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少主HE了?!

作者:MI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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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玖 桂花酿


      祁默从映秋那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祁默也不知怎的,心头堵得慌。白日里热闹的街头此时显得分外冷清,就这么走着,竟走到了映月楼。

      薛缄招呼着士兵一箱箱的搬着东西,自己也没闲着。对着账本,一身厚重甲胄闷的很,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祁默到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过了好大一会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个人。

      薛缄将账本摊开放在祁默面前的桌子上。
      “喏,看看?”祁默头疼的紧,随意翻看两页便摆手作罢。就这两三页,便已记录了不少金银,若是整本可见数额之巨大。

      薛缄发觉了祁默的异常,也没多说什么。祁默扶额,闭目凝神,眉头却是皱在一起。
      “走吧,找个地方喝酒去。”祁默说这话时闭着眼,嗓音微微发哑。像是梦中呓语似的,薛缄听了也不说什么,将身上繁重的甲胄褪去只剩里衣,随意的套上一件外衫拉着祁默出门。

      两人并肩走着,薛缄倒是少见的一言不发,街上的商铺大都关了门,酒馆倒是零星的开着几家,不过也大都是寻常人家的糙汉子,醉醺醺的样子叫人看了便心生厌烦。最后还是祁默寻了家小酒馆,清清冷冷的。

      酒馆是对夫妻开的,不卖吆喝也不赚牌坊,地方偏僻的很,也难怪没什么人。

      虽然偏僻,但是风景着实不错,二人寻了个窗边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夜晚的清川湖。祁默要了酒,两夫妻热情的很,却并未看着祁默薛缄衣着不凡就漫天要价。薛缄掏钱掏的痛快,又赏了片金叶子。老板娘实在推脱不掉,只好又送了几盘瓜果。

      温热的桂花酿上桌,润甜的气息钻入口鼻。祁默只薄薄抿了一口,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说说吧,怎么了这是。”薛缄为祁默斟满,其实祁默不说他也猜的出,准是那老婆子跟祁默说了什么,只是说了什么又怎么说的怕是只有祁默自己知道了。

      祁默接过酒杯,轻叹口气,把玩着酒杯。澄黄的液体在杯中周旋,棉甜的气息沁入肺腑,他总觉得这酒像是喝不够,从前不爱碰酒杯,如今举起酒杯便舍不得放下。

      “你说,人该抓着过去的事不放么?”薛缄杵着脑袋等了半天,就等出来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事过没过去,在人心。”薛缄坐直了身子,望着窗外跟品茶似的浅酌了一口。
      祁默半天没应声,也不走豪爽派直饮了,改为一口一口的品着。不过却是望着薛缄的方向。

      薛缄囫囵着一口吞下杯中剩余的酒液,讲起了一个久远的故事...

      薛缄三岁丧母,还没来的及记下母亲的模样,薛夫人便被人刺杀了。薛锦自薛夫人走后便常年不回家,守在军营里。薛缄被家仆带大,那时候的薛缄哪懂什么,不过是个牙没长齐的孩童,但是薛缄并不孤独,或是与镇上的孩子们玩耍,或是偷偷到校场围观练功。但是却没几个人愿意跟薛将军之子玩耍,甚至有了排挤之势。
      心智未成的孩童说话最是伤人,平日里的玩伴却偷偷说薛缄丧母爹又不要他了。却都叫小薛缄听了个清楚,小薛缄气的眼泪滚了满脸。抛下手中的玩具,冲上前去压在那个小孩身上使劲的打,其他孩子吓得落荒而逃,还是不知哪家的大人跑过来拉架这才罢休。那小孩被薛缄打掉了门牙,薛缄脸上也挂了彩。
      恰好当时薛锦难得休假,回家时气的将薛缄吊起来打了一天。饶是这样,薛缄红着眼眶咬着牙也绝不认错,问又不肯说个所以然。薛锦哪怕再生气也是自己亲生儿子,拎着礼登门道歉去了。回来时薛锦定了定神想找薛缄问个明白,哪知道吃了闭门羹。薛缄死拧着绝食,也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后来薛锦回了军营,这事也再没人提起。再回来时已经是五年之后,薛缄已经十二三岁,却像是成长了般努力练功,父子俩好不容易坐下谈心。薛缄也道清五年前的事情原委,倒是叫薛锦红了眼眶,薛锦自知亏待薛缄。却也只是叹了叹气,五年前的事是薛缄与他讲了,他不知道的是薛缄在山庄练武时受过的苦累与白眼。
      山庄里的学生大都是有志气为国效力,也不乏混日子滥竽充数之辈。薛缄那几年发了疯似的练功,平白招来许多白眼,也打了不少糊涂架。后来薛缄的武艺精进不少却也从不欺凌弱小,甚至比其他高阶学员更加照顾师弟师妹。

