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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不行。”格洛芬德尔果决的否定道。
我微微愣住,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你不能够这样想。”他目光里透出几分苦恼,但又解释不清楚,只能说:“我无法教导你这个问题。”
我从来没听说他喜欢过谁,除了养大了因佩妮娅外,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女性朋友。
我突然觉得他没法教导我也是理所当然,于是凑近他,胡搅蛮缠道:“那你不能和我试试吗?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格洛芬德尔声音低沉,向后一退,那是他不悦的前兆。
格洛芬德尔一直是有洁癖的,但那也只是对待半兽人之类的阴暗物种,而阿卡曼拉的身体竟然让他感到排斥,但没想到他话风随即一转:“所以我们不能试试。”
我简直要被气笑,这种理由都能想得出来,是有多不喜欢我。
“行吧,”我也向后退了几步:“不喜欢我我就不碰你。”
分开至合适的距离,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却也没有对我说的那句不喜欢做出反驳,我简直难过到心里呕血。
“桑乐黛”又开始嗡鸣,我知道它已经不想再待在我的手里,于是将它直接抛向格洛芬德尔:“你的刀,它无时无刻的思念着你。”
格洛芬德尔轻松接住,“桑乐戴”在被他握住的那一刻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我总算是感受到了精灵与精灵之间的差距。
但很快,那白光被天空中的金色光芒盖了过去,我抬手在眼前遮挡,从指缝里偷偷看向那发光物。
九块碎裂的石板融为一体,其间以沟壑分为九格,每一格都用文字记载了什么特殊的符号,我看不懂。
“地狱之门要打开了吗?”我紧紧的盯着阿卡曼拉的所有动作。
“不,”卡门拉否认道,“他还差一步。”
格洛芬德尔握紧了“桑乐黛”,乌黑的发丝被晚风轻轻扬起,干涩的血液凝在皮肤的表面,形成了恐怖的纹路。
其实这时候是个杀了阿卡曼拉的不错的时机,可惜阿卡曼拉现在待在格洛芬德尔的身体里,我舍不得下那个手去杀他。
融合后的石板缓缓的降落下来,落在了阿卡曼拉的掌心,他眼里近乎狂热的期许仿佛要把石板融化一般。
“981367542”阿卡曼拉飞快的在石板上按这个顺序摁了一遍相应的格子,看来那就是开启地狱之门的密码。
我觉得快要完了,地狱之门一旦开启就很难关上,里面有数不尽的亡灵队伍正整军待发,而我们只有三个人与之相抗,怎么比都没什么底气。
我已经做好了地狱之门随时出现的心理准备,可是事实上等了很久石板也没有半点反应。
我忍不住问一旁的卡门拉:“这是怎么回事?地狱之门怎么没打开?”
卡门拉一时无言,看着阿卡曼拉又在石板上戳戳弄弄好一阵后才回答:“我觉得他可能是把密码忘记了。”
我:“……”
格洛芬德尔也抽了抽嘴角,似乎是没想到一个叫嚣着要打开地狱之门的大恶魔竟然连密码都记不住。
气氛一时很尴尬,阿卡曼拉有些下不来台,于是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卡门拉的身上,他目光中仿佛凝聚了火焰,随时要将卡门拉烧穿:“你说,是不是那个老头子改了密码没告诉我?”
“……”卡门拉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的向后退了两步:“看我也没用,父王也没告诉我。”
“肯定是因为你。”阿卡曼拉笃定的说,“从你出生后他就一直偏袒你,我有的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有,这个密码他肯定告诉你了!”
“这也不能这么算。”卡门拉词穷且无奈:“父王真的没有告诉我密码,是真的。”
正在气头上的阿卡曼拉根本不相信卡门拉的苍白解释,只怒气冲冲道:“你不肯说就算了,我派人去把那个女人拉过来,看你还肯不肯说。”
那个女人指的是现任太后,也就是卡门拉的母亲。
一听要牵扯到无辜的家人,卡门拉就暴躁了:“不许你去打扰我母后,她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我没骗你。”
阿卡曼拉才不管这些,他在石板上按下另外的一串密码,石板瞬间就散发起了金色的光芒。
“这又是在干什么?”我看向卡门拉。
卡门拉急切道:“完蛋了完蛋了,这下麻烦了。”
格洛芬德尔也看了过来,眼神里是询问的意思。
一声巨大的狮吼从远处传来,随之眼镜蛇和鳄鱼的爬动声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开始靠近,门口的两名鸟头的石像侍卫举着金子的长矛向阿卡曼拉行礼,仿佛随时听候差遣。
我觉得这时候不需要卡门拉的解释,我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座神庙里所有的死物在石板开启后都活了过来,壁画上描绘的古代战争真正的开始了对抗,我能看见第二王朝的法老坐着战车御驾亲征向其他诸国发起攻击,也能看见万民敬仰之下天神荷鲁斯正赋予法老王代表神权的权杖。
石柱上雕刻的白色雄狮轻巧的跳了下来,趴在地上舔舐的梳理起了自己爪子上的毛,汹涌的尼罗河在石柱上哗哗流淌,不一会儿变仿佛成了一道瀑布,水蛇从瀑布里游了出来,和狮子开启了缠斗。
“你们给我去把太后带过来。”阿卡曼拉命令那两个鸟头人身的石像侍卫。
石像即使活了也保持了石头原本的坚硬和死板,它们缓慢的站了起来,向阿卡曼拉鞠躬后就转过了身子,走出了那无形的门。
门外有瀑布冲刷地面的声音,有狮子与巨蛇的打斗声,有古代战争的厮杀声,还有念叨着枯燥祈福的祭祀声。
一时间神庙乱不可言。
“请别去找我的母后。”卡门拉请求道,“我可以帮你去找到密码。”
阿卡曼拉此刻充满了作恶的愉悦,他轻蔑的看了卡门拉一眼,故意道:“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密码吗?怎么,现在又知道密码藏哪儿了?”
