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

作者:梨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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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7


      “现在好多了,因为我有了你。”
      这句话,一字一句地撞击在我的心尖,仿佛剧烈跑步后的怦然心动。
      我有些难过:“对不起,我把我们以前的记忆都忘了。”
      刑邪伸出手,缓缓附上了我的侧脸,粗糙的食指摩挲着我的脸颊,我能感受到他的温柔,“没有关系,我会让你重新再爱上我的。”
      他的嗓音清冽深沉,还有一点点成熟男子的喑哑。
      …….
      回到七号车厢,我把刑邪的想法和大家说了,大伙都同意今晚围在一起,因为分开坐确实已经不安全了,先前有导游的例子,现在是卓子如,每个人表面还能维持一点淡定,但是内心都已经焦急不堪。
      他们,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等着被蒸熟。
      我和刑邪在白天还是继续在六号车厢搜索可能会出现的消息,因为还有那一串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弄明白。
      我们一直不停地翻找,但是六号车厢的书基本已经被翻找了遍,再也没有出现其他的可能性。
      液晶电视也没有再出现别的线索,永远亮着那红色字样的游戏规则。
      “s”的凶手是谁?
      01275346是什么意思?
      结合先前的推理,我可以大概知道,S的凶手是那企业家司马天,还有工程师,除此之外,或许我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这漱玉村失踪案有关系。
      这个倒是倒是可以搜索出来,但是01275346是什么?找的报纸和液晶电视显示的线索并没有这个数字的提示。
      01…..27…..53…..46……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数字好像有点熟悉,好像是…….
      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脑袋一片空白。
      时间渐渐地流逝,夜晚又要降临在这列火车上。
      在大家都要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刑邪拉着我的手臂,附耳在我耳边道:“今晚小心一点司楚马。”
      我点头:“好,你也是。”
      说着,我就注意到了卫枫这边,他正在抱着卓子如,我过去帮忙扶着,顺道提醒他一句:“卫枫,今晚你一定要看好子如。”
      卫枫青春的脸庞上多了一丝凝重,眼里有着一分恨意:“嗯,我一定不会让子如再受伤的,我一定要让伤害过子如的人付出代价。”
      我被他的煞气所惊到,没想到卓子如对卫枫这么重要了。
      我帮着忙,卓子如顺利地抱了过去,放在了后面车厢空出来的地板上,我们让她背靠车厢板,卫枫则是紧紧抱着她,情绪低落,不想说话。
      我和刑邪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无奈和生气,更多的是怨恨藏在背后的凶手。
      我坐在卓子如的另一边,刑邪则坐在我旁边,其余的人也多多少少开始走了过来,来到后面的空地板,有的人坐在刑邪旁边,有的人坐在对面的车厢板,我们只要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对方。
      中间我们空出来,因为是过道,谁也不想背对过道坐着,我们还把车道的门都关上,用推车死死地堵住门口。
      只要有一点声响,只有有人要进入我们这个车厢,我们就一定可以察觉。
      今夜,我们大家都不能放松警惕。
      卷发女士坐在地上,紧紧拽着自己的红裙子,这些人里,下一个可能就会是自己。她的眼里有着焦灼不安:“怎们办,我好紧张,十二点就要来了。”
      文悉坐在她的旁边,不由安慰:“没事没事,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凶手只有一个人,他一进来我们肯定知道。”
      卷发女士下意识回:“可是如果我们中就有人凶手是怎么办?”
      文悉被噎住了,车厢很安静,自然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大家面面相觑,眼里间都有了一丝防备。
      卷发女士越想越不安全,问了我一句:“内个?这姑娘的手术刀能借我用下么?”
      医药箱现在在卓子如的座位上,我还未回话,文悉却开口了,“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凶手,万一让你拿着刀,我岂不是很危险?”
      卷发女士生气,骂道:“放屁!我肯定不是凶手!”
