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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娱乐圈太难混了！”李小天唉声叹气地坐在餐桌前跟未来队友们吐苦水。
李小天：“一天只能吃两顿菜叶子，胖一斤连菜叶子都没得吃了！”
谢宁震惊地啃了口鸡腿。
李小天：“上综艺去鬼屋，不肯进你经纪人就放老鼠咬你鼻子！”
乐以铭恐惧地缩成一团。
李小天：“我两年没睡过好觉了，工作太多每天就睡得到五小时！”
苏苏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文韬打断他：“我怎么听说你没觉睡是因为沉迷玩游戏？”
李小天一顿，双颊上泛起层薄薄的红晕，“所以我决定改行了嘛。”
李小天语气认真：“文哥我跟你说实话吧，就算你们不找我，我也打算带着荣誉战队参加后续比赛的。”
文韬唇角一垮，他不了解蔡栖巫有没有跟新来的选手说过比赛资格的事，不便让李小天在这讲，拽着人就往外走。
李小天：“诶文哥我还没吃完饭！”
文韬：“你都吃了半条鱼了，比菜叶子多多了，走走，会议室聊。”
李小天：……
俩人刚到会议室，蔡栖巫和曹孟便过来了。
李小天激动无比地站起来，要拉蔡栖巫手：“起舞大神！”
曹孟迈前一步将他隔开：“先说正事。”
“……好。”李小天有点怕他，讪讪地坐了回去，“我刚还在跟文哥说呢，我本来就要带荣誉战队打比赛的。你们来得巧，也省的我自己找选手了，让我跟你们打呗！我法王，绝不拖你们后腿。”
蔡栖巫礼貌微笑。
上一个跟他说自己是X王的人是曹孟，至于水平……算了，不想了，给曹孟留点面子吧。
蔡栖巫问李小天：“听李先生的意思，联盟接受荣誉战队参赛？”
李小天挠了挠头，“我还没申请，但我黄老哥说过我的想法可行的。”
文韬想了想，谨慎道：“联盟批准申请前一切是未知数，我们得准备个备用方案。”
“那个……”
曹孟点头：“不行就买个冠军进队当替补，钱你看着办。”
“那个……”
文韬：“好，我马上联络那几家俱乐部探探口风。”
“那……”
曹孟：“要快。”
蔡栖巫无奈：“你们能让李先生说句话吗？”
曹孟和文韬刷刷看向李小天，吓得李小天一卡壳，险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哦对！”李小天一拍脑门，“我黄老哥全名黄胜，他说行就一定行的。”
蔡栖巫和文韬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尘埃落定的惊喜。
只剩曹孟眉头紧拧：“黄胜是谁？你怎么确定他说行就行？”
蔡栖巫连连咳嗽。
文韬不住偷笑。
李小天也不敢肯定了，懵懵道：“他是逐鹿联盟的主席呀，难道他是哄我的？”
曹孟：……
曹孟没话讲了，面无表情起身：“我去倒茶。”
作为俱乐部老板，这个房间里他却只剩付钱和给蔡栖巫倒茶的用途了。
如今战队人员齐备，蔡栖巫虽未见识过李小天的游戏水平，但无论高低，他也不会让任何一位选手腾位置出来，即便是为了最便捷地获取参赛资格。
实话实说道：“李先生，我们的人已经配置齐了。如果你想加入，或许只能以替补的身份入队。”
李小天却高兴无比：“这么说大神你同意我入伙了？！”
蔡栖巫眨眨眼：“你可能没听清楚，我说我们只有替补空缺了。”
“我听清楚了！”李小天手舞足蹈，“能入伙就行啊！还是你带的队！我会好好表现争取上场机会的！”
行叭。
蔡栖巫起身，伸出右手：“欢迎加入2C。”
李小天赶紧握了握。
既已敲定，文韬效率至上，这便要去将其他选手叫过来，填报信息送去备案。
三个小家伙一听他们不用打次级联赛今年就能进联盟，全傻了。
回过神来后，苏苏和谢宁一个比一个吼得大声，乐以铭看模样也想喊一嗓子，酝酿了半天只酝酿出个音量不超过40分贝的“哇”。
蔡栖巫：“也别高兴太早，开场首秀和春季冠军打，大家要是输了，还是老老实实打次级联赛，明年再战吧。往丑了说，咱们是钻空子进去的，第一场不赢下很难令人信服。”
一盆冷水泼下去，三人的兴奋稍稍冷却。
苏苏底气不足道：“除非冠军队人人跟你一样厉害，不然我们准赢！”
谢宁帮腔：“对！而且我们打死过你的！”
他俩说完，看乐以铭。
乐以铭：“我，我会好好练的。”
有信心是好事，蔡栖巫不再打击，笑笑道：“不想打败冠军队的选手不是好选手，还有两个半月，我们一起加油吧。”
“加油！”“打爆他们！”“嗯！”
文韬将表格拿来，让大家填写个人信息。
依照座位顺时针传下去，从李小天起，到乐以铭结束，最后送给蔡栖巫检查。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就是这比赛用的ID……
天天，曹，起舞，小甜心，无敌，happy。
蔡栖巫从上往下看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默读了遍，喉头一梗，险些喷出口老血。
