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恋爱，可好？

　　二十六、今天免费解答

　　“可是什么都查不到不是很奇怪吗？”申漾端着碟子又吃起来，道：“他那么出名的人，就算江郎才尽了，不在百度百科的首页上，也不该查不到才对！真是奇怪！”
　　“我试试？”袁华说着转身要拿申漾的手机，道：“查不到的人要么就是太没用，要么就是太有用。还有一种是一半一半。例如我查我自己。”
　　说着袁华开始输入自己的名字。
　　“……”众人古怪的看着他，哪儿有人在百度百科里搜索自己的！
　　“他居然不用问你密码？”白平云忽然道：“你应该没有重置安全模式吧？”
　　“！”申漾恍然，道：“当然没有！对哦，你怎么能进我的手机？”
　　“……”咦……袁华悻悻，不知所措的捧着申漾的手机，略紧张道：“你刚刚不是才进过一次……我看到了……”
　　“别这样，我又不拿你手机做坏事！”袁华无辜的踢申漾的脚，见他并不是真的生气，立刻用自己的双腿缠着他的，撒娇道：“我就这样瞟了一眼，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算了。”申漾不理他，只说不是故意的却不保证以后不这样了，那说有什么用！他转而看向白平云，道：“难道……？”
　　“嗯。”白平云道：“我最初的设置是指纹配密码，这是道三重锁，打开的必备条件是你的手指和密码，缺一不可。即便别人看到密码，没有你的手指他也进不去，除非添加通行数据。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安全系统出了问题。”
　　“可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给殷宁试试。”白平云道。
　　“……”闻言，袁华将手机锁上，由申漾传给殷宁，并告知密码，让他开机。
　　无效。
　　“挨个试试。”白平云又道。
　　于是骆骁、席小东各试了一遍，结果和殷宁的测试结果一样，无效。
　　“怪事！”袁华拿回手机，古怪道：“怎么会这样呢？学长你怎么不试？”
　　“我试没有意义，”白平云解释道：“因为原始数据是我的指纹。算了，先这样吧，难得休息，我不想思考这些费脑筋的问题。”
　　说着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拿毛巾盖着脸往后一靠，一手揽着席小东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喃喃道：“要不，咱们也结个婚，补办个婚礼？”
　　“哥？”
　　“看他们结婚，我就觉得挺委屈你，房子小车旧也就算了，我还一忙起来就不陪你，害你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

