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你,治愈我(快穿)

作者:荒野雾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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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秧与贱妾7


      因自己身子不好,总劳累娘亲一把年纪了还不能颐养天年,不是去求药求医就是求神拜佛,为自己受累奔波。
      原愈心情不大好,忙完回房睡觉,霜融还是跟着他回房,要和他一起睡,原愈随便找了个理由,你没沐浴,不想和你睡。心里盘算着等她一走,就把门窗栓死。
      霜融让人给她打了热水,就在这里洗澡。洗完澡原愈院子没有姑娘的衣裳,霜融随便拿了件他的寝衣寝裤套着。
      衣服宽大,她显得更娇小了。
      原愈真是服了她了,他今晚心情不大好,不想和她相处。很无情地不准她上床。她要是敢像上次一样,以后都别进他屋子。
      霜融故技重施,原愈不理会她,过了一会,听着喷嚏声,扔了一床被子下去。她这次倒是乖觉,安安分分平躺着要睡了。
      他正惊讶她的乖觉,就听见她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惹你烦。可是人生在世,哪有总是愉快的事,带着不开心睡觉只会带着明天不开心醒来,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原愈苦涩道:“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明天的。”
      “那这样的话,明天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活在当下,这是她的人生信条,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能把握好的只有今天。
      过了半晌,原愈让她上来睡。
      霜融试探:“你心情变好了?不会半夜趁我睡着把我踹下来吧。”
      “我现在就想踹你下去,不用等半夜了。”
      *
      霜融得了便宜就更卖乖了,老实了不少,成日里跟旁人抢着服侍他,看起来这般没定性的人,竟坚持了数日,虽不如原愈用惯的人伺候得妥帖。可这番心意让原愈很受用。
      这日用膳时,穗姨娘给原愈盛了碗自己亲自炖的党参鸡汤,霜融一把夺过来,还点评了几句:“鸡肉炖得老了,味道也不够鲜。尚能入口吧。”
      “萝姨娘说的是,妾会再改进的。”抢来吃就算了,还嫌不好吃,又不是给你吃的。明明大家都是姨娘,可是这女人紧挨着原愈坐着,她倒是站着,给他们布菜,倒像是个丫鬟了。
      穗姨娘压抑着火气,又重新盛了一碗给原愈,原愈倒也尝了口,穗姨娘问道:“夫主,如何?”
      “不错。”原愈又喝了一口。
      霜融桌子底下重重地踹了他一脚,搞得原愈差点将汤碗给洒了。他莫名其妙看她一眼。
      穗姨娘又不断给原愈布菜,她又在他身边随侍几年,熟谙他的口味,原愈吃了几道,见霜融也坐下了,穗姨娘站着,也不合适:“坐下一道吃吧。”
      穗姨娘不肯坐下,只谨守规矩,在一旁站着。
      霜融这下饿了,也随得穗姨娘布菜,不跟她争这活计。
      霜融正吃着,穗姨娘忽然道:“萝姨娘怎看着妾的镯子不眨眼呢。”
      她这才从菜里面拔起眼睛来:“什么?”
      “是夫主前日送我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也是夫主一片心意。”穗姨娘说着就褪下镯子,往是霜融手上戴。“是夫主前日送我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也是夫主一片心意。”
      霜融舔了舔嘴唇上的油光,要做戏是吧,正好,你非要给我搭台子,我就给你唱两句。
      “我不要!”霜融推开她的手,穗姨娘手中拿着的镯子滚了几圈,就掉在地上,碎裂了。
      穗姨娘震惊不已,连忙上前去捡:“您不要也没必要摔了!”
      小安上前拦住:“穗姨娘,小心手,奴才捡就可以了。”
      穗姨娘不顾小安阻拦,小心翼翼地捡起,要把碎片拼起来。泪水一滴滴砸在碎片上。
      “别哭了,不过是个镯子,我再送你个就是了。”不过是个镯子,有什么值当哭的。原愈常年病着,身边的人总爱哭,他因此很讨厌人哭,当即想拔腿走了:“快给穗娘赔不是。”
      穗姨娘抹了眼泪起身。
      “我凭什么给她赔不是,又不是我摔碎的,是她自己故意没拿稳。”
      “镯子捡起来,给穗娘赔不是。”原愈说一不二惯了,她居然当着众人面顶撞自己,他语气就更严肃了。
      “我偏不!”霜融把筷子往他身上一摔,往外跑了,原愈溅了一身油星,当下也来气了,甩袖去追。
      追至屋子外面,就听得里面呜呜咽咽的哭声。
      原愈顿住脚步,听着哭声很心烦,脚尖一转,还是推门进去了,床榻上被子鼓起小山的一块,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原愈一把扯开被子,她发鬓乱了,钗环落了,妆也哭花了,一张小脸都是泪渍,一对大眼睛红通通的,小巧的鼻尖也通红,粉色的唇瘪着,她总是笑着的,一对梨涡若隐若现,如今,梨涡消失了。
      原愈满腔的火气都被她的泪水浇灭了,责骂的话也悉数吞回了肚子里面。
      霜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他手里夺过被子又要盖上,原愈一把揪住被子:“哭什么,刚刚不是很能耐吗?还敢拿筷子砸我。嗯?”
      霜融只顾着哭,从他手里抢被子。
      原愈直接捏住她的嘴,霜融眼睛不其然瞪圆了,使劲拽开了他的手。“我就要哭!你走开!”
      “你跑到我屋子里,占着我的床,哭湿了我枕头,哭得那么难听。还让我走开?”
      “呜呜呜......”霜融撂开被子就要下去:“我走,我不碍着你的眼睛,我给你们腾地方!”
      原愈连人带被子一块搂住:“给‘你们’腾地方?”
