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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之初
“鬼啊!”
“妖怪啊!”
村民用各种词表达此刻恐惧的心情,却只能发出简单的几个字,一多半的人像林嫂一样瘫坐在地上不知所云。
曲豪军和刘孜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终于看见村民尖叫的原因。曲豪军顿时扶着身旁的刘孜狂吐不已,因为他的眼前摆放着一具烧焦的尸体。刘孜也是心里一颤,却还是让理智占了先,他扶曲豪军走到一旁坐下,来到尸体旁,尸体看上去好像死了很长时间。他一个没有专业水平,平生几乎没见过尸体,所以一时半会儿无法分辨尸体的死亡时间。
曲豪军慢慢恢复过来,烧焦的尸体,尸味并不是很重,所以他没有像上次看到鼠尸般吐了一次又一次。他和刘孜分工散了人群,并要求村民留意一下自己邻居中谁少了。他们想到,首先要确认死亡人的身份。曲豪军和刘孜吩咐好人群,又来到尸体旁看了个仔细。因为曲豪军不能靠近尸体,只能依刘孜的描述判断死者的年龄、性别,以及死亡时间。
曲豪军看了看升起的太阳,心念幸好是冬天,可以多保存几日尸体。他看了一眼在一旁帮忙的二胖子,吩咐他去一趟城里,报警。毕竟不同以往地出了人命,曲豪军不敢妄下定论。二胖子领了命,回到家中牵过一匹最快的马,一跃,上了马背向城里奔去。
村民们虽心中恐慌不已,但也听从了曲大夫的话,各自回了各自的家,养各自的伤。尸体还是放在那里,就等二胖子的信儿。经过一天的确认,确认死者是毛贵,男,今年二十三。
曲豪军的堆断大致上没有什么出路,就是在死亡时间上彻底被推翻。因为邻居潘伯承证明,昨天还来过他们家,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才离开。所以说,毛贵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傍晚到凌晨林嫂发现毛贵的尸体为止。
可是为什么毛贵的尸体在短短的时间内被烧焦,无人知晓,连知识广博的曲豪军也无从知晓。他只求警方早些赶来查个究竟,以安抚民心。可是一想到二胖子回村的时间,摇摇头,希望他能早一些到达村里,不然这又成了是一个奇案、悬案。
二胖子坐在马背上,马不停息地向城里赶去。他翻过一座又一座山,整整翻了五座山才依稀看到公交路。他来到一个小房子前,听曲大夫描述说,这是公用电话亭,曲大夫还说按110即可叫到警察。他摸索了一会儿,心里直称奇,心中悄悄把曲大夫当成自己的偶像。
拿起话筒,按下110,不一会儿从话筒那头传来人声。二胖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那边接了电话,他也学着对方“喂”了一声,然后说出自己所在的村子里发生了命案。对方问二胖子地址,一个地址让二胖子想了好半天,他只知道自己所在的村叫子民村,他道出子民村,却听对方又问是什么县。县?二胖子又是一愣,不过这次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来,他突然不知如何是好。
“喂?喂?在吗?不说话我挂了。”
一直到电话被挂断,二胖子也没能说出自己所在的村子是哪个县。
“如果他们问你是哪个县,你就说地图上可以找到子民村。”
突然,曲大夫的声音回响在耳旁。二胖子猛拍一下大腿,暗骂自己粗心,重新挂了电话。这次他把曲大夫让他说的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只听对方“知道了,五天内赶到。”后挂了电话。
二胖子心有余念地看了一眼现代化的公用电话亭,又看了看油漆马路,向伸向城里的路望了好一会儿,才往回赶。
等二胖子到达子民村时,已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三天了,三老从那天开始一直坐在梧桐树下,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看他们情形,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在消磨时间,形形色色的人经过他们,一天、二两,到了第三天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少数的一些人,心中疑惑,他们一步不离开梧桐树,吃什么喝什么。
这其中有曲豪军和刘孜。
二胖子到达子民村后,第一时间奔向曲大夫家。一进门,听曲嫂说曲大夫去了刘孜家。他又马不停息地赶往刘孜家,到了刘孜家,刘嫂说他们去了梧桐树旁的小桥上。二胖子又赶往梧桐树旁的小桥,终于在那里见到了曲豪军和刘孜。
曲豪军看见二胖子向他们走过来,欣喜若狂,快步奔过去,抱住二胖子。
“辛苦了,警察同志怎么说?”
“他们说五天后到。”
“五天?恩,应该没问题。”
“曲哥,什么没问题?”
二胖子看着自问自答的曲豪军,满心担忧的问。
“哦,没什么。二胖子,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明天你再一早来我家。”
“好。”
“警察同志五天后到,尸体应该可以保存的那个时候。”
说话的是曲豪军。刘孜听了,不语,只是集中精神观察的梧桐树下的三老。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要观察出什么,三老多年来到点就锁门锁窗,但是自从死了人后,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存在。曲豪军和刘孜坚信,三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而这原因也是他们隐瞒不说的原因。
“三天了。”
经过三天日夜的守候,李老终于开了尊口。
曲豪军和刘孜喜出望外,他们交换了一个脸色,心灵相会地相视领首,然后又看向三老。但是让他们逐渐失望的是,除了李老说了一句话,继续持续着沉默。刘孜眸中鲜明的失望,但是他不敢松弛,生怕一个走神错过一个重要的信息。
站了一天,又是无果。
“回来了?”
今晚轮到曲豪军值班,刘孜一步一回头,临近深夜才回到家中。
“恩。”
“你们天天在那里做什么?”
“我觉得三老应该知道什么,但是他们就是不肯说。这里肯定有秘密,而且是跟毛贵的死有关。”
“哦,我看你们在那干等,还不如去问问无名大师。他当年救活了我们晓晓,说明他不是一般人,他一定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刘嫂一边叠着晾干的衣服,一边无心提到无名大师。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孜顿时眼前一亮,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便匆匆忙忙走出家门。
“这么晚了去哪里啊?”
刘嫂望着刘孜的背影喊道,可是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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