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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涅槃重生
前世的喜与悲,本该随着命运转轮的停止,而忘却...却为何还要让我记得,记得那,曾经的一切......
西月太泉帝八年
哇哇~~几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黑夜的宁静,漆黑的夜幕中星星一闪一闪的,仿佛眼睛一般。
“雪儿,你还好吧?”
男子撩起床帘,坐上床沿,双手扶住正要坐起的女子,面带焦虑的看着她,一贯沉稳的声音多了一丝颤抖。
“老爷,我没事。孩子呢?”只见那女子面色苍白,却不失秀美,美目四处寻找着。
男子转向旁边,“奶娘,把孩子抱过来给夫人看看。”
奶娘一听,立马上前,将怀里裹的严严实实的婴儿轻轻的递到女子手中。那女子轻轻的抱着婴儿,脸上顿时浮现温柔,她伸手温柔地拂过婴儿稚嫩的小脸,眼里无限爱意。
“雪儿,是女儿呢!”
男子轻轻摸上那小脑袋,襁褓中的婴儿似乎也感觉到了二人的温度,慢慢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放大版的脸孔,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了。
“老爷,女儿笑了呢!”女子的声音有种难掩的惊喜。
“哈哈,真的,雪儿,我们的女儿真的笑了!”男子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女子看着男子的笑脸,眼神逐渐暗淡,望着怀里的婴儿,好半响,不说一句话。
男子也发现了女子的异常,忙开口问道:“雪儿,怎么了?怎么又不开心了?”
女子轻轻靠上他宽厚的肩膀,幽幽开口,“瑾,雪儿好想给你再多生几个孩子,可是我...”
“雪儿,不要说了。”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缓缓道:”雪儿,别再说了,只要有你,有轩儿,还有我们的女儿,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我不介意你再”
“雪儿”男子沉声打断她的话,过了一会儿,眼中一丝坚决闪过,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柔声道:“茉,茉莉花的茉,我们女儿的名字。”
“嗯?”女子抬头看着男子的侧脸,坚毅的线条却不失温柔,“茉...”女子低头拨弄着婴儿的小手,眼中浮满母爱,默默念着,“茉,苏茉,好美的名字...”
“爹,娘”
门外一声清脆的童声,不一会儿,只见一大约七岁的小男孩,面容俊秀,双眼漆黑如黑夜,步伐沉稳,正朝着二人走来。
男子回头一看,招手示意他上前,小男孩走到男子旁边立下,望向床上的女子,道:“娘,你身体还好吧?”
女子伸手温柔地摸着小男孩的头,笑道:“轩儿,娘还好。来,来看看你妹妹!”说完将怀里的婴儿伸到小男孩面前,“轩儿,这是你妹妹,苏茉。”
男孩低头看向眼前的婴儿,婴儿脸蛋皱皱的,男孩不觉皱了眉,好半响,伸出一根手指触了下婴儿的小脸,只见婴儿胖脸动了动,似乎在笑...
一年多后
“小姐,你等等我!”
苏府后院,一小女孩追赶着正在奔跑的红色物体,小女孩一身湖绿色衣裙,头上绑着小丫鬟的发髻,小脸红扑扑的。她不时的停下喘气,担忧的看向前方还在移动的红色物体。
“小姐,不要再跑了,老爷还在等你呢!”
“哈哈~”红色物体回头看向小丫鬟,笑道:“呼呼~~木棉,来追我啊!”
只见她一身红衣,整个人神采飞扬,小脸蛋也衬的红扑扑的,清淡的小脸,小巧的鼻,小粉唇嘴角自然翘起,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如棉花糖般柔软,好像茉莉似的淡然,清香。
“少爷。”木棉看着她的身后,恭敬的唤道。
“呃?”
