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找出多少个黑化病娇

作者:珍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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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


      深灰色的屋檐滴滴答答的落下了雨珠,屋旁的翠竹在风雨中摇摆,漱漱的吹落栏杆下的春花儿。

      小丫头们早起正在扫去长廊上的雨水,穿着单衣,步履轻快。

      大红纱帐一层又一层的挡住了外头的天光,也掩住了床里的无尽春色。

      林婍良愣愣的看着床帐顶上的大红同心结,这是她那时闺阁中满怀怨心所绣的,新婚之夜拿了出来,那粗陋的绣样,连喜娘都噤了声。

      只是这样一件小小的同心结就引起了她那丈夫的不喜。

      从前她不放在心上,如今她幸得苟活一次,自然得步步谨慎。

      她微微侧头,看到身旁的人闭着眼还未曾醒来,她轻轻拿开他搂在自己腰下的手,坐了起来。

      手抬上去,勾上了那同心结。

      “做什么?”男人醒了,看到她的动作,从身后环住了她,炙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擦过。

      “这个…做的不好,我想重新做一个。”男人火热的身躯覆在她背上,都可以感受到他那坚硬胸膛,她这才惊觉自己上身只着一粉色肚兜,背上清凉的很。

      “好。”男人熟稔的亲了亲她的发梢,长手一挥就早她一步扯下了那大红同心结。

      床上丝被极软,男人只是往她那里靠近了些微,被褥就落了下去,被褥下的一双玉腿就这么露了出来。

      “呀!”婍良忙去拉被子,看着自己光裸的下身,惊得脸都涨红了。谁知还来不及动作,手上又被男人扔过来了同心结,一只手忙接住,另一只手却被男人握住了,动弹不得。

      “被子!”婍良用腿去够,反而把被子推的更远了。

      实在是!实在是!

      不得已,她转头回来看男人,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俊脸上是一贯的冷,她最怕他这样子。若是搁了从前,她是万万不敢搭理的。

      奈何此刻,羞耻至极!

      “你放开我的手,被子落下去了。”婍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婍良这般回转过头低下头说着,又被他看得惶恐不安,心下都生了悔意,实在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敢再说话。

      好在他放开了自己。

      婍良将丝被盖住下、身,奈何这人还抱着自己,她也做不了太大的动作,只能用眼睛四处找寻寝衣。

      若床上只有她一个,想怎么找怎么找,可有人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哪里找的着。

      她也不敢跟他说,你别抱着我了,我不喜欢。要真这么说了,她可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我饿了。”男人贴了贴她的脸,说道。

      既是嫁与了他,名义上的丈夫发话说饿了,做做样子也要关怀两句。更何况,说不得他就是凶手之一,她得先好好安抚着,于是道:“那我去叫丫鬟们送些吃食来,先垫垫肚子。”

      “不用。”男人搂住了怀中人,在她耳边说与她知道,他想吃的不是这个。

      女人羞红了脸,小脸低低的伏在怀里,一双玉手柔弱无骨,腰肢儿酸软无力自然是男人想怎么就怎么,被亲得嘴儿发麻就被翻转着到了他跟前,被他拨弄着直直的坐了上去……

      一番云雨罢,已是天光大亮了。

      新婚第一天,拜见婆母晚了可不好。

      她也不晓得,她那婆母对她为何那般厌恶,曹家三个儿子,后头还有两个弟妹,唯有她最是不讨人喜,每每在妯娌面前被婆母讽刺,也真真叫人难堪。

      她不为曹家人的冷待难受,只感慨时移日易荣辱倾覆,她曾是汴京城里最高贵的女子,连公主都比之不及,如今却只能嫁与粗俗人家,受尽慢待。

      世道不公,让她受此起伏也便罢了,为何还要拿去她一条性命呢。

      起晚了一番匆匆洗漱就快步去婆母余氏的院子留露院。

      丫鬟婆子守在院外,一路进去,丫鬟们支起道道门帘,最后一道由余氏的陪嫁丫鬟曾嬷嬷打开。

      这可是个能干人。

      “大少爷,少夫人,夫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曾嬷嬷不露痕迹的看了眼迎头走来的一对璧人,很快低垂下眼,说道。

