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脑壳有病的大佬

作者: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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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年轻


      说回正题,祝无用自己干掉自己师尊,她也不是双标狗,硬逼着别人尊师。
      不尊师,好歹要尊重她这个免费收学生还发月例的冤大头吧?
      外门弟子背完门规,自动闪到旁边去,一时之间,风雪呼啸的现场易水楼阁只有青融的哭泣声。
      祝无用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你是本尊入室弟子,有错的,自然不是你。”
      祝无用不是心偏的人,但是她在意面子,有错事后再罚也是一样的。
      错的不是她,自然是她道侣。
      “不……师尊,是弟子……”错……心里说不出口的错。
      是烛禾眼疾手快封住了她的嘴。
      师尊说了不是她的错,怎么能让她驳了师尊的话。
      祝无用起身拂袖,浩瀚的威压从身上蔓延。
      她收了没个正形的样子,很符合世人对道尊的想像了。
      诸多弟子低下头颅以示尊敬。
      飘落的雪花大朵大朵停留在半空,有的半沾了地,却没到底。
      “本尊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理解的,但是,门规一开始就已经注明,若是不愿遵守,自然可以不留下,山门三载一开,自然可离去……”
      “有人不给本尊留脸,那谁就不需要脸了。”
      祝无用消失在原地,留下的话和着冷冰冰的风雪:“思过崖禁闭三百日,废了半数修为,逐出门去,通告门下。”
      道尊的领域,道尊言出法随。
      青融苍白了脸色,委顿于冰地,气息衰弱了,从元婴直降,至旋照巅峰停下。
      ——祝无用牌废修为,不痛不痒,不多废不少废。元婴、金丹消融,多余的灵气完美回归天地。
      不伤根基的废法,天下可没有几个能有这一手技术了——祝无用在山顶唏嘘。
      唉,她又叹一口气,若使天下无得道者,可就没有打发时间的玩意了。
      ——说得好像留下了他们,他们就会带她玩一样!
      这么一想,祝无用就收了那点唏嘘。
      终雪之巅,有一个大乘,有一个看着关系还不错的大乘,但是,六大宗门,就是不带她玩。
      “明明我没有跟他们抢资源啊,为什么不带我玩!”
      祝无用心情有些抑郁,问观赏作用的冰魄芯。
      冰魄芯还是一个孩子,不懂得这个人的精分是怎么一回事。
      只能默默捧场,“是他们太坏了,打服他们就好了。”
      啊,它记起来了,好像是祝无用早前掀了人家的会场、当场砍了人家的六个大乘、后头又砍了俩大乘吧……
      年代太久远,冰魄芯都快忘了这就提过一嘴,听过一嘴的事了。
      它不敢说,反正祝无用又没打算听它的安慰。
      祝无用想来很喜欢自娱自乐,她特别喜欢别人不带她玩的时候搅局,大家伙都没得玩。
      真要有本事,在她搅局之后,再开一局呀,这就是别人的真本事了。
      再搅局,就是她的本事了。
      灵山宗只有一个大乘了,第一宗的门面快要塌了,接连不断飞升的道尊,将会是他们的催命符……
      祝无用弯了一个手指头表示灵山宗,唇角微勾,说来,“灵山这俩字,寓意不怎么好呢……”
      冰魄芯停下蹦蹦跳,念了两遍,“灵山灵山?”不就是灵山广袤的灵山吗?哪里不好?
      摸不着头脑。
      哪里不好,就名字不好。
      祝无用打量人家定局,生套的是人间的寓意。
      所以能在这里嘲笑人家的名字不好。
      按照修真界的理解,这俩字好得不得了。
      还有明定仙宗,不足三百载的寿元,将死的大乘、无力突破的合体仨……
      法五仙宗,日下西山无力还返的两个大乘,能够突破的一个合体……
      还有满门的佛修,白马寺……
      祝无用跟“佛”这个字有不小的仇怨,约莫就是,在地狱里挣扎的可怜鬼,向佛祖求告,想脱离苦海;佛祖啊,佛祖是看不见的,就说,这是你的罪孽,你得赎罪;然后,魔鬼挣脱了地狱,佛祖就来了,你怎么可以出来呢,你要赎罪才是!