      工程师开梦扬开口了,他的表情严肃阴沉:“谁知道?谁能证明?”
      司马天缓缓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谁也不要拿刀,即使那凶手闯了进来,那热水器旁边有一个扫帚,可以阻挡一下。”
      司楚马同意,“大家还是安安分分坐着,现在最主要不要内讧。”
      卷发女士语塞,只能作罢。
      时间很快便过去,十二点也已经来到。
      我盯着手里的腕表,秒针每次一转动,我的心也跟着紧张几分。
      周围很安静,没有人出声,只有火车不停行驶的嘎啦声,除此之外,每个人几乎都能听见身旁之人的呼吸声。
      大家都面面相觑坐着,手机没有信号,只能干坐着,大家今晚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所有人都是紧张的精神,一点风吹草动就不停张望四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过去安静了将近两个小时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卷发女士手指搅着自己红裙的裙摆,不安地盯着那过道的门口。
      文悉紧张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楚马依旧戴着白色的耳机,闭着眼睛,靠在车厢板,他的脸上看不出紧张害怕的神情,他的冷静不像是一个大学生该有的。
      司马天和工程师靠着坐,两人都不说话,面色平静无波,这两个人秘密最多,也最藏得住情绪。
      卓子如昏迷着,她的额头有些烫,卫枫在一旁时不时帮她擦拭额头。
      刑邪和我一样,都在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及周围的人,尤其是司楚马,他是我们在场的人里最不符合行为逻辑的人。
      时间静悄悄地过去,一切都是平静无波,仿佛今夜那凶手不会再过来。
      卷发女士终究是沉不住气,她的心很急躁也很慌乱,这点可以看出来。
      “我能问大家一个问题吗?”
      她的语气很轻,很有一丝颤抖。
      她是看着我问的,我下意识就回她,“你想问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说出口的音色也多了一分沙哑。
      在场的人原本安静的状态被打破,也都纷纷看向了她。
      卷发女士舔了舔唇瓣,问:“你们有谁去了九号车厢的那对讲机忏悔了吗?”
      全场沉默,并没有人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卷发女士觉得自己问的不对,解释:“我没有要去追究谁的过错,我只是想知道,因为先前那屏幕不是说了,如果有人忏悔了,就可以延缓一日,如果我们之中昨天有谁忏悔了,或许今晚我们大家其实都没有事。”
      又加了最后关键的一句:“这样的话,我们今晚就不用这么惴惴不安了。”
      文悉首先发言了,“我一直不明白那屏幕里说的忏悔到底是那种?如果说是坏事,我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小时候偷了别人家的鸡,长大后在背后说人坏话,除了这些,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楚马睁开了眼睛,缓缓道:“能够用鲜血洗脱的忏悔,肯定是曾经杀过人。”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他怎么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工程师和企业家还是不愿意加入他们的对话中,一直是冷静无视。
      卷发女士疑惑道:“按照这么说的话,如果我们大家都没有杀过人,为何会被困在火车上?”
      司楚马笑了,笑声冷冷地,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天真,大家自然不会说出实话,至于我们中间有没有人杀过人,只有自己懂。”
      卷发女士一时紧张,有些惶恐看着大家。
      我盯着这学生,越看越觉得他就是凶手。
      司楚马,司马楚,这两个名字太像了,凶手很可能为了报仇换了一个名字,但是他又不愿意割舍掉漱玉村给他的姓氏。
      听刑邪说,在一些地区,一个村或者是一个宗族的人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姓氏,宁可头血流也不会随意更改父母给的名字。
      与其说是父母给的名字,不如说是祖宗给的荣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是夜里四点了,此时,车厢内还是相安无事,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所有人还是在紧张不安地盯着车道的门口,就怕凶手突然闯进来。
      我不安地看着手里的腕表,心里觉得十分奇怪。
      我看向刑邪,只见他眼睛注视着司楚马,他微微低着头,暗黑的眸子让人看不真切他的含义,黑色耳钉在白炽灯下,依旧是黑得发亮。
      我不知怎的,有了一点心安,悄悄问刑邪:“你觉不觉今晚有些奇怪?”
