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恋爱，可好？

　　二十八、没学好

　　袁华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四下里摸索了一番，虽然身体有点酸，可他的心里电量十足，脑子里也不空了，他精神百倍，就像双脚忽然落到实处，他再没有先前那种惶惶不安，也不像刚下山时那么飘忽不定了！
　　这感觉，真好！
　　袁华下地，扭着光屁股给自己穿衣服，想着申漾逗他那些打趣话，心花怒放。
　　再也不是二十五岁的小处男了，他还夸他乖呢！
　　只是……哥哥的性子太坏了，居然装睡让他苦苦哀求！想到夜里那一场关于脖子以下的教学经历，袁华的脸充血，虽然熬人，可是，真的好——棒啊！
　　他往床上一跃，衣裳也不想穿了，他现在只想打滚！
　　虽然疼，可是他舒服，他喜欢，这简直是这世上最痛快的欢喜，足以往后余生回味无穷的经历！
　　虽然他没有说话，可是袁华觉得自己听见了，也感受到了。
　　他说喜欢他。
　　他也喜欢他。
　　只有他喜欢他，对他笑，不打他，还亲他抱他疼他！
　　袁华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想起申漾说给他十分钟，又一次蹦起来，迅速穿衣。
　　队长说，他怎么教他就可以怎么……嘿嘿，这就是说他也可以这样……那样……自从体验过一把首席主刀的精准技术后，他自己怎么摸都摸不出什么了。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他只想要他，要他摸才舒服……可他这么菜，袁华烦闷极了，万一不能摸得他也舒服……这可怎么办？！
　　袁华越想越困惑，衣冠楚楚的坐在床边，专心致志的回忆申漾的教学过程，并认认真真的苦恼，完了，没学好。
　　好多细节都因为太舒服了，而忘得一干二净。他还一直跟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以至于现在他只记得一些他说过的交心话，他记得他疼惜的亲吻，温柔的碾压，也记得他近乎疯狂的冲撞，记得自己被碾开的错觉，也记得自己被尽数敞开，听见心底那道无形的防护支离破碎的声音。
　　他也记得申漾霸道蛮横的言语。
　　……
　　哥哥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温柔的困惑的，也有蛮横的毫无道理可言的，总之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每一句他都喜欢听，因为每一句在他的耳朵里其实都是同一句话，和现在的他心里正想的一样的话：
　　爱你。

　　堂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们的早饭，茶几上还有两本像彩页杂志一样的东西，申漾一阵狐疑，拿起第一本。
　　“！”
　　那是一本关于酒店入住介绍的主题宣传册，以姒宅为家庭庭院的宣传模板，入册的图片是从他们这几日活动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并没有露脸，偶有出现面部的时候也都做了模糊处理，若非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那是他们六人。好事者们大概也只会认为是酒店小器，请了几个不露脸模特！
　　好强的团队！
　　申漾暗赞效率高超，才三天的功夫就做出了这么吸引人的宣传册，并把宣传册做得像一本推广传统文化的知识普及本！
　　完成质量也很高端，真是了不得！
　　转念一想，这酒店能请到佛弥顾问，骆黎承建，本身就很了不得！殷宁他们的拐弯关系，可真厉害啊！
　　申漾喟叹一气，人跟人就不能比，伤感情！
　　可他自己不也是“拐弯关系”中的一个么？！
　　申漾胡思乱想着，放下手中那本宣传册，拿起另一本。
　　“……”申漾迅速翻了几页，脸微红，这一本全是他和袁华，看起来跟用小情侣们一起拍的记录恋爱历程的情侣照片，做成的照片故事书一样！
　　又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看着册子里偶然出现的几张几人在一起惬意聊天的合照，申漾心下明白，他们也各有一本。
　　真好！
　　翻到最后一页时，申漾发现那里有他们四人的私人社交码，怪不得骆骁会提醒他回关呢！
　　申漾拿出手机，扫码关注。
　　叮咚一声响。

　　老白：哟！
　　小东：哟！
　　殷宁：哎哟！
　　骆骁：开会，摸鱼。
　　申漾：你们！！
　　老白：我这边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到？
　　申漾：我一会儿直接过去，给我地址。
　　老白：嗯，手机也准备的差不离儿了，你来了再看看。
　　申漾：好。
　　申漾：画册很好看，谢谢！
　　小东：别这样，我还想跟他们打官司呢，这可是肖像权，你就这么被收买了吗？咱们得站同一阵营！
　　申漾：汗，顾问是骆骁他姐夫，建设是骆骁他姐，单冲这两点咱们就不要追究这些了吧，谁知道他自己是不是有股份，算半个小老板什么的！
　　骆骁：汗！
　　殷宁：汗！
　　申漾：小东啊，就别跟他计较了！咱们回头多要点券就行了！
　　殷宁：小学长，瞧瞧人家小漾儿那觉悟！
　　老白：你想干什么。
　　殷宁：不想。没想。绝对没有。
　　骆骁：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小漾儿你也太聪明了！
　　申漾：呵呵。
　　申漾：哥哥——
　　申漾：别动，你等一下，哎！
　　申漾：怎么回事？
　　申漾：诶，一说话字就出来了，好奇怪啊！
　　申漾：你别动！
　　申漾：也别说话！
　　申漾：咳咳，老白，这个功能不行啊，有待改进！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申漾：……

