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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意外(一)
逸轩听完慕彤的话,把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苦笑着面对慕彤“拜托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编一个小说里才有的理由来拒绝我?”说完抬头定定的看着慕彤,等她的回答。
慕彤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景里面松弛下来,她却肯坚定的看着逸轩“我真的结婚了,已经两年多了,并且我很爱他。”
逸轩盯着慕彤看了一会,突然暴怒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看着我象一个傻瓜一样示爱,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以为你不会认真,我以为你和其他来大陆的台湾人一样,只是猎奇而已,如果我伤害你了,我道歉。”
“我想请教一下,你为什么道歉?还有请你解释下,什么叫台湾人只是猎奇而已?你凭什么这样概括?”慕彤的心里翻江倒海,她起身“逸轩,我收回我的话,我说错了。我不知道再怎样解释才好,如果我们认识的日子让你觉得痛了,以后你有很长的时间慢慢忘掉我,我走了。”转身的一瞬逸轩从背后紧紧拉住她,声音里面充斥着痛苦,“慕彤,先不要走,我其实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怨恨你,我只是接受不了。”
慕彤转过身看着逸轩,没忍住流下的泪。逸轩拉起慕彤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平复了一下情绪“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那你老公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慕彤愣怔一会,不知怎么用三言两语说清楚,好半天她舔舔干涩的嘴唇,缓缓的说:“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我恐怕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他非常喜欢,我几次提出和他离婚他都不答应,我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我希望在我不在家的日子,他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而我,半年后可以以分居时间起诉离婚…”
逸轩完全呆住,他亮亮的眼睛直看着慕彤,她的话让他的心缩成一团,他设想了很多慕彤接受不接受的结果,只是这一个,是在太意外了,意外到他居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慕彤又一次站起来“我真得回去了,好吗?”
逸轩摇头,起身倒杯橙汁递给她,慕彤只好又坐下。
“你就因为没有小孩子要离婚?没有小孩子两个人就不相爱了吗?”
“年轻的时候还好,可是当我们老了的时候,看着别人儿孙满堂的时候心境会很凄凉,我不希望他因为我从现在一直到老都会遗憾。”慕彤说着说着就仿佛看见了晚年凄凉的景象,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拼命想控制却哭的越发汹涌。
逸轩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慕彤,心里替她难过的不得了,他拿出湿巾帮她擦脸上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干“现在有好多人都不要小孩子的!你不要这么伤心好不好?”慕彤摇头,“不要和不能要是两个概念,而且我怎么和婆婆交代?他家几代单传,到我这里就没有了,我怎么面对他的家人?你不知道为了要个孩子我付出了多少,一个女人所能忍受的所有的检查,我都一遍又一遍去做,每次我都告诉自己再忍忍,忍住了以后就会有个长的象我一样的小家伙叫我妈妈了…”
“慕彤别说了!”逸轩心痛的打断她的时候,眼圈居然也红红的。
“让我再说说吧,我只当一次祥林嫂好吗?”逸轩深吸口气,点点头。
慕彤带着泪笑笑把,头靠在沙发上“我有一次看了一个电视剧,那里面说人啊,如果做坏事了,老天爷就不让他有孩子,当时我抱着老公就哭了,很伤心的哭,我说我也没有做过坏事啊?为什么我会没有呢?我老公就抱着我,别听那里面的人胡说!他们没知识,不懂科学!那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刚检查出来我不能正常要小孩的时候,他怕我触景生情,什么奶粉啊,尿不湿啊,一切有小孩子的广告他都调台,那时候检查怎么痛我都忍着,我就一心一意的要给他生个孩子,那时候我在里面哭他在外面哭,每次我一出来,他都紧抱着我,心痛的不得了,告诉我别再去检查了,孩子我们不要了。后来可能经历多了,他也渐渐麻木了。后来在一家医院检查出来其实我没有什么大碍,做个手术就可以了,当时我们高兴的不得了。手术以后我真的怀孕了,我们高兴的几夜都没睡着,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以为在做梦,可我真的有了宝宝,我就想,老天啊,你终于开眼了。”
“那不是恨好的事情吗?”逸轩说。
慕彤好像吗听到,她陷在自己的回忆里,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过了一会,眼泪又涌出来“谁能对自己的未来有预见性呢?怀孕快四十天的时候,有一天明枫开车接我下班,在路上一个喝醉酒的人刮在了车上,我们都下了车,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就骂人,还对明枫拉拉扯扯的,我又气又急又害怕,就去拉他,他甩开我时我就觉得肚子痛。回家看见内裤上的血时,我们就懵了,明枫象疯了似的开车送我去医院,我在车后面哭着祈祷,千万别让我失去这个孩子……后来想尽一切办法,孩子也没保住,我想,这就是我的命吧。”
慕彤哭累了,也讲乏了,靠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逸轩一直坐在它的对面看着她,整个晚上想了很多,可是却什么也没想清楚。
第四章意外二
警车突然停止打断了逸轩的思绪,他把慕彤扶下车,看着她愣愣的样子很是心痛。那个袭击慕彤的男人从另一辆警车上被两个警察推搡着下来,他恶狠狠的瞪着慕彤,眼神让人不寒而悚。庄宁想如果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慕彤已经倒地身亡数次了。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猛的挣开警察一口啐向慕彤“臭婊子!今天算你命大!”
