀的笑着,更是少之又少,薛缄跟着祁默笑着,却又不禁有些苦涩。

      祁默他,也才十八岁而已。想到这,薛缄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我记得,小默你好像要到诞辰了?”

      祁默被这话问的一愣“是啊,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来问这个?”自从帝后许薇去世,祁默便有意无意的忽视诞辰,祁晟中间张罗过好几次为祁默办诞辰宴,都叫祁默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祁默的诞辰与许薇的忌日,太近了。祁默九月初一生的,许薇是在祁默生日的三天前病逝的。
      祁默不过诞辰,薛缄自然是知道的。这些年一直陪着祁默,他也不再过生辰了,只是每每到了日子便也会收到祁默准备的小物件。虽是不过了生辰,可薛缄也想着让祁默早点从那件事情走出来。

      从前薛缄提起生辰,祁默都要想着法子岔开话题,只是这次祁默倒是坦然了许多。
      “明明你比我先过生辰,说起来离你生辰不到七天,今年你正好二十,也该办个冠礼。”祁默道。

      两人相差两岁,生辰日却只是差了十天。薛缄生在八月二十二,掐着日子算还是薛缄要比祁默早一点。
      薛缄想起还有冠礼这一档子事“那今年生辰,我们一起过吧。”
      “一起过倒是可以,往年不都是一起过的吗?”
      “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的生辰在同一天办。”
      “那怎么行,你今年行冠礼,按理说应该要找薛叔叔为你主持操办。而且你也知晓,我从来不过生辰的...”

      薛缄看着祁默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操办,我只是想与你一同庆生...”
      祁默没了言语,对于薛缄,他总是找不出拒绝的理由,终究还是妥协了。只是这件事只有两人知道,祁默不愿声张,薛缄也不想喊上别人。这份特殊,他只想与祁默一人分享。

      对于这次生辰,二人心里都没个定数,一是已经太久没有过过了。就算之前生辰,也不过就是摆了宴席,共同庆祝一番罢了。
      祁默没什么想法,薛缄倒是欢脱的不行,左思右想。祁默总觉得,看着薛缄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结亲了。

      日子定在八月二十三,不算什么好日子。只是薛缄捧着岁历翻来覆去的琢磨时,祁默随手指的一天,又正好是立秋的最后一天。
      薛缄本是觉得离自己生日太近了,只差了一天,离祁默的生日却是差了九天。不过后来转念一想,立秋的最后一天不就是处暑的第一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寓意好。当即便拍着脑门决定了就在那天。

      ——

      乐华殿负责侍扫的两名小宫女躲在角落偷闲“殿下平常都早早的起了,怎的这几日醒的这样晚?”
      “嗐,还不是薛少主,就是薛小将军。成日里拉着殿下去逛集市,早上出去了要到夜里才能回来,殿下睡得不踏实自然就多歇息了会。”
      说话的小宫女一脸‘嘿嘿,你懂的~’的神情,若是要叫迎春见了,定要赏这两个不知分寸的宫女一顿板子。
      ——

      “大清早的,你要死啊。”祁默揉了揉眼,瞥了眼蹲在自己塌边的薛缄。
      离祁默答应薛缄同办生辰已经过去了两三天,薛缄每天醒了都要去闹祁默,缠着祁默陪自己去逛市集。祁默有些后悔当初心软同意了薛缄,天还没大亮便要扰人清梦。

      东市的绸子,西市的米糕糖点。用的着的用不着的叫薛缄买了个遍,祁默从前倒不知过个生辰还要准备这么多的东西。

      “你家过生辰还要买喜帐啊?”
      “喜帐好啊,看这红色,多喜庆。”

      祁默蹲在地上,翻着薛缄买回来的各种东西。这次有祁默陪着,表面上薛缄倒是没有买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红花绿叶的大花瓶。只是,薛缄又总是会趁着祁默不注意,买一些偷偷藏着。

      “靛青绸缎两匹,长明灯两盏,锦丝玉制...靴袜?《菩提玉男心经》?辣椒米糕?掐丝金饰马扎?”

      祁默点着从薛缄身上抢来的账单,前面都还正常,只是越读越不对劲。什么奇怪的话本、糕点比比皆是。怪不得商会派人来送账单时,薛缄躲着躲着不让祁默看,原是偷偷买了不得了的东西怕被发现。

      “少庄主好阔绰啊,掐丝的鎏金的叫你买了个遍,还有这玉男心经你是买来学习的吗?”
      “不用跟他学,我教你一个九阳至尊大法。”祁默对着薛缄勾了勾手指。
      像是听不出祁默的阴阳怪气,薛缄还真的凑过去听祁默口中的九阳至尊大法。

      只是附耳过去听了后,一脚把那破书踢了出去。
      祁默是这样说的:“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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