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剑仙

作者:良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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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蘆葦叢中3



      後面被不明液體染黑下半張紙,門外響起急躁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

      三人同時被嚇一跳,柳鳳道:"那整櫃的名冊是送木箱之人,木箱裡面裝的是什麼?"

      楊笑一想到那九個鐵盒裡是怨人頭,塞滿房間瞪大血瞳盯著入侵者,驚恐道:"別開!我不是很想知道裡面是什麼。"

      雪鷹耳朵貼著門好奇道:"那外面是什麼?一直在敲門。"

      楊笑更加驚恐道:"別開!我也不想知道外面是什麼!"

      柳鳳一手放在木箱上,念了咒語,一點靈力怨氣都感應不到,手刀橫劈開木箱,嘩啦啦裡面掉岀一條條黃澄澄的金條!

      楊笑將一張黃符打在金條上,立刻被炸成金色顆粒,他撿起一塊道:"這是真的金條!"

      雪鷹踢踢金條道:"那些人真有錢,居然送這麼多木箱的金條給□□。"

      柳鳳司空見慣道:"這些大戶可不會白送金條,他們付錢來看殺鬼,或是親自體驗虐殺鬼怪,這裡的□□教徒應該做了不少對付鬼的刑具,慢慢折磨他們,而入教之人都會被嚴格管控登記,避免傳出去引來名門正派的圍剿。"

      雪鷹道:"為什麼殺鬼?他們又不是修真人,而且有些陰靈在不被侵犯的情況下都不會主動傷人的。"

      楊笑看著滿地散落的金條,道:"他們沒準一開始是抓活人來虐殺,去貧民窟找孤兒乞丐,那些人本就是身處邊緣地帶,即時消失也沒人知道沒人在乎,小時候聽很多長輩會嚇小孩說,要是不聽話好好念書,□□會把壞小孩抓走,帶到蘆葦叢中讓惡鬼吃掉,所以我才不喜歡蘆葦叢中,聽到就很不舒服。"

      雪鷹道:"他們這些大戶比惡鬼更恐怖,殺完人繼續殺鬼,這種單方面暴力屠殺有什麼好玩的?"

      柳鳳道:"有錢人每天無所事事,去青樓啦去賭場都膩了,□□給他們找了新鮮的遊戲,剛開始會有人猶豫,那些教徒會裝成外面的大戶演給他們看,在群眾的歡呼跟讚賞中得到快感,用不同的手段折磨那些被抓來的人,變成鬼就用靈力法器做成的鐵烙、刨刀、槌子、鐵鍬去虐殺,其中樂趣你當然不會懂,簡單來說就是心理變態唄!"

      雪鷹道:"這些人簡直比鬼恐怖多了,□□居然為了金條做到這種地步。"

      楊笑道:"這裡木箱是之後才搬進來的,寫下這些紙片之人最後是被困死在此,其餘木箱都被移走了,這裡沒有任何旗幟、記號、徽章顯示到底是何門派……他走了?"

      門外的拍擊聲停止,楊笑松一口氣坐在木箱上,柳鳳看著金條想了想,放下那疊紙問道:"楊兄方才被埋入石像中,阿鷹,你從門縫中看到什麼?"

      楊笑驚悚道:"喂!還能是什麼啊?"

      雪鷹看著他們,抬手摸摸眉毛。

      柳鳳道:"果然是這樣!"

      楊笑狐疑道:"這樣你也看得懂?"

      柳鳳笑道:"我的楊兄呀!阿鷹這個人很單純好猜,你不敢聽他就用比的,貼心小棉襖阿鷹,怎麼這麼體貼呢!是不是本師兄教的好啊?"

      雪鷹溫順的點頭,楊笑道:"所以是?"

      柳鳳道:"九子鐘口命案,這人寫的很詳盡……."

      楊笑一拳砸在木箱上道:"原來如此!"

      雪鷹滿頭???

      柳鳳解釋道:"這裡最強的九個怨靈便是作為陣眼的那九子,他們生前被兇手用各種怪異奇異的手法弄死,死後就用怪異奇異的手法弄死別人,楊兄遇到那位是被活活埋入牆面只剩下一隻腳趾裸露的孩子,阿鷹看到的是從樓頂墜落,頭下腳上腦漿迸裂,所以門縫外面是頭下腳上倒立,腦袋被砸破一半,瞪著眼睛往裡邊看的那位,這樣的確挺嚇人的。"

      雪鷹心有餘悸道:"突然被牛眼一樣的血瞳瞪視,一般人會被嚇死。"

      楊笑道:"這九子是被誰殺死的?"

