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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几日,一直没有顾惜朝和戚少商的消息。
铁手忙着和追命去燕凌楼勘察火灾现场,查火灾当然是假,想借机摸出点线索才是真,可几日下来,古月枫那里是滴水不漏,弄得两人一点头绪也无。
祸头子就是祸头子,这日,铁手不过晚一步从燕凌楼出来,就吃惊的发现追命已经和人打开了,纷纷嚷嚷,引得大街上众人围观。
铁手大大的皱眉,这又是怎么了?
挤进人群,只看见追命在半空中踢来踹去,身形如蜻蜓点水,又如柳絮飘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一下左一下右,象旋风一样绕来绕去,把缠斗的三个汉子闹得个晕头转向,看准追命一拳挥过去,却击中自己的同伴,刚一撤手,头上又被追命狠狠敲个爆栗。
三人晕的都要哭出来了,心中一阵发苦,早知道不要惹这个眼睛亮亮的年轻人了。
这追命,打架都没有正形,分明是在游戏别人。
铁手摇头,忙呼:“追命,快停手。”
追命眨眨眼,他也玩的差不多了,分那三人一人后心一脚,踢飞到地上,方才笑眯眯的回到铁手身边。
“好俊的功夫啊。”站在一旁观看的一人居然鼓起掌来。
那人身材魁梧,脸上有须。虽身着汉服,但仍看的出辽国人的模样。追命瞟了他一眼,也未在意。
那人却盯着追命,脸上笑开了花:“这位,我叫耶律浩齐,你叫什么?”
“御赐南方总捕,追命。保护京城的治安是我的职责。”追命昂起头,一副张扬到家的模样。
那耶律浩齐却直皱眉:“追命是什么名字,不好听,还很奇怪。”
追命差点又准备上去揍人,却被铁手拉住。低声问:“怎么回事?”
“这几个家伙,撞了别人的东西,不赔就准备走,还推人。”追命指着地上的人,忿忿道,他向来最讨厌飞扬跋扈的家伙。
这倒是对方的不对,可身为捕快也不能上去打人啊。看那三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这药费又该谁出?
未等又皱起眉的铁手帮忙处理,那耶律浩齐倒主动挺身平息:“大宋京城的捕快果然非同一般,刚才的事只是误会,是我束下不严,该赔的我全权负责。”
原来你是他们的主人啊,还算你乖。追命忍不住多瞧了耶律浩齐几眼,就这人长得还算顺眼。
不过幸好你现在才学乖,不然我这架到哪里打去,这几天办案郁闷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架打,真过瘾啊。
想着,鬼灵精的笑容浮现在追命脸上,这回算不得闯祸,二师兄也没法子教训我了。
开心啊!
追命从外面一进客栈,就有种要撞鬼的感觉。
大白天怎么阴森森的,他边嘀咕边往里走,不提防真的撞上一人。
“略商,终于等到你了。”对方满是惊喜。
追命一愣,这不是前几天和自己打架的那个耶律浩齐吗?怎么肉麻西西的叫自己略商?他没听错吧?
一指把他戳到一边,防止他太激动的样子贴近:“你找我干吗?报仇?投诉?”
耶律浩齐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却看到铁手神色怪异的站在一旁,他刚看完耶律浩齐带来的公文。
这都什么事啊?耶律浩齐居然是辽国的南院王,大辽使团的使节。这也罢了,今日面圣,他居然跟皇上请旨要带追命去辽国。
追命听完铁手的解释,也是奇怪万分,冲耶律浩齐道:“那个什么王耶律什么的,你干吗要带我去辽国?不是打一架还记仇吧。”
“当然不是,”耶律浩齐笑的满面春色,“其实,我想要你做王妃。”
什么?!两双瞪的铜铃大的眼睛盯着他。
耶律浩齐倒是坦然的可以,不以为然的道:“有何不可?我对略商是一见钟情,他随我去了辽国,我必会视他为珍宝。到时,他若愿意,我们两人可以一起坐掌南院。”
追命这回彻底呆住了,他合不拢嘴的面向铁手:“二师兄,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借你的手咬一下好不?”