红衣小儿疑惑着刚待回头,直觉后颈的衣领一紧,身子后倾,整个人一个悬空,然后后鞋跟着地,被人拖着后退。无助地扑腾着双臂,“哥哥~放开我。”
没理她,继续拖着。
皇宫御花园中秋之夜
“茉儿,不要乱跑,快点过来。”
淡蓝衣裙的小女孩一路奔跑着,脑袋不时的东张西望,“砰”的一声,撞上一略带柔软的物体。
“呼,痛。”
由于跑的太快了,经此一撞,苏茉整个人后倒在地,呲牙咧嘴地揉揉摔痛的屁股,挣扎着撑起身子,手肘处顿时一阵剧痛,嘴角抽了抽,不觉皱眉,强忍着疼痛坐起,眼睛向上一瞄。
只见一月白衣衫的少年正站在她面前,冷冷地看着她,脸上似乎还有一丝讽刺。苏茉顿时觉得自尊心强烈的受到打击,猛的跳起,冷冷地回瞪他。
月镜夜面无表情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小女孩,她差不多才刚刚够到他的腰际,一身淡蓝的衣裙,裙摆处有点脏,刚才摔的。她的脸颊有些红,上面还透着细细的汗珠,五官很是清淡,只是一双眼睛,不是很大,有点圆圆的,漆黑如黑夜,此时正充满寒意,冷冷地瞪着他。看到这里,月镜夜不觉微微蹙眉。
而苏茉看到他那可气的冰山脸之后,心里更是愤怒,瞪他,瞪他,我瞪死他。
“茉儿,摔着了吗?”苏瑾上前,一把抱起她,一丝担忧的抚上她的头。
苏茉没理他,越过他的肩膀,低头继续瞪月镜夜,此时他已经比自己矮了一大截了,想到这里,苏茉心里不觉有些得意。
月镜夜仰头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咦?茉儿,你在看什么?”苏瑾终于注意到了怀中的女儿的不对劲,疑惑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立在自己身后的月镜夜,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盯着自己,仔细一看,才发现盯的是他怀里的女儿,不觉有些奇怪,“小王爷,你怎么了?”
“镜夜,你怎么在那里?快过来。”
护黎王爷走了过来,惊讶的看到和自己儿子站在一起的苏瑾,笑道:“苏将军,你也在这里啊?”说完,望向他怀中的小女孩,声音有丝惊讶,开口道:“苏将军,她是?”
“王爷,这是小女,苏茉。”苏瑾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儿,脸上不自觉浮现一抹笑容。
护黎王爷看向苏瑾,心里疑惑着:这是苏瑾吗?想不到堂堂以稳健闻名的苏瑾苏将军,居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神色。想到这里,转向他怀里的苏茉,亲切的笑着:“哦,原来你就是苏茉啊!”
没理他,苏茉继续瞪着月镜夜,而月镜夜也同样冷冷的盯着她。
“你...镜夜,你们这是?”护黎王爷面带疑惑,望向旁边的月镜夜,然后又回到苏茉身上,百思不得其解。
......
“苏将军,再过几天你就要去大漠了,来,这一杯,朕敬你。”
苏茉百无聊赖地坐在哥哥旁边,慢慢地抿着无味的茶水,瞟了眼端坐在上面的皇帝,只见他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仰头一饮而尽。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苏茉心想:做皇帝的,经过一代又一代优良基因的遗传,长的应该不赖。低头瞟了瞟面前的酒壶,慢慢探手,指尖才刚刚触上壶耳,酒壶就被一只手快速拿起,落到另一个角落,不用看,苏茉就知道是谁,但是她还是缓缓侧头,果然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眼里不带一丝温度的看了她一眼。苏茉心里一阵不爽,苏淮轩,你这是对自己亲妹妹的表情吗?从出生到现在,你就一直用这张脸对着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快更加强烈,轻皱眉头,“苏淮轩,你这是干什么?”
” “没说话,侧对着自己的脸依旧面无表情。
哼,又不理我。苏茉猛地一把抓住角落处的酒壶,正待得意的朝自己杯子里倒酒,酒壶又被他伸手捏住,往他面前拉。苏茉也不甘示弱,拼命的向自己茶杯靠,来来回回,开始了拉锯战。
坐在上面的皇帝似乎也发现了他们二人的举动,眼望了他们一会儿,有些吃惊朝苏瑾道:“苏将军,这是?”
