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绿茶同居后

　　一起看吧。
　　一起看吧。

　　江存颜脑海里不断回旋着这几个字。
　　半晌才出声：
　　“我朋友发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给我发这个。”

　　“没事没事，成年人嘛，偶尔有这方面的需求挺正常的。”
　　正常……

　　说完卫晚晚还笑了笑，然后凑到江存颜身边，道：
　　“一起看？”

　　江存颜：“……”
　　要不是了解卫晚晚的性子，这会儿江存颜都以为卫晚晚在故意让她尴尬。

　　“我好困啊，姐姐我们睡觉吧。”江存颜将桌上的设备全都收了起来然后起身，还打了个哈欠。

　　现在时间也才晚上九点，但卫晚晚瞧了一眼桌面反应过来，工作这么久肯定也累着了。
　　于是回复道：
　　“那我们睡觉吧。”

　　-

　　洗漱完后，卫晚晚回到卧室，掀开被窝躺了进去，里面暖呼呼的。
　　刚躺下，江存颜就凑了过来挨着她，脑袋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卫晚晚敏感地察觉到江存颜的脸好像有些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颜颜你怎么了？”

　　“我有点热。”
　　大冬天的，卫晚晚也不明白平常体温偏寒的江存颜怎么会热。

　　“那我把空调关了？”一边说着，卫晚晚一边起身准备去拿桌面上的遥控器。

　　“不用的姐姐，我可以……可以……”
　　江存颜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卫晚晚听不清她说什么了。
　　于是问道：
　　“颜颜，你说什么？”

　　江存颜支支吾吾的，最后抱着她的胳膊，将脑袋埋了进去。
　　“姐姐，贴着你好凉快啊，我可以脱衣服吗？”

　　“啊？”黑夜里，卧室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灯光下是卫晚晚那张陷入懵圈的脸。

　　脱……脱衣服？
　　可不是只穿了一件睡裙吗？

　　卫晚晚凌乱了。
　　“要不我还是把温度调低点吧。”
　　也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
　　但她还是默默地拒绝了江存颜的想法。

　　“那姐姐你贴贴我。”说着这话，江存颜就拉着卫晚晚的手贴了贴自己的腹部。
　　感受掌心的冰凉。
　　还发出了一声赞叹声——
　　“好舒服。”

　　卫晚晚没敢动，因为她此刻掌心紧贴着江存颜的腹部，能够清晰地摸到她的马甲线。
　　甚至，隐隐约约地摸到了纺织面料。

　　她知道，那是浅粉色的，旁边还有一个猫猫图案。
　　是前些天她在超市为江存颜挑选的。

　　那时候，她还分析着说，看起来面料很不错，穿上去肯定也很舒服。

　　按照以往的经验，卫晚晚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大大方方地调侃几句。
　　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丝绸睡裙正盖在她的手背上，被子也像是一种遮挡。
　　江存颜的指尖微微地贴着她，将她往下按。
　　随着她的力道，卫晚晚的手也越发下滑，直至感受到了丝丝从密林中逃出来的调皮草丛才惊呼——
　　“颜颜。”

　　卫晚晚想收回手，却抵不过江存颜的力气。

　　“姐姐，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感觉好难受。”江存颜声音有些闷闷的。
　　“哪……哪里难受？”
　　卫晚晚喉咙动了动，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思有多见不得人。

　　不明白为什么同是朋友，她却做不到像她高中的那两个室友一样坦然。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破土而生，从下往上。

　　“我……没什么，”江存颜总算松开了卫晚晚的手，随后将掌心贴在她的腰际，轻揉按压，将唇贴在她的耳际，温柔出声，“姐姐，这里还疼吗？颜颜帮你揉揉。”

　　“嘶——”卫晚晚没想到江存颜会突然揉她的腰，咬紧了牙，发出了一道吸气声。

　　“啊，颜颜弄疼姐姐了吗？”江存颜声音有些无措又无辜，过了几秒却又喃喃自语，“可是这里好像不是伤口啊。”

　　是。
　　不是伤口。
　　卫晚晚不明白自己身体怎么会这么敏感。

　　但也知道江存颜不是故意的，便忍了忍自己身体里奇怪的感觉，安抚的话还没说完。
　　就感觉江存颜的指尖游走在她的腰间腹部，听见她的低语声：“在哪儿呢。”

　　力道恰到好处的柔软舒适，每过一处，都让她忍不住颤栗。

　　如果不是知道江存颜单纯，此时卫晚晚都要怀疑江存颜动机不纯了。

　　“颜颜，我去一下洗手间，”卫晚晚突然起身，阻止了她的动作。

　　江存颜乖巧嗯了一声。
　　看着卫晚晚离开的身影有些仓皇，心中隐隐地升起了一些希望。
　　好像，是可行的。

　　卫晚晚进了洗手间，将门锁得死死的，看着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拍了拍红得跟熟虾似的脸颊，懊恼自问自答：
　　“你是禽兽吗？”
　　“还是你有病？”

　　卫晚晚活了二十五年。
　　这是第一次，身体产生了无法言说的感觉。

　　即便她没有经历过，但是该懂的都懂。
　　她竟然对关系要好，胜似亲姐妹的颜颜动了情感方面的欲望。

　　卫晚晚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将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并且小声呵斥着自己:“清醒一点。”