      或许是吃过苦才怕别人受累,但若是问薛缄恨不恨,是恨的。薛缄在无数个夜里问过自己,却始终无解。直到那年与祁默相识,他便不再思索这个问题,也不再问自己,甚至不再想起这些事,薛缄明白是放下了。
      因为是将军之子,所以要比别人还要努力才能不负众望,因为是将军之子所以要时刻谨言慎行,仔细想想这又与祁默有什么不同,只是祁默身居高位自然不比他少吃过半点苦。

      祁默从没听薛缄讲过这些,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一壶酒已见底,湖边的风沿顺着窗边拂过,吹起了酒意。桂花酿酒香清甜叫人忍不住多饮几杯,却是酒意渐浓,祁默的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
      “你说不再念了就是放下了,若真是什么都能放下便好了。”祁默喝了酒,面上不显,一双凤眼却是雾气氤氲。
      薛缄接过话茬“我曾经也放不下,我恨透了天,可是后来我发觉,没有放不下的东西,只是还没遇到能够带你走出阴霾的人而已。”
      听了这话,祁默有些许愣怔。扯了扯领口,细细回味着薛缄说的话。
      走出阴霾的人?祁默酒意上头,脑袋也混沌了。他只觉得脑海里映着薛缄的影子,能带他走出阴霾,值得信赖。不是因为权势,不是因为身份。仅仅因为他是祁默,而他是薛缄。

      两人谈及不少,祁默借着酒劲把映秋跟他说的话一股脑全吐出来了,连带着这些年薛祁两人相处的细碎往事。温热的桂花酿一壶一壶下肚,祁默当真是觉得心中阴霾一扫而空。二人喝了个尽兴,走时天边翻起了一片鱼肚白,薛缄留了片金叶子便拽着祁默悄悄的走了。

      清晨的微风夹杂着露水,不似午间燥热。拂过身上吹散了些许酒意,薛缄面上染着些许酡红,倒是祁默半分酒意未上脸,步伐却有些不稳。

      两人熬了一夜,此时困的哈欠连天,祁默头抵着薛缄的背,像是要睡着了般。还是薛缄拉着祁默,太子殿下才不至于当街摔了个狗啃地。
      祁默醒了醒神,伸了个懒腰,哈欠一个接一个,眼角都挤出些许泪花。

      说来奇妙,几壶桂花酿叫两人聊了个尽兴。俩人好像有数不尽的话题似的,下至清川的糖炒栗子哪家最好吃,上至乐清两国之间的关系。真是无所不谈,两人话匣子打开便说了个没完没了。

      或许是两人许久未见,当真是“思念至极”。回了住处,祁默困意渐浓。刚洗漱完就见薛缄连靴袜都不顾,倒在榻上睡着了。祁默扶额,替薛缄褪下衣物又强拉着薛缄起身漱口后。终是抵不住困顿,疲惫与困意压的他哪有心思想别的,踹了脚薛缄得了空位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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