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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我是不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莱拉甩甩头，对自己的注意力飞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感到羞愧，她在想什么？那些拍到他的路人都是以仰视角度拍的视频，当然只有看翘臀的份了吧？
莱拉悬崖勒马，赶紧把思绪从奇怪的边缘拉了回来，而此时的格温已经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给在外游荡许久不知所措的蜘蛛放了行。
莱拉不禁为朋友的安全意识捏了把汗，她居然有胆量放一个蒙着面的串门邻居进自己卧室。
如果他们是情侣，那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不应该再来我家的，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他一定会发疯的！”格温压低声音，听起来并不欢迎对方的到来。
“我很抱歉，只是习惯性地在回家前来一趟，而且我有些话要说。”
莱拉莫名觉得蜘蛛侠的声调和语调有些熟悉。
格温提出质疑：“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
“呃，我现在没带手机。莱拉早上说想见蜘蛛侠，你能打个电话问问她去了哪吗？”
莱拉一边讶异着超级英雄的苦恼竟然如此平凡，一边震惊于对方的直男操作。当超级英雄可真是吃香，要是普通人听到男友跑到自家说起其它女生的名字早该气到原地升天了。
“好吧好吧，下次我可不会为了这种事给你开门，奇怪了，她怎么会不在家？”格温头疼地碎碎念：“而且她想见蜘蛛侠？天，想想她昨天的模样，该不会是遭遇危险后有了什么创伤性心理障碍吧。”
“怎么了？”
“昨天我去莱拉家的时候，她还在做噩梦，醒来时的脸色很差，还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她跟我说，自己梦到蜘蛛侠了。”
莱拉听完默了默，脸色差是真的，梦到蜘蛛侠也是真的，但那是因为格温，而不是PTSD，难道是她飙演技飙过头了？
思考之际，莱拉的手机响起，她赶紧切断窃听器接通了电话。
“莱拉，你现在在家吗？”
莱拉立刻开始跟格温瞎掰：“不，我出门去了一趟超市，准备买点吃的自己做食物，到时候也会给你和彼得带一份的。”
格温：“你在超市？奇怪，信号好像不太好，总有奇怪的电流声……你自己一人出去没关系吗？昨天不是还要我陪着你出门？”
“就近去个小超市倒是没什么问题。”莱拉圆谎道，“明天和后天晚上想出门逛逛街转换心情，你晚上能腾出空吗？”
“没问题，你买完东西赶紧回家，可别因为又在哪儿乱晃害自己遭遇危险了。”
“知道，等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莱拉挂断了电话，而电话的另一边，彼得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他从更远的地方听到了莱拉的声音？她就在这附近？
为什么接电话的时候会信号不良？
彼得上下打量了一番格温，赶紧寻找窃听器。
“嗷，你忽然干什么？彼……”
“嘘。”
彼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她衣角找出纽扣大小的窃听器给她看了一眼。
格温睁大了眼，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直到彼得把它碾得粉碎。
“谁干的？”作为警/察局长的女儿，格温自然认得这个东西，也知道它会干扰信号，只是没想到这东西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但你的处境不安全，明后两天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出门吗？”
格温想了想说：“我不介意，莱拉应该也不会，我想她现在很缺乏安全感。”
“放心，有蜘蛛侠跟着，你们很安全。”
彼得在心里暗自欢喜，虽然至今都不知道格温在气些什么，但这次可以在保护她们的同时打探一下他和格温之间还有没有机会。
而莱拉眼见着自己的窃听器失效，而她又没法从蒙着面的人身上读出唇语，只得皱起眉头，拿起便携相机，踩在楼顶房檐上对准了格温的窗户。
感谢最新科技的眷顾，她的相机正好能拍出一张清晰的照片来。
“荷鲁斯，你有办法将我的记忆给其他人看吗？就我昨天看到的那段。”
“你是恶魔吗？”荷鲁斯惊叹，“居然要别人男朋友看她死一遍？”
莱拉笑道：“你还知道我们看到别人死去会难过啊。”
“当然，除了精神不正常的人，你们看到别人死都会难过，主人也会。”荷鲁斯的声音比之前听着更加消沉了，“荷鲁斯不喜欢你们难过，所以也会尽力帮宿主救人。”
莱拉：“那你就照我说的做，相信我，这会让格温更安全。”
“好吧，等你见到蜘蛛侠，让他伸出手就行，传输记忆只是小事一桩。”
“或许还有别的事要拜托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没等荷鲁斯同意，莱拉确定了拍摄角度，故意打开闪光灯，“咔嚓”一下按下快门。
正在格温房内的红蓝蜘蛛立刻转过头看向窗外，超乎常人的实力让他很快注意到了对面大楼屋顶上的人，那个被格温怀疑得了心理创伤的人正站在危险的房檐边缘热情地跟他招手……
“我的老天……”彼得望着窗外情不自禁念叨。
格温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了？”
