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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3
固雷感觉自己在走一条黝黑漫长的没有终点的路,他茫然的前进,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累的实在也挪不动一步了的时候,恍惚间前方有丝丝微弱亮光传来,仔细看看果真是有光,似乎找到出口的固雷,一下子忘掉疲惫兴冲冲的朝着那亮光快速奔跑过去,离那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固雷满心欢喜的想终于可以出去了,可猛然间那光突然又消失了了,周围又是没有出口的暗黑一片,固雷一下子被虎主了,不知所以的愣在那,焦虑骚动不安通通涌上心头来,他猛的张嘴想喊想问,想看看着片黑色中是否还有别人存在,但是他的声音仿佛被黑暗所吞没,从始至终他根本没听见过半点声音,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否曾开口过?茫茫然的在那静寂的黑暗中没有时间没有终点没有方向,只有固雷自己,单独一人悄悄地站在那里,缓缓的闭上眼睛……
“满脸血痕衣不遮体的小男孩和几只皮毛肮脏的野猫在垃圾箱里激烈的厮打着;裸着上身的他就背对着一具盖着满是血迹上衣的无头尸体默默抽烟;坐在价值不菲的椭圆形会议桌上,面目凶恶只着衬衫的自己毫无形象的翘着腿,朝那些衣着上等看似精英现在却满面惶恐的一群人比比划划;鲜血、女人、还有俊师为他付账时臭臭的脸。镜头不停转换,一个蜡黄瘦小蓬头污面,满脸雀斑的小女孩,错愕盯着自己像麻杆一样的手臂……
在固雷脑中他曾经经历过的一段段一幕幕快速的滚动着,就像在死亡边缘逃过一劫的很多人描述那样,从前发生过的事被压缩的像紧凑的胶片。痛苦、激情、暴怒、温暖,各种各样的生命颜色像细长斑斓的彩线一般的飞快的在脑中划过。
回忆将到尽头,一切又静静的慢慢的融入黑暗。”
忽然,一个低沉的沙哑声音像是穿透了黑暗,刺耳响起,“你还活着吧,喂……”在那死寂的黑暗中,那从遥远处传来的声音极细,却清晰的钻入固雷的耳朵在他的脑袋中反反复复的回荡着“你还活着吧,你还活着吧,你还活着吧……”种种往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冲击的像信号断掉的电视那样干干净净,一下子顾雷轻松了不知多少,莫名激动的他就像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快速的睁开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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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柔的照耀着河边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河岸泥泞,静静的停着几艘小船,旁边满满的晾晒着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渔网,正逢户户开伙准备大祭五脏庙的时候,站在高处远远望去,半空中炊烟缭绕,微风吹过,烟雾晃动着隐隐透出下面河水波光潋滟的映照着一家家因为日光反射而金光闪烁的茅草房顶,一副安乐而祥和的景象。
在靠近河岸的渔村边缘处,一户屋檐下挂着当作冬日储粮的咸鱼和一串串鲜红的辣椒的人家,屋内传出阵阵低沉悠扬的箫声,轻轻柔柔的随寒风飘荡在淳朴敦厚的渔村空中,只是几只被圈在家中的水鸭不知道是为了要表达对自己不自由的不满,还是单纯觉着自己的声音比较好听,唯恐别人不来掐他们脖子似的嘎嘎乱叫起来,悠扬的乐声骤然停止。
在屋内唯一的小窗下盖着厚棉被依靠在墙壁枕头上闭目养神的顾雷扭动着身体,超乐声停止的方向口中模糊不清的嘶哑道:“接着吹。”
一袭藏青长衫随意坐在炕边木凳上的男子轻声咳嗽,理也不理旁边命令似的声音,半低着头仔细擦拭着手中的白玉长箫。
顾雷等了半响,没有回答也没有乐声,就睁开一只眼,正看见不远处的男人,眼帘半磕,睫毛浓密纤长微微反翘,神情温柔而专注,黑亮黑亮的眼球水光莹润似带着淡淡忧伤。
他低低呻吟一声:“又来了,不过就是件乐器,有那功夫你去把个妹妹就不会直到现在还是光棍了,看看您英挺神武又生活富足不是连哄女人那点钱都舍不得吧……”
那人听顾雷自己在那絮絮叨叨,眼皮也不动一下依旧是专注的抚摸着手里的东西。
