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隐记

作者:水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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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雷火摧城阙 灵思戏众痴


      诗曰:烽火连天爆震急,窗前暗影远朋期。连心姐妹相逢巧,指打千夫作戏嬉。
      上回书说到:张自航看到豳风帮众人带着硝石、麻油、火把等物,冲到百川酒家附近,便把手中所持的引火爆炸之物,往酒家方向扔去。这群帮众都身材魁梧、步法灵活,扔起东西来更是训练有素,每一个都斜斜抛上半空,扔得极远。张自航再也顾不得躲避老勾刀,飞身出去,一掌“破雾穿林”,砰地把一个帮众击倒,紧接着身形隐没,一招“老树盘根”,将另一个帮众绊倒在地,豳风帮众人冲击向前,跑得极快,顿时后面人躲避不及,摔翻一片,张自航又打倒两人,眨眼间就将整个大队搅得乱成一团。张自航心中暗自得意,自己这套隐显攻击法,虽然对付英余这种高手不奏效,但对付普通帮众,竟然使来得心应手、妙用无穷。
      这时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半空中一个火球腾空而起,震得地面一阵摇晃,张自航急忙回头看时,只见半空中无数物体,或明或暗,四面八方,如一大群铺天盖地夜飞的蝙蝠一般,往酒楼上飞去。显然自己搅乱的不过是一队人马,豳风帮尚有大队人马杀到,帮众抛出火把、硝石、麻油桶,半空中相撞,顿时成为火团、火弹,转眼间,爆炸声、爆燃声响彻夜空。
      地面上的少年人本就挤成一团,这时忽然遇到突袭,火球四落、火炮炸裂,顿时尖叫着乱成一团,人群死命拥挤,反而没人能够逃脱,转眼间,炸伤的、烧伤的、挤伤的、踩伤的,不知多少人倒在血泊之中。
      这时忽听酒楼顶上一声轻叱,一团白影飞上半天,忽然间一道青光在白影身周亮起,无数道光点八方纷飞,半空中抛来的物品大部分都被青光击破,如烟花般四下爆裂。张自航向青光起处望去,只见云舒正合十守一,施展“点露心决”。
      张自航心中一阵凄凉、一阵欢喜,忽然砰的一声,酒楼窗户大开,云瑶探出头来,叫道:“师姐!快来帮忙!师伯喝醉了,我扶不动他……”云瑶正叫着,就听身后一阵骚动,急忙回头看时,只见人群里忽然有许多东西直奔自己二人抛来,急忙闪躲时,抛物尽砸在楚天刚身周,转眼砸碎盘盏,骨碌碌滚得满地都是,云瑶凝神细看,却是硝石、麻油、火把等物。
      原来拜师少年之中,也混入了许多豳风帮的奸细,这时人群大乱,他们便挤上前来,投掷爆燃爆炸之物。片刻间,就听轰轰两声,两团烈火拔地而起,一团已经烧着了楚天刚衣袍一角,再过片刻,便要将周围硝石烧着炸开,那云瑶和楚天刚二人就要被炸成齑粉了。
      云瑶急忙扑灭楚天刚身上火苗,使出全身之力拉他起来时,楚天刚身躯笨重,一起之后随即又跌坐下来,这时轰隆一声响,一颗硝石爆炸,紧接着轰的一声惊天动地,楚天刚身周所有硝石接连炸裂,爆炸声连接,混成惊天动地一声巨响,转瞬把整个酒楼炸得粉碎,无数少年人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云瑶惊声尖叫,急忙捂住耳朵时,身周却没感到一丝灼热,眼睛睁开一线看时,就见眼前无数火舌冲天暴起,气流激荡,碎片乱飞,转眼间都消失不见了。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个少年人一手挽着自己胳膊,一手挽着楚天刚臂膀,正蹲身捂耳,伏在身旁。
