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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春梦有痕
“啊！”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我满身是汗，抹了一把脸长吁口气，“是梦啊……”
回想到梦中情景，只觉的面皮发烫。是的，我不是做噩梦反倒是做的春梦，梦见和龙天会颠鸾倒凤的不亦乐乎，就是梦醒了也是手脚发软，气喘吁吁。
虽然现在已经快入冬了，但是丰宁城是边关之地，气候与京城的四季分明不同，这里就是正值酷寒时间也从不见雪，暖和的堪比京城的秋日。所以现在还没入冬，气温还是很高。我黏着一身的汗觉得十分不舒服，决定起身打个水擦擦再继续睡。
掀开被子，脚还没动就察觉到下半身湿湿黏黏。脸色顿时大变，恨不得将自己挖个坑给埋了！遗精啊！人生的第一次遗精啊！且是因为梦见了龙天会那个该死的！
如此细细算来，自从借了龙清竹的身体似乎房事就没怎么断过，所以不会有这事发生。而被关在冷宫之中后，龙天会一年没现身但我身子日虚居然也没有出现过。如今我身子养好了，又隔了那么久没有与人肌肤相亲过，结果在今日精满自溢，弄脏了褥裤。
我面红耳赤的脱下褥裤找了干净的换上，再偷偷摸摸的跑到井边打水洗衣服。此时此刻我是深刻的了解到那些青少年面对自己第一次遗精后的无所适从和羞耻感了。
刚好把裤子挂绳上晾好，就警觉到身后有人。熟悉的气息让我放下了一些警戒，多了一丝紧张。
转头，我绷着脸道：“陈怀清夜深了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龙天会看看绳上的裤子又看看我，嘴角勾起一个浅淡又戏谑的笑容：“那舒畅你为何不睡，半夜起来洗衣服？”边说边往我身边靠，他捏了我衣角稍微掀了掀，“衣服都弄湿了。”
两人距离已经足够近，龙天会手的温度透过湿了的衣服传来，我冷不伶仃的打了个颤一把挥开他：“晚上了看不太清楚就弄湿了，晚了你还是早点睡，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去封府接镖了。”说罢急急往前走，就怕龙天会发现我的异样。毕竟做了那样的春梦之后，梦中主角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对我的意志真是莫大的考验。我也是不断提醒自己，我还没原谅他，我还没搞清楚他想干什么，要多提防一些。如若不这样，我肯定一把抓了龙天会就扔床上去了。
没走几步就被拉了手腕往后拽进一个隐隐散发热气的怀抱，龙天会在我耳边吐息：“洗衣服不会只洗裤子吧？怎么？梦遗了？难不成许久未与人亲近过？你春梦的对手……是我吗……”
顿时脸红脖子粗的更厉害，我是忍无可忍，终于嗷的哀号一声，学那小女儿家掩面而逃了——对啊，对啊，你这该死的混账啊！我就是没和别人亲近过！就连我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美女都没多见几个，沦落到今天梦见和你个混蛋龙天会颠鸾倒凤的最后梦遗啊！我怎么不知道才过半年，你龙天会脸皮就厚成这样了，你不是皇帝吗！说话这么猥琐可以吗！！
几乎是用了十成十的轻功飞奔回屋，正准备关上门降降脸上的温度，门却啪的一声被一只手硬生生的掰住。接下来事情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已经被压制在床榻上，衣物给剥了个精光。
身上的人喘着粗气，我也喘着粗气。只不过我是在抵死反抗，他是在用力压制，最后结果，仍然是我不敌。待龙天会扶正腰身准备重温水乳交融之感时，我却浑身颤抖的紧绷起来，让他无法顺利下去。
“让我进去……”龙天会的声音比白日听见的更为低沉，还带了几分急躁。但动作却并不粗暴，因为若他真的强求，有的是办法得逞，又何必顾及我的感觉。
而我，并不是不愿意，只是过往有太多不愉快，包括这鱼水之欢。那数不清的强迫戏码，身体与心灵的痛楚似乎都在这一刻蜂涌而至，让我没有办法接纳。也怕自己如此轻易的接纳了，就代表自己原谅了他，那么在那冷宫之中的所有苦楚就这么算了，我也有些不甘心。更怕他如此动作背后，又是一场骗人骗心的柔情陷阱，更不知道若我接纳了，下面又会是怎样的痛苦等着我。
“畅儿……让我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思让龙天会发觉了，他动作缓慢下来，更是低下头亲吻我的眉梢眼角，最后在耳边轻喃我的名字，用一种亲昵到让人心窝都暖了的爱称。
觉得有泪浮上眼眶，他叫我畅儿……是终于接受我不是龙清竹这个事实了吗？还是说他也不在意了……不在意红菱的死因了，不在意龙清竹身上的所有秘密了……他这次来追寻的只是舒畅吗……我承认自己是个蠢蛋，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赌徒。明明输了那么多次了，还是想再赌一把翻本。
心思一动，身子也跟着有了变化。龙天会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不同，他欣喜的与我十指相扣瞬间冲破了屏障。闷痛袭来，毕竟太久没有与人欢爱过已经不适应了。即使放松了，也不如以往感觉。
龙天会动作也十分小心，似乎知道我不舒服。我也不敢出声，只好一口咬上龙天会的肩膀。要知道这夜深人静的，镖局内又都是些警觉性高的镖师，若是一个不好就勾的别人来看活春宫了。这张脸我还是要的，这个镖局我还是要混的，所以绝对不能让龙天会给我毁了这么好一处栖身所。