经他一提醒,苏瑾也看到了身旁儿女的状况,“淮轩,茉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啪”
苏茉狠狠的将酒壶敲在桌上,冷冷地大吼:“苏淮轩,把你的爪子给我松开!”
...
众人皆是惊愕,好一会儿,太泉帝手直接指向苏茉,朝苏瑾问道:“苏将军,她是?”
苏瑾看了眼苏茉,朝太泉帝抱拳,略带尴尬,“回皇上,这是小女苏茉。”
“哦。”太泉帝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朝苏茉一招手,微笑道:“来,过来,到朕这里来。”
苏茉一脸淡然,起身,缓缓地朝他走去。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近距离的脸,匆匆扫视一遍,心里得出结论:嗯,长的是还不赖。
“你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了苏茉的思绪,淡淡的回答,“看你。”
“那,你看出什么了吗?”太泉帝有些玩味的继续道。
“恩。”苏茉歪歪嘴,目光定在他的眼里,“结论是,你,长的还不错!”
“哈哈哈。”太泉帝大笑,略带喜悦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小女孩也微笑着在看他,过了一会儿,微身凑上前,眼里含笑,“只是还不错吗?”
“恩。”诚恳地点头。
“姑姑,她长的还丑哦~”
一个奶声奶气的女音响起,苏茉猛地望过去,只见一身红衣裙的小女孩,窝在一个华服打扮的女子的怀里,脸侧向那女子,一只手竟然直直地指向她。苏茉顿觉不爽,冷着脸,迅速地将二人扫视一番,那华服女子也朝她看了过来,虽是一脸微笑,可眼里分明透着嘲讽,而那红衣小女孩也转过头来,鄙视着笑着。
苏茉胸腔里顿时腾起一把火,冷冷扫视那二人得意的嘴脸,缓缓走了过去,抬头挺胸站在二人面前,目光狠狠地定在那红衣小女孩脸上,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冷冷开口,“萝卜头,小黄毛,猪脑子,招风耳,宽额头,粗眉毛,绿豆眼,大蒜鼻,香肠嘴,大饼脸,双下巴。”
周围一阵抽气声,苏茉视线沿着她的身体下移,继续说道:“粗脖子,下垂胸”,当她说道下垂胸的时候,苏茉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但她没搭理,继续道:“母鸡肚,水桶腰,大屁股,大象腿,短腿族,扁平足。”说道最后一句,苏茉更加清楚的听到了轻笑声,没空回头,她狠狠地瞪向小女孩的脸,满意的看到那二人惊愕,愤怒,身子一颤一颤的,张着嘴却楞是说不出话来。而此时,在场的众人也是怔怔的,一脸惊讶,外加几分恐惧。
非常满意这种效果,苏茉优雅转身,缓缓步向上座,张开双臂,仰起小脸,甜甜笑着,“抱抱。”
太泉帝愣了愣,一把抱起她,开怀大笑,“哈哈哈!”
下面的人终于惊醒过来,不自在地附和着干笑。而苏瑾则是一脸无奈地望着正在太泉帝怀里动来动去的女儿,暗自叹息。
手在这个男人怀里不安分的抓抓扯扯,然后又一把扯在他的脸上,苏茉正玩的带劲,隐约感觉有一束温柔的光线落在自己身上,而且长时间没有移开,疑惑着侧头望过去。只见一白衣女子,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眼里满是温柔,痴痴地注视着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苏茉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望着那个女子,她的五官轻描淡写,却不失秀美,柔和的尽显飘逸,似乎隔着一层薄纱。她整个人如仙女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白色的纱裙,丝丝飘起的柔软的发,淡淡的微笑,清冷的气质,在月光下更显的朦胧,仿佛置身在薄雾之中,虚幻如梦境...
“茉茉,你怎么了?”太泉帝微笑着,看着怀中一动不动的苏茉。
“仙女...姐姐。”
“呃?”太泉帝不解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了一身白衣的仪昭仪,侧头笑道:“哈哈,茉茉,那是仪昭仪,不是仙女姐姐。”
苏茉一听,猛地望向他,正色道:“她,就是仙女姐姐!”