      原来张自航看云瑶呼救,急忙展开功法步,跃上酒楼,跨窗就见一地硝石烈火,百忙之中飞身上前、换气隐身,救下了楚天刚和云瑶二人。
      转眼间,百川酒家被夷为平地,气流暴击,将远近数百丈内的房屋尽数冲得残破不堪,人人被气流击倒,离得近的自然不能幸免,就连远处掷物攻击的豳风帮帮众也死伤无数。
      张自航被周围这地狱一般酷烈的场景惊得呆了,一时忘记隐身,三人都从两丈高处跌下地来。这时忽听远处一阵阵短笛声响,四下里残余的豳风帮帮众渐渐起身,眼看又成合围之势。云舒飘飘而落,拉起云瑶,二人合力扶起楚天刚,云舒放云瑶一人扶住,道:“瑶儿,小心!”说着,展开长剑,飞上半空。
      云瑶扶住楚天刚,叫道:“师伯!醒醒!”楚天刚犹在醉中,道:“我不走!我没醉!喝!接着喝啊!好酒——好酒!”楚天刚叫着,脚下一阵踉跄,云瑶身子摇晃,扶不住他。
      张自航正要上前帮着云瑶扶住楚天刚,忽然半空中云舒长剑挥出,八道剑光亮起,转眼间剑光大涨,如墙如幕般分向八方射去,剑气上冲九天、下抵大地,剑光到处,豳风帮众齐声呼叫,如受千万剑削刺一般,浑身是伤,扑倒在地。转眼剑光消失,剩下些藏在角落、没被剑光扫到的帮众,一齐发声喊,没命地四散逃去。
      楚天刚忽然叫道:“好一招‘八方伏魔’!好一式‘绿绮七拍’!”话音未落,云舒身形一动,一瓣莲花飞来,光焰转眼远逝,云舒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张自航这时已经帮云瑶扶住了楚天刚,忽见云舒远去,顿感惊奇,问云瑶道:“你师姐怎么走了?她为什么不来帮你?”云瑶哼了一声,道:“闭嘴!我才不跟说过就赖的癞皮狗说话呢!”张自航一呆,暗想:“瑶儿姑娘为什么还在生我的气?明明是她骗我在前,说什么云舒最爱被人从后面抱着,才让我犯下大错。我就是不小心给若帆说了句被你云瑶骗了,你就这样揪住不放?难道是因为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你师姐妹之间竟然生了嫌隙,所以云舒才不跟你在一起?云舒是这样小气的人吗?”
      云瑶呼哨一声,忽然远处一阵蹄声轻响,一只白羊架车,来到三人近前,云瑶扶了楚天刚倒进车篷里,放下车帘,便坐在车上,轻呼一声,那羊车就嘚嘚走去,竟不知这羊车原先藏在什么地方。张自航不敢跟去,只望着那羊车逐渐去远,消失在夜色里。
      这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早已惊动全城百姓,无数人流从四下往百川酒楼方向涌来,张自航远远就见一群府兵、衙差点起灯笼火把,挥舞刀枪剑戟,呐喊冲来,他不想无故惹这麻烦,于是隐身穿过废墟而去,走出不远,就听身后一阵叫骂声、哭喊声冲天而起。
      张自航听到哭声,忽然双膝酸软,扑通跪倒在地,一时间紧握双拳,一股怒火充塞胸臆,想道:“老勾刀丧尽天良,一众少年不下五六百人,都被她下手杀害,她真就不怕王法么?!还好这百川酒楼是在城北,附近都是酒楼饭店,夜深了没人,要是白日城中,那不知要有多少人丧命?!多少人受伤?!”
