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笑，红尘泪

　　秦淮河面，月色如墨。

　　突然，那艘怪异的战舰的二楼出现了一盏小小的灯笼在缓缓移动，细细一看，是一位年越八九岁小儿，面貌清秀，圆圆小脸煞是可爱。蝴蝶式的发簪，映合着粉红色的衣裙，在烛光下泛着星光，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却也是个粉妆玉琢的小人儿。

　　却见那丫鬟提着灯笼顺着那右边的船舷，直走至最后一间仓门才停住脚步，掀起厚重的绿色带莲花图案的帘子，迎面扑来一阵热气儿，那丫鬟不禁在这冷热交替下身子抖了一下。

　　“姑娘，可以沐浴了，今儿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要给姑娘加些香精之类的。莲儿想来姑娘不喜欢这些个东西，可也没有法子，今儿妈妈盯的紧，就加了一点的莲花味儿的。想来小姐也可将就着些。”

　　莲儿捧着一摞干净的衣裳准备出房门：“姑娘，快别发呆了。小心水凉了。啊，对了，外面风着实吹的紧，怪冷的。姑娘穿了风衣就过来。”

　　“你先去，我随后来。”花无语轻轻转过身子，随意批了件外套，掀起帘子就要往外走。

　　“姑娘真是不爱惜自己，这么冷的天出门也不多穿一件衣服，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件单一，也不怕伤了身子。快快把那棉袄加了穿上才是正理。”

　　花无语朝莲儿笑了笑道：“不妨事，就在隔壁沐浴，又不走远，那就那么娇贵就给冷着了？！”

　　莲儿立即拉长了个脸，不高兴到：“我好意劝着姑娘，姑娘却是不知好歹。须知，姑娘原站这房里暖炉热火烤着，即使姑娘不穿衣服，我也不多说一句，可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我从外面进来，穿着这么厚实的衣裳，这一掀帘子还一阵的哆嗦呢。何况姑娘。且不说待会还有笑脸迎着伺候那些色中恶鬼，若姑娘不爱惜自己些，又有谁疼惜！”

　　莲儿边说，便将一件纯白色的棉袄抖开来，服侍着花无语穿上，然后才将一件嫩黄色的貂皮风衣给披上。

　　花无语星眸微嗔道：“赶明儿，我求着妈妈给你配个郞。然后生一堆的娃，也不枉了你这张唠叨的嘴了。”

　　“姑娘，真正……”莲儿气结。两人缓步去沐浴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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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的姐儿呀，今儿可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是这样素颜朝天的啊？？？？我说姐儿啊，你要知道是女人就要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你可知你美虽美已，但不打扮也不中用的。巧儿，巧儿，快过来给姑娘绾个发，什么发式好呢？什么呢。。。。。啊，就梳个百花朝凤吧。不错不错，这个好，这个好，符合这个场合。巧儿，巧儿，哎哟，你个死丫头，每次老娘用到你的时候就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妈妈看到巧儿就顺手在她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你个赔钱货，要不是，看在你还有这么点的用处，老娘早就把你卖到私窑去了。还敢给老娘偷懒。”

　　“妈妈，各位姐姐每每嫁人，梳的都是或是百花朝凤，或是富贵牡丹等发式，那些爷儿们都已经看的腻味了，妈妈若依了我，就梳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发式，即清雅，又脱俗，也不枉妈妈多年来对我的栽培了。况妈妈多年来，将女儿夸得如九天玄女般貌美，自然不能等同于凡间女子了。莫不是妈妈对女儿的相貌没有自信？”

　　“不是，不是，妈妈这双老眼也是阅人无数了，自然知道姑娘这容貌是时间少有的。只是，这未来的日子，成败就在今日了，若女儿觉得那几个发式不好，我们再想其他的就是，巧儿的心思巧，只要姑娘想的出的，没有她做不来的。”

　　“妈妈，并不是我非要与人不同，只是当初妈妈欲以花喻我们百花楼里的姐妹们，好不巧，妈妈即将我誉为为莲花，岂能辜负了这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之名：这二来，妈妈，今儿我跳的曲名也是《采莲》。若，妈妈非要梳一个大富大贵的发式，岂不是东施效颦了？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要不是当初妈妈收留我，疼惜我。岂能有我今日之艳名远播？妈妈且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为着妈妈着想，也是要替我自己的将来打算的，岂会自己扎了自己这招牌的？”

　　“得，女儿说的也是，不过你得依了妈妈这一件事儿。”

　　“妈妈苦心养育我七载岁月，养育之恩大于天，妈妈不妨直言，只要女儿能办到，莫不依你的。”

　　“但有一件，女儿须知，干咱这一行的，无非是靠着这么点身段，这么点年纪，这么点才艺，妈妈培育你七载，辛苦不论，钱财不论，就这精气神儿的消耗，实实不是银两所能估算的来的。。。。。”

　　“妈妈直说了吧，莫不要拐弯抹角的，有什么不能直接跟女儿说的呢？!”