卡门拉向前一步,提议道:“神庙的外殿有父王的石像,我们可以去那里问父王,请你别去找我的母后。”
“密码当然是要问的,”阿卡曼拉向大门走去,他故意拖着尾音:“但,你的母后我也要抓。”
卡门拉不理解阿卡曼拉的执着,只求道:“你别对我的母后做什么,其他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去找。”
“现在知道心疼了?”阿卡曼拉嘲讽道,“那当年怎么没人来心疼我?”
卡门拉没回答。
“我因为不小心把你推倒之后就被关在蛇池里的时候,有人来心疼我吗?”阿卡曼拉怒吼道:“没有人心疼我,而你所谓的好母亲,竟然在我快昏死过去的时候,在我身上撒了几只死掉的乳鼠!”
蛇喜食乳鼠,在闻到阿卡曼拉身上有乳鼠的味道后就全部扑了上来,蛇视力不好,全靠气味分辨,乳鼠的血液落在阿卡曼拉的身上,蛇群一时分不清谁才是食物,便把阿卡曼拉咬了个遍体鳞伤。
阿卡曼拉永远都记得那天的痛苦,这是他这辈子最难忘记的悲惨回忆。
“我可以不让那两个侍卫去找你母后。”阿卡曼拉突然松口。
卡门拉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的开心,“谢谢,你要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完成的。”
“呵,”阿卡曼拉得意一笑,他吟唱起来:“庇佑着历代法老的蛇神啊,请倾听我的祷告……”
“别,别这么做。”卡门拉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连忙请求道,“求您别这样。”
阿卡曼拉并不理睬,只继续道:“…撕碎这虚伪女人伪善的身体吧,我将以一百头山羊来献祭…”
夜色里,金色的石板飘飞于夜空,在那金色光芒的召唤下,流淌着尼罗河水的石柱里游出了一条比石柱还高大的巨蛇。
巨蛇垂首在阿卡曼拉的身前,嘶嘶的吐了吐蛇信子后就转身离开了。
那一路上,白狮连忙逃窜着躲避,在地上游行的古代军队也哆嗦着全部躲回了壁画里,窃窃私语的贵族妇人也全部闭了嘴,装回了那副壁画里一动不动的模样,甚至连正在杀敌的埃及大将也停下了手中的刺杀动作,僵持着装作自己是个死物。
巨蛇没有理会这一切,只是寻着味道游出了神庙的大门。
我记得巨蛇离开的那个方向,那里住着卡门拉的母亲。
卡门拉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就向阿卡曼拉刺去,但阿卡曼拉显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格洛芬德尔提着刀也加入其中,他的加入使得阿卡曼拉不得不认真的使出全力。
趁阿卡曼拉无暇顾及,我悄然离开神庙,尾随着那巨蛇的痕迹前去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
我跑的很快,一会儿后便在神庙门口见到了那巨蛇。
它约摸有两个大酒缸那么粗,是我在中洲都不曾遇到过的庞大存在,我心生怯意,但只得迎难而上。
印象里蛇是怕鸟的,于是我摘下银戒抛向天空,奈萨里奥便以巨鹰的形态出现,他扇着翅膀看着那巨蛇,不禁口吐人言:“阿尔温,你究竟招惹了什么大怪物,这巨蛇在中洲都堪称罕见啊。”
“别废话了,快来帮忙吧。”我说:“我需要阻止它去杀人,所以只要困住它或者让它晕厥就行了,我也不指望能把它弄死。”
“那好吧。”奈萨里奥答应下来,“我攻击它的眼睛,你负责它攻击的嗅觉。”
我迅速地翻找着锦囊里有用的东西,满口答应:“好,就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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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二更,等我(尔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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