“好,她是。”点点头,好笑的看着有丝激动的她,过了一会儿,偏头唤道:“那个,仪昭仪,你过来。”
“是,皇上。”
“来,仪昭仪,你坐下。”拉着白衣袖,将佳人安置在身侧。
“皇上,您”
似乎开始有人不满了。
“闭嘴。”冷声轻叱,然后换上笑脸,朝向怀中小儿,“茉茉,现在满意吗?”
“非常满意!”
四肢齐动,欲爬到白衣女子身上。太泉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伸手抱住爬动中的小儿,轻笑道:“茉茉,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啦!难道,朕还比不上你的仙女姐姐吗?真是太另朕伤心了!”嘴里虽然说着,但手里却将她送到了身旁女子的怀里。
“皇上,臣妾”白衣女子一怔,有些尴尬地望向太泉帝。
“没事。”微笑着摆摆手。
终于在白衣女子身上蹭了个舒适的位子,苏茉侧头望向太泉帝,灿烂地一笑,”皇上,不用伤心。‘一览众山小’顾好,但是难免’高处不胜寒’啊!现在有仙女姐姐陪你,我们都应该感到欣慰了,不是吗?!”说完咧嘴甜甜地一笑,丝毫不畏惧下面阵阵抽气声。
“是。好,说得好!”太泉帝满是喜悦和赞许,笑道:“茉茉说的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直欣慰下去吧!”说完,伸手轻轻地摸摸她的头,抬头道:“来人啊!拟旨,从今天起,加封仪昭仪为仪妃!”
......
四天后,苏府。
“爹爹,我准备好了。”一走进正厅,便看见一干人等已侯在那里,爹爹此时正和一男子说些什么,而那男子听完之后,脸上渐渐浮现一丝悲伤。男子大约20岁,一身白衣,面容白净,温文儒雅,举止投足,不尽风度。他缓缓地侧身,望着面前的苏茉,语气中尽是不舍,“茉茉,你已经决定要随你爹爹去大漠了吗?”
苏茉望着眼前的男子,也有些不舍,但是一想到自己爹爹,声音不觉坚定,“是的。师傅,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茉茉,大漠那里”白衣男子担忧的开口。
“师傅,我知道。”
“那,你还”
“但是,师傅。我已经决定了!”
白衣男子满脸哀伤地看着她,幽幽道:“茉茉,那,你是决定以后不再学琴了?”
听到这句,苏茉心里顿觉失落,缓缓开口,“师傅,茉茉虽然以后不再跟师傅学习了,但是,师傅的教导,茉茉一定不会忘记的。”顿了顿,更加坚决道:“就算师傅以后不再茉茉身边,茉茉也会按照师傅的教导勤加练习的,绝对不给师傅丢脸。”说完,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茉茉”抬手摸摸她的头,苦涩地笑道:“师傅不怕茉茉给师傅丢脸。”
“茉茉知道!”苏茉笑着点点头。
“师傅知道,以茉茉的聪明和天分,是绝对不会给师傅丢脸的,只是...”
“师傅...”
“师傅舍不得你,茉茉。”温柔地摸摸小脸,满眼宠溺,继续道:“师傅舍不得放弃聪明的茉茉,师傅相信,总有一天,茉茉一定可以超越师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师傅...”哽咽道。
手擦了擦有些泪湿的小脸,转身面向一旁的苏瑾,面带坚定,语气也异常坚决,“苏将军,在下欲与你们一起去大漠。”
“夕公子,你”苏瑾略带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师傅”苏茉停住泪水,诧异的抬头看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低头,温柔道:“茉茉,师傅决定以后继续教你,茉茉去哪里,师傅就去哪里。直到茉茉有一天超过师傅为止。”
“师傅,你...”
“夕公子。”苏瑾也些不忍地劝解道:“大漠那里一片荒凉,你去的话可能会”
“苏将军,没关系。”眼神坚定地看着苏瑾,“既然茉茉都可以去,夕某怎么会在意那些小事呢?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也绝不会那么软弱的!”