      柳鳳道:"那位前輩到底是誰就不知道了,現在也追查不到,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此地無法被化解。"

      雪鷹失望道:"為何?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柳鳳道:"邪性太重,我想那穿著官服的石像,就是創造者或是教主等級之人,他穿著是前朝的官服,修真人石像我猜是這位記錄的前輩,鬼王石像應當是九龍的代表,一個書生我猜想是那官員的副手,□□教徒會用誇張的方式神格化這些尊貴之人。"

      楊笑道:"如果有朝廷勢力介入,那要成立這麼離奇的地方就不奇怪了,蘆葦叢中有一股破碎空間,所以這裡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入的,就如同修真人喜歡找靈水福地修煉,此地提供良好的素材給他們。"

      柳鳳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方才見那穿官服的石像,面部被一掌劈壞,頸部有明顯刀痕,我認為這跟寫紀錄的前輩不是同一批人,那破壞痕跡很新。"

      雪鷹道:"我沒感應到有人跟著我們。"

      楊笑喉結滾動,胸口因緊張劇烈起伏道:"那就不是人跟著了。"

      嗡嗡-嗡嗡-嗡嗡-

      雪鷹側耳凝神,楊笑握緊鎮山河,柳鳳走到雪鷹前面,把他那根不服管教的毛髮摁下去,雪鷹指著牆壁左上方道:"那裡。"

      柳鳳道:"上一層嗎?好,我們繞路走。"

      楊笑道:"這樣也能看的懂?"

      三人板開鐵門走過曲曲折折的迴廊,身後似乎有很多的腳步聲,楊笑不敢回頭越走越快,柳鳳怕他慌而亂跑,雪鷹緊跟他們,三人從走到跨步;跨步到小跑;小跑到狂奔-

      "柳師兄、楊師兄!你們怎麼越走越快??"

      "不知道,跑就對了!"

      楊笑背著沉重的青銅劍,跑起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柳鳳體力很差,扶著腰喘氣道:"呼呼呼!你、你慢點!太快了…….左拐…….呼呼呼…….我……."

      雪楊奔入一間殿堂,柳鳳腰又酸又疼,左手扶著腰右手順氣道:"累死我了…….呼呼呼…….呼呼呼…….本少爺…….呼呼呼……."

      雪鷹倒退回來道:"你沒事吧?要不我背你?"

      柳鳳大喜,掌心往下壓示意他蹲低,雪鷹背著快累昏的柳鳳輕快奔跑,陰影中幾十條人影趴在地面,拉長臉對他們伸出舌頭,兩個翻白的雙瞳毫無生氣。

      殿堂寬廣,兩排黑檀木矮桌,紫金交錯的圍帳,獸紋香爐裊裊檀香,巨大的宮頂有著巨型的龍文浮雕,其中有九龍鬼王領導眾鬼的浮雕,在六層雕花青金荷葉架旁,放著不同名貴的窯燒瓶、玉如意等擺件,整個殿堂裝飾得富麗堂皇。

      鎮山河抵在被倒吊之人頸部,楊笑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雪鷹放下柳鳳,他們走上階梯繞過矩形水池,柳鳳道:"把他放下來。"

      楊笑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柳鳳看著他笑了笑,楊笑撇過頭嘆口氣,一劍割斷繩子,站在石台青銅大馬仰頭嘶鳴,前腳刨地往他們奔來,雪鷹撥開楊柳二人在它靠近時,左手抓住它堅硬的鬃毛,右腳蹬地翻上去一掌貫在馬頸,青銅大馬往前跪地,後腳彈蹬踢破圓柱一角,接著整隻馬恢復原本的靜止石像。

      楊笑道:"有一子被馬踢到內臟破裂…….若非親眼所見當真不可思議……."

      雪鷹提起地面那人,對方抹抹面上汗水泥土,竟是怡紅院自帶小倌的李遠寧校尉!

      雪鷹驚呼道:"李校尉!"

      他脫口而出才驚覺自己當時是偷窺別人,不應該認識對方,李遠寧裂嘴笑道:"喔?北疆通緝犯雪鷹,本官運氣不錯嘛!"