顾雷闷的厉害,心想病痨鬼虽然闷骚,但随便应声两句也算是打发时间,事实上他自己也觉着没话找话说的后果就是说出话来比不说话还无聊,瞅瞅人家丝毫未变的脸,一下子什么打屁的心情也没有了。
懒洋洋的一翻身趴俯在被面上,使阳光均匀的撒在脊背上,不言不语,他的嘴终于是闭上了但别的地方可就闲不住了,眼睛和心眼更加活崩,一会拱动被褥一会拧着脖子盯着房梁一会又发疯一样满炕滚动着嚎叫,思绪更是东游西荡,从前世的情债到今生的饭菜,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个下午,就这么自娱自乐平平淡淡的眼皮越来越重……
也许是这些日子空间难得长时间的安静,原本专注的男人便想觉察了什么似的微微坐正,缓慢的抬起他那轮廓鲜明却略显苍白的英俊脸孔,有些好笑的看着对面翘着屁股睡着了的小人。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过去细细打量。
这个他前几日在河边救回来名叫虹琅的小姑娘皮肤蜡黄身体瘦弱,站直了也不过锵锵到自己胸部,一张小脸上零件只能算是端端正正的镶嵌着,翘鼻散斑、朱红一点,她清醒的时候又细又长的淡黄凤眼总是轻挑着散发冷硬,倒是紧闭着的时候反而来的更加顺眼些。她浑身上下只有一头长极腿臀的乌云秀发行云流水一般包裹着她的全身丝丝缕缕的滑不胜手也勉强算是没有完全坠入平凡。
独孤羽真正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拦住她抽风一般的剪短头发而暗暗庆幸,着丫头身上终于有一件算是他能看上眼的东西,也不枉白白救她一遭。
她神情安逸的安睡着,脸上的雀斑伴随呼吸上下浮动。不知梦见了什么她高高翘起的屁股居然轻微的扭动起来,口中发出呵呵笑声,一缕银亮从她微张的嘴里滑出,越抻越长轻轻缓缓的垂到了炕褥上,随着他呼吸着颤动不已。
独孤羽看着看着便像着了魔一样居然想马上看看那淡淡的琥珀色是否依旧泛凉,神使鬼差居然拿着他平常那万分宝贝的玉箫去打了顾雷一下屁股,有些消瘦身体的惨白皮肤在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以后,破天荒的挂上了一抹血色。
顾雷睡的正熟,屁股突然一疼,他眼都没睁嗖的从坑上蹦起来,脑中混混僵僵的双手就条件反射似的顺着挨打的方向寻觅过去,没过多久又是一阵头皮钝痛,他奋力睁开酸涩的眼睛不由一愣,自己像八爪章鱼似的全身都已经缠上了别人修长的身体,双手正掐住人家脖子往死了使劲呢!
干笑一声,快速把手撤回来。像猫一样讨好的用身体磨蹭着拽住自个头发铁青着脸的男人两下,就扒开他那和脸同样苍白的手指,三两下窜回炕上继续补眠。
内心那个打鼓啊,‘奇怪了我觉睡的好好的怎么就睡道人家身上去了,什么时候添了梦游的毛病!怎么自己不知道?’接着偷偷叹了口气‘若是以前人家还没近身他就醒了,怎会迷迷糊糊的发生着乌龙事!’
男人维持着拽人头发的姿势半响没动,呆呆的看看炕上在看看被人蹭过的胸膛,来来回回数遍,一阵晚风吹过挂在腰间上的玉箫和荷包上的装饰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的清脆响声。独孤羽猛然惊醒,扭头就跑。
看着惯常不紧不慢的那人奔命似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顾雷错愕的长大嘴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样,他怎么觉着独孤羽似乎是抽搐着大片龟裂了呢?
平常照顾他们的老妇做好了饭,正提着炕上方桌往屋里走,就看见独孤羽风一样的从内屋冲出直直的朝着她撞来,老妇刚侧过身,一阵清风带着丝丝凉气划过脸面,在一回神独孤羽已经窜出去老远,只好微微后仰拧着脖子超他的背影叫唤“晚饭就好了你上那去啊。”
眼看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在远方消失,赵婶莫名奇妙的翘起嘴角,狠疑惑的摇摇头,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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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处怎么些呢-- --这个……偶要是说还想改估计很多人都要抽筋,其中也包括我自己,可是!!我写不好怎么办??
我昨天追文,一大说有一章她4个小时才写了四五千字,卡文卡的厉害。我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