铁手亦哭笑不得,从小到大,追命惹的祸数都数不完,可真算起来这回是最离谱的了。
堂堂四大名捕,居然被人看中,准备带回去做王妃?匪夷所思啊。
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铁手也是不忍,这王爷怎么能想什么就是什么,也不问问人家的意见。
替追命不平道:“王爷喜欢人没错误,但王爷可曾问过追命他是否愿意?”
“他不愿意那是对我还不够熟悉。”耶律浩齐嘿嘿一笑,“他英俊,我魁梧,他武功高强,我权势逼人,世上再没有如此般配之人,何况我这么喜欢他。我向你们的皇上讨了他,回去慢慢相处,他就会想通了。”
“我不要!”追命都快哭出来了,什么破王爷啊,家里没老婆吗,非的巴巴的出来找王妃,更烂的是找到的是男是女都不忌讳,连强求人还有一大堆的破烂理论。
他真想一掌拍过去,把这人的脸拍成个饼。
可这个饼关系到两国的和平啊,他崔略商再放肆,也不敢背挑起战祸这个罪名。
正在心发凉,胃发苦的时候,那只饼又说了:“略商,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等你在辽国慢慢喜欢上我再和你一起。”
这还不是勉强,这饼的脑子坏掉了吧!
辽国饼走了没多久,追命就背着包袱准备跑路了。难道真等着去辽国当王妃啊?他又没傻掉。
他一阵庆幸当年学了一身好轻功,只要他想跑,天下还没几个人能追上。
可…铁手很不忍的拦住了他。
“追命,皇上已经给师傅下了命令,你要是走了,师傅就要受到牵连。”
呜~昏君啊,追命哭死。死昏君,你问清楚了吗?就乱下圣旨。你怎么自己不去给人家当王妃。
那只能到辽国再逃,一想到那块饼缠人的模样,追命觉得自己肯定熬不到辽国就把他鼻子打扁了。那保不定两国还是得打起来。
进退两难,怎么办?
那个总坏坏笑的小丫头突然跳到两人面前:“我有办法解决。”
真的?!追命跟揪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当然,那个饼不是说不勉强你吗?他要带你走,就是报着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希望。如果你们俩给他演一出好戏,让他相信你们俩是一对,知道追命你心中有人,保管他不再纠缠。”
小星眉飞色舞的给他们解释一通,如此妙计,除了她谁能想得出啊。
这,两人听完她的主意,互相看对方心中都是一惊。这计怎么听怎么都透着古怪啊。
小星看着他们俩那一脸的苦相,忍笑道:“不干啊,那我也没办法了,总不能让我和阿迪上啊,那就等着追命嫁到辽国吧。”
阿迪也粉正经的说:“追命哥,象耶律浩齐那种人,你要是喜欢的是女子,保不齐他一并带回王府,象铁手哥这样的才能让他打消念头。”
只是演个戏,总比忍受大饼好吧,追命没的选择,铁手也总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设计好的一切上演了。
小星和阿迪给耶律浩齐灌输了半天,把将信将疑的他扯到追命房前看好戏。
乍一看屋里的情形,辽国饼是一惊,两个小丫头却忍笑忍到脸要抽筋。
屋中,铁手与追命搂在床边,亲密异常,慢慢的,看得到铁手正伸手解着追命的衣服。
辽国饼不知怎样,小星却看到分明,铁手定是万分尴尬,手又笨拙,又颤抖的,往日的沉着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解了半天,才把追命的外衣褪掉,自己也甩了外衣,看着只着中衣的追命,铁手顿觉荒唐,却不能不继续。
一咬牙,顺势推着追命倒在床铺上。
下面该干什么?铁手头脑一阵发晕,再看身下的追命,脸涨的通红,却是忍笑忍到快抽筋。连戏码里该柔声细语的叫二师哥都实施不出。
臭小子,自己闯了祸,却要我来做这个哭笑不得的事,还笑的出。
铁手一气恼,不留神手下力大,兹拉一声,竟把追命的衣襟撕下了一大块。