      当然,跟祝无用结怨的不是佛修,而是凡界的佛僧,皆是凡人。曾经装神弄鬼的有怨的,骨头都怕是融成黄土了。
      迁怒是必须的,更多的是当初落井下石的什么禅师——抗住了五个大乘的攻击,反手砍了,震慑了旁人的贪婪野望,背地里伸出一只金光灿灿的禅杖!不得以继续砍第六个大乘,凑了个双数。
      祝无用摸摸右手上臂,这里,曾经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佛力劲气折磨了她三百年才罢休,整只手臂,大乘的灵骨化为齑粉……
      她闭上眼,收敛这一刻喷薄而出的威压。
      她记仇,不以满门的血血洗,如何甘心。
      冰魄芯对忽如的威压没有丝毫反应,它早习惯了祝无用时不时的抽风。
      “要按捺住……”她喃喃,除恶勿尽。
      有用的东西才能留下,没有的就该消失。
      比如只会念念经的、能清心的念经的佛门。
      魔门的魁首七杀宗,不能飞升的魔门,一到大乘,死的更快。
      其余小门派,不足为虑。
      “天都在帮我呢!”
      ·
      思过崖,思过之地。
      有极致的冰寒,境界越高,冰寒越甚,在这里,除了思维,不能有一切活动,留着思维来思过。
      青融苍白的双颊沾着细小的冰行,寒冰从脚上爬起,精致的法衣砌了寒冰,也与其余衣袍别无二致。
      烛禾眉上沾了白雪,眼看着青融被冰冻,然后离去。
      与青融等身的冰块静静伫立,不到十步远就是断崖,崖下每逢初一十五,皆有寒风,带来水汽,为思过崖添上一层寒冰。
      也会为来思过的冰块添一层冰寒。
      青融是悔,终雪之巅的弃徒,哪家的势力敢收留。
      她已经没有未来了……
      这一刻,她想起了年幼时大师姐带她下山,带她寻花问柳,如何将“好朋友”严声斥退,如何喜欢上另一个更貌美的男修……
      年幼懵懂,不识情爱,“情爱”那根弦上,就此蒙上一层阴翳。
      想要一个知心人,她一定会一心一意待他,这是青融长久以来的认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迟钝的思维一点一滴回忆那些与知心人的回忆。
      ——祝无用的门下,哪里来的痴人,便是青融,也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
      冰魄芯扒在山巅,看那边的风雪。
      它是没有眼睛,只有神识与冥感。
      在终雪之巅,冰雪都是它的眼睛。
      那边的悔恨可满了。
      祝无用门下没有痴心人。这是祝无用心知肚明的。
      冰魄芯看多了也知道了。
      但是……冰魄芯摇摇叶子,继续在雪地上溜达。
      脑子不清醒,也是病。
      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还修什么道求什么仙!
      若她是一条道走到黑,还能是真的求个知心人,高看她一眼。
      毕竟这是拜错师门,但天性无法,没得办法。
      寒冰一冻,就翻脸,还不好好听前辈的教导!
      何必呢!
      ·
      年轻的女子,穿着与众不合的玄色广袖单衣,著着玉冠,行走在临安的长街,诸人退避,让出空道,却无知无觉。
      临安的商贸街上极其热闹,盛世也好,战乱也罢,这里总归是繁华的。
      除了衣食行,一切建筑,较之三千多年前,并无多大的改变。
      没有永垂不朽的帝国,没有不腐朽的政权。
      这样,大乘不行,仙可以?而这世上,没有仙。
      于是,祝无用的王朝,在她移开目光的时候,就轰然倒塌了。
      只余临安的旧影。
      这样的建筑,只有临安。
      只是,有了修真界的存在,凡人界,就好像是时间的倒影,千载万年,总会是这样一套的——君臣宗族?