      雪鷹低頭右手被對方套上鎖鏈,楊笑一腳將對方踹地喝道:"原來是蕭桓的走狗!我應該讓你被馬踢死!"

      李遠寧頤指氣使道:"本官是追查這個通緝犯而來,你們兩個共犯包庇罪犯,跟本官一起回去!"

      楊笑道:"有本事就來拿人哈,你倒是很盡責嘛!"

      李遠寧盯著他手上鎮山河,笑道:"是呀!我對王上的追隨,就像是曹真對楊公子一樣。"

      楊笑臉色大變,抓住他衣襟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曹真?若敢欺瞞我削了你!"

      柳鳳打開折扇,雪鷹站在他身後,他愉快道:"這位李校尉跟蝶兒關係不錯,既然是在江南地界就是本少爺的客人,楊兄先放開他吧!"

      楊笑暴怒甩開他,柳鳳道:"李校尉好大本事,竟然可以追進蘆葦叢中,本少爺有點好奇,請問李校尉怎麼被吊起來了?"

      李遠寧道:"問這什麼廢話?"

      楊笑怒道:"不想回答是想找死?"

      李遠寧被他威脅,哼了一聲道:"柳鳳少爺架子真大,連官都不在眼裡了,沐雲山莊富可敵國,你們足以抗衡蕭家…….嗚!好了好了!我說,別打了!"

      楊笑收回腳,李遠寧右頰明顯的鞋印,尺碼清清楚楚,楊笑掄起拳頭道:"問什麼答什麼,再說多餘的話,我就當你想被揍。"

      李遠寧舉起雙手道:"行行行,我說我說,別踢了!本官是跟著你們進來的,然後被一堆斷頭身體破爛的怪物追擊,我根本不識路一陣亂跑,走到一處很暗的房間,有人突然喊了我一聲,我以為是副官找到我,回頭應一聲醒來就被吊在這殿堂上,一直喊救命才把你們引過來的。"

      雪鷹道:"你怎麼知道喊救命有用?這裡根本不會有人。"

      李遠寧道:"遇到變態殺人狂喊救命是本能,難道我不要命拿斧頭去跟他拚命?"

      楊笑聽他諷刺雪鷹,一掌扇過去道:"好好說話!"

      李遠寧罵了一聲道:"你大爺的,我罵他你氣什麼?你是他爹嗎?管天管地,你是不是住海邊?管這麼寬?"

      楊笑又是一大耳刮子呼過去道:"我就是你爹!給我叫爹!"

      李遠寧擋住臉哇哇叫道:"你有事吧?!喂!柳鳳少爺有人在你的地界動私刑,你倒是管一管啊!好好好你是我爹!爹,別打臉!"

      柳鳳扇柄按住楊笑手腕,道:"李校尉,敢問天井水池中的石像是你打壞的嗎?"

      李遠寧道:"什麼天井?這裡有天井?我不知道!"

      柳鳳夾著一張黃符拍拍他臉頰笑道:"喔?不知道?你一個武官身邊不帶屬下就追上來,怎麼想都不合理,再演就不像囉!"

      嘶~

      李遠寧臉頰燒岀一個洞,沒有流血而是露出白骨,他用手指頭堵住破洞笑道:"柳鳳少爺,瞞天過海都瞞不過你的鳳凰眼。"

      手放下,臉頰的黑洞以癒合,楊笑橫劍於胸道:"你是原本這裡的人還是另外進來的人?"

      "李遠寧"拍拍下擺,靠在鎏金燭台道:"大概都有一點吧!"

      露出本相後楊笑不敢在上前揍他,露出厭惡的表情,柳鳳折扇半掩敲敲他胸口以示安慰,道:"這位大名鼎鼎,這位名聲鵲起,本少爺就不用介紹了,閣下不惜毀去石像面容、跟蹤我們一路、假裝成李遠寧,本少爺推斷你不是要抓雪鷹,而是要請他加入百鬼夜行,我說的對不對呢?"

      "東北鬼王,灞下楚休寧。"

      "東北鬼王,灞下楚休寧?!你是楚休寧!!!"