      这时忽听一人道:“咦?张自航?你怎么跪在地上?”紧接着一人跑上来,扶了张自航起来。张自航长吸了一口气,定神看时,扶住自己的却是言自师,先前说话的是赵自学。言自师道:“刚才那边爆炸,你受伤没有?”说着,就来捏张自航四肢。张自航摇头道:“我没事。”赵自学道:“回学宫吧。”言自师也道:“是啊!是啊!你这一阵子干什么去了?自从在西山村见你一面,就没人影了。大比在即,亏你还这么到处玩。”
      言自师说着,就拉张自航走,二人跟在赵自学身后,言自师道:“赵自学,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陈自进说你在跟何自芳约会,真的假的?”赵自学怒道:“胡说!何自芳和我,张自航知道。”言自师奇道:“张自航,你离开学宫小半个月了,他俩的事儿,你怎么知道?”张自航叹了口气,道:“我弄丢了学宫的剑,要赔钱。赵自学、何自芳帮我凑钱还债,这可真是感谢啊!感谢!”言自师大感奇怪,一路问东问西,三人一路翻山越岭,回岱上学宫来。
      三人回到学宫宿舍,见众人都已经沉沉睡去,于是各自洗漱上床,言自师道:“张自航,你这几天的经历可真是神奇,等着我写一本书,叫《张自航历险记》,你说好不好?”不等张自航回答,赵自学道:“别说了,就大比了,睡吧!”说着,翻身睡去。
      张自航忍不住问道:“真要大比了?”言自师小声说道:“不是真的大比,蓬山剑门楚天刚要收四个徒弟,我们说着说着就说成大比了。”张自航心中一动,道:“你们在城外贴的喜报,就是说这事儿?”言自师答应一声,忽然打个哈欠,歪头睡去,片刻间鼾声即起。
      张自航刚刚经历的一幕触目惊心,难以入睡,暗想:“怪不得这么多人到处找楚大侠拜师。原来他收徒这事儿,学宫已经四处吵得沸沸扬扬,泰山城人尽皆知。这可真是的,拜师就拜师,怎么就能拜出杀身之祸来?”一时间只觉得人生短暂而不可捉摸,又想起这几天所见所闻的种种怪事,各种人物在脑海中纷至踏来,终于渐渐迷糊,在同窗们的鼾声里睡着了。
      张自航睡梦之中,忽然见到云舒一身浴血,轻飘飘来到一片大海之滨,腾风而起,往海天交接处飞去,张自航忍不住大叫:“云舒,别走!”哪知云舒转眼不见,只留下海天风高浪涌。张自航忽然一阵心痛难以抑制,想道:“我想陪她一起,照顾她、爱护她。可她不久就要回蓬山去了,我却要留在大海这边,又怎么能见到她?云舒说得没错,无‘缘’啊!”张自航想到这里,忽然想道:“我为什么不坐船出海去寻她?”又想:“三岛仙山,渺无踪迹,千百年来人称难寻,当年徐福东渡,便是一去不回。我又怎么找得到她?对啊!对啊!有办法啦!有办法啦!”
      张自航想到这里,忽然间乐得一坐而起,醒了过来,正要想是什么方法时,忽然就听窗外“咦”的一声,一个黑影掠过窗纸,转眼消失,窗纸上却留下了一个清清楚楚的小洞来。张自航顿时惊得全身一个激灵,脑中清醒过来,翻身下床,快步追出屋子。
      抬眼看,只见天色刚过破晓,朝阳赤红如丹,浮在一片乌云之上,远远鸡声啼叫,晨风送凉,精神顿时一震。这时只见一个白衣人蹿上房舍屋顶,飞一般往远处奔去,想来就是刚才在屋外偷窥之人。
      张自航飞身抬手,搭上房檐,借力上房,往那白衣人追去,只见那人披一身白纱,在屋顶、墙头穿梭纵跃,身法轻盈,依稀是个少女,她转眼越过学宫正门旁的围墙,消失在学宫外的树林里。张自航忽然心神激荡,虽然隔得远了,瞧不清楚那少女身形,但不知怎么就认定她是云舒,一时间展开功法步,跨步飞奔,蹿墙跳瓦,终于砰的一声,跳到树林外。
      这时忽听一声怒喝:“谁在那里上蹿下跳,成何体统?!过来!”张自航闻声一惊,听来正是穆孤城在学宫门口说话,急忙转向躬身、拱手致歉道:“首座师祖!我刚刚看到有人窥探学宫动静,追出来看,那人跑了。”穆孤城咳嗽一声,道:“是自航啊。我学宫又没有什么秘密,哪来的人窥探?今天有贵客驾临学宫,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陪我等着吧!”