　　见那二人抱在一起说悄悄话，余下四人不约而同往后旁边撤了一点，不打扰他们说话。
　　不一会儿，殷宁和骆骁也小声说起悄悄话。申漾望了一眼，往袁华身边挪了一点，转眼六个人两两一组等距离散落在圆形的温泉池中，脚挨着脚，却互不干扰，各自沉浸在封闭的开阔空间里。
　　“……”袁华正在手机上查自己，发现申漾往自己身边挪，心往上一提，噗通蹦起来，紧张道：“哥哥，为什么学长会喊你学长？”
　　“……”申漾忍俊不禁，没想到他开口居然问这个，傻小孩儿！他道：“我02级的，老白04级的。”
　　“那为什么学长一喊你，你就不问张正义了？”
　　“因为我是学长啊，”申漾道：“张正义比我晚入学，比我晚毕业，我是前浪，他是后浪，注定取我而代之。我也注定会成为过去，无关那个人是不是张正义。”
　　“还有什么不懂的？”申漾看他思考，觉得有趣，逗道：“今天免费解答，不问白不问。”
　　袁华嘿嘿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什么，便给申漾看手机屏幕，道：“看，这是我。”
　　他得意道：“在首页！”
　　真是小孩子！申漾好笑的拿来看了一眼，袁华的百度百科，确实在首页，并有上升趋势。词条很简单，就是殷宁念过的那一段，寥寥几句却清晰明白，中间有五年的空白，却没有人填补。
　　下面还有他的个人照片，有那天晚会的视频，照片，还有他和骆骁的合照，人物评价那里是骆骁给予的评价，只有一句，四个字：“X大袁华。”人物关联那一栏里也是骆骁。页面最下面还链接了他的社交网站，包括微博地址。
　　“挺齐全！”申漾道。
　　“一天一个样儿。”袁华道：“师兄的关联是这几天才有的，我们再看看别人？”
　　“顺着点吧，你这里不是关联着骆骁吗？”
　　“好！”见他没拒绝，袁华喜滋滋的和申漾头挨着头一起看手机页面里显示出的骆骁。
　　也是寥寥数语就交代了迄今为止的生平经历，名下提及更多的是他的公司骁一科技，至于人物评价那一栏就丰富多了，有包括陈皓清在内的近十条个人评价，还有不少政府嘉奖。
　　“好厉害啊！”申漾道。
　　“还看谁？”袁华避而不答骆骁厉不厉害的话，指着骆骁的关联人物，问：“骆黎？”
　　“行。”申漾点头，揣测道：“会不会看了一圈后，看到殷宁呢？”
　　“不会吧！”袁华道：“感觉是联系不到一起的两个人。”
　　说着两人点开骆黎大致扫了一眼后，又点开关联人物佛弥，看到首页的照片时，两个人各倒抽了一口气，齐赞：“美男！”
　　手机屏幕上的佛弥一身广袖，漆黑的长发挽了个半髻堆在头顶，只用一根碧玉簪固定着，照片上的佛弥神采飞扬，双目炯炯有神。
　　“那时候正意气风发吧！”申漾看着照片，这和他见的那个佛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百度百科上的词条只更新到佛弥公告结婚那条，旁边那影视城竣工开业等都只是提到他的名字，他本人并没有出席，反倒是骆黎挺着肚子出席了剪彩。
　　二人又是一阵唏嘘，袁华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人都臭了，背着他我以为我背着柴火，根本不敢相信那是个人，可他还在呼吸。”
　　“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找到的时候在地牢里，刑具有污渍。”袁华对他耳语，道：“这根簪，大概就是骆骁说的那根，他用祖宅换来的，据说是卫青的发簪。我更好奇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里不是写了，研究文物的。”
　　“逗我！”袁华不信，亲昵的撞了他一下，道：“我的履历里还有五年空白呢！我对百度百科的完整性表示绝对的怀疑。”
　　说着他关掉佛弥的页面，输入申漾，用询问的眼神侧首看身边的人，申漾笑而不语，袁华得了许可，按下回车键，申漾凑过去跟他一起看自己的百度百科。
　　首页第一位。
　　袁华叹，道：“将来我也要当首页第一位。”
　　申漾，生于1988年1月1日，1995年9月首次入学，2002年9月应邀入高等学府……
　　看着一条条一项项，袁华目瞪口呆，人物生平比他们刚刚看过的几个都更加简单，人物经历也很简单，然而……研究方向，学术成果，著作，课题，案例、讲座等，词条内容浩浩荡荡，相关信息汹涌而至！多得袁华怎么也翻不到底。
　　人物评价那一栏更是精彩。
　　相比之下，空荡荡的人物关系拦根本不起眼。
　　袁华瞠目结舌，天啊！
　　他后悔了，不该给他看自己的百度百科的，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他要自卑了！
　　忽然，他指着一个名字，道：“这个名字……是书记吧？”
　　“？有他？”申漾讶，他自己不看这些，还真不知道谁给自己评价过！按着袁华的手指看过去，他发现人物评价的第一位是曹昀，他师父，说“申漾是我见过的最具医者精神的年轻医者。”
　　申漾心口一滞，这是师父在他的实习报告上填写的评价，也是他出师时师父在采访中给出的评价，他还是很想念师父。
　　第二位是殷佬的名字，殷佬的评价是：“青年一辈中，申漾是个不错的。”
　　他有点感动，没想到老爷子也公开夸过自己，这一句几乎是老爷子给出的最直白的称赞，只有赞不绝口时老爷子才会这么说。
　　再看下去，他赫然发现，第三位居然是张泽皓！
　　“！！！”
　　“这个名字就是书记！”袁华激动道：“哥哥，你好厉害啊！”
　　“我都不知道呢！”申漾有些高兴。
　　张泽皓说：“我们的社会需要这样的医生，我们的国家需要这样的年轻人。”
　　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什么原因？让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怎么办，我有点高兴！”申漾先还感动的要掉眼泪，这会儿又想笑，脸变得很奇怪，却无力自控。
　　袁华趁他不备，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
　　“……”袁华又亲了亲他的嘴唇，道：“下一回喜极而泣必须为我。”
　　“你——”申漾道：“怎么不讲道理！”
　　“就不，”袁华侧身，面对着申漾，道：“说好了，以后哭和笑都得和我有关，只能和我有关！”
　　“……”
　　“你同意我就亲你一下！”
　　“……”

　　“噗！”殷宁没忍住，笑了一声。
　　“！”申漾一把推开袁华。虽然殷宁很快捂住嘴，他还是听见了！申漾立刻抬脚狠狠蹬殷宁，却失了准头，他蹬到白平云。
　　“！”
　　“……”
　　“哈哈哈哈哈哈哈！”殷宁一阵爆笑，嘲道：“你俩这是要笑死我吗？”
　　“殷宁，你——”申漾指着殷宁，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哟，别气别气，”殷宁嘴上说着别气，还是忍不住一直笑，半晌才止住笑，道：“来，学长们，教教学弟怎么威胁人，什么叫‘你同意我就亲一下’，那小漾儿要是不同意你岂不是永远都不能亲？我要笑岔气了好吗！”
　　听他这么说，席小东跟着笑起来，他身边的白平云虽然面无表情，可谁都看得出他正在笑。
　　“我来。”骆骁当仁不让，转身对着殷宁，清了一下嗓子，道：“我……噗哈哈哈哈哈，我们当年怎么说的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们没说过吧！”席小东嗤笑，道：“殷宁的书我都看了，你们根本没有欲迎还拒，也没有欲拒还迎，你们甚至没有调情！”这两人很直接的直奔主题了。
　　“这话的背景什么？要放在情境中理解吧！”席小东道：“总不能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话！”
　　“他在哄小漾儿，我猜他是想让他听话。”殷宁道：“至于为什么、哄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也就听到这一句而已。”
　　“……”申漾只想说，这已经很多了！
　　“……”袁华欲哭无泪，脸一阵红一阵白，就是定不下来。跟学长们出来就这点不好，谈个恋爱都要被嘲笑。
　　他看了看殷宁，又不能真的怨恨他什么，只得转而道：“师兄啊！你管管他啊！”
　　“噗哈哈哈哈！”骆骁大笑不止，嘲道：“你就不会谈恋爱吗？不会你就学，多看看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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