      霜融不说话,只是挣扎不停,原愈咳嗽了两声,霜融就止住了挣扎,似乎是哭上了瘾,原愈也有耐心,就这样抱着她,听着她哭。
      原愈估摸着她哭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听见她抽噎着开口:“你还在这做什么?”
      “看你能哭多久。担心你眼睛哭瞎了。”
      “你担心我做什么?你不是担心送她的镯子碎了?不是担心她哭了要我给她赔不是?不是还要再送她一个镯子?”霜融哭得雾蒙蒙的眼睛瞪着他。
      原愈这才回过味来,这是吃味了?
      平生第一次见女子为自己吃醋,也是生平第一次哄人的原愈感觉有些新奇。
      “前儿个,有人送了这个来,她恰好瞧见了,和我讨要,我就顺手给了。”原愈捏着她的鼻子,忍着笑:“这也值得你哭这么久?”
      “可你就是送她了......”见她还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原愈把她从被窝里面拉出来,又亲给她整理好仪表,拉着她往外走:“跟我来。”
      “我不去!”
      “你不去啊。算了,我带穗姨娘去吧。”
      “你敢?”霜融狠狠地掐着他的胳膊。
      原愈带她去了鱼龙混杂的一条长街。
      一街的摊贩在陈设货物,码头一群劳力在卸货,几个买卖人在交头接耳,空地上杂耍人正表演绝技,引来围观人群阵阵叫好声,乞丐在暗角睡得东倒西歪,也有几个醉汉东倒西歪地从暗巷出来,也有赌徒脱得赤条条被赌坊扔了出来......
      原愈慌忙捂住霜融的眼睛:“别看。”
      “我不看。”霜融乖巧地闭着眼睛,“我只看你的。”
      原愈只觉手下滚烫,热度从手心冒到脸上,一手仍捂着她的眼睛,一手直接敲到她的脑袋上:“让你又浑说。”
      待那赌徒走远了,原愈撂下捂着她眼睛的手,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着。
      “我从前住那儿。”原愈指着街角低矮的那座房子,“我爹那时候的俸禄也只够凭得起这样的房子了,靠着族里接济,我们一家不至于流落街头。那个时候,我们家卖了祖宅,给我治病,那时我的病情也有了起色。”
      在离开这条街之前,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一直觉得自己会好起来。
      “我从前常去那儿。”原愈望着那条河,“我娘从水乡来,生来爱水,我们一家不是常在河堤散步,就是常坐客船。 ”
      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经过他从前住的屋子,又去坐了客船,顺着河道,到了下游,客船停泊,不远处就是一座石桥。
      这座石桥格外显眼,桥上挂满了祈愿木牌,姻缘红绸带,铜铃铛随风作响。
      一对对男女从桥上过,男子背着女子,他们的笑声比姻缘桥上挂着的铃铛声音还要动听。
      这座石桥叫姻缘桥,桥长约一里,拘说男子背着女子折返这座桥九次,两人就能长长久久,携手白首。
      原愈要背霜融走过这座桥,霜融没应承:“我不想过桥。”
      这来回折返最起码大半个时辰,常人都没几个能耗住的,更别提原愈的这病躯。
      原愈弯下腰不肯起身:“我想背你过桥。”
      两相僵持许久,霜融叹口气,终究是爬上了他的背。
      炎炎夏末,被河风逼走热意,碧蓝水波之上,睡着的石桥是深灰色的,她着鹅黄,他着月白,石桥两端的红绸带很长,不时缠上两人的衣摆,因着他天生体寒,她懒洋洋地窝在他背上,就像是窝在一块寒玉上,难言的惬意。
      原愈慢慢地背着霜融走入湿凉的河风里,满桥的悬挂着的铃铛被河风奏响,姻缘桥上仿佛只剩下两人。
      于他而言,她很轻,也很重。
      她的脑袋乖巧地陷在他的肩窝,不是老去轻咬他的耳朵就是故意去吻他的侧脸,旁人侧目,他的脸变得比一旁的绸带的鲜红还要红。
      她还不时去撩一旁飞过来的红绸带,甚至故意使坏,将他的黑发和红绸带牢牢地缠在一起,拽得他发根生疼。
      后来干脆直接拽掉桥上的铃铛,给他编发,没走多远,他就被她编了满头的辫子,满脑袋的铃铛晃荡,在耳边叮当作响。
      他真是哭笑不得,训了她几句。
      她就带着哭腔说,你又凶我。
      原愈想起她午时哭起来能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便由她去了。
      “当年我爹背我娘走过这条桥,折返了九回,一回没落。”
      “是你背我的话,哪怕不是走九回,只走九步也都够了。”
      原愈闻言回过头看她,她对着他的嘴就是一口啾,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的嘴甜不甜?”
      原愈也笑了起来,“不甜。”
      霜融扁着嘴,两掌巴着他的两边脸,他的脸被她捂得微微变形,薄唇也嘟了起来。
      “居然说不甜,看我甜不死你。”霜融红唇怼了他满脸,原愈不时躲着,“再闹我就把你丢下河了啊。”
      他这么说着,勾着她腿弯的手却没一点要松开的迹象。
      姻缘桥上,人人脸上都满溢着幸福的笑容,原愈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笑容和那些人脸上的笑容必定是一样的。
      不过才走了半里,原愈身体就支撑不住了,脚抖如筛糠,面白如纸,大喘着气,举步维艰。
      “叫你逞强。”霜融从他背上跳下来,一把将他背了起来。
      原愈挣扎着要下来,不肯让她背着。
      两人的举动惹得一堆人侧目。
      霜融强硬:“只要一道过了这桥不就成了。”
      最终霜融也没背原愈走完。
      “那我们每年来续上一回,走完这九回,好不好?”
      原愈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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