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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适宜的偶遇
一个小时后，洗劫了港//黑行动队某休整点的月半和基友满载而出。
因为这个伪装成便利店的据点是给众多战斗人员提供补给的，仓库里堆积的供应物品又多又杂，虽然看管严密，但难不倒荒宰无师自通撬锁和更换监控。
防弹背心，通信器，窃//听/器，夜视仪，闪//光/弹，扫描仪……两个人毫不客气的往身上补充了各种能用上的设备。到了最重要的武器环节时，两人看准型号专门挑走了一种特制的冲//锋/枪，月半有些生疏的把一个个配套弹匣找出来装在自己腰上，子弹都是九毫米的。这是基友荒海的主意，因为小巷中地形复杂，空间狭窄不适合普通的冲锋枪和手//枪，它们威力太大了，一旦开枪极易反伤自己。
这种子弹是低侵彻的，在碰到坚硬如墙壁的物体时就会自动碎裂，无法造成反伤威胁。但这不代表它没有杀伤力。它的前端凹空，为增加精度有加装特殊风帽，子弹内含三枚铅球。一旦它击中敌人碎裂开来，铅球会在体内炸开造成杀伤力，却无法再次穿出人体。
……两个人一直到把自己塞得全副武装，做好了充足准备才重新折返到那片小巷。
毕竟明摆着有人要算计他们了，不做好准备再去岂不是太亏了。
“我调出过这附近的卫星地图。”走在小巷中的荒海脚步很轻，声音也很轻，抬手大致的比划了一下，“这片小巷地带周围多是工厂和库房，对面有一个废弃港口，是港//口/黑手党的势力范围边缘，很多没有势力也没有合法出入口证明的人会在那里冒险发财，昨天我看到至少三件纠纷案子都来自那里。”
红发男人若有所思点头，从基友的话中自动提炼出了要素。
懂了，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这里不同背景和目的的人太多了，而且都不合法，一有动静都容易借着小巷地带当缓冲或者掩护逃窜。港//口/黑手党发展出的情报耳目在这里也被削弱到了极致，更让他们无法借力。所以就算他们今天被算计到了小巷里遇袭，想追敌人或者后续想调查清楚也会很困难。
“这种谨慎过头的作风像一个人……”月半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了一个猜测，他用眼神示意基友。荒海和他的眼神一对，不用询问就默契了然了：“你是猜老鼠？”
“我是没有依据的提出猜测。”月半纠正道。
根据他俩穿越前得知的文野剧情，横滨一有什么大事搅风搅雨，准有陀总这个消息极灵通的反派在后面引导或者正憋坏心眼。昨天两人才穿越过来，当晚荒海就被人惦记上了，这种速度很难不让月半往坏处想。
荒海没有回答他的想法，而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开始拿出透视仪戴在脸前调试，他短促又飞快的“嘘”了一声。月半递过去一个疑惑眼神，本能的握紧枪开始警觉打量周围。
这片小巷过于复杂荒芜，他们两个又漫无目的的在里面晃来晃去，走了这么半天，基友是发现什么了？
绷带青年看了半天，压低了声音：“那边有个墙垛，正三点方向，我们上去看看。”
距离只要拉高，想探查什么都方便多了。月半穿越后的身体很健康，视力也很敏锐，他单手一撑就跃了上去，敏捷的半蹲在墙上，俯低身体悄悄观察着几道巷子外聚集的几十个人：“穿着黑西装……是黑手党？但不知道是哪家的。”
月半还记得这里出现的黑西装不一定都是港//黑人员。
“是高濑会的人。”比起一无所知的红发男人，帮森先生处理了一天的荒海掌握的情报可多多了，他观察片刻就得出了结论，“他们在和对方做走私交易。”
“我看看。”月半调了半天望远镜的目镜手轮，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一些细节也看得清楚了。他把目光锁定在了和高濑会交易的那几个人身后堆着的一个麻布大包上。
那大概就是交易的物品了？
月半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他自己经验缺乏，还是那几个人过于老练，打扮普普通通没有一点标识，也不穿西装皮鞋。交易的大包里装的也不像钱财或者军//火。月半实在判断不出他们的身份。
但有一点他可以松口气了：“这和我们没关系。”
月半没兴趣自找麻烦，他们只要绕开交易现场就行了。毕竟小巷中的事情那么多，总不能以为每一处变动都是敌人针对他们酿造的，那也太敏感了。
荒海也没意见，他若有所思的意识到了一点关键：“到了这里，吸引力就消失了。”
月半轻轻松松从墙头上跳下来，看似身形瘦弱实则一点都不吃力，闻言托腮沉吟了一下，他回头和基友面面相觑。两人的眼神碰撞间，意思都一致：‘……看来暗中弄鬼的阴谋已经很接近了。接下来要格外打起精神注意。’
突然的，一道亮光极快一闪而过，晃到了人眼。
荒海没有闭眼，导致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被刺激出了些许泪光，他神色微变的在那一瞬间往前倾去，从空旷又危险的墙头上离开，口中不忘警告：“织田作！贴墙隐蔽！”
月半刚才在回头和墙头上的基友说话，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事发一瞬间，他还是反应很快的照做了。果然，下一刻有装了消//音/器后的两道枪声先后响起，飞扬的尘土伴随着子弹击中墙头，四溅崩裂出细小的石砂。
“——有人在那边！”纷乱的沉重脚步声往这边跑来，是正在交易的高濑会等人被惊动了。
“是我的望远镜惊动他们了吗？”没什么实际战斗经验的月半心情沉重，拉起基友想先逃离，他看着手中，不能肯定是不是自己沉吟的时候无意举起了拿着望远镜的那只胳膊。
“是有人在监视我们。”荒海却按住他的手臂示意别慌着揽责任。
刚才只有他一个人被那种镜片反光闪到了，所以他最有资格对此发言，那束观察的光虽然很像织田作造成的，其实是更偏向后方高处的某个观察平台。
——那个未知的敌人，可以把他们和高濑会交易现场同时揽进眼底。然后在他们即将撤离的时候假装晃光，把高濑会那边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还没跳下墙头的荒海身上。
月半也安静下来不动了，心中却越发凝重。
他懂基友的意思。
现在逃离的话，会被暗中那个人狙//击，所以才要隐蔽。但留下来隐蔽不动的话，他们很快又会被高濑会的人追上，搅进这摊浑水里，变成无穷尽的新麻烦。这就是暗地里那个人的目的了吧？
看来一场打斗无法避免了。
月半肩膀紧绷，他虽然被赋予了织田作当杀手后的身体本能和异能力“天衣无缝”，但他毕竟没这么打打杀杀过，还要提防暗中的敌人，以及护着更没有战斗力的基友逃离，果然会是一场恶战。他突然有种冲动，想看看身上带的重//火/力够不够袭击人的……
“这边！”突然间，一个熟悉而急促的嗓音低声响起，“织……织田先生，太宰先生，快过来！”
荒海转头看过去，发现小巷另一边拐角处，正有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在拼命对他们摆手，为首的那个男人戴着一副圆圆镜框的眼镜，发际线很高，刚才正是他憋不住了开始喊话，神情焦急中还有些忐忑彷徨。但他身边的陌生同伴却有点不情愿，一副‘不理解我们为什么就这么暴露出来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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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有熟人上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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