是的，我没打算回去。就算龙天会到了京城恢复了帝王身份，甚至用圣旨要招我回去也都是不行！我不想再当那什么王爷，更加因为我虽然不是龙清竹，但这个身体却的的确确流着皇帝的血。我根本就是个不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一个不小心就会累的身边的人遭受池鱼之殃。
要知道离开皇宫之后，我除了烦恼儿女私情和日常生活外，对未来还是有考虑过的。黑白无常说了龙清竹命盘坎坷，如今我要去承受。但我灵魂毕竟不属于这里，若我要避还是有扭转乾坤的机会。我本打算就此隐姓埋名一世，待对龙天会感情淡去就寻个女子成家，平淡安稳一生。可他却是寻来了，反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一夜缠绵过后，我居然是早早醒来。也不知道是龙天会节制了，还是久旱逢甘霖后的痛快，除了腰腿些微不适，精神却是极佳，有种神清气爽的舒畅感。
回想至昨夜，脸皮还是有些发烫。除却最开始的难受外，龙天会极其小心的照顾我的感觉，最后还是尝尽了甜头，好几次快忍不住发出声音也是靠抓咬龙天会才忍了下来。
转头，身边的被褥微凉，想是离开有些时候了。我也不在意，因为若他留下我反而更为难，怕被人看见了指不定会被人指东道西的嗑牙，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和龙天会不过才见过面，不过一日就勾搭上了。不管我是男是女，最后落下的也断然不会是什么好名声，更何况龙天会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也得去保养保养不是？
起床下地，胸腹之间是连绵成串的红痕，但身上清爽应该是已经清理过。我也没怎么在意，反正拿衣服一遮也就看不到这些东西了。拾缀好自己，看时辰还没到就往食堂小院走，打算吃个早饭再说。
一入小院，这次是叶大娘先看见我。她慈祥一笑，面上居然多了两分惊叹：“难的看见舒畅你这么早就来吃饭。”说着拉我坐下，附耳上来，“舒畅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儿了？这满脸红光的，看的大娘都心跳，哪家姑娘啊？昨天遇见的？”
我摸了摸脸，暗自道有这么明显？！可惜还真不是哪家姑娘，反倒是个男人。但嘴上狡辩道：“哪有，昨日我就出去采买了点走镖用的着的，接下来就没出过镖局，哪来遇见什么姑娘。大概是昨夜睡的好，气色就好些了吧。”
叶大娘只是笑笑也不再多问，转身继续张罗其他人的早膳。
刚喝了两口粥，龙天会就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具原因，他气色如常看不出异样。只是在用完膳后，轻声道：“身子如何？”
我撇开脸：“我又不是陶瓷做的，一碰就坏，无碍。”说道这里也起了坏心，毕竟他用的是陈怀清这个身份和模样，不逗逗他怎么甘心就这么被吃干净了。放下碗，我满脸严肃道：“只是不会有下次，你我并不熟悉，昨日就当你得了空子让你占了便宜。”说罢假意叹了一声，“当初承诺男人只有他一个……如今却是破誓了……”
悄悄抬眸观察龙天会神色，只见他嘴唇张了张，神色中居然有两分痛苦，八分愧疚——很好，看来至少在不信任我这一点已经反思过了。
龙天会放下筷子：“对方……是怎样一个男人？”语气有些颤抖，有些小心翼翼。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但他这么一问也勾起了我或愤怒，或悲伤，或甜蜜的回忆。
淡淡的看了一眼龙天会，缓慢开口：“一个十分美丽，气质娴静淡然的男人。既温柔，又残酷，精的跟狐狸似得，克我克的死死的。从不信任我的话，一意孤行，死脑筋，撞了南墙不回头。骗我，伤我，甚至想杀了我……”
龙天会身子一颤，手中竹筷落地。我为他拾起，擦干净放回桌面：“很惊讶吗？”
龙天会却是苦笑：“这样一个男人你怕是恨到入骨了吧，何必再为他守着誓言？莫非你还惦念着？”
“自然还惦念着。”我轻轻一笑，看龙天会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模样有些开心了，“虽然痛苦只始终是多过快乐，但毕竟深爱过怎么会不念着。更何况经历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情感，又如何忘得掉？即便我日后娶妻生子，对他的情感不再深刻，但他在我心中永不会消失。”
手顿时被抓紧了，龙天会神色激动正要张口却被人拍开了。抬头是林爵信，他面色不善：“这里是虎啸镖局，不是青楼花街。若是要寻花问柳，你找错了地方。”
林爵信和龙天会在昨日就结下了梁子我很明白，此时此刻我也有点感谢林爵信的突然出现。因为方才我也是太过感慨，透露太多。若龙天会一个激动掀了面具，要我同他回京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毕竟龙天会此次寻来似乎就是想找我重归于好，我若是不找好理由拒绝，怕又得弄的不愉快。
对方是皇上，惹他不高兴没啥好果子吃。轻的话挨上一顿板子，半软禁起来也就算了，重的话把他惹急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怒极失控的掐我脖子，要我性命。而这两种结果我都不想要，再加上龙清竹原本的身份，更是不能同他回京，享受帝王之宠。
而龙天会虽然也恼恨被林爵信打断，但他自控能力还算不错，在嘴角抽搐几下之后就又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而林爵信对龙天会则是高度防备，甚至与我同坐一桌以防龙天会再次对我做出不轨动作，却殊不知昨夜他就将我吃的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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