      刑邪低低回我:“每一个晚上都奇怪。”
      我无奈,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感觉这凶手好像今晚不会动手。”
      “何以见得?”
      “不知道,我的直觉。”
      “小心点好,凶手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只是时间长短。”
      我耸了耸肩,抱臂,叹了一口气。
      刑邪对我的反应有些乐了,他的唇角微微勾住,靠近我,“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我看着。”
      我摇头:“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觉得凶手跟我们玩捉迷藏实在是讨厌了,他把我们所有人玩弄于掌中,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为什么要选择自己杀人。”
      刑邪的眼里有戏谑:“更好的解决方法?例如?”
      我犹豫了一下,道:“报警。”
      刑邪的头靠在车厢板上,目光悠远,似乎想到了以前的种种:“我也赞成这个方法,可是人生在世,不是所有的冤屈都可以得以伸冤。如果不是身处深渊,也不会心怀怨念。”
      来找他当保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少的仇家,各种各样的原因杀人的都有。
      他生活在黑暗中,早就看透了人性。
      我:“一念成魔,我始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说白了是为了漱玉村的村民报仇,可是现在呢?他亲手杀人又和杀手有什么区别?而且,难道我们车厢内真的所有人都是罪人么?”
      刑邪没有再出声,我也沉默了下来,我看了一眼身旁脸色依旧苍白的卓子如,心里泛起了柔软。
      最好,我们都是和漱玉村失踪案有关的,否则,无辜死去的人就和当年无辜失踪的村民没有两样。
      为了报仇的人,和为了金条杀人的人,犯下的罪是一样的。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渐渐地,天边升起了白昼,晨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有暖意,让人从冰冷的寒夜清醒了过来。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所有人都相安无事。
      大家都庆幸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晚上围在一起是有效的,但是又从另外一方面说明,我们中间确实有人是凶手。
      他围坐在大家身边,并不敢暴露自己,所以只能放手。
      意识到这一点,大伙决定以后每一天晚上,大家都围坐在一起,直到火车停下来,到达目的地。
      此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大家都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算吃点东西。
      我也起身,欲要帮卫枫扶卓子如到座位上躺着,不想,一直昏迷着的卓子如竟然开口了。
      “热,热……”
      卓子如小声低喃了起来,她的声音弱弱地,只有气声。
      我一看她额头,只见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额角的发丝都浸湿了。
      卫枫担心极了,他有些手忙脚乱:“子如!子如!”
      我对他道:“快,去餐吧拿冰水过来!”
      “好!”,卫枫点头,立马奔去餐吧。
      刑邪也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扶起卓子如另外一边身子,我和他一起把卓子如扶到了最近的座位上,让她坐在上面,后背靠着柔软的座垫。
      刑邪对我道:“我看看!”
      我让开,让他帮检查卓子如的身子状况。
      刑邪翻了翻卓子如的眼睛,又按开了她的嘴巴,查看了里头的舌头,随后对我道:“拿探听器过来给我。”
      我连忙拿药箱过来,拿出里头的探听器,交给了刑邪。
      刑邪戴上,隔着衣服,探了探卓子如的心口,十秒后,他放下了探听器,神色凝重:“她发烧了,而且喉咙有炎症,呼吸有些困难,应该是那毒药所致。”
      我皱了皱眉,心里着急,问:“那怎么办?”
      刑邪:“等会卫枫拿冰水来了,你用毛巾沾水,每隔半小时敷一次额头,擦拭胳膊,帮她降温,我现在去医疗室看看有什么药可以消炎。”
      “好!”我点头。
      说完,刑邪就离开车厢,往医疗室而去。
      我在边上照顾卓子如,望着她惨白的小脸,我觉得卓子如太可怜了,心里对凶手更是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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