逸轩一下把慕彤挡在身后,厉声质问他:“你干什么!”
那个人冷笑几声轻蔑的说:“傻B小白脸,你还拿这婊子当个宝!她早晚害死你!”
逸轩气得五官移位刚想发作,那两个警察冲过来反拧过他的胳膊,朝其下身一顿猛踢“你横什么!到了派出所还敢撒野!”
慕彤脸色苍白的看着一切,逸轩拍拍她的肩膀“别理那个疯子!我会让他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慕彤三人被一警察安排在一间办公室里,警察前脚刚走,逸轩便跟着他出来,虽然逸轩来大陆不久但深谙里面玄机,这样的民事纠纷无非调解劝说,最后道歉赔偿就算了事,他辗转找到派出所所长,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讲,同时把一摞钱塞进所长衣兜“我们不要赔偿,让他长长教训!”
所长用手捏捏衣兜里的钱大概有两千,心里一阵窃喜,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你放心,我们警察的职责就是伸张正义!你的事情我一定秉公处理!”把逸轩直送到门外,打电话叫来出警的负责警察,数出五百块放在桌上“天热,那靓仔请的茶钱,告诉弟兄们不调解,想法拘留!”麻利的把钱放进衣兜的那位眨眨眼“明白!”
慕彤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理不清头绪,庄宁则看着慕彤决定什么也不问就做旁观者。过了一会双方被领到另一间屋子,分坐在桌子对面,两个警察在正方,一个警察盯着袭击者“你们这个其实就是一民事纠纷,但你在派出所还挑衅,性质就不一样了!你自己掂量掂量!给我放老实点!”
另一个警察指着他“姓名!籍贯!”
那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何必,辽宁沈阳人。”
“何什么!?”
“何必!”
两个警察笑起来“何必?谁给你起的名?有意思。”
转过身问慕彤:“你呢?”
“郭慕彤,山东荷泽人。”
何必猛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慕彤,“我X了!去你妈的!你还能编出什么来?这婊子她叫陈思妙!”
一个警察站起来扇了何必一耳光“问你了吗?!你问还是我问?嘴巴干净点!再骂人给你上铐子!”
何必翻了一白眼咬牙没吭声。“你为什么打人?”
“打她?我恨不得宰了她!这婊子害死了我弟弟!”满屋人都愣住,逸轩紧握住慕彤冰冷的手。
警察看了慕彤一眼“怎么回事?”
慕彤摇头“我不认识他,从来没见过,我想他是认错人了。”
“滚你妈的陈思妙!你撒谎不打草稿?你们别让她骗了!警察叔叔你上网查查,我用脑袋担保她身份证肯定是假的,不是假的你们怎么打我都行!”
逸轩冷哼一声,何必看着他“操!小白脸你在那瞎忙活啥玩意?你对她好有屁用?她早结婚了!和我弟弟一起的时候和别人勾搭上!害他最后命都搭上!”
慕彤这个时候恢复了常态,她冷静的说:“我的身份证号码是…”
一个警察开始在网上搜索,过了一会“查到了,郭慕彤符合。”
何必呆住,“不可能!你们好好查查!”警察冷哼一声没理他。
他死死的盯着慕彤,看了好半天喃喃地“是那个臭娘们骗我?是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你打了人,撕烂了人家的衣服,就一句认错了就完了?一会有你好看!”
又过一会”何必也查到了,有案底!袭警判了五年!“
“靠!袭警?把第兄们都喊进来!好好招待招待!”
