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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1号
餐厅里。
“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我叫李乔，你叫什么？”李乔将服务员拿过来的餐具分发给桌上的几人，看向那个坐在曾毅旁边的女生。
“我叫张如。”她接过李乔递过来的餐具，“谢谢。”
“你是不是认识我？”李乔这么问，是因为上次在医务室见面的时候，当时这个女生躺在病床上，看着她的眼神不太对。
张如看了看萧彦，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曾毅：“怎么了？”
“我之前有看到过......看到过你和萧彦......”张如犹犹豫豫开口，看着李乔，眼神躲闪，脸也开始泛红。
“看到我和萧彦怎么了？” 李乔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和萧彦对视一眼，发现他好像也不懂她说的什么，她继续问道，“你怎么脸都红了？”
她这么一说，张如看起来似乎更加不好意思了。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她正要说话的嘴只好再次闭上，看着桌面脸越来越红。
等菜上完，曾毅看不下去了，侧着头看她：“你想说什么就说，怎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
“不是、不是我不说，是不好说，我看到......我看到他们在体育馆......”说到这里，她慌慌张张闭嘴，神色害怕地看向萧彦。
萧彦倒水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
李乔瞬间明白了，奇异的看着张如。原来当时那个惊叫的女生是她啊。
“体育馆什么？”曾毅顺嘴问，夹了一筷子鱼香茄子。
“打架。”李乔接道。
张如看着李乔的眼神不可思议。
曾毅筷子上快到嘴边的茄子掉到了桌面上：“打架？你不会说的是你和萧哥约架的那一次吧？”他看了看正在吃菜的萧彦，他一点参与到话题里的意思都没有。
“嗯。”李乔边点头，边伸手去夹丸子，可是夹了半天夹不起来。嘿，她就不信邪了，她手捏紧筷子，又去夹。
然后身侧的萧彦朝她递过来一个勺子。
李乔愣愣接过，用他给的勺子去舀了个丸子送进嘴里。嗯，味道不错。
“你们真打了？”不对呀，第二天李乔看着也没问题，不像是被揍了一顿的样子。
李乔看向萧彦，见他不准备开口，她只好解释：“也没，就是很简单的切磋了一下。”她才不要将自己那么丢人的事情说出来，她当时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几人在饭桌上慢慢聊着，直到吃完饭，萧彦和李乔又回了先前的公园继续学习，而曾毅则打算将张如送回家。
“看路。”曾毅拽着张如的手臂避开一个坑，“你走路不看路啊？”
张如看向他，问：“曾毅，萧彦和李乔......不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曾毅确定的回答道。之前他也这么怀疑过，但是这么久了，他已经确定了，应该不是。
“可是......可是......”张如想不通，一直回想着当时自己看到的场景，眉越皱越紧。
“可是什么？你要说什么就说。”怎么说个话一直转弯抹角。
他慢悠悠往前走，四处张望着，想看看有什么新奇东西。
张如低着头跟在他旁边，很小的声音传过来：“可是那次在体育馆那里，我明明看到李乔......李乔她坐在萧彦腿上，萧彦还搂着她的腰呢。”
曾毅猛地回头，抠了抠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张如小声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真的？！你看见了？！”我靠！还说是打架，怕不是神仙打架！萧哥和李乔藏得够深啊。
被他突然高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张如结结巴巴：“是是啊，我我真的看见了。”
曾毅脑中思维飞快地转了转，最后指着张如，异常严肃：“这件事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过？”
“没、没有。”她慌不迭的摇头。
曾毅满意的点头：“很好，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和别人说，知道吗？”
张如听他这么说，脸微微红了红，轻轻“嗯”了一声。
*
“萧哥，李乔！”曾毅边招着手边朝他们跑来，跑到跟前，看了看李乔手里抱着的书，“你们还要学习呀，明天就期末考试了，今天不早点回家休息吗？”
李乔肯定答复道：“当然要学习呀，你萧哥不用，我需要啊，他是我的家教，当然要陪着我喏。”
曾毅：“行吧。”他看向萧彦，挤眉弄眼，“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加油。”
萧彦没什么表情：“嗯。”
双方道别后，咖啡店内，晚上九点。
“这里呢？”
“是虚拟语气。让你背的，你背了没有？”萧彦侧头看她。
李乔端起咖啡就要喝，瞥到萧彦的眼神，又无奈放下：“判断时态的我都背了，可是想到、想到明天要考试，我就有点紧张，一紧张就忘记了。”她懊恼的锤了锤头。
手腕被人抓住，接着被放到桌面上。这段时间的相处，李乔已经没那么怕他的手了，对于他的动作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这么想考进前100名？”
李乔立马激动：“那当然了，不是你说如果我考进前100名，你就把你的位置让给我的吗？”
“其实就算你考不进前100名，我......”
李乔歪着头：“你什么？”
“没什么。”萧彦拿起先前看着的书继续看。
“嗳嗳，你不会是要出尔反尔吧？”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答，她急了：“萧彦？你别不理我啊，别看了，先回答我的问题。”李乔抽掉他手里的书。
萧彦看一眼被她抢过去的书，又看着她和自己考得极近的身体，她的手和他的手大概只隔着五公分的距离，他声音有些哑：“你考不进前100名，位置我不会让给你。”
“我知道。”李乔垂头丧气，“你干嘛在这个时间点重复，我都要紧张死了。其实吧，我感觉这段时间，我已经进步很大了，但是我心里也摸不准，到时候成绩出来到底会是什么情况，越想越慌，越慌就忘得越多。”
“不过，”她看向萧彦，“萧彦，如果不是因为......”说到这里她停住。
如果不是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完成任务，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或许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这一段时间他们几乎除了上课和回家的时间以外，基本上都待在一起学习，他们关于校霸的这个约定，就像是萧彦在帮她去实现。
害她都快忘记一开始这个约定其实就是萧彦提出来的，现在他是她的家教，照理说，其实他可以消极怠工，但是他却真的在认真地当她的家教老师。
萧彦：“因为什么？”
“没，没什么。”李乔摇头，看向他的侧脸，书已经被他拿了回去，他正在看。
她正要继续去学习，突然就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萧彦......”
萧彦转头看她,李乔指着他的耳朵，“你是不是感冒了？耳朵怎么这么红，刚刚我也发现你嗓子、嗓子好像也有些哑。”
她不是故意吞吞吐吐，主要是因为萧彦现在看着她的脸色有些黑，她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他这种脸色了，又严肃又吓人，好像她才多说一句，他就会动手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关心你吗？你要是感冒了，明天的考试怎么办？”
“多事。”他生生从喉咙管里挤出这两个字，然后又转回头，继续看书去了。
李乔听他那嫌弃人的语气，恨不得把他的书扔出去，可惜她不敢，于是只能深呼吸几口气，把情绪压下去，然后继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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