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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也是……
沈云舒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
卓然见她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慢慢地朝她低下头,那双眼像是流转着一种可以摄人心魂的力量。
刚刚是他大意了。
他叹。
属于他身上的热气扑鼻而来,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沈云舒将他毫无瑕疵的皮肤看得一清二楚,视线不自主地落在他的嘴唇上,嫩嫩的,像是草莓果冻般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吓!
她倒吸一口气,为自己心里升起的想法感到可耻。
“你,你离我远点!”
沈云舒抬手推开他,头也借力往后仰,原以为不会轻易成功,谁知卓然竟没有防备,让她成功地脱离了他的怀抱,可这个结果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差点仰天摔倒,好在他出手及时,将她重新拉回怀里。
沈云舒收势不及,和他亲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里都有清晰可见的错愕,慢慢的,他的眸色渐深,白皙的面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开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怎么比她还先害羞?
沈云舒愣怔了好半晌,直到他忽地偏头含住她的唇,她才陡地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处境当中。
“唔。”她挣扎起来。
他,他他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亲吻她?
沈云舒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就在她快要窒息之时,他方依依不舍地将她松开,微肿的红唇微微一扬,接下来,精致无双的俊容在她瞪圆的瞳眸中再次放大。
她的鼻尖蹭到了他高挺的鼻梁,唇上则是柔软温热的触感。
沈云舒觉得自己要晕了。
“舒舒?”
一道迟疑的声音从卫生间外传来,可是这个时候的沈云舒整个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根本没听到这声轻唤,卓然一脸可惜地抬起头,温柔地替她拭了拭嘴角。
“你,你……”
一得自由,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稍微有点缓过气来,沈云舒立刻向后退出一臂的距离,警惕地瞪着他,被吻得红红的、肿肿的唇瓣仿佛沾了晨露的玫瑰花瓣。
变态,色胚!
真是糟蹋了一张正人君子般的脸!
“我不会道歉。”卓然微微一笑,还非常欠揍地对着她舔了舔嘴唇,那表情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沈云舒喉间一窒,竟觉得他这个动作很性感。
她……口渴了。
沈品艺的声音再次传来,沈云舒陡地回神,转身就往外跑,开门走进沈母的房间,灯光下,她正坐在床上,打了石膏的腿无力地耷拉在床边,另一脚则试图去够床头柜旁的轮椅。
“妈,我来。”
沈云舒快步走过去,将轮椅推到床边,扶着沈母坐下。
“舒舒,我刚好像听到你和谁交谈的声音,是卓然吗?”沈母伸手指向门外,意思是要出去,“人家卓然这次帮了我们不少忙,不管怎么样,你的态度一定要端正。”
沈云舒:“知道了,妈。”
关键的问题是就算她的态度端正了,他能放过她吗?为什么她觉得他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呢?
沈母起床是要去卫生间方便。
等沈云舒推着她到卫生间时,卓然已经离开,只是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气味。
“卓然这小伙子,我看挺靠谱的。”沈母拉过她的手,轻叹了口气道,“舒舒,忘了妈从小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人啊,还是要积极阳光一点才好。”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她什么都看通透了。
“妈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人这一生哪,能遇上一位真心待你且和你两情相悦的人,其实并不容易。”
“妈,我可没说喜欢他。”见鬼才喜欢他,那人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你这傻丫头,就别在妈这口是心非了。”
知女莫若母啊。
沈云舒垂下眸,轻声道:“我不否认对他的确有点好感,但是还没有到那种非他不可的程度,而且……他家的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也不是我们可以攀附的。”
“再说,他对我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等时间久了,谁都不能保证这份喜欢可以维持多久,何况以他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受的诱惑……也绝非常人能比。”说到这,她的脸上浮现出自嘲般的笑。
“唉,感情的事没有谁可以做出百分百的保证。”沈品艺长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妈不希望你受那个人的影响,好好追求自己的所爱才是。”
“妈,我会看着办的。”提到那个人,沈云舒轻轻地抱了下沈母,“您好好养伤,就别瞎操心了。”
等沈母重新回房躺下之后,沈云舒上了二楼,站在卓然的房间外,抬起的手停在门边,最后又慢慢收回。
还是算了,不急在这一时。
沈云舒转身准备离开,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内打开,只见卓然已经换上一套卫衣,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干净清爽。
“进来吧。”他往旁边让了让。
“我只问一个问题便下楼,就不进去了。”她又不笨,进去不等于羊入虎口?不对,她已经请狼入室了……
“好,你问。”他对她微笑。
“你……你的房间里明明有浴室,为什么要到楼下洗?”这个问题,她真的想不通。
“舒舒,你妈一个人在家,会用两个卫生间么?”他感叹。
“啊?什么意思?”