“可是...”苏瑾面带难色,眼里一丝犹豫。
白衣男子望见苏瑾的表情,正色严肃道:“苏将军,夕某已经下定决心了,请苏将军不要再犹豫不决,拿出您将军的风范,同意我的请求。”
“好吧。”
白衣男子看到苏瑾松口,心里顿时轻松。
“师傅。”猛地扑在白衣男子的腿上,苏茉只觉眼前一片朦胧,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沾湿了白色的衣料。
“茉茉,好了,乖,不要哭了。”伸手抚上她的头,一手轻拍她哭得颤抖的背。
......
南月国官道
一大队人马缓缓地行进在去大漠的官道上,队伍最前方一30上下的男子,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他紧束的发,冷峻的脸,满是成熟与稳重,周身透着一股将军气派。他的身侧,一灰色衣衫少年,大约10岁光景,却也有一种自然天成的气派。他的眉眼与旁边的男子有几分相似,只是还透着冷傲,缺少几分成熟。眼眸如黑夜般漆黑,冷冷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小姐!你不要再走了!”木棉有些无奈地看着淡蓝衣裙的小女孩,一个劲的在马车里走过来走过去。
“木棉,人不运动怎么能健康呢!”苏茉咧嘴朝她一笑。
“小姐啊!”奶娘也忍不住开口,伸手拦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苏茉,一脸无奈道:“乖,不要再走了,奶娘的眼睛都要快花了!”
没理她们,挥舞着拳头,欲挣脱开。
“茉茉,坐好!”白衣男子一把抱起她,按在自己对面。
“师傅,我...”眼睛眨巴着,做可怜状。
“茉茉,坐好!师傅有话跟你说。”
“是!师傅。”
“夕公子,您真是厉害啊!”奶娘看着白衣男子,露出崇拜的表情,后又望了望端坐在对面的苏茉,欣慰地舒了口气,感叹道:“夕公子,还好您也一起来了。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师傅,你要跟茉茉说什么啊?”
“茉茉。”定了定,平静下来,脸上浮现温柔,眼也不觉柔和,“师傅决定要将平生所学全部教给你,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只要是师傅会的,全部都传授给你,但是...”说道最后,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难色,停住话语。
“师傅,但是什么啊?说啊!”苏茉有些好奇地追问道。
“但是,师傅不会武艺。”白衣男子眼神一黯,看着一脸激动的苏茉,缓缓叹道:“师傅知道,茉茉不会只想局限与舞文弄墨。师傅心里也明白,以茉茉的性格和条件,习武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茉茉,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师傅。”苏茉缓缓回神,目光坚定地盯着白衣男子的灰眸,“师傅,你已经交给我够多的了,再说...”苏茉顿了顿,转而调皮地笑道:“师傅,人无完人!师傅你也不用这幅表情嘛!虽然师傅你不是完美的,但是,也已经离完美无限趋近了!”
“呃?”
苏茉狡黠地对怔怔的白衣男子眨眨眼,继续道:“再说,我已经想好了最合适的人选了。”
“什么人选?”白衣男子不觉追问道。
“教我习武的人选!”苏茉调皮一笑,推开窗子,探出头,朝着前方的灰色人影,甜甜的喊道:“哥哥~~”
远处,骑在马上的灰色身影一怔,只觉背后一阵凉意袭来。
两个多月后,南月与北韩交界碑处,一边蓝蓝的天空下,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绿意盎然。另一边,灰蒙蒙的飞舞着金黄色的细沙,一片荒漠,寸草未生。一淡蓝小身影静静地伫立着,小脸看不出一丝表情,她的身后,几个人影向她跑来。
“小姐~~”
苏茉缓缓转身,只见气喘吁吁的奶娘和木棉,还有几个士兵打扮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她。
奶娘看到安然无恙的苏茉,不觉舒了口气,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打量众人一眼,淡然开口。
木棉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瞟了一眼那边的草原,好奇地盯着她的脸,问道:“小姐,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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