这下无心插柳,倒无意增加了真实度。
辽国饼被这动作刺激不浅,抬腿欲走,可踱了几步,又返了回来。
铁手和追命脸色都是一变,这饼也太缺德了,怎么还不走,难道真要看到两人来真格的。
两个人也没什么经验,更是不能继续,只在那里揉搓着衣服磨时间,只盼磨走窗外的大饼。可偏偏那饼还颇有耐心,半天也听不见离去的脚步。
面对着面,铁手和追命一阵发呆,总得干点什么,不然就穿梆了。追命想不出,睁大眼,求助的看着铁手。
都做到这里了,总不能功亏一篑,铁手看着追命那可怜兮兮样子,只能一狠心,把头俯下来。
他想的是窗外总看的不分明,自己头挡在这里,只要不真贴上来,外面也看不出来。
他的脸就停在追命脸庞的上方,近到极致,几乎要蹭上追命的皮肤。
那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追命,那张干净的娃娃脸,眼角嘴边都带着笑意。
铁手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浓黑的墨色和明净的洁白共同糅合的眸子,这样近近地看,他能清楚的看到瞳仁里粘稠液体不停幻化着变幻莫测的形状。
那变动,凝住了他的呼吸。
微风顺着玄窗吹拂过来,掠过追命鬓角的发丝,痒痒的拂过他的脸,铁手的心中突然莫名地涌出一种柔柔的东西,支撑身体的手一松,他吻上了追命的唇。
呜的一声,追命没了声音。他惊奇的瞪大眼睛,却觉得一阵要融化的火热吸住自己的嘴唇,他模糊的想,二师兄什么时候体温变的这么炙热。
这念头还没灭,脑子里就什么也想不了,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住。只觉跟闭气潜在水底一般,脑子迷糊,全身都象水中的鱼般飘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再不吸进点气准保死掉,刚一挣扎,那唇猛然移开。
拼命的吸了几口气,追命的视线才变清楚,铁手的脸在他上方,表情又奇怪又骇然。
“二师兄。”追命脸上腾的一红,这一声呼唤把铁手拉回现实中。
他直看,是追命那张略显天真的脸,眩晕!下看,被自己撕破的衣服里露出有些起伏的胸膛,刺眼!左右一看,自己的手,怎么还握着他的胳膊。
天!铁手迅速弹跳起来,立在床边。
他呆了半晌,方抛下一句“你穿衣服吧。”迅速披衣服出门。
出来更是一阵难受,追命也不是女人,自己怎么还跑出来回避,真是疯了,疯了。
等追命收拾好走出来,小星有几分地故意问道:“那饼早走了,你们怎么半天才出来。”
追命脸上红潮未褪,心虚地支吾道:“我们收拾衣服来着。”
他偷瞟铁手,他的二师兄表情倒和平时无异,只是以他来看来,从骨子里透着尴尬。
二师兄他刚才怎么会吻了自己?他…追命狠狠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掐灭,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二师兄只是为了帮自己,他只是不小心,而已。
小星却在一边忍着偷笑,铁手,你可完蛋了,吻都吻了,以后这大侠还做的成不?
她不禁想,这种事要是轮到小顾和小戚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呆了这么久,怎么他俩就没有铁追二人这么好的机会呢?
但这种机会,也得看人吧,象小顾那样的,怎么会管两国是否开战,一个小斧甩过去,就把辽国王爷敲成了饼,那小戚恐怕要苦恼怎么帮他善后了。
嗨~,不知他们俩人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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