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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识
第一回 不打不相识
捷报传来,镇远将军打败匈奴,大胜归来。说来这镇远将军可算是个传奇人物了,从一开始的火头军,升为现在的将军,旁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成就,他只用了短短的五年的时间,成为万人瞩目的将军,不可一世,这足以成为京城里茶余饭后最热门的任务和话题了。
然而,他们谁也没见过镇远将军的真容,火头军时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小兵,而成名之时,他便再没有回过京。匈奴不断来犯,分身无术,即便是册封之时,也只是他的副将捧着他的盔甲替他代受的,而则在战场上厮杀。那场战役,他仅有十万大军,面对的却是百万铁骑,重挫匈奴,使得他们至少两月不能再犯。
所以,他才有了这个机会,威风凛凛的享受着全城人民敬仰的目光。皇帝亲自迎接给予他无上的荣耀,
□□的坐骑是他的战利品。匈奴王的马厩里匹匹是好马,但唯独这匹马瘦骨嶙峋,独自呆在马厩的另一端,似是不愿与别的马为伍,这匹上等的汗血宝马,一眼就被他识中。
再看他本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好似一副清秀的五官。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只用五年时间便成为将军的人竟是一个23岁的少年。此时少年身着白衣,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平时,他都只穿白衣。升站归来,白衣变成红衣,他就是浴血的罗刹,带给人民幸福,幸福的生活。他,无疑是个英雄。
他无父无母,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不知他师承何处,仿佛他一出生就有这样的本事,让敌人闻风丧胆,让国家安定的本事。
少女的欢呼吧他从回忆中唤醒,眉头微皱,有些不满。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身边的人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只见刚才还是毫无神气的眼立时变得尖锐起来,直直的扫向刚才尖叫的少女,就是这种眼神,两军交战时的眼神。少女被这眼神吓到了,甚至吓昏了……人群再高涨的热情也被这眼神骇到了。
自此,关于这位将军的传说,便更加光怪陆离起来,从他的三头六臂鹤发赤眼到冷酷无情的修罗,说法不一,但要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这个将军,很冷!
“孽畜!你要是再敢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银发老人执杖站在门口大声呵斥,手中的拐杖因愤怒而不住的颤抖,口中还在喃喃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远去的少年挥动着衣袖,朝老人嬉皮笑脸道:“老爹,放宽心,孽畜几日之后便会回来。”说话间,人影已不见,但声音却远远的传来,很是清晰。
“爹,天凉了,回屋吧。”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袭绿衣,将她的美丽衬托的无比清纯,扶着老人,边吩咐家丁关门。
“浮儿,你可别学你哥啊!不学无术,整一个败家子啊!”提到他那败家子,老人不禁气愤起来。
“恩。”名叫浮儿的女子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扶着老人坐在太师椅上,神情落寞的回房了。
“哎……”老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平日里白灵一般可爱的女儿,却在三天前看了趟那个什么镇远将军之后,便失魂落魄,脸上连笑容都没了,那个不孝子,听说妹妹受了委屈竟要替她出气?!这是什么混账话!说白了,就是心野了。从那次事以后,他已经被禁足了三个月了,这次正好假借这个理!由出去厮混。明明有个聪明的脑袋却不用在正途上,这实在是让他这个做爹的痛心疾首啊!看着空荡冷清的大宅,“哎……”叹息声悠远不绝。
青衫少年一路脚步轻快,不知不觉间已走了一半的路程。人横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手里拿着一个红通通的苹果,刚咬了一口,便扔掉,转而跳上另一棵树,“好大的梨啊……”往来间,树枝竟一动未动。
“呸呸呸!中看不中用!”刚下口就被梨的酸涩骇到,立马扔掉。
“啊!”树下传来一阵惊呼。
抬眼望去,只见几米高的树枝上坐着一个青衫少年,脸上的表情就想砸到的是他一样。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正好被他砸中,低头看去,发现他也正抬头看,头上的梨泥正从他头上滑落,几米高空掉下来的梨都变成了泥,想必他的头很硬也很疼。“丝……”到吸口气,幸亏被砸到的不是他,他很怕疼。
“你!下来!”被砸的人冷冷的开口道。
“你!上来!”原先还对他抱有丝歉意,但见他这般无礼,仅存的歉意也小时殆尽了。
“下不下来?”
“有本事你上来啊!”看那人一身白衣,就像是个文弱书生,而他好歹也像个小流氓,在气势上就胜他一筹,是在不行……就跑呗!