蔡栖巫扶额，将名单递给曹孟，无语道：“老板，你换个ID。”
曹孟不明所以：“曹怎么了？”
“你把大家的ID连起来读一下。”
曹孟：“天天曹……”
曹孟没声了。苏苏想偷看也被他推了开。
曹孟红着耳朵将ID改成了One。
蔡栖巫叹口气，天天玩起舞总比天天cao起舞好，就这个吧。把表交给文韬。
两个半月看着长，其实一晃便过去了，练兵时间着实不多。
蔡栖巫连休息半天的机会都没留给谢宁，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他的补兵训练。苏苏没空同情他，她天赋虽好，接触逐鹿却最晚，得在睡前背熟15个职业的常用技能，包括冷却和伤害数值。乐以铭相对轻松点，能利用分配到的三小时直播时长喘口气，但蔡栖巫要求他直播时多开团熟悉快节奏对局，播完还得练控制。
测试李小天倒显得没那么急迫。李小天想转正式选手要处理一堆棘手事，先和文韬一道去琢磨申请参赛了。
蔡栖巫又盯上了曹孟。
杨西东季后赛结束才能来报道，这意味着若要磨合团队，曹孟这替补成了短期内唯一的打野人选，操作太差可不行。
蔡栖巫：“老板，你想从哪开始？”
曹孟垂眸：“帮你搬家？”
蔡栖巫：……
是了，他答应了曹孟下午搬到俱乐部的。
蔡栖巫东西不多，加上电脑设备，一趟便能搬完。
忙起俱乐部后，蔡栖巫便将直播放在了晚上，托了先前被一群职业选手围观的福，他压缩直播时长观看人数却不减反增，不少战队的粉丝好奇这主播到底哪里引起了自家战队的注意纷纷涌入，连闹过一场的Wind粉都识趣地低调了。
乐以铭之前担心的好事者造谣黑他也没有发生。
回程时，蔡栖巫坐在曹孟车上，忍不住想到，万一他没瞒住在曹孟跟前掉马了，曹孟会不会气死？
试探着道：“老板，第二次见面时，你为什么不问我直播间ID？”
曹孟：“没必要，你迟早要告别直播。且我尊重你的隐私。”
蔡栖巫：“你不好奇么？没准你碰巧看过我直播？”
红灯停车，曹孟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了你不是Dance。”
蔡栖巫想让乐以铭进队时曹孟曾黑过脸，他说过，以蔡栖巫的意见为准，因此未加阻拦。但这并不妨碍他至今对乐以铭没什么好感。
蔡栖巫暗自摇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没想到菜菜子么？
怪他变声器质量太好。
马甲得裹紧，曹孟绝对会气死。
放置好物品，蔡栖巫紧赶慢赶回到训练室，发现气氛不大对。
三小时还没到，乐以铭却停了直播，白着张脸站在那，苏苏不背技能了，谢宁也不练补兵了，俩人挤在乐以铭电脑前抢着麦克风骂人。
苏苏嘴里不停地往外蹦垃圾话，不见丁点淑女范，她用的词儿让曹孟听见准要挨教训，谢宁更是不遑多让，北方小伙骂起架来最不输气场。
蔡栖巫两步上前，忙不迭掐了麦。
厉声道：“等文经理注册完，你们就是正式选手了。守则没看吗？不知道骂人会被禁赛？”
“诶呀我气昏头了！”苏苏直跺脚，扯了下谢宁，“老谢咱们先停停，跟队长说，让队长处理。”
谢宁后怕地缩了下脖子，期期艾艾道：“队长，真不怪咱！是那王八犊子先挑事的！”
蔡栖巫扫了眼直播间上密密麻麻的弹幕，基本在喷乐以铭装起舞直播、打游戏窥屏还找朋友骂人。
他摸了摸乐以铭头顶，温和道：“怎么回事？”
乐以铭咬了下嘴唇：“有个叫逐鹿第一神射手的老板，和我玩游戏时窥过屏，今天他让我带他，我说不带，他就颠倒黑白说我打主播时窥屏，还说我装成你直播。我，我直说了我不是你，粉丝就被他带着骂我了。”
乐以铭认为自己确实装过起舞理亏在先，阻止过苏苏和谢宁帮他出头，可苏苏和谢宁的逻辑简单粗暴：有错的地方咱改，没错的地方咱不背锅，2C的人不当软柿子。
蔡栖巫挑眉，多大事？
他抬手打开了电脑上的摄像头，开麦，笑眯眯道：“听说这里有人在装我？”
蔡栖巫从不在媒体上露脸，然而乐以铭直播间的水友数以万计，冲着“起舞”来得更不少，总该有几个看过现场，认得出他。
【帅哥你谁？】
【艹……！！！】
【是起舞！他是起舞！本人！】
【？？？？？？？】
蔡栖巫露完脸就关了乐以铭的直播间，对三个小家伙说道：“吵架算什么本事，队长教你们报仇。”
他打了个响指：“特训一小时，上游戏，杀‘逐鹿第一神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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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菜菜：君子动手不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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