      “是不是来晚了,母亲可会责怪?”想到等下余氏那斜起丹凤眼来觑她,她就烦的慌,不由小声责怪起这罪魁祸首来。

      “无事。”曹俨抚了抚娇妻的手尖尖儿。只看在他的面上,母亲就不会对她有异色。

      婍良才不信他呢。

      等进了里去,余氏高座在上,作为新媳妇奉上新茶,做婆婆的赏赐些东西,又说了些训导的话,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婍良从软垫上起身站起来,恭敬的站着听婆母教导。

      过了会儿又是一家人吃早饭,她也就此又见到了曹家的其他两个儿子,跟他这个做哥哥的眉目冷肃的不一样,两个小的很爱笑,看起来很活泼。

      用罢早饭,曹俨就有事离开了。

      作为新媳妇,还在婆母院子里肯定还是要留下来侍候的。

      说不定婆母也是凶手之一,婍良这样想着决定在这里多待会儿看能不能思索出什么痕迹来。

      “婍良,你嫁入曹家来,可还习惯?”余氏看着这高门贵女心中也是忐忑,她不过是一小官之女,母凭子贵,才有今日人人钦羡的一品诰命夫人。

      俨儿说要娶林家的女儿她是高兴,可林家门槛太高她也怕儿子会受委屈,好在那林家夫人是好说话的,全然没有下嫁的傲然姿态,对她儿是越看越喜。

      而今日这林家贵女来敬茶,也是恭恭敬敬,看得出来她是很尊重她这个做婆婆的。

      那她也放下心来。

      “习惯的,夫君他待我极好,母亲你也是如此,对儿媳就如同女儿一般,婍良的心就不忐忑了。”曹俨都走了,余氏竟然没有对她摆起厌恶姿态,这可真是奇怪。

      说起来,她也不知是何时起余氏突然就开始对她冷眼冷刺的,总归不是进门第一天。

      若她是男儿就好了,何曾要嫁入别人家跟个外人似的处处都要讨好小心呢。

      “那就好。”余氏端着身子不动,点点头。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她这儿媳在,她也不自在。

      “母亲可是嫌我烦了,多陪陪母亲不好么?婍良初入府什么都不懂,还要母亲您多多教我呢。”说着走到余氏身边,接过曾嬷嬷打着的扇子,不轻不慢的给余氏扇了起来。

      “怎么麻烦你来扇,让小丫头来就行了。”余氏更不自在了,连忙止住她扇扇子的手。

      “我在家里也是这样给我娘扇扇子的,到了曹家,我也把您当我的亲娘一般,母亲您就让我来吧。”甜言蜜语的话她是头一次说,效果如何她是不在乎了,只求先能给自己换的一个转机吧。

      “你这孩子。”余氏心想,婍良对她这出身低下的婆母如此体贴,哪个贵女能做到。时人多重身份,像她这般的不得媳妇鄙夷就不错了。难得如婍良这般心好,这说明她真的是个好孩子。

      俨儿没看错人。

      一时间婆媳两人倒是相处的还不错。

      中午还一起吃了饭。

      饭后,余氏要午睡,婍良这才回去。

      一路跟在身后的丫鬟素玉是跟着她一起长大,最是忠心不过,可却为何最后在她心上插了一刀。

      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命又能活到几时?

      回到院子里,从林家带来的丫鬟嬷嬷们正在整理她的嫁妆,素玉也去帮忙去了。

      到底为何,落得婆母不慈,丈夫厌弃,丫鬟背叛的地步呢。

      婍良倚在窗前独坐,就是想不通。

      “小姐,你怎么把这个带来了?”素玉看到最底下的小黑木箱子就心道糟糕,避开人打开来,果然如此!

      还得费心遮掩。

      等其他人去整理库房时她找了个借口出来,见到小姐倚在窗边又是一副哀哀愁愁的模样,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可该如何是好。

      第一天做新妇就这副哀怨模样,可不叫人多想!