      祝无用当年掀翻了皇帝的皇位,洗脑了一批人,但是,她离开了,当年的政令自然会移迁。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怎么可能和平演变。
      这件事,祝无用也没有什么可惜可遗憾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动手才是……”
      浅浅一叹,说不分明的情绪。
      “可惜么?”斑驳的石碑前,行人少,有人问。
      “只我当年不够狠。”
      祝无用转身,面前是娇俏的少女,穿着人间时兴的极显身材的裙衣。
      她们离了三丈,最保险的陌生人的距离。
      少女眼里的沧桑经年,她微笑,她不笑,鬓发间隐约可见的华发。
      “我以为,最先死的,该是你,才是……”
      她缓缓一叹,像是遗憾,又不是遗憾,像是怨怼,却不是理由……
      祝无用深深看她一眼,似要将她的音容铭记。
      不发一言,然后转身,继续游走在临安的大街小巷。
      玄色的身影渐渐远去,少女行此注目礼,在思量,然后,转身,背道而驰。
      ·
      这世上,一个世界,分了凡人界、修真界,沧海以隔,飞鸟难渡。
      活在凡人界里的人,是凡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活了许多年;活在修真界的人,自称修仙人,不是凡人,只对自己负责,实力为尊,不问出身;隔岸的凡人,血统论尊卑;有女修行天游地,无所不往;隔岸的那女子三从四德不止……
      可以说,那是两个世界,祝无用一开始也是以为的两个世界,后来,年纪渐长,一切看的分明,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谁能活下去,谁能活的更好,谁就是魁首,那思想那意志就能一直流传,这是比王权富贵更能长久的。
      当年祝无用不够狠,她若能该狠下心来,杀个山河变色,也不止如今区区血孽——灵眼中,薄薄的一层,似烟岚雾霭——也不至于相当于功败垂成。
      不过,没关系,得势时没能狠下的心,然后生活派来绑架犯来一一教会。

      身缠血孽,所以,祝无用没有飞升的资格。
      这可好笑,天道至公,功德业力不可抵,祝无用觉得,她也不过是践行了造反这一自古就有的功业,怎么就有了血孽,被剥夺了飞升资格?
      她下意识忽略了被她吃掉的“好师尊”。
      千机照影,坏事没少做。
      继承了他的一切遗产,可不就得连同坏处一并继承。
      祝无用能人常人所不能忍,受世间一切痛楚加身,于是方有了走出沧海之会的无用真君,而不是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的枯骨。
      她在须弥幻境里挣扎不记年,可以说,她早就是个疯子了。
      当世七个大乘,谁先死,都不是祝无用先死。
      她指尖抚摸过灰白的桥栈,目光深远,飘忽不定。
      这里,临安的情人桥——真正的名字早已淹没在世间的洪流之中了,祝无用也不记得了。它吸过一个人的血,见过一人魂归忘川。
      祝无用没见过,听说过。
      这一念,便又想到战火通明的那个喧嚣的不眠之夜啦……
      ·
      道尊履凡尘,这是曾经远不能想像的事。
      他们不是不来,毕竟凡人界也是世界一部分,道尊承接天道,总要参悟世间规则的,只是,他们过于傲慢,他们远远一瞥,从云间掠过,便留下仙人的传说,这便来过、看过人间了。
      可是,这人间,出来了一个祝无用——他们过于轻慢,于是便不许人知晓他们的名,便有了道号。
      祝无用的名就是她的道号,她从不否认。
      他们念她的名,用奇异的语气。
      虽然,堂堂有道真修,争执一个称谓一个标记,挺降格调的。
      方惊鸿,看着年少的外表不断变化,终于成了中年模样,风骨不失,只是,青丝已作白发。
      她老了,她本不该老的,她才四千二不到的寿数,还有八百年,金丹的一生,不算短了。
      不过,心境支撑不住修为,该是如此下场,比之七杀好多了。
      她回头看一眼,那小小的古城里的那道冲天的灵光。
      那是,“祝、无、用。”
      她对祝无用说谁先谁死去,不是假话,不是气话。她是,真的觉得,这个搅风搅雨的前辈是真的活不过下一个百年的。
      毕竟,单看她频频来此,就知道她念旧。
      念旧,不好。
      他们都猜错了一件事,这个道骨不屈,眼里是火焰的年轻人,一直是年轻人,从头、到尾。
      这位惊鸿道尊消失在云间,清风听闻了一句“真是……”……
      后面那字,就微风不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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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来情节起伏,那些恩怨情仇陌路相逢的情绪也不懂,就这平平淡淡地写别人的故事吧。
    看小说,全程脑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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