      "李遠寧"道:"還有,我從來沒裝,我穿著李遠寧的皮是眾所皆知之事。"

      楊笑大驚,雪鷹神色警惕,楚休寧抹去人皮,露出俊美妖豔面容,嘿嘿笑道:"嗯啊!你說的都對,柳鳳少爺是除了紀容以外,崑崙派最傑出的新秀,我是很想邀請你,不過我不想被歧鷺劍砍的灰飛煙滅,所以退而求其次邀請雪少俠,雪少俠,我那位同窗好友畢方君總是對你念念不忘,我想帶你一解他相思之苦,勞煩跟我走一趟吧!"

      雪鷹道:"方大哥都還好嗎?"

      楚休寧道:"他想你想的緊,跟我一起回黑山吧!那裡比崑崙山好玩多了。"

      柳鳳道:"我一直覺的楚休寧這名子言情的很,人如其名,你咋不叫楚□寧?拿柳葉金鞭子之類的武器,我去,這是敏感詞彙嗎?綠丁丁無處不在啊?這樣也鎖?"

      楊笑道:"慎言。"

      楚休寧覺得楊柳二人畫面刺眼,道:"你們真喜歡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啊!我還在這別晾著行嗎?"

      雪鷹道:"楚校尉,我不回崑崙派,暫時也不會去黑山,麻煩幫我和方大哥說,莫要多造殺業了,蕭桓利用修真門人還有鬼界勢力左右逢源,得到神書成為神魔之主後定會將反對勢力一一除去,捲入蕭家之戰並非上策。"

      楚休寧語氣怪裡怪氣道:"的確不是上策,但也不是下策啊!你跟我回黑山就是上策了。"

      楊笑聽著總覺得他不斷在反駁,道:"你是槓精嗎?人家說什麼你頂什麼!"

      柳鳳道:"阿鷹,人家邀請你去黑山作客,你想去嗎?"

      雪鷹堅定道:"不!"

      柳鳳攤手笑道:"楚槓精,請尊重人身自由。"

      楚休寧隨手折斷旁邊燭台,甩了甩當短棍使,邪笑道:"畢方君這個人哪!從來都是漫不經心,他現在還沒死就是在等待神魔之主,以前我們一起念書時我就覺得他特別外冷內熱,既然他對雪少俠很喜愛,我只好順路帶走了。"

      楊笑道:"你個槓精!你以為是帶土產嗎?"

      雪鷹道:"我不去黑山,我不是土產。"

      柳鳳刷的展開折扇,同時雪楊二人白虹貫日殺岀,一左一右從柳鳳身邊飛岀夾擊楚休寧,兩道劍光跟金色的短棍交纏,噹噹噹撞出火花!

      楚休寧握住雪鷹手腕拉近他道:"畢方君待你不錯耶!你進黑山時暢行無阻,是多虧我同窗特別優待,不然你早掛了。"

      楊笑劍尖往下劈去,迫使他松手,雪鷹一掌打中他腹部,楊笑右腳橫掃對方下盤道:"妖言惑眾!誰要跟你回黑山?你是不想被人看到那石像面容才跟進的,講的這麼好聽,阿鷹修為多高要你們放過?"

      楚休寧一爪劃破楊笑衣襟,力風割破他臉頰,五爪往楊笑心口逼近,回身將楊笑往旁邊推開一記穿心腿將爪化開,楚休寧往後退,整個人倒退著走在圓柱上呈現幾乎倒吊姿勢,他轉轉手腕道:"楊笑,你那師尊個性不好,我們雖說約嫖幾次但不代表我不敢殺你,柳鳳少爺,我不能殺你,但我可以打斷你手腳,或是挑岀你半節腸子闌尾寄給柳莊主,你覺得好不好?"

      他像是在問:"今日食堂飯菜不錯,你說呢?"這樣輕鬆平常的問題。

      柳鳳扇柄抵著下巴:"嗯,你知道為什麼你家同窗看好阿鷹嗎?"

      楚休寧道:"喔?"

      柳鳳道:"鬼界通常喜歡強者。"

      楚休寧道:"所以?"

      柳鳳道:"鬼界通常喜歡強者,阿鷹得到太初真人的親傳,就是楊兄不岀手,你不會真的自負到腦殘以為自己通天,可以強行帶走阿鷹?"

