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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刀
知道她会来这里的也就只有那个神秘的‘守门人’了，顾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奇道：“两位先生说的可是图书馆前台的那位老人家？”
“噢？”艾瑞克停下抚摸胡子的动作，看向摩西打趣道：“看来是他没错了。”
后者毫不掩饰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顾白看着两位大佬之间幼儿般的举动愣了愣，连忙喝口茶掩下嘴角的笑意。
“那位老人家周身有些若有若无的杀气与楼内文人墨客的气场不一样，但桌上却摆着一本《佛法》，所以在下便多留意了一下。”
艾瑞克给她续上茶水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看向酒馆外热闹的街道，略显沧桑的眼眸里此刻尽是回忆。
顾白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茶水等待，她眼睛瞄过旁边的摩西，竟然发现此刻他的眼里满含笑意，顾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摩西则是耸了耸肩示意她看向艾瑞克，然后转身喊来小二。
行吧，还是继续等着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艾瑞克回过神发觉指尖的冰凉，手中的茶水不再温热，对面两人也是百般无聊的玩起了五子棋，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回忆里徘徊如此的久。
果然，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往事。
“咳。”艾瑞克清了清嗓子引起了对面两人的注意。
摩西捻起一只黑子，神情散漫看了他一眼：“哟，回来了！”
艾瑞克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顾白手握成拳抵住下唇，试图抑制住上扬的嘴角，见艾瑞克准备扭头看向她的时候，连忙给他续上一杯热茶。
“青雉小友你可熟知这大陆上的名人名事？”
顾白一怔，被这问题问得有点猝不及防：“极少涉读……”
这话说得算含蓄了，其实是完全不知道。
艾瑞克也是一脸明了没有揭穿顾白，他接着道：“这世上每逢乱世必伴有英雄豪杰出世，他们都会被后人传赞歌颂，但也只是一部分明面上的人而已。
还有一部分人隐姓埋名，路见不平必会拔刀相助，他们不需要世人皆知，他们一心想着走自己的道，而他们剑尖所指必是大奸大恶之人。
而那位便是其中的一人。”
“没想到外表看似平凡普通的老人家，曾经也是一位执剑行义的英雄……”顾白眼里满是惊叹，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到：“既然如此，那位老人家为何会有腾腾杀气弥漫自身？”
“他啊……”艾瑞克抚摸着胡子眯了眯眼：“以剑为道却险些以剑入魔，若不是云墨及时赶到封住他血脉怕是会酿成大错，后来云墨让他作为每日细读佛经，净化他身上入魔时的杀气。
后来，他阅尽千书万卷已然被这颜如玉勾住了心魂，从此一代剑圣再无心于剑道。”
顾白惊呆了：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放下屠刀立地成才？
摩西看到顾白那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瞬间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娃还年轻的很啊，大陆上还有许多这样的事等着你呢！你看你现在的模样，这样的心态可不行啊！”
艾瑞克白了他一眼，然后温声安抚道：“别听他瞎说，他自己当你得知这事后的反应比你还夸张！”
“哼！”
老小孩摩西别扭的转过头，也没否认，他补充道：“后来他读万卷书，自创了一种阵法，这种阵法能用书气消除自身的杀气，从此他便扎根于藏书楼。”
消除自身杀气的阵法？这是个考点！圈住！
艾瑞克也不理他，他看向顾白：“说回正题，小友今日来想必是那族纹有线索了？”
顾白愣了愣，对啊！我今天来是打算说这事的，怎么越扯越远了……她连忙正色道：“是的，扶摇儿姑娘告诉我，这是冥族的族纹。”
“果然没错。”艾瑞克点点头，摩西也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白将那日扶摇儿说的话又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两位老人听到后神情更加凝重。
两人对视，艾瑞克嘴角尽是苦涩，他对着摩西点了点头，摩西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顾白眨了眨眼，看了看艾瑞克，又看了看摩西，眼里满是疑惑。
你俩在打什么暗号呢？
艾瑞克满脸的疲惫，他看向顾白就像是看向希望一样：“青雉你可知精灵一族从何而来？”
来了！我就知道那是考点！
“生命之树孕育而来。”顾白认真回答。
艾瑞克点了点头：“那你可又知大陆其余种族从何而来？”
顾白愕然：“自是从母体孕育而来……”
艾瑞克又问：“死后归何处？”
……我怀疑你在为难本大侠。
顾白垂眸思考一番，而后才缓缓给出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魂归故里。”
他轻笑一声没有在问话，顾白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再问故里在哪里那她就完蛋了！
一旁没有说话的摩西手指轻轻划过桌面的纹理，他看向顾白：“这个世界混沌之初，天地混合，大地之母就是从这时候诞生，她捏造各种种族，而精灵一族是用一处灵泉捏造的，精灵女王灵智初开便锻造出生命之树撑开天地……
大地之母陷入沉睡，过了万余年后，她再次醒来后发现各种族互相残杀，她悲愤不已斩断了这个世界的生灵石，所有参与战争的种族在此之后皆是无法孕育出下一代。”
大地之母……女娲娘娘吗！
……老母亲生气起来分分钟断子绝孙，这波操作666！
艾瑞克饮下一杯热茶后补充道：“最后一战便是人魔大战……”
摩西点头：“就是在这一战后，精灵女王才出现告知我们大地之母所做之事……在那之后，各族都不敢轻易惹事，各种首领签下了种族协议互不侵犯，人族掌权人现任人皇更是在这之后限制族人行动……
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人不满，再加上魔族人缕缕骚扰，人族民不聊生内忧外患，现任人皇差点就要卸任跑路……”
艾瑞克也是无奈的叹气道：“要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拼命摁住他，怕是早就跟他爹一样跑没影了！
顾白顿时对这两代人皇肃然起敬！
诶？等等！说了这么久也没冥族什么事啊？
似乎是感觉到了顾白的疑惑，摩西下一秒便说到：“而我刚刚说的生灵石，就是扶摇儿姑娘说的那个传说中冥族掌管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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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是不是填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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