      张自航暗叫倒霉,答应一声,站到穆孤城身后,跟他一起迎客。只见穆孤城身着盛装,一头白发也梳得笔挺,身后吴卓义等人已经列队整齐,身后已经备下了一帮鼓乐,更有两排女弟子手持花束彩旗,排在入口两旁,何自芳便在其中,她看到张自航微微一笑、轻摇彩旗,张自航伸了伸舌头,算是招呼。
      哪知众人这一站竟是直到日上三竿,学宫外还是一个人影也无,众人呆站久了,连林中松鼠也误以为无人,三五成群,在学宫外台阶上嬉戏起来。穆孤城一直站得笔挺,终于腰酸背痛,回身问道:“卓发,到底几时来?你说定没有?!”闫卓发站出来行礼道:“启禀首座,是今天没错,按约定时分,早该到了。”穆孤城疑惑道:“你确定?要不然你再去问问?”闫卓发忽然叫道:“来了!来了!师祖你看,那不是吗?”
      众人齐探头望去,只见眼前山路上一只白羊拉车,缓缓步上山来,车上坐着一个少女赶车,正是云瑶。张自航忍不住惊叫出声来:“你怎么来了?”云瑶抬头看到张自航,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也不理他。
      穆孤城哈哈大笑,快步迎了下来,向羊车躬身行礼,道:“楚仙人驾临学宫,学宫蓬荜生辉,我等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话音未落,就听车篷内一阵鼾声大作,响遍山林。
      云瑶跳下车来,掀开车帘,叫道:“师伯!师伯!醒醒!到啦!”车篷内一人嗯了一声,忽然道:“饮天下美酒,斩世上妖魔,快哉!快哉!”说着,楚天刚掀开车帘,走了出来,道:“痛醉一场!好!好好!”最后两句,却是冲着穆孤城说话,说着,跨步下了车来。
      这时忽听一阵鼓乐声起,一众少女欢迎之声随着彩旗花束共舞,张自航本以为楚天刚会大不习惯,哪知他安之若素,昂然入门,四下拱手招呼,竟应对得十分得体。这时已有弟子通知了学宫其余三老出来,朱孤越却不没露脸,四老将楚天刚迎入大堂,闫卓发和几个卓字辈弟子入内随侍,其余人便即四下散去。
      何自芳拦住了张自航,将一个小袋交在他手中,道:“这几天我和赵自学找到了好几棵‘涟漪花’,都开在一个山洞里,等着你和我们一起去找吧,一棵就值二两银子呢!”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摇晃,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
      忽听有人叫道:“喂!小美女!来来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张自航扭头看,却是云瑶偷偷溜出大堂,冲着何自芳招手。何自芳嬉笑着走过去,道:“什么好东西了?”云瑶摸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递给何自芳看,何自芳叫道:“呀!是……”云瑶忽然竖起食指,嘘道:“别说!送给你啦!”何自芳喜出望外,拍手叫道:“真的?!太好了!谢谢姐姐!”云瑶上下打量何自芳,笑道:“妹子,你笑起来真好看!姐姐走遍天下,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妹子。”何自芳嬉笑道:“姐姐你也很漂亮呢!”