      “小姐到屋里来坐吧,小心窗边吹着风头疼。”素玉把匣子搁在矮几上,上前去把窗柩支了下来,见外头没人,这才小声道:“小姐,废太子已经死了,他的东西你就别再留着了。”

      婍良打开黑匣子,里头绸布垫着的一块通身剔透的玉佩,这是灵昀哥哥的玉佩,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她以为自己都忘了。

      女人仔细的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玉佩依旧光滑细腻,时间没有在上头留下痕迹。

      要是早一点,早一点,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他说了,叫她要好好活下去,莫要为他伤心。

      可是她还是死了。

      再活了她也见不到他了。

      “他还是葬在京郊的山上吗?”婍良开口问素玉。

      她怕自己记错了。

      先帝狠心,自己的儿子都不让他死后葬入皇陵,就让她的灵昀哥哥死后做了鬼也无处安身。

      “小姐,您忘记了夫人说的话了。她叫你把一切都忘了,嫁入曹家好好过日子。”素玉一把夺过她怀里的玉佩,放到匣子里锁起来。

      “小姐,留着这个只会是祸害,还是远远扔掉吧。”

      婍良知道她说的没错。

      良久,她闭上了眼。

      “把这个埋到他坟前吧。”若是她这次能活下去,她就再去取。

      “好。”素玉知道小姐这是让步了,于是不再多言,抱着匣子退下去了。

      晚间曹俨回来,说:“皇后明天想见你。”

      “崔家的那位吗?”崔莆婷,先皇后的娘家侄女儿,曾经爱慕过灵昀哥哥。

      她倒是好命,废太子都倒了,她还能做皇后。

      她见自己做什么?

      可这话不好去问曹俨。

      婍良点头答是。

      两人一时无话。

      曹俨不是话多的人,婍良想着明日要进宫心里多思也不愿说话。

      吃过饭,洗漱后就该就寝了,婍良看着他去了书房,想来是不会回来了。

      正看了会儿书打算睡了男人却又回来了。

      又是一夜旖旎。

      第二日险些起不来,身上实在是酸的厉害,走路都不太顺畅,勉强去给婆母请安又服侍着她吃罢早饭,婍良这才坐上马车往宫里去。

      谁知晓到了宫中才发现皇后办了个茶话会,叫了许多公卿家的小姐夫人们,虽然再见到他们着实有些尴尬,但避免了与崔家的独处一室,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皇后没叫宫里其他妃子们,在场的有些家里进了宫的难免不平,心里暗忖道:这皇后果真跋扈,肚量也狭小的很,怎配做的国母!

      但避讳皇上对她还有几分宠爱,众夫人们还是宠着,但谁心里不清楚啊,一个废太子的罪家而已,没充入宫中做婢已是万幸,却不知道使得什么手段,竟然爬上了皇帝的龙床。

      又看到昔日里太子太傅的女儿林婍良来了,众人心里又是一番计较,面上笑盈盈的多,真心搭话的少。

      “婍良到这儿来,你不是最喜欢腊梅花吗?”徐国公家的儿媳妇张婉起身将闺中好友牵过来,免她一人在那儿独坐尴尬。

      “你怎么来了?”见到好友,婍良心中十分欢喜,不由带到面上来,一时面若桃花,惑人得很。

      “谁叫你在家万事不管,哪里晓得我做了什么。”张婉佯装嗔怒,惹得她连连作揖才放过她,随后才问她道:“你在曹家可好,可有人难为你?”

      “我过得很好。”婍良回道:“婆母很慈爱,夫君也很贴心,我没什么不满足的。”

      宽大衣袖下,张婉紧紧握住她的手,面色不动,以极轻极轻的语气说道:“该忘的人,阿良你还是忘了吧。”

      婉姐姐的掌心还是那么的温暖,婍良听见自己说:“我知道的。”