　　眼看着他们又要调侃自己，申漾非常识趣的退出聊天界面，看突然出来并抱着他腻歪的袁华，袁华一脸犯错的样子，可怜见儿的，申漾不气了，扳着他的脖子疼惜的亲了一番。
　　袁华一脸迷离，舒服得直哼哼，他就是喜欢他亲他，摸他，抱他，就像这样的碰触就是他对他爱不释手的表达。
　　用过早饭后，二人一起离开姒宅。
　　申漾开着车路过宝马雕塑时，有工作人员上前，给袁华递了一摞书。那是一套工管的课本。袁华恍然想起自己答应殷宁的事，暗戳戳的看申漾，他纠结，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向他坦白这件事。
　　可如果不说，算不算是骗他呢？
　　“我今天有假，约了老白，”申漾忽然道，见袁华正看着自己，瞅着红灯时间抬手温柔的摸了摸他，道：“你要是没课，一起去？”
　　“好。骆骁说老白是陈氏科技的技术？”
　　“嗯。”申漾简单的把他去帮骆骁组装茶几，遇见白平云以及后续和他们成为朋友的事讲了一遍，没有提半句那二人都委托他看病的事。
　　“手套就是你小学长挑的，他眼光好。”
　　“学长还说你眼光好呢！”
　　“你一双，我一双，还有一双给殷宁家的老爷子了。老爷子很好，我很喜欢他。”
　　“那个老头儿凶是凶了点，不过挺有本事的！”袁华立刻赞道：“我后来才知道学校里卧虎藏龙，更不敢乱说什么了！”
　　“知道轻重就好。”申漾浅浅一笑，看着手机上的导航又转了个弯，不一会儿，车停在陈氏能源大楼下。
　　“！”原来陈氏科技的办公室就在陈氏能源的办公楼里！
　　“？”袁华好奇的东张西望，怪道：“他们说附中的陈皓清和一中的张正义是王不见王的死对头，那个陈皓清就是陈氏的这个陈皓清，是吗？”
　　“当然，就是这个陈皓清。”申漾大致讲了一下自己了解的情况，然而他知道的也不多，还不及席小东说的多，道：“你不知道吗？这世上只有一个陈皓清。”
　　袁华摇头。
　　他不知道陈皓清，也不知道张正义。他还是听申漾提过一回陈皓清，那时候申漾不让他跟着，说要赚钱他得跟着陈皓清。
　　“也对，他名声大噪的时候，你还小，他留学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上山了，不知道才正常！他这几年过得可热闹了，你回来前，他刚把陈氏总部搬到北京去了。”申漾说着，忽然小声跟他咬耳朵，道：“偷偷跟你说，我很看好他能打败张正义，虽然我也是一中的……”
　　“嘿嘿！”两人缩着脖子一起坏笑，工作人员上前核验身份时，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们：“……”

　　通过验证二人走向办公大楼，楼下大门处站着一位中年大叔，他西装笔挺，背头一丝不苟，精神饱满派头十足，几不可见的冲二人点了一下头，并不自我介绍，转身给二人带路。申漾和袁华在心里暗想陈氏人才济济，随便来个带路大叔都这么风度翩翩！他们都见过不少大人物，却没见过这中举手投足间尽显气度，却平易近人的人物，都忍不住多看他好几眼。
　　大厅正中央立着一面巨大的银色圆盘，中间书着一个字：静。
　　“好字！”申漾赞了一声，那中年人只笑了笑以示感谢，引着二人穿过办公楼，往后院厂区方向走。
　　波澜不惊，好镇定！
　　“老……”申漾差点脱口喊老白了，连忙改口，问：“白先生不在办公室？”
　　“他有点事耽搁，”中年人道：“我先带你们去实验室，参观一下。”
　　“……”陈氏能源的实验室是能够随便参观的地方？随便什么东西都是商业机密，不可轻易公开的专利吧！申漾心里直打鼓，袁华同样心神不定，总觉得这事有古怪！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错开位置，袁华在一旁打掩护，申漾拿出手机。

　　申漾：？？？
　　申漾：老白？这是能参观的吗？
　　老白：我暂时走不开，你先跟老陈先生逛逛。
　　申漾：！！！老陈先生？？？什么意思？
　　骆骁：天啊，小漾儿，帮我要张签名照，请他祝我心想事成！
　　申漾：？？？？
　　申漾：你到底是谁的粉丝？
　　老白：陈皓清他爸。
　　骆骁：他@殷宁
　　申漾：……

　　居然是陈德正！
　　申漾捂了一下胸口，这帮人简直可恨！
　　怎么不早说！
　　害他丢大人了！
　　现在怎么办？重新打招呼吗？
　　“……”陈德正似有所感，回头隔着袁华看了申漾一眼，冲他微微一笑，率先走进一间除菌室，道：“换装。”
　　不一会儿，三人都穿着雪白的实验服，戴着松紧帽走出除菌室。
　　“小白已经说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才亲自来的。”陈德正道：“别担心，小白忙完了也下来，信不过我，总该信他。”
　　“不……”申漾连连摆手，表示并非不信他。
　　他的话没头没脑，申漾却听明白了，陈德正，把陈氏能源发扬壮大的掌舵人，陈氏能源真正的负责人，他要亲自跟他一起帮他测试那瓶奇怪的东西！
　　可他不是个商人吗？
　　能干技术活儿？
　　申漾看着已经换好装的陈德正，心里直打鼓。
　　“哈！”陈德正一下子就看出申漾心里的想法，笑道：“我和我父亲都是技术出身，我们以前只做新能源开发，搞点专利研发，可我那儿子……也不知道像谁，就生成了个商人，他喜欢做生意，没空进实验室，就把厂子弄成现在这样了。”他言语平平，不含褒贬，字里行间却充斥着自豪感，说着他兑了兑手套，示意相比做生意，自己更喜欢在实验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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