“二楼没有沐浴露,没有洗发水,你让我干冲冷水?”他低低笑出声。
沈云舒尴尬:“……”
“我下楼本是想拿沐浴露和洗发水,后来想起二楼的热水器并没有开,所以决定在楼下洗,之后又上楼拿了换洗的衣物。”
心里的一道疑问终于有了解答,沈云舒没有再继续追问,对于他进了卫生间又莫名消失的事,她只当自己可能在那个时候恍了神,没有看到他从里面出来。
等她转身下了楼,卓然靠在墙上,暗自苦笑了一番。
总算糊弄过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卓然提了下想到田野上走走,沈母立刻让沈云舒充当导游,将他们两人赶出了门。
这一次回来,沈云舒发现他们村子里的水田大多被人承包去种了莲藕,成片成片的荷叶和荷花在他们的眼底形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
除了她和卓然以及本村的村民在荷花丛中散步之外,还有不少被吸引过来的外地游客。
和卓然并肩走在路上,她有意无意地想和他拉开距离。
“老板,你真的该回去了。”
他们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自从得知沈母出车祸的那天起,沈云舒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只要她妈可以活下来,她便在老家找一份工作,不再去外地上班。
在生和死的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如果说卓然刚刚的心情有多轻松愉悦,那么现在的他就该有多气恼郁闷。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不后悔?”
他双手握上她的双肩,死死地盯着她,一向清雅的黑眸锐利得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可以穿透人心,让人无处遁形。
沈云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没有吐出任何言语,卓然却明白她的意思。
他忽地扬起一道涩然的笑。
“也好,我可以离开几天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
沈云舒的心莫名一紧。
卓然打开盒子,好几束亮丽的红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绚丽。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盒子里装着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红色的钻石,呈现出凤凰展翅之势,翅膀两端的位置分别安置着一个微镶的帽子,方便穿链子。
“这是我亲手做的礼物,本想过段时间再给你。”他拿出项链,准备替她戴上,结果却被她伸手挡下,“收下礼物,或是我继续留在这,你只能二选一。”
不用仔细研究,一眼扫过他手里的项链,她就知道一定价值连城。
他这么做,明摆着就是在为难她。
沈云舒心神略显恍惚,就在这一刻,卓然动作迅速又不容拒绝地替她戴上项链。
“你!”回过神,沈云舒想要摘下,“这件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不收可以,那就别再赶我走。”
“卓然,我看你是有病吧?”刚一吼完,她自己陡地僵住,像个犯错的小孩似的,小心翼翼地扬眸。
卓然静静地看着她,眼底隐约有受伤的神色,可是到了下一秒,他的双手控制在她的腰上,缓缓地逼近她,两人的脸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浅浅地交错着,魅惑着她的知觉。
她发现他的一只手掌轻柔地覆在她的肚子上,害她瞠大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根本不用看,用膝盖想想都知道,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因为好几位路过他们身边的游客不断地朝他们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眼角一阵阵地抽搐着,沈云舒很想暴打身前的男人一顿。
“沈云舒?”
不等她付诸行动,一道迟疑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响起。
抬头看到一人,卓然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现在反悔不知道行不行?
听到声音,沈云舒推开卓然,回头看向和她打招呼的人,本就染上一抹嫣红的脸立时红得有点过分。
“嗨。”她一脸尴尬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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