　　“虽说今儿我为姑娘挑的主儿都是世家才俊，也不枉了姑娘的风流不是。。。。。。女儿非我亲生，但我待女儿确实真心实意的。今儿是女儿的好日子，且不论女儿将来如何，但求女儿能安安心心的留在妈妈的身边，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莫要步了荷花的后尘，撺掇着男人强赎了身，结果风光了三个月就枉死了。还枉担个偷汉子的恶名，抛尸荒野的。”

　　“妈妈，莫要再说了，女儿知道天下男人皆薄幸。况女儿即已入了这行当，早死了那份心了。”花无语心中冷笑。

　　“女儿知道这个理就好。巧儿，还不快给姑娘拾道拾道！姑娘赶紧的打扮打扮。爷们也快要到齐。这些个都是怠慢不得的主儿。”

　　刘妈妈那肥嘟嘟的胖脸一下子如弥勒之笑蔓延开来。对于刘妈妈来说花无语非常感激她的养育之恩的，所以也是几个女孩子中最听话的。况这女孩虽然话不多，但是只要应承下来的事莫不办到的。况且，今儿这排场也是花无语一手安排策划的，宾客名单莫不是她亲自拟定的。再说了，当初她可是死档，这辈子都是百花楼的人。有了这么的人儿，还怕没钱赚吗。哈哈哈哈。。。。。想到得意处，刘妈妈的嘴都歪倒脑后去了。

　　“哎呀，我的姐儿呀，今儿可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是这样素颜朝天的啊？？？？我说姐儿啊，你要知道是女人就要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你可知你美虽美已，但不打扮也不中用的。巧儿，巧儿，快过来给姑娘绾个发，什么发式好呢？什么呢。。。。。啊，就梳个百花朝凤吧。不错不错，这个好，这个好，符合这个场合。巧儿，巧儿，哎哟，你个死丫头，每次老娘用到你的时候就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妈妈看到巧儿就顺手在她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下：“你个赔钱货，要不是，看在你还有这么点的用处，老娘早就把你卖到私窑去了。还敢给老娘偷懒。”

　　“妈妈，各位姐姐每每嫁人，梳的都是或是百花朝凤，或是富贵牡丹等发式，那些爷儿们都已经看的腻味了，妈妈若依了我，就梳这么个简简单单的莲花发式，即清雅，又脱俗，也不枉妈妈多年来对我的栽培了。况妈妈多年来，将女儿夸得如九天玄女板貌美，自然不能等同于凡间女子了。莫不是妈妈对女儿的相貌没有自信？”

　　“不是，不是，妈妈这双老眼也是阅人无数了，自然知道姑娘这容貌是时间少有的。只是，姑娘这未来的日子，成败就在今日了，若姑娘觉得那几个发式不好，我们再想其他的就是，巧儿的心思巧，只要姑娘想的出的，没有她做不来的。”

　　“妈妈，并不是我非要与人不同，只是一来我占了这个莲花，即为莲花，自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二来，妈妈，今儿我跳的曲名也是《采莲》。若，妈妈非要梳一个大富大贵的发式，我自然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但是岂不是反了今儿妈妈办这盛宴的本意了不是？”

　　“得，姑娘说说的也是，不过姑娘的依妈妈这一件事儿，妈妈随姑娘打扮。”

　　“妈妈苦心养育我七载岁月，养育之恩大于天，妈妈不妨直言，只要女儿能办到，莫不依你的。”

　　“但有一件，女儿须知，干咱这一行的，无非是靠着这么点身段，这么点年纪，这么点才艺，妈妈培育你七载，辛苦不论，钱财不论，就这精气神儿的消耗，实实不是银两所能估算的来的。。。。。”

　　“妈妈直说了吧，莫不是不要我抛绣球出去？拖着爷们的胃口？摆足了架势，莫不是妈妈还想办第二次？!”

　　“这。。。。。。哪能让姑娘辛苦二次呢，只一件，姑娘非我亲生，但我待姑娘确实真心实意的。但求姑娘，这爷们们若叫价不满10万金子时，还忘姑娘清唱一曲儿，抬抬气氛。只此一件。这也是为着姑娘好，这头炮打响了，姑娘以后的日子也是好过的。再说了，今儿我为姑娘挑的主儿都是世家才俊，也不枉了姑娘的风流不是。。。。。。”
　　“妈妈，莫要再说了，我答应你，不到20万，女儿绝不出场，可好。”花无语心中冷笑，你要做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却要我出这个丑。真把我当成了傻子不成。
　　“得，有姑娘这句话，我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了。巧儿，还不快给姑娘拾道拾道！姑娘赶紧的打扮打扮。爷们也快要到齐。这些个都是怠慢不得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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