何必目露凶光“你们敢打我!我就拼命和你们死K!”
“谁说要打你了?我们就是叫弟兄们给你泡泡脚而已。”何必听到这猛的起身往外冲去两个警察竟没拦住他,其中一个死守门朝外大叫:“快来人!有人袭警!”
第四章意外(三)
门外冲进来几个警察不由分说往何必身上招呼,何必一开始还死扛着,过了一会开始大叫,“我CNM!没完了怎么的!”然后开始反抗。
其中一警察不知冲谁喊了一句“不许打脸!把电棍拿来!给他泡脚!”
慕彤三人远远闪在一边,看着不知将会怎样发生的一切,很快何必就被制服,带上手铐的他,被按着蹲在地上。他猛喘粗气却依然顽抗着骂:“他妈的,小南蛮子你们等着!老子早晚把这儿炸了,把你们都送上天!”
慕彤她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尴尬的站在那里。没有警察再理何必,他们拿来一个澡盆,倒了一些水把何必铐在一根铁管上,然后把电棍插入水面!何必一声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让慕彤和庄宁双膝发软,庄宁开始后悔来这,慕彤拉拉逸轩声音非常轻:“你给说说别再打他了行吗?”逸轩摇头,显然现在的局势他已经不能插嘴。有个警察回头发现屋里还有三个人“干什么的你们!”
另一个摆摆手对逸轩说:“靓仔,你们先回去,这个我们处理完了通知你们。”三人如遇大赦似的出了门,门外还听见何必不似人声的吼叫:“你们等着!啊!我服了别电了!我CAO!”把庄宁送回公司,逸轩陪慕彤去了医院,都是外伤,没有逸轩想的严重。慕彤一直不说话,看来被吓得不轻。逸轩又把慕彤带回了酒店,慕彤蜷缩在沙发上咬着指甲象,受了惊的小白兔,逸轩倒杯水递她,象哄小孩一样说:“你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别再想那个疯子,很快就忘了。”
慕彤突然笑了“那个人我认识,他说的都是真的。”逸轩也笑了,心里却有点怕,是不是慕彤脑子吓坏了?慕彤又说:“何必说的没错,只是你们没人相信罢了!”
逸轩忽地觉得汗毛都炸起来,愣住了。
第四章意外(四)
逸轩真的以为慕彤神经出了问题,仔细看看她的确神情恍惚,刚想细问问慕彤,自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突兀的声音把逸轩和慕彤同时吓了一哆嗦,逸轩接完电话脸色阴沉的坐下,慕彤看着他“是派出所来的吗?”
“不是,是公司让我们回去。”
海通的人力资源部长高刚,正守株待兔的等待逸轩和慕彤,关于他们的事他早有耳闻,在别人眼中似乎郎才女貌的一对,在他眼里更接近狼狈为奸!男的凭什么靠着自己的背景,就可以随便给他心仪的的女人更换工作?女的凭什么有点姿色,就成为筹码来改变自己的生活?他们凭什么!高刚冷笑一声,等着吧,看我如何让你们难堪。逸轩虎着脸敲门进来,慕彤随后,高刚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冷冷的连座都没让。
逸轩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往上串,强压住,直视高刚“高部长,有话快讲!”
高刚真想一拳挥过去,他冷笑一下说:“宣布一下公司决定,根据公司员工守则,公司有重要来宾参观时,有影响公司形象,对来宾造成不良影响的员工给予离职处理,所以我们决定解雇郭慕彤。至于你,属于公司高级管理人员,我将向董事会反映你的问题!”
逸轩怒目而视“你凭什么?你敢!”
“你嚣张什么!你在和谁讲话?!”高刚也高声回应。
慕彤突然笑了,她挪过一把椅子给逸轩,然后自己也坐下,“高部长我请问,我怎么给公司造成不良影响了?”“你自己说呢?这么可笑的问题你居然来问我?”
“可笑吗?我在工作时间遭到来历不明人员袭击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谁让不属于公司的外来人员随便进入公司,并对我造成伤害的?我想请问高部长。”
高刚愣了一下随后回答:“这个问题以后我会另做处理。”
“那你凭什么说,是我给公司造成不良影响?是你们工作失职造成对我的伤害,因此我要求主管领导代表公司赔偿我所有损失并向我道歉!”
“道歉?若不是你长的让人认错,怎么会扰乱欢迎仪式?你赔的起吗?”