      “那就好。”张婉放开了手,两人稍稍拉开距离,又恢复了社交场上的玲珑面孔。

      “荣华公主生了个儿子,面红齿白的很可爱,我带你去看看吧。”张婉说着两人站了起来朝另一座走去。

      荣华公主很欢迎她们的到来,还将儿子给她们抱了会儿。

      慢慢的说着话儿,婍良也顺利以新妇的身份融入了进去。
      不一会儿,崔家皇后到了。

      她面带微笑的给各位夫人们打过招呼,曾经的闺阁小姐如今也已经可以圆滑的在各位老油条中游刃有余了。

      崔莆婷懒洋洋的看着这群在她面前不得不跪下行礼的女人们,心里痛快极了。她再不堪,她们不还得捧着自己。

      只是,看到下首的某个人,她眼睛就不舒服了。

      “这不是太傅家的掌上明珠林姑娘吗?不在守孝吗?怎的来参加宴会了呢?”皇后说罢平身,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惊讶的张开了嘴,说道。

      众人唰的视线看向最后面的粉色丽影,对呀大家伙儿想起来,这位好像还没出孝吧,就急哄哄的嫁人了,真是,林太傅一走,林家就开始不像样儿了。

      比起直白的蔑视,隐晦的打量和不屑才更伤人。

      装的可真像!

      婍良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对上婉姐姐担忧的眼神,她安抚的笑了笑。

      “回皇后,臣妇家父去世之前就盼我能在十八岁前就能嫁人,好让他走的安心。家父唯此一愿,做女儿的怎能不竭力完成。”婍良双膝重新回到地下,低着头恭敬回道。

      “那林姑娘你可真是孝顺。”崔莆婷皮不笑肉笑道。

      一旁的宫女却跪下来道:“皇后娘娘,林姑娘她既然已经嫁人,您不可再称她为姑娘。”

      “哦,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不知林姑娘是嫁与了谁家?”

      “回皇后,臣妇昨日嫁与曹家。”冰凉的地板硌着她的腿,让她想起了从前,太子被废,父亲闭门不出,她就是在院子里跪了一整夜,也没换来父亲的态度回转。

      父亲不帮忙,灵昀哥哥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就那样匆匆被葬在了京郊的山里,连副棺材都没有。

      她很理解父亲的,灵昀哥哥已经遭了皇帝的厌弃,他作为太子太傅更不能有所动作,否则只会让多疑的皇帝更怒,那灵昀哥哥的处境只会更悲惨。

      可是,怎么一想起那个晚上,还觉得好绝望好绝望呢。

      “哪个曹家?”

      皇后的问话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哼!她可真是好笑,给她脸面,她反倒越发得寸进尺了。

      婍良冷了冷声音,讽刺道:“皇后可以问问身边的宫女,我想她应该不是聋子。”

      “你!”崔莆婷气恼,这是在说她是聋子吧!好久不见,她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林姑娘的嘴一如既往,厉害得很!”

      荣华公主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婍良是嫁与了曹俨曹尚书,我总听皇兄说他旧时爱与曹大人下棋,每每总下不赢他,皇兄心下懊恼却又很佩服曹大人。皇嫂您想必也总听到皇兄这般的感慨吧。”

      只一‘下棋’,荣华公主就点出了曹大人与皇帝的关系之深厚,让人不敢小觑。也明明白白的警示皇后莫要逞一时之气,得罪了皇帝重臣的人而不自知。

      当然,她是知道她这位皇嫂是今日有酒今朝醉、不顾及后果的人,也不想引起她的不快,于是软着语气替她向林婍良解释道:“皇嫂这些时日人都不太舒服,对宫外的事也是一概不知,给曹家发帖子是皇兄的意思,皇嫂一时误会了也是有可能的。”

      说着荣华公主又亲自将人扶起来,“你赶紧起来,小心跪久了伤了筋骨,我那里有瓶好药回头给你送到府上去,还望你莫嫌弃。”

      “自然不会,还要多谢你。”婍良顺着她在席上坐下来,笑容温和和的,看不出来她刚才的冷讽。

      荣华公主是极会做人的,又转而贴心贴意的将皇后哄好了,最后崔莆婷也只是轻哼了声,没再找茬。

      在座的众人赏着花,又看了一场好戏,心里也是满意的很。

      宴罢,众人离去,皇后身边的宫女叫住了曹家少夫人。

      “曹夫人,皇后娘娘说还有盘翠玉海棠没拿出来,想邀你一块儿共赏。”宫女客气的又不容拒绝的将人请去了凤仪宫。

      “你家皇后不嫌烦么?”婍良冷笑,好好的一天要跟这个女人在一块儿,想想都觉得晦气。

      “夫人您说什么?”宫女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伸手指路道:“夫人请往这边走。”

      婍良理了理裙摆,说:“最近聋子可真多。”

      宫女的笑容僵了僵,有些后悔领这个任务了。

      一路无言到了凤仪宫。

      崔莆婷看不得她那慢腾腾走路的样子,皱眉道:“林姑娘你今日里都没吃饭么?”