      张自航不知道云瑶叫何自芳去干什么,他这时已知云瑶一肚子鬼心眼,怕何自芳吃亏上当,走上前道:“瑶儿姑娘,这是我师妹何自芳,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别找何师妹了。”云瑶眉头一皱,摆手道:“去去去!我们姐妹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癞……”忽然眼珠一转,咳嗽一声,道:“张自航,我给你说,上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次你可要听我的。要是你不听我的话,你以后啊……你以后就再也别想见我师姐了!”张自航撇撇嘴,道:“是是是!全听姑娘安排就是!”云瑶道:“昨天我师伯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准跟他提一个字。知道了?!”张自航一呆,道:“为什么?!”云瑶哼了一声,道:“要你管!你听着就好!我们走!别理这家伙!”云瑶说着,拉了何自芳手,两人拉拉扯扯、说说笑笑,如同多年好友一般,往后院走去。
      张自航一时皱眉思索,想道:“楚大侠醉了,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他嫉恶如仇,一定会找豳风帮报仇。这回死伤惨重,豳风帮只怕有灭顶之灾。我该继续帮豳风帮吗?云瑶为什么不让告诉楚大侠这事?”想来想去,都是没有结果,只能叹息摇头。
      这时忽听四下里脚步声急,学宫弟子们三五成群,穿过大堂外的广场,往演武场方向走去,众人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脸上均露出兴奋的神色来。张自航隐隐听到什么“大比”、“预赛”、“瞧热闹”、“演武场”等词,于是跟在众人身后,往演武场走去。
      张自航刚进演武场,忽听一声大吼,急忙看时,只见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央隐隐有一阵吼叫轻叱声响起,似乎有人在争斗,张自航跳脚一看,忽然惊叫一声:“瑶儿!”原来他惊鸿一瞥之际,就见云瑶青衫飘摇,闪躲灵动。
      张自航急忙挤进人群中去,哇哇大叫道:“不好!要吐!哇——”众人急忙躲闪之际,张自航已经挤到了最前面,顿时背上臀上挨了无数拳脚,张自航哈哈大笑,凝神细看。只见人群中两人斗得正紧,一方是云瑶,一方却是学宫四大金刚之一的童自熙。只见童自熙使一对瓦楞斑斓锤,双锤舞起时,一道道紫色电光不时从一锤跃到另一锤,云瑶既要防他双锤重击,又要躲避电光突袭,一时间只能左躲右闪,竟不能还击一招。童自熙这“紫金锤法”别具一功,是夏孤鸿的嫡派别传,据说一锤断树、二锤毁屋、三锤崩石、四锤断岳,显然学宫众人知道云瑶是蓬山剑门高第,不敢轻忽,一出场就派出强手来。
      这时忽然云瑶一个翻身,落出三丈,童自熙生得矮胖结实,如同一个石墩子一般,不便追赶,双锤一竖,道:“姑娘!我这便是通过预赛选拔了吗?”云瑶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你这一路锤法我已经看过了,你舞动时身法呆滞,我一招就能击倒你,不成!差得远啦!”张自航闻言心头一震,想道:“预赛选拔?什么预赛?选拔什么?是楚大侠招弟子的预赛吗?那么多人参赛,却都要和瑶儿姑娘一对一比试,绝无可能!”
      童自熙大吼一声,叫道:“好!那就再来个快的!我倒看你怎么一招击倒我?!”身形舞动,双锤直奔云瑶卷地砸来,忽然三道电光破空而起,这一招“电闪雷鸣”是童自熙的终极杀手,竟硬生生化出三道电光。众人齐声惊呼,张自航也忍不住大叫:“瑶儿姑娘小心!”
      这时忽然绿光一闪,童自熙一声怒吼,忽然间双锤脱手飞出,整个人扑通摔倒在地,身子扭动挣扎起来。原来在这转眼间,云瑶忽然掷出一颗绿色弹丸,抛在童自熙脚下,那绿色弹丸转眼弹开,一根绿芽遇风而化,瞬间枝蔓伸展,竟如同伸出数十根长绳,顿时把童自熙紧紧困住。童自熙浑身被绑,再也不能动弹,只能奋力挣扎,身子一跳一跳,却总摆脱不开。
      云瑶哈哈大笑,得意非凡,叉腰擦鼻,道:“这个不行啦!下一个谁来?来啊!来啊!过了你姐姐我这关,才能参赛当蓬山弟子,不然啊,都一边儿凉快去吧!哈哈哈!”
      正是:逍遥游子意,戏耍新人情。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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