慕彤冷静的说:“那我请问,如果恰巧是你长的象那个袭击者要找的人,如果是公司来宾长的象那个要找的人,你怎么处理?你让来宾负责?”高刚无言以对。
逸轩看着高刚的窘相,几乎要为慕彤抚掌喝采了,可慕彤接下来的话让他措手不及,“我会离开公司,但不是你解雇我,而是,因为我在这受到伤害和侮辱,所以我不会留在这样的公司。”
“慕彤!你说什么!”逸轩阻拦着叫起来。
“我说的是认真的,下面请你高部长,为你职能部门的失职向我道歉!”
高刚脖子上的青筋气得一跳一跳,可是他实在无法反驳,他站在那足足两分钟,汗气得直顺着后背往下淌,却终于无可奈何的妥协向慕彤道歉。道歉后却突然向逸轩发难“顾部长!你等着公司对你的处理吧,关于你在公司贵宾面前赤裸身体有伤风化!”
慕彤按住暴怒的逸轩,“我认为顾部长是见义勇为,在我遭到袭击的时候,没有人在顾部长之前来解救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高部长你连贵宾都不顾,马上躲在了一边!”
“你们!你们给我出去!”高刚大喊!
逸轩拉起慕彤往外走,在门口他冷冷的说:“高刚,你准备辞职吧。”
一本书朝逸轩飞来“姓顾的!你等着董事会来收拾你!”高刚喊到这突然住了声,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远房亲戚怎么会和董事长一样姓顾?
第四章意外五
逸轩沉默的在慕彤背后,看着她收拾自己所有的东西准备离开。刚才在走廊里,逸轩告诉她不用因为高刚的无礼而辞职,而她坚决要走。再继续追问,她回答逸轩的是,我的事情你知道了只会让你失望和带给你麻烦,所以就别问了。慕彤的话让逸轩受伤了,仿佛一记重拳直击心脏般的痛!这个他尽全心想呵护照顾付出感情的女人,居然对自己连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完全把自己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自做多情罢了,她终究是别人的妻子,算了吧,散了吧,要走就走吧,所以这次他没再阻拦慕彤的离开。
慕彤几次想和逸轩说点什么,但是看着他阴沉的脸,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缄默。逸轩把慕彤送到公司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把她的箱子放上去,看着她上了车,然后俯下身,向车里的慕彤说了句自己珍重,就重重的关上车门,转身朝自己的宝马走去,转身的一刹那他没有看见慕彤的泪流满面。
逸轩坐在车里,狠狠抽了支烟,看着远去的出租车,他狠狠心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慕彤在车上哭得肝肠寸断,司机在后视镜里面看着她递给她包纸巾问:“你要去哪?”
慕彤也默默的问了自己同样的问题,我要去哪?她想了一会,对司机说:“送我去一个安静点的宾馆。”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捋清楚个头绪。
躺在宾馆里,慕彤觉得头痛欲裂,她想家想妈妈,也想她的他,她拨通了一个电话,通了的那一刻,她对着电话哭了,她说:“思阳,我是思妙。”
电话那一端传来思阳焦急的声音“姐!你怎么了?”
慕彤一时心里翻江倒海不知从何说起,思阳急的恨不得从电话线里爬出去“姐!姐!?谁怎么你了!你说话啊?”
“我看见何必了,我在东莞看到何必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
“并且是在公司,何必他找到了我上班的公司!”
思阳终于意思到事情的严重“他对你做什么了?”
“他打了我,现在在当地派出所,可能会拘留。”
“姐,你马上回来。”
“我不能。”
“你疯了?!”
“我没有,思阳你想过没有,何必怎么找到我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在这?肖明枫他知道吗?”
思阳终于明白思妙的意思了,她哭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她最亲密的人里面有人伤害了她,“姐,你想得太多了,肖明枫不知道你在那,我没告诉他。”
“我怎么会怀疑他!你再想想,你有没有和女的说起我,是女的!”
思阳想了半天“我没印象。”
“也许是无意的,你再想想!”
无意的?思阳突然灵光一现!“姐,我和杨雪说过,她说找你有急事,我就说了。”
思妙愣住,杨雪?那是她最好的朋友自己的大学同学啊,怎么会?
“姐!你回来吧,回来再说。”
“过几天我就回去,你先不要告诉肖明枫,思阳?他,有别的女人了吗?”