      “把那花盘摆上来。你们都出去。”

      殿门关上,婍良默默的看着那盘翠玉海棠,一朵绿花也是平生罕见了。

      “林姑娘怎么不说话?”

      “你以前不是喜欢叫我婍良姐姐么,怎么现在这么生疏客气啊,蒲婷妹妹。”最后四个字她拖上了音,如预料中的看到了崔莆婷气红了的脸。

      “林婍良,我现在是皇后,你应该称我为皇后娘娘,跪下向我行礼!”崔莆婷抬起高高的下巴,漂亮的芙蓉脸上是高贵的冷傲。

      “那皇后娘娘也应该称呼我为曹夫人,而不是林姑娘。”婍良看着她,“你为何叫我林小姐,为何当众折辱我,为何又叫我留下我,让我猜一猜……”

      崔莆婷飞快的别开眼,脸上的神色更倨傲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而已。”

      “是不是崔妹妹还活在过去呢,所以要时常见一见像我这样的未亡人。既然嫁给了皇帝为何还对某个人念念不忘,还牵扯到了我呢。”

      “林婍良!你真是好笑!什么过去不过去的!你以为他爱你吗!你才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真正活在过去的人是你!我活的很好!比你好得多!”崔莆婷走到她面前,凤眼上扬,“我决定好心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太子哥哥的。”

      “什么?”

      “他还活着,你不知道吧,他没有告诉你,他爱的人不是你,你被骗了!”

      崔蒲婷在她耳边说完这些话,她痛快极了,哪怕下一刻死去也值了!

      “你在胡说!”婍良心里震起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不信的神色。

      第二个!

      第二个告诉她,他还没死!

      她该不该信呢?

      “信不信由你。我告诉你林婍良,你会过的比我惨!你以为你爱的人其实他不爱你,你以为不爱你的人他反而却爱着你,但是你却不知道他是谁!你才是那个永远活在过去的傻子!”

      崔莆婷哈哈大笑,笑的眼泪珠儿都落了下来,“你才是这个世上活的最惨的人。”

      “皇上对你好吗?”婍良问她。

      “怎么?”崔莆婷收起了笑,“你想借他来嘲讽我?没用的,我可比你聪明,我就是死了谁也伤不到我,不像你,只会越过越惨。”

      “说够了吗?”婍良问她。

      “还没有,我还有好多话要说,你难道不想知道太子哥哥在哪里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心里真正在意的人是谁吗?你……”

      婍良打断她,说:“你告诉我这么多是想交代遗言吗?”

      华丽宫装的女人一下就像被扼住了咽喉一般,说不出话来。

      “都已经是皇后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婍良看着她,一身大红牡丹,乌丝上缀着九尾风簪,通身的尊贵气派。

      “你懂什么!”女人嘴上挂着浓浓嘲讽。

      “说罢,到底怎么了?”

      宫装逶迤拖地,绚烂的像一朵花。崔莆婷闭上了眼,露出了面具下的憔悴,她说:“我被人下了毒。”

      “皇帝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我快要死了,治不了的我也不想治。”崔蒲婷咳了咳,胭脂掩住了她苍白的面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想见见你,我明明很讨厌你的。”

      “可能是人之将死,也没那么讨厌了吧。”

      “凶手是谁?”婍良问她,“你总知晓是谁下了毒吧?”

      “不告诉你。”崔莆婷往殿深处走去,宽大的宫袍拖地,越发显得穿着的人娇小瘦弱。

      “我还没那么不讨厌你。”

      “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怜悯。”

      被宫女面带笑容的请出宫,坐在马车上,婍良还在消化着崔莆婷说的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灵昀哥哥真的还活着

      如果他还活着

      那她也要好好活着,等着他来找自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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