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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人物丘比西斯、伊莲娜、雅典娜、臣子们
时间英雄时代,丘比西斯当政时期。夜晚。
地点瑞拉城皇宫雅典娜神庙
幕启:丘比西斯作为瑞拉城的国王,已经当政十多年了。然而在他当政期间百姓过得并不舒坦,因他是一个暴虐成性且生性风流的王。他黑白不分,滥用刑罚,又穷奢极欲,时常不理朝政之事,整日犬马声色。这次他又在宫中举办大型宴会了,邀请朝廷所有大臣都务必带上家中女眷前来赴宴。众官员知他又要借机行乐,正派一些的忌惮他是王,敢怒而不敢言,与他气味相投一些的心中便偷着乐,已经在想着逢迎的说辞了。
宴会上,侍女将酒杯斟满,脚配铃铛、身着绫罗的舞姬翩翩起舞,众大臣与丘比西斯饮酒作乐。令众人眼前一亮的是,瑞拉城从不在众人面前露相的公主伊莲娜这次居然也参加了宴会,她正坐在他父王的旁边,身着盛装,妆容精致,虽然不声不响地只是淡淡的笑,但却艳压群芳,隐约可见先王后当年的风姿。
丘比西斯:夜幕降临了,大地上的生灵都该安睡了,唯有众神可以狂欢,来啊,让我们像众神一样欢庆吧!
大臣甲:陛下,请允许我说一句,今日这宴会与往常相比,真是热闹了不少!
丘比西斯:哦?你倒是说说,这多出来的热闹究竟在哪里?可是今日这酒比以往的甘美了?又或许是今日这舞姬比以往的美艳了?
大臣甲:不是的。这酒还是平日的酒,这舞姬也还是平日的舞姬,虽然都已经是绝妙的了,但也不足以眼前一亮……
丘比西斯:哦?这么说来便是这酒与舞姬的错了。来人,将这舞姬拖下去斩了,还有那酿酒师……
大臣们:(齐)陛下,使不得。
丘比西斯:哦?为什么使不得?
大臣甲:陛下息怒。并不是酒与舞姬的错。我本来的意思是,相比这绝妙的酒与舞姬,陛下的女儿才是真正值得骄傲的,令这本来就热闹非凡的宴会更添兴味。陛下难道不觉得自己的女儿与先王后相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吗?
丘比西斯:(向伊莲娜)伊莲娜,我的孩子,你起来,到我面前来让我好好看看。
伊莲娜:好的,我尊敬的父亲。(照做)
丘比西斯:哦天,你长得跟你母亲真像……我可真爱她,爱她如玫瑰花一般的面庞,爱她如黄金般耀眼的卷发,爱她如夜莺一般美妙的歌喉……我竟是没有发现,你已经和你母亲这般像了。哦,命运真的是难以言说的东西,令曾经消失的东西再次显现出来,而我竟是被遮住了双眼,这么多年都陷于不可自拔的泥潭,却不知道上天早就给可怜人播下了希望的种子。现在好了,我终于得救了。
伊莲娜:(迟疑)父亲,我在。
丘比西斯:是的,我宝贵的女儿,我知道你在。(向大臣们)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大家既然已经享用过宴会的乐趣了,我也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招待了。大家各自回去了罢。
大臣们退下,
丘比西斯偕伊莲娜走向雅典娜神庙。
伊莲娜:父亲,这不是回宫的路。
丘比西斯:我亲爱的伊莲娜啊,你难道不知道吗?神光正指引我们见到你的母亲。
伊莲娜:父亲?
丘比西斯:你只管跟着我走,免教我苦恼。(两人进入雅典娜神庙)
伊莲娜:父亲,我们还是回去吧……
丘比西斯:你在说什么呢?你竟是畏惧了吗?你在畏惧什么呢?你不要忘记了,你原本就是属于我的,现在我不过是要行使我对所有物的权利罢了。我相信这也是今天神给我的启示。她,那个我本来以为已经结束了的生命现在就临在你的体内。
伊莲娜:(恐惧)不要啊,父亲,不要这样做,雅典娜女神会降下惩罚的!
丘比西斯:哦,不要担心,我每年都会要人献上最鲜嫩的羊羔和最好的酒饼,看在贡品的面子上她也会宽赦我们的,而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雅典娜:骄傲自大的人类啊,你们正当有眼的看不见什么东西吗?在最为圣洁的地方,为如此肮脏的行为配上你们自以为不错的借口——你们以为你们所做的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再好的祭品也无法包装丑陋的心,经不起考验的人连同情都不配,全然有罪。我要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丘比西斯,你的后代要为你今天所犯的错承担永远的责罚,你也会死于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中,而你的女儿也要因为你得不到安宁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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