“没有,他和几个朋友开了家婚庆店,生意火的不得了,没那个闲功夫!”放下电话,思妙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四章意外六
思阳找到明枫的时候他还在睡觉,现在他的爱好除了上班就是不断的睡觉,明枫为自己定的最高目标就是睡死,大概睡死是死里面最舒服的死法了,于是他不断为了几十年后的终极目标努力着。其实他是因为孤单,这个思妙原来经常用的词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他想思妙,非常特别十分发自肺腑撕心裂肺的想,可连她在哪他都不知道,明枫几乎快崩溃了。思阳不时带来思妙的消息只是更加剧他的惦记,思妙那么笨的女人,那个连过马路那么简单的事都让人操心的笨女人居然自己跑那么远,可见自己把她伤的有多深,所以他一定用后面的时间来补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离婚。
思阳进门肖明枫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指指自己身边“坐。”
思阳皱着眉头“你们家什么味儿啊?”
明枫吸着鼻子闻闻“什么什么味?没有啊!”
思阳吸着鼻子满屋子找,从沙发下,卧室里,电脑旁,找出N双能熏死几头大象的袜子!厨房的水槽里堆积满满的碗筷,全都长出了绿毛,腥臭难闻!灰尘烟头到处都是。
思阳斜眼看着肖明枫“我姐回来要是看你把家弄成这样,转身还得走!你这厮怎么这么恶心?猪啊你!”说完开始打扫起来。
肖明枫动也不动的说:“也不来人,我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呆!”
“你住猪一样的地方舒服?我姐那么干净,怎么和你过的!”
“你和你姐真是一家的,说话都一样,病得的也一样,洁癖!”说完他伸伸懒腰也不伸手帮忙。
思阳骂了一句“去你大爷!”
明枫耸肩满不在乎,“一会喝酒去?”
“得了吧你!我收拾完这猪窝不定几点呢!”
“你收拾它干啥?哪天我有时间我自己收拾。”
“等你收拾?我姐过两天回来还不气死?”
明枫几步迈过去,扔掉思阳手里的东西,兴奋的小眼睛放出光芒“思妙要回来了?”
“看你那德性!赶快干活吧。”肖明枫这才开始动手。
等把屋子收拾出来已经过了饭点,两个人找了地方吃饭,点完菜思阳说:“何必出来了。”
肖明枫一愣“什么时候?这才几年?”
“四年多了,减刑了吧。”
“你看见他了?”
“我姐在东莞看见他的,他居然找到我姐上班的地方还打了她。”
明枫瞪着思阳一把拍到桌子上“你有病啊,怎么不早说!还有心吃饭!走!”
“去哪儿?我姐没事,何必拘留了,我姐过两天就回来。”
“我真服了你了!我得去接她!谁知道何必还能干出来什么!可他怎么会知道思妙在那,连我都不知道。”
思阳点点头“我就是想和你分析下这个。”
明枫坐下“你说,是谁告诉何必的?”
“是个女的,我姐提示我的,可能是何必说什么了,除了我我只告诉杨雪一个人思妙在东莞。你说,能是她吗?”明枫心里咯噔一下,杨雪?她和思妙的关系就象自己和思阳,如果真是她的话,人心就太可怕了。两个人商量一晚决定去东莞。
逸轩和慕彤分手后在路上又拣了个女孩,那女孩上车后拧着身子前摸摸后看看,还把喷着浓烈香水味的身体不断靠近自己,逸轩有些厌恶。他必须找个人发泄自己的怒气才忍着没有把她赶下车。吃过晚饭,逸轩问那女孩去哪,她扭捏着“去你那去我那,或者在车里都行,只要你高兴。”说完风情万种的漂了逸轩一眼开始解衣服,逸轩一阵反胃,把她赶下车!
俯在方向盘上他开始想慕彤,或许他一直在想她,他开始后悔把她一个人扔下,他在想她能去哪?他非常迫切的找到她。手机响起来是陌生的号码,他看着它想了半天才接听,电话那边讨好的声音传来“靓仔,我派出所,何必拘留了,这点事只能拘十五天,我已经尽力了。”逸轩千谢万谢的挂断电话却冒出一身冷汗!自己怎么那么混蛋!慕彤刚刚受到那么大的惊吓又辞了职,自己居然和她赌气把她扔下?!他开始怨恨自己的冲动。他急急拨通慕彤的手机,心里企盼她不要关机,电话通了可是无人接听,他一遍一遍地打,可是一直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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