“有些事要处理，我先走一步，明天再联系。”
彼得说完便跳出窗，留下格温原地风中凌乱。
格温憋着火，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放他进来了。
完全不知格温还在生气，彼得射出蛛丝荡到对面大楼和莱拉打了个招呼。
彼得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印象中的莱拉喜欢穿着颜色显眼的街头艺术风服饰，但现在的莱拉穿着黑色的运动衣，轻薄的布料下隐隐透出她修长的四肢和苗条的身体曲线。
如果她肯换一种显露身材的穿衣风格，那模特一般的身材或许会给她带来很多狂热的追求者。
“嗨，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走在房檐上可是很危险的。”
彼得看得有些紧张，他所认识的莱拉从来不会做这种事，这就是她的另一面？
“我的平衡能力很好。”大风吹得莱拉长发肆意飘扬，而她却惬意地眯着眼睛，“就算我摔下去了，你也会接住我不是么？”
“当然，你站在房檐上，是为了拍照片？”彼得可不会单纯到以为莱拉是恰巧出现在这里的，“偷窥朋友的私生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莱拉对自己的过错供认不违：“这点是我不对。但你放心，我不是偷窥狂，只是我知道你会暗地接触格温，所以就在这等着了。”
莱拉把“暗地”两字咬得死死的，让彼得心头一颤，他在莱拉面前算是最小心的，难道他还是暴露了身份？
彼得：“你知道我会来这？”
莱拉点点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当然，我可是侦探。”
“我听说了你想见我一面，是有什么话想说吗？”彼得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怎么知道我想见你？”莱拉微微一惊，眯起眼睛审视着他。
彼得因此在心底松了口气，搬出早已备好的话：“一个经常为我拍照的好朋友。”
“喔，彼得是你的好朋友啊。”莱拉没有怀疑一个超级英雄说的话，但神情中多了几分鄙夷和唾弃。
去你的蜘蛛侠，做别人朋友，请别人拍照，还抢别人的女友，这是个朋友会做的事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真不是人！
等等，真有可能不是？
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莱拉心中风评被害，彼得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就算你想见我，也不用往格温身上装窃听器的，这太不尊重她了。”
她当然是想到这些才这么做的，如今离格温死亡只剩下两天多的时间，哪是考虑细枝末节的时候？
“窃听器？”莱拉微微歪过头，并不准备承认，她决定给彼得讨回一个公道，“你说格温身上有窃听器？”
彼得惊了惊，感觉不太对头：“不是你放的？”
莱拉摇了摇头，眯起眼睛说：“我还在想为什么格温和我说话时会信号不通畅，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她早就被盯上了，而且比我想象的还早。”
“不是你，又是谁呢？”彼得陷入了沉思，不过在此之前……
“可以把刚才拍的照片删掉吗？莱拉，如果刚刚的照片流传出去，你和你朋友都可能遇到危险。”彼得劝说道，但莱拉似乎没听进去，她向来我行我素。
“我的危险我能自己解决，而格温已经卷入了危险。”莱拉左手晃着相机，若是她稍稍一个手滑，这台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相机就要从高空摔碎了，彼得确定自己绝对买不起。
莱拉：“简单，如果想要……”
“就自己来抢。”彼得抢答道，趁着莱拉愣着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去抢，速度快得惊人。
他这么激动，也跟彼得忽然想起自己的黑历史有关。
莱拉刚说这句话时，是她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她经常会瞒着管家溜到坟地发呆。
有一天下着大雨，他和梅姨正好去看望本叔，却看到她一个人站在墓碑前，连伞都没打，任凭自己被淋得浑身湿透。梅姨怕她感冒，便招待她来自家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而莱拉在很长的时间里安安静静，什么话都不愿说，也不愿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就像本叔离开后的自己一样。
直到莱拉在旧仓库内无意中捡到满是灰尘的日记后，她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想成为钢铁侠那样的超级英雄，保护世界和平，然后一直跟梅姨和本叔在一起……”
莱拉瞅着泛黄的纸和歪歪斜斜的幼稚字体，大致明白自己是捡到了什么。
在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她又过翻了一页，看了眼上面的内容，忽然睁大眼睛抬起头怔愣地看着他。
“如果可以，我还想变成女子高中生，然后穿上最好看短裙和过膝袜？？？”
“……那是我当时喜欢穿着短裙和过膝袜的女生，快把日记还我！”
彼得相信，那时自己的脸已经热得跟熟透的柿子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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