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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铳
白酒跟在慕玲珑几人后面,算是排位靠前,一路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街道,昨天走的匆忙没来得及仔细观察。
走着走着就开始听后面小辈讲话。
“这次的招生比试定荒城只有三百个名额,城里六大势力都派人参加了,竞争很激烈啊。”
“什么!除了三族两团外,蛮荒拍卖行也会派人参加吗?!”
“你是第一次参加吧,佣兵团里有人不奇怪,你疑惑的是蛮荒拍卖行吧。”
“这蛮荒拍卖行啊,可不只是拍卖行,表面是那么回事,背后却大有奥妙。”
“什么奥妙?”
“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
后面他们又讨论了些关于蛰山学院的消息。
蛰山学院,算是外界人开的,和兵杀学院一向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死对头几万年了。
兵杀学院是本地人开的,奉旨武力为尊,本来是一群杀伐果断杀人如麻的大佬,看到外界人开了个学院也跟着开了个,好不幼稚。
你主旨正道自然,那我就邪道万岁咯。
几方人中的大佬们,除了选择自立门户或者当个散人外,几乎都这在两所学院中,师资力量不容小觑啊。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蛰山学院,好名字。
兵威冲绝幕,杀气凌穹苍;兵杀学院也不错。
“都挺有文化啊。”
白酒在心里默默感叹。
——不,你继续听他们说。
白酒侧耳倾听。
“好像蛰山学院的开院院长就是赫赫有名的蛰山道人啊,紫体巅峰诶。”
“对对对,兵杀学院的开院院长就是擅长邪兵的兵杀邪魔,也是紫体巅峰。”
好吧……
【但他们的名字也取得挺好。]
白酒试图挣扎。
——我刚听了,蛰山道人出生在蛰山村,兵杀邪魔在兵杀谷炼成邪魔。
【那地点名也挺有文化!]
不抛弃,不放弃!
——呵。
——蛰山村地主叫王大蛰,惊蛰那天出生的,本名王大惊,为了冲喜改名王大蛰,早死了。
——兵杀谷,以前有两国小兵在此打架斗杀过,预选名国斗谷没有前面的霸气。
你别说了。
这特么逼格全掉了好嘛!
——————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打击,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一个广场。
很广,场子极大。
容纳个几万人不在话下,更别说此时撑死不过两千人了。
四周升起的梯子座椅围成了一个圆,最外层护栏的高度得有几百米。
中间大片空地,正中间是十乘十的一百个比武台,一个大约直径两百米左右。
空地外围有三百把石椅,看样子应该是给过关者准备。
都是靠机关操纵升起的,白酒注意到比武台和地面有细微切痕,肉眼微不可见,还好她有灵瞳,不过也说明这蛰山学院底座不浅啊。
跟着慕家大队到了指定位置,离下面大约七八十米高,幸好在座各位的视力都挺好。
七个方位地盘一样大,慕家两边分别是陈家,李家,斜对面是蛮荒拍卖行,蛮荒拍卖行左边是荒川佣兵团,右边是蛮野佣兵团,七大方位此时有六大都站好了人。
还是候场阶段。
等主办方来人再说。
本以为会平静等候,白酒甚至都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着,偏偏有人找上门。
“哟,这不是慕大小姐嘛。”
慕玲珑和周围几人因为是本家少爷小姐,所以站在最前排。
来的人也是从旁边的第一排来的,是陈家。
陈家三少爷,陈琨旦。
不同于慕家低调的的白底蓝纹练功服,陈家是黄底红纹的,倒显得张扬,来人也确实挺张扬。
慕玲珑没有理他,只站在最前方看着场下,带头的两位长老和其他带队的人都去特殊等候室了。
现在慕家小辈的领头人就是慕玲珑,所以她低垂着眼没说话。
“怎么,慕家大小姐是看不上我这陈家三少爷,还是看不上我陈家啊。”
这就是家族层面问题了。
——这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白酒没说话,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陈琨旦,什么时候你能代表陈家立场了?”慕玲珑对这等小人极为不屑,“陈澜清和陈昔棠今天没来?轮到你说话了?”
来了,二人都有熟人,忙着打招呼应酬,陈琨旦才有时机跑来嘲讽慕玲珑。
在陈家,他几乎在家族层面等问题上没有发言的软件,陈澜清和陈昔棠就是两座逾越不过的大山,压在他头上。
陈琨旦此人欺软怕硬,虽恨极那二人,在陈家却压根无翻身之日,因为他的天赋没那二人好。
连带着对和二人交好的慕玲珑等在家族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少爷小姐们也有了恨意。
平时不敢表达出来,如今跑来,必有所叨。
“慕大小姐好生气派。”陈琨旦开口第一句就阴阳怪气的,也不做表面功夫了。
慕家众人直觉他下一句话肯定不好。
“就是不知道,你这小身板撑得住那赤血铳几个年头,怕是到时候,慕大小姐美丽动人的脸上就要多出跟那人一样的丑陋痕迹,只能缩在角落看着我们平步青云!”
陈琨旦肆意嘲讽,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人。
也对,慕玲珑中了赤血铳的事虽才几日,但在城里早已传开,现在不过是没有到明面上说而已。
慕小岁和慕亦竹等人被拦着,只能目光恨恨地死盯着神情跋扈的陈琨旦,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这就不劳烦陈三少爷挂念了。”慕玲珑面无表情,但说到底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曾经的天之骄女一朝落寞,终抵不住,双手死死握着栏杆才能勉强维持语气。
——这不,特殊材料制成的栏杆都要被按出手印了,你说对吧,剑主。
银河的语气竟有些幸灾乐祸。
为何?