　　过了许久，卫晚晚才出了洗手间。
　　回到房间时，正好撞上出卧室往洗手间走的江存颜。

　　-

　　夜半，卫晚晚总觉得耳边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睁开眼睛时，发现是江存颜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颊桃红，眼神暧昧。
　　她惊讶地起了身，望向江存颜。
　　“颜颜，你怎么了？”

　　江存颜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喝了酒一般，而且看上去很难受。

　　对面没有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伸出了手，在卫晚晚还在疑惑之时，江存颜掀开了被窝。
　　卫晚晚呼吸一滞。
　　这时才发现，被窝下的江存颜未着寸缕，一览无余的身体曲线，白皙的皮肤，还有……

　　几乎是下意识的，卫晚晚侧过了脸，依旧重复问着那句话。
　　想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刚将话问出来，卫晚晚就感觉到自己身旁的人突然翻身在她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纤细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身上游走。

　　听见对方魅惑轻笑的声音。
　　她说：
　　“姐姐，是不是很想要我。”

　　“嘶——啊。”
　　卫晚晚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臀部。
　　彻底清醒过后卫晚晚才陷入了沉默。

　　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没这么惨过。
　　先是对亲如姐妹的朋友动了欲念，还做了对方为主角的春/梦。
　　后是……
　　抱着被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真疼。

　　卫晚晚松开手里的被子，眼神突然一滞。
　　她没事儿把被子抱这么紧干嘛？想到她身体的异样。
　　不会是……

　　卫晚晚赶紧摸了摸被子。
　　没湿，幸好。

　　庆幸之余又觉得惊恐。
　　忍不住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她到底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过了许久，江存颜做好早餐之后就进卧室准备叫卫晚晚起床。
　　却见她正望着眼前折好的被子发呆。

　　“怎么了姐姐？”

　　这声音吓得卫晚晚条件反射地说了句：“没什么！”
　　疑似被吼的江存颜：“？”

　　卫晚晚说完才察觉自己反应过激了，连忙解释道：“我有点点起床气。”
　　然后也不等江存颜说话，就抱着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留下满脸疑惑的江存颜：“？”
　　她记得以前卫晚晚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啊？

　　江存颜想起清晨她刚醒的时候，卫晚晚死死地抱着她，两腿夹着她大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模模糊糊的，说的好像是：“要。”

　　但她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字。

　　江存颜知道卫晚晚睡着了就喜欢抱着身边的人或者是物品，所以临走前将被子递给了她，才起了床。
　　望向早已不见卫晚晚身影的方向。
　　江存颜百思不得其解。

　　进了浴室的卫晚晚，洗了个澡，穿好衣服。
　　但没有直接出去，而是拿出了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打了几个字——
　　【二十五岁，女，夹被子，正常吗？】

　　而后又想了想，在后面加了几个字——

　　【二十五岁，女，夹被子，梦见熟悉的女性朋友，正常吗？】

　　然而，引擎上并没有完全一致的问题和答案。
　　只有一条和她的情况相似。

　　【梦见自己睡了最熟悉的女性朋友，我这是怎么了？补充，我也是女生。】

　　下面最热门的回答是——
　　【恭喜你，如果忍不住地想和她□□，那大概率是弯了。当然，这种事也说不准，可能是青春期躁动，建议试试。】

　　楼主追问：【可是我已经23岁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可能是青春期躁动。试试什么？】

　　看到这条回答，卫晚晚疯狂点头。
　　对，不可能的。

　　回答:【和她做/爱。】

　　卫晚晚：“……”
　　这回答认真的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做……

　　她把江存颜当妹妹，江存颜把她当姐姐。
　　她们之间，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儿。

　　光是想想卫晚晚脸都红了。
　　她们以后还要做朋友的。

　　“姐姐？洗完了吗？准备吃饭了。”浴室门外江存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甚至因为心里有鬼，在听到江存颜声音时，卫晚晚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

　　发出了一声碎裂声。

　　她的心，就和她的手机屏幕一样。
　　千疮百孔。

　　早知道，前两天就不撕掉保护膜了。
　　这下好了。

　　-

　　过了许久，江存颜终于等到卫晚晚从浴室出来。
　　江存颜看着她，又看向她手里拿着的手机。
　　敏感察觉到手机屏幕碎了。

　　“姐姐，摔到哪了吗？”江存颜首先担心的是卫晚晚。
　　怕她在浴室摔着了。

　　卫晚晚瞧见江存颜这般紧张，心里有些愧疚。

　　江存颜对她这么好。
　　她竟然做那种乱七八糟的梦。
　　还去搜索那么奇怪的问题，甚至将自己代入回答。
　　这不是在亵渎她们之间纯洁的友谊么？

　　江存颜等到的并不是卫晚晚的回答，而是看见她突然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这把江存颜吓到了，连忙阻止她的动作。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卫晚晚欲言又止，最后将自己做了梦的事儿说了出来。
　　“颜颜，我梦见我欺负你了。”

　　江存颜疑惑不解：“啊？”
　　而后又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个欺负法？”

　　是什么样的欺负让卫晚晚露出这种表情？

　　卫晚晚沉默了几秒，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很不好的欺负，我不配当你的好姐姐。”

　　江存颜哭笑不得。
　　安抚她道：“没事的姐姐，颜颜随便你欺负，打不还口骂不还口。”

　　见卫晚晚看上去很难过，江存颜也没再追问。
　　但在她看来，卫晚晚口中的欺负肯定是打或骂。

　　她倒是希望，卫晚晚能对她进行另一种欺负。
　　但是。
　　江存颜知道，这个事情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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