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异能力为天灾人祸

　　我是凉宫里，现在在池袋，应雇主榎田小先生的要求来证实一项都市异闻。

　　榎田是个专门倒卖消息的情报贩子，在博多当地算是小有名气。池袋有无头骑士出没的消息传播开来后，就有兴趣诡异取向成谜的大富豪给榎田送钱，要他查证这件事。本来这种工作榎田都是黑黑异地的情报网资料库就好，但据说池袋这块儿也有个很恶心的情报贩子，占有欲非常强，把池袋当成根据地了似的。明明不关他的事，你要是敢伸手就要把你手给剁得咯。

　　当初听到榎田这样的描述我说，“你好像在说蝙蝠侠诶。”

　　他那时微妙的一梗，“不，与其说是蝙蝠侠......不如说是小丑更准确吧？”

　　我想了想，要是现实里有小丑这种人物的话，也的确是蛮头痛的。毕竟现实里也没有蝙蝠侠陪他玩啊。

　　“小丑爱蝙蝠侠，”榎田在漫画和现实之间稍作区分，“他爱全人类。”

　　我类比理解一下。意思就是说对方想把全人类给玩死。这个目标有点远大。

　　榎田对此解释说他没有害怕对方的意思，就事论事起来双方的黑客实力也是不相上下的。但据说折原临也这个人吧，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你能不能打败他，而是他阴魂不散的。这次你引起了他注意，他就能有事没事给你找麻烦找到天荒地老。像被嚼过的口香糖一样，粘上头发就甩不掉了。

　　......这个比喻是蛮恶心的。但也的确很小丑。

　　反正，总结下来，因为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榎田不太想插手池袋那边的事，但钱都摆在面前了又不能不赚，可以说他也很是苦恼。

　　而我有段时间在博多当地靠着繁盛的杀手业务赚生活费，来来去去欠了榎田小先生不少人情。这次算是他雇佣我，说好事成之后跟我把钱三七分，而且还能抵掉一次人情。

　　“唉，其实不该让你去，”好朋友榎田临送别我之前还在虚情假意的说，“要是被他发现你的话，一定会对你感兴趣的。”

　　“我怕什么呢，”我认真对他说，“我又没有不杀原则。”

　　然后我就登上了福冈往关东地区开的船，也和榎田说好了回来后船票钱归他报销。本来以为能够顺顺当当直接到东京的，但后来的发展可以说是急转直下。

　　反正具体情况就是，船开到一半我觉得船的方向不对，不知道为什么说好是往东京开的，竟然往冲绳去了。而且这个船也并不如榎田所说的那样是单纯的客轮，感觉上面来去的客人也都有些奇怪，墨镜西装，携带枪支，全副武装。我就找船员查证一下，结果他们大叫捉住一个奸细。起初我试图解释，但他们不听。我就把他们都打服了再问怎么回事。然后我终于明白，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不知道哪门哪派的黑老大包下了整艘船在上面做见不得人的交易。照理船上都是他们的人，只等半途顾客也上船。但他们也不知道船上还有我这个bug。大概是我表现的太自然让他们以为我是哪个头头的保镖或者情妇之类的角色。如果我一直没发现古怪的话，可能真的一路平安坐船坐到冲绳去。

　　而关于我怎么混到船上这件事，当时守门查验身份的小弟和我本人都很懵逼。从我这方面来看，要么是榎田驴我，要么......就是我自己上错了船。被我绑起来的□□头头还在破口大骂守门小弟“废物！垃圾！”我想想可能也怪不到他头上，主要是我自己的这个体质问题，向来招惹人祸。

　　本来把人都绑起来了也就算了吧。结果他们约好的客人也来了。客人就两个，一高一矮，一瘦一胖。我本来没打算动手，可是瘦高个的那个比他的同伴以及船上那群憨憨都要敏感得多，发现不对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掏枪对我疯狂扫射。

　　——真要解决那个银发长毛男是很简单的，但是我想想，好歹之前在博多杀人还有人开工资，现在我要真把人打死吧，我是做白工，不打死吧还要赔医药费；而且本来我是想到东京去的，现在反方向走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浪费生命。

　　我就干脆把船掀了。反正也是黑船，他们没法告我。

　　我唯一忽略的问题是当时那片海域下面的水势好像有些复杂——

　　......后来我再睁眼，就已经躺到横滨的沙滩上去了。

　　——所以榎田说那艘船还没到东京......因为我根本没上船啊。

　　关于这点我没有和榎田小先生说明。一方面我说出来会像是在质疑他，那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另一方面，虽然我是自己游过来的......但我觉得我应当值得一笔船费报销。

　　贫穷使我坚强。

　　事情的大致经过是这个样子。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平安到达了池袋。现在正在一家叫做露西亚的寿司店吃晚饭。店主和店员都是外国人，很有想象力和创造力，寿司的种类多到我好些都没见过。旁边热情的老食客向我推荐了一些，味道还不错。

　　坐在店里吃寿司时外面天色渐暗，机车摩托之类的动静在街上开始喧嚣起来，远处好像有人大吼了一句什么宣言，然后就有好多人跟着喊了起来。都是少年少女的声音，夹杂着乒乒乓乓的干架声，听着还是蛮热血沸腾的。我捧着热茶，听店主跟其他客人聊天打屁，说“果然这就是青春啊”一类追忆的话，自顾自思考着借来的钱不知道够几晚的住宿费......话说回来不知道池袋的好心人多不多？

　　虽然较真说这其实不是我第一次来池袋，以前也有为了工作路过几次。那时候印象就是街头巷尾的不良少年特别多吧，各种颜色的标识，当地还有专有名词来称呼这些人，“独色帮”什么的。听起来池袋的街头暴力组织就快和博多的杀手产业一样，快要发展成地域文化了。
　　寿司店看起来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再晚些熟识的客人都走了估计店主就要关门。

　　我慢吞吞磨着最后两块寿司，把视线投向高高壮状眼神凶恶的俄罗斯店主。

　　——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开通住宿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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