因为陈琨旦手指着的“脸上有丑陋痕迹”“缩在角落”的人,就是白酒啊……
“银河,他欺负我。”
白酒神色不变,但声音楚楚,语气可怜。
但银河是知道这家伙尿性的,毕竟灵魂相连。
这家伙要搞事情了。
能不幸灾乐祸吗?
一颗石子陡然飞出,击中陈琨旦举着的手。
哪来的?
——生生从坚硬无比的比赛场地扣一块下来,剑主你挺棒。
【那你不嫌弃我实力了?]
——有一说一,你是弱鸡。
【……]
“哎哟!哪个臭小子偷袭老子!”陈琨旦捂着被击中的手,神色狠厉地看着慕家众人。
嘴里却不忘继续口嗨嘲笑慕玲珑,像是停不下来迫切想要咬人的疯狗,还侮辱了疯狗。
“慕玲珑,你现在居然沦落到靠别人……”陈琨旦的讽刺被打断。
“我不是别人。”白酒从角落走出。
众人看着白酒一步步沿着梯子走下来,走得很慢,却没有人张口说话,连同陈琨旦也哑然。
——看来长得好,有时候也挺管用。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白酒施施然到慕玲珑身旁站立,抬起小手,轻放在慕玲珑握着栏杆的手上,虽不够温暖,却比慕玲珑冰冷的手要热许多。
“我叫她玲珑姐。”语气十分认真。
陈琨旦也回过了神,掩饰自己也看呆的事实,刚才没注意看,只瞥见了额间剑纹。
如今一看,没想到是个神仙模样的人,连那最丑的“赤痕”都盖不住精致,甚至剑纹都还是极为好看的形状。
陈琨旦这类多只会怨天尤人。
凭什么一个毫无实力的臭小子长得这么好看,而他只能算中等偏上,同父同母的陈澜清和陈昔棠二人容貌也为人上。
不公平!!
“慕玲珑,你这是哪儿找来的小白脸。”
“昨天晚上捡的,小岁姐捡的。”
“我跟慕玲珑说话,关你屁事!”
“她是我玲珑姐姐。”
“六岁的小屁孩,除了脸,你还有什么玩意儿?有什么资本跟你陈三爷爷说话!”
“我有玲珑姐。我还年轻,你老了。”
——别人也才十六七岁吧。
【我六岁。]
——这时候承认自己是小孩子了?
【合理利用自身优势。]
“你不过屁实力没有,老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知道吗!”
“你十七岁才橙体中级,而玲珑姐不过才十六岁就黄体初级,目前阶段你打不过她,也就伤不了我。”
“她……”
“不谈玲珑姐,免得你说她资源比你好。就拿慕家门生而言。谷蓣泽,十岁,橙体初级,按此,最晚十三能橙体中级超越你。再说和你同级资源的。亦竹哥,十二,橙体初级,最晚十四就能超过你;小岁姐,十二,橙体初级,同上。”
众人哑口无言,被cue的几人直觉白酒帮忙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爽翻,而陈琨旦只感觉自己被数据流狠狠羞辱,更是愤懑不满。
“你现在很生气,却无法反驳我以上言论。”
白酒淡然的一张小脸舒缓开来,看着陈琨旦试图再次发言,直接打断,继续分析。
“所以你会继续嘲讽我本身。但我长得好看,年轻,未来前途无限。而且还有玲珑姐和小岁姐亦竹哥保护,你也不敢打我。”
“别想套麻袋,我出事绝对就是你搞得。”
明明不过慕玲珑腰上一点高,此时却仿佛抗住了她最后的脆弱。
镇守多日的眼泪似乎就要挂不住了,只能强忍着扬起一抹笑。
而还在继续报复的白酒直接给予疯狗最后一击。
“我看你实力划水,长相注水,整天开炮浪费口水,别人五行缺水,你倒好,整就一五行水涝,不如以毒攻毒,把王字旁改为氵旁看看能不能管用?”
——陈混旦?陈混蛋。
——挺好。
“哈哈哈,陈混蛋!”
“这个名字好。陈混蛋,快滚蛋!”
“哦~滚回去吧您嘞!”
……
慕家众人的这份生气算是有地方爆发了。
看时间,陈澜清和陈昔棠也差不多快回陈家大本营了。陈混旦,哦不,陈琨旦只能放了句狠话便赶忙离开。
“洛白,谢谢你。”
慕玲珑退后一步跌坐在座椅上,头低垂着。
慕家众小辈假装没有看到,不约而同地渐渐围了个散漫的不规则的人圈,背对着她俩,口里却讨论着陈混蛋和一些笑话。
一时,欢声笑语笼罩着这方区域。
慕家这群人倒是挺好的。
白酒也在慕玲珑旁边坐下,小手假装随心地放在她的手上,慢慢温暖着那份冰冷。
却不曾想下一秒就被拥入一个怀抱,白酒没有挣扎,任由慕玲珑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透过肩上布料,能感觉到明显的湿意,还在猛烈的下渗。
——无声哭泣,甚至从外看不出她在哭。
——平常孩子,挺了这些天也苦了她了。
白酒默默伸出手放在慕玲珑背上,感觉到怀中人颤抖了一下,肩膀处的湿意如洪水决堤般涌下。
——是你被她抱在怀里。
确实,六岁的小身板着实不够格。
【银河,我可以帮她的。]
——那虫子是叫赤血铳吧,你现在没有灵力,硬把它弄出来反而会伤了两个人。
[我可以有。]
——不行!
银河看戏般冷漠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这个地方的法则就是禁止灵力,你会被规则直接抹杀。
白酒不再言语,但银河知道她可不是个会遵守规则的人。
——行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叫我。
【谢了,银河你最好了!]
银河再次单方面切断联系。
临走前留下还一句。
——她胸挺大吧,你占她便宜了。
【互取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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