      圓柱裂成兩半,一切變得緩慢,在木屑擋住他的視線,劇痛隨之而來-

      白衣角,□□袍飄落-

      他橫行東北,獨佔一方,自大狂妄慣了,和東俠槐安喝過幾次酒,和任楠風約嫖幾次,為人時文武雙全死後繼續稱王,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年輕道人打敗,或許失敗也是一種勝利,這個勝利來自成長也是教訓-

      雪鷹雙掌一托一送,減緩楚休寧下墜速度,楊笑用手背抹去臉頰鮮血,道:"這鬼王害人不淺,趁早殺了替天行道!"

      楚休寧被雪鷹封住鬼氣運轉,倒地仍堅持發揮槓精本色道:"害人不淺跟替天行道有什麼關聯嗎?你是上天還是飛昇了?可以決定怎麼替天行道?"

      楊笑辯不過他的歪理,斥喝道:"你個槓精閉嘴!"

      柳鳳端詳頭頂巨型浮雕,閉上眼半晌道:"帶上楚槓精,本少爺帶你們岀去。"

      雪鷹將楚休寧裝進旁邊的陶罐裡面,貼上封條,楊笑嫌棄道:"丟廚餘桶就成了,給他住陶罐太高級。"

      雪鷹道:"他跟方大哥是同窗,還是不要對他太壞。"

      楊笑道:"什麼同窗云云,你個小傻子他滿口謊話廢話連篇,你信,反正我是不信!"

      柳鳳帶著他們穿過擺滿鉗子、斧頭、皮鞭等等刑具的房間,繞了一圈回到一開始的小房間,裡面塞滿鐵盒,柳鳳快速的移動鐵盒位置,眼前磚牆劇烈晃動,雪鷹感到胸口煩悶,擋住往前撞擊的強光-

      天空藍的很鮮明,地面很軟,他躺在泥地望天,旁邊都是灰灰黃黃的蘆葦,到處都是蘆葦,哪有什麼屋子?哪有什麼怪物?哪有什麼九個鐵盒?

      不過都是一葉障目。

      風輕輕吹,遠處那笑如小太陽的青年搖扇,黑衣冷峻的青年依舊挺直,雪鷹坐在蘆葦叢中,呼吸到清晰的空氣,看到自家師兄們,愉悅的大笑起來。

      柳鳳大概解釋一遍,有一群朝廷官員跟修真人合夥,他們需要很大一筆財富,於是想出建設一個提供大戶取樂的殘殺遊戲場所。

      寫下紀錄的前輩是被□□請去建築陰地的修真人,他不是名門大派卻精通各種陣法,那穿著官服的石像便是這裡主人,他請來這位強大的前輩,在快完工時,下了撤武禁令後才發現怨人頭少一顆,名冊上的大戶把金條放在木箱,木箱上施了障眼法,在押運途中見到木箱之人都只會認定那就是木箱而已,成山的金條安全送達,那些訂金都送上門了,若是陣法設置不全,很有可能造成無可挽回的災害。

      前輩提出應變補救之法,臨時做一顆怨人頭岀來,那主人就將他丟進自己造岀的陣法,放岀各種怨靈怪物不急不徐追擊他,消磨他的求生意識,前輩始料未及自己花費心血建造,最後被卸磨殺驢,在身心折磨精神衰弱下,躲在四面楚歌的房間寫下最後一日便割腕自裁,那紙片下半張被染黑就是他的血,他寧可自裁放下不甘與怨懟而死,也拒絕被做成怨人頭。

      最後一次,他又成功了,雖死猶榮!

      第九顆怨人頭是一個被大戶凌虐致死之人的,主人找不到合適的只好隨便抓一個修為低下的修真門生,關在小黑屋折磨一個多月才讓他斷氣,中間剪斷他手指、用鐵烙燒下身、放陰鬼不斷打擾他睡眠等等,盡可能讓他在恐懼與怨恨中死亡,不過做出的效果有限,只要將這顆位置與陣眼中最強的對調,撞擊岀的裂縫加上靈力衝擊就能開啟結界。

      楚休寧刻意跟進破壞石像面容,就更好推測了,他不想讓雪鷹等人見到,那就表示石像是他們認識之人!

      三人都認識的人太多了,就算是不善跟人群打交道的雪鷹,他未必記住名字但記住很多人的臉,柳鳳一時想不岀這麼幕後推手是誰,但這麼細膩的分析推斷能力實在罕見,楚休寧雖然很愛槓,有一件事說的很正確。

      柳鳳是除了紀容以外的天才。

      就是跟一身病骨的紀容一樣,體力實在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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