“我数三下,你给我下来。”
“我帮你数,一,二,三。”数完了,青衫少年整好以暇的等着。
只见那白衫少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树就像不堪重负一样,颤巍巍的倒了。
“好,好快的剑!”愣神之际,他的动作也没有停顿,转而扑向另一棵树,但不论他到哪棵树,那棵树都会从树干处断开,飞扑了几棵树之后,竟有些气喘,脚下一滑从树上掉了下来。
闷哼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像是要散架了,抬头看到那白衣少年面无表情的脸,神情淡定,好像刚才砍了那么多树根本没使力气一样,而软剑已被他收回到腰间。
“早说让你下来,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哼!”摔得很重,他到现在还无法动弹,只能趴在地上生闷气,“你要干什么?”
只见白衫少年拾起一根断枝朝地上的人打了三下,虽然只是三下,但没下都很重,青衫少年仿佛听见了皮开肉绽的声音。疼!很疼!!但他没哼出一声,绝不在敌人面前低头,这是他的王道。
“这三下对你没教养的惩罚。”
“你叫什么名字?”
“恩?”
“我好找你报仇!”
“哈哈!”白衣少年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的笑话,仰天大笑,“佟怀恩。”
“好,我记住了。”
“那你的名字呢?哪天也好知道我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小武。”
“好,我等着,希望……”每个想找他报仇的人都死了,希望他是个特例。“哈哈……”大笑着离开。
小武又在地上趴了会,伸手摸上被打的地方,那个该死的佟什么的,居然打在那个地方,让他看又不好看,疼有疼得要命,真是个卑鄙的家伙。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揉着被打的屁股,他还要去找那个令他妹妹伤心的将军呢!这个他逃出家的理由他可没忘。
至于那个什么恩的,他才不管呢!那些都只是门面上的话,跑江湖,当然要给人留个硬汉的形象,报不报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爹,我还是把哥哥找回来吧!”
“哎!去吧!”
老人很无奈的让浮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小心点。”
“是,爹。”
也许武家的根就是漂浮不定的,所以他的子女总是想要玩外跑,越大越留不住。年纪越发的大,膝下儿女一个都不在身边,心中悲凉之感溢于言表。
在京城瞎晃了三天,人是没找到,身上的银子却全花光了。幸好回家的路要是脚程快一点半天就能到了,不然肯定要饿死街头了。至于那个什么将军的连个鬼影否没见到。据茶馆里的说书百晓生说进京觐见的第三天就会边疆去了。
“算了,这次出来的目的已经打到,也该回去了。”但想到老爹拄着拐杖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再敢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就后背发凉啊!!
“爹,我回来了。”
“浮儿,找到你哥了?”
轻摇头,去了趟京城,才知道镇远将军已经回去了。早在那日街头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将芳心暗许,哪知换来的却是他厌恶的眼神。难道他没听到她充满爱意的叫声?失落的回房。
“哎……”刚想吩咐手下关门,便看到远远走来一个人影,灰头土脸,模样十分狼狈,但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傲气。走进一看才发现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停在门前抬头看了眼匾额,“武田府”。嘴里喃喃道:“终于到了。”继而跨进门槛,看到一位银发的老人,便问:“这里谁是武承休?”战场多年,已将他的礼数全部磨光,除非是皇帝。而这次面圣,张副将千叮咛万嘱咐,见了皇帝,除了说“是”和“谢”别多说一句话,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啊!早早托辞回去也是这个道理。
“我就是。”武承休倒没有懊恼,他一看便知道这青年不是凡人。
“你可认识……”
“老爹!”突地一道人影从身后窜出,肆无忌惮的搂着武承休的脖子,“我回来了!”脸上尽是媚笑。
“小畜生,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小武怀中的武承休竟一动不动。
“老爹说过这么多话,我哪知道说的是哪句啊?”
“你要是敢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说着,便举起手中的拐杖,朝小武的腿打去。。
小武顺势将手臂一滑,便将武承休的两只手牢牢地夹住,使他动弹不得。“怒伤肝,怒伤肝,消气消气!我出去还不是为了给妹妹出气嘛!那个什么将军的,被我打的跪地求饶,我才放过他的。”
“放开我。”老人冷冷的说道。
“哥,你刚才说你把镇远将军怎么了?”浮儿听到小武的声音便着急的出来询问。
“被我打的满地找牙!”小武说的神气活现的。
“你是来报仇的?”许久不说话的佟怀恩忍不住插了一句。这家人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你是……”
“佟怀恩。”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浮儿又再次昏倒了。
“老爹,我还有事,先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天杀的佟什么恩,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刚才说的话岂不是全让他听见了?家里是不能呆了,赶紧跑吧!
“小畜生,往哪里跑!“大门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关上了。背紧贴着大门,明明此时是六月,为什么他还是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气啊?
“少爷,对不起。老爷吩咐,只要见你回来就立刻关门。”丁四抱歉的说道。小武哀怨的看了一眼丁四,回神时已发现武承休的拐杖近在眼前。紧接着的便是劈头盖脸的拐杖打在骨头上的声音。
“嘎嘣”一声,也不知道是骨头断了还是拐杖断了。总之,小武很没种的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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