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可是父亲都只给她最好的,明明我才是家里最出息的孩子,所以我就联合未婚夫杀了她交换了身份,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惊悚 都市异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迩 ┃ 配角:木一,花涂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杀人是错的,信息交流很重要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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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惊悚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恐怖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214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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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我姐姐

作者:鬼知道起什么名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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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我的姐姐死了,我杀了她,可我一点也不后悔。不,还是有一点的,后悔没早点动手。

      杀人不难,只不过轻轻一推,她就掉下山摔死了。枉费我痛苦了十几年,犹豫了十几个月,准备了十几天,到最后不过是轻轻一推,十几秒都没有,呵呵。

      姐姐摔下去得太快,头都来不及回,我也来不及看清她当时的表情,真是可惜。

      姐姐知道是我推她的吗?我希望她知道。失足摔死,和被妹妹推下去摔死,表情肯定不一样,我对后者期待已久。

      我后悔了,后悔动手太快,轻飘飘就要了她的命。没有多少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多少杀人偿命的恐惧,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原以为是喜马拉雅山,实际不过是静山,成功登顶后涌上心头的不是成就感,而是滑稽、讽刺和自嘲。

      “我们该回去了。”花涂,姐姐的前追求者,我的现未婚夫,从侧边搂住了我,贴着耳朵对我说。

      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不像我兴奋到充血,满面通红。

      “啊。”我还盯着姐姐掉下去的地方,死死盯着,期待看见些什么。

      那么高的山,那么浓的雾,那么多的树,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连尸体都找不到的。

      我笑了起来,这次是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实在是太好了。

      “我们是该回去了,回去后正好可以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父亲。”我一边说着,一边由笑转哭,这一点也不难,我早就习惯了隐藏情绪。

      全是拜我姐姐所赐,我早早学会了嫉妒,也学会了藏起嫉妒。七宗罪之一的嫉妒,那绿色的小蛇在我耳边嘶鸣,在我心尖撕咬,给我注入毒药,让我妒火中烧。我战胜不了它,也摆脱不了它,于是就接受了它。它成为我的力量,我也成为它的傀儡,我们是一体的,本来就是如此。

      姐姐什么都有,我却只能拿她不要的,有时候甚至连她不要的也拿不到,这实在不公平。

      我们是双胞胎,一个肚子里面出来的,没有强也没有弱,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早出去那么一会儿,我晚那么一会儿,就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母亲还算公平,可父亲从来都偏爱姐姐,要什么给什么。他才是一家之主,母亲从不违抗。可想而知,姐姐被偏爱到了什么程度。

      倒也不是说我一直被双亲忽视,母亲慈爱,父亲严厉,他们对我和普通人家的父母对待孩子差不多,甚至还多一些疼爱。

      可他们对我的疼爱远远比不过对姐姐的,我就像是小乞丐,姐姐则是小公主。不,不只是公主,应该是女皇,不,还要再超过些,更像是仙女。

      我该多嫉妒!

      为什么!

      凭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做错!

      姐姐才是错!

      不过,这些已经无关紧要,姐姐死了,错也就消失了。

      “会好起来的。”花涂抱紧了我,脸颊依旧苍白,眼睛却是亮的。

      “是啊,会好起来的。”我回抱住他,他身上的香水气味腻人,却莫名地让人安心。

      花涂也是恨姐姐的,但和我不一样。不是嫉妒,而是爱。说起来真是可笑,爱应该是美好神圣的,可它偏偏容易生出阴暗肮脏。他原是姐姐的追求者,不满足于追求者的身份,想进一步却不得,然后因爱生恨。

      我只能拿姐姐不要的东西,包括男人,于是他成了我的未婚夫。我让他成为我的未婚夫,因为我知道他也恨着姐姐,恨得和我一样深。

      爱一个人有多深,恨一个人就有多深。反过来却不同,我只是恨着姐姐,没有一点爱。

      她也不曾爱过我,准确来说,她不曾爱过任何人。在姐姐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偏爱她的父亲,还算公平的母亲,爱她的花涂,恨她的我,没有差别。

      这样一个人,哪里比我好?我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了。

      “对了,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呢。”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好主意,一个让我洗去阴影得到新生的好主意,一个让我扬眉吐气畅快淋漓的好主意。

      双胞胎自然是一模一样,我完全可以替代姐姐,尽情享受那份偏爱,腻味后再说出实情,父亲的脸色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随你喜欢。”花涂也同意了。

      他当然会同意,我是最像姐姐的女人。姐姐死了,死人永远是最好的,他会逐渐忘记恨,也会慢慢想起爱。可姐姐已经死了,他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呵呵,愚蠢的男人。我并不爱他,却诱骗了他,让他转和我定下婚约,让他协助我杀了姐姐,让他日后只剩下痛苦。他恨姐姐,可他也爱姐姐,那他就不应该好过,而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一路颤抖着走回了家,恐惧、兴奋、愉快交织在一起,比嫉妒舒服多了。只要模仿姐姐的口气就行了,衣着、发型、打扮都无所谓,她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女人,做事只凭喜好。

      她会在长裙外面套短裙,也会突然剪掉及腰的长发,还会捡来荆棘戴在身上,可父亲从不会教训她,只会大声称赞。可她居然还会反驳,质疑父亲的品味。但就算这样,父亲也不会生气,还会点头称是。

      而我呢,只是裙子稍微短一点,头发略微烫一下,妆容偶尔厚一些,就会被骂,真不公平。

      不过马上就不会了,因为姐姐已经死了,而我以后就是姐姐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我几次都走错了方向,还好一路有花涂陪伴,我才顺利到家。原本一尘不变的大门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我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大步踏了进去。

      家中熟悉的景色在我眼中宛如初见,那一定是因为我也宛如出生吧,以姐姐的身份重生,呵呵。

      心跳得飞快,就要见到父亲了,我恶意地笑了,他会发现吗?太过于期待父亲的反应,我忽略了一些事情。

      比如家里的佣人怎么都不见了?如果能早点察觉到的话,我就应该明白自己心跳的真实原因。其实当时察觉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结局在我轻轻一推时就已经注定了。

      父亲跪在书房的地上,整个人软绵绵的,就像隔了夜的油条,精气神都被抽空了的模样。

      “怎么了?”我心里突然慌张起来,急忙安慰自己,父亲不可能发现的,我们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只要我模仿好姐姐的口气,不会穿帮的,“天塌下来了也不是你顶。”

      父亲望了我一样,眼中只剩下绝望,比死还深的绝望,还不如绝症病人。

      “说话啊!”我慌得更厉害了,兴奋已经退去,恐惧浮了上来,但我还不能认输,我们是双胞胎,血型DNA都一样的。

      父亲突然恢复精神,就像绝症病人回光返照一样,刷地站了起来,可他眼中的绝望没有消失,而是变成了愤怒,他一个大跨步走到我面前,然后就是一记耳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你姐姐?”父亲眼睛通红,头发花白,手脚发抖,声音发颤。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我不会承认的,他一定是在诈我,我们是双胞胎,血型DNA都一样,他没有证据的。

      “呵。”父亲颓然倒地,回光返照结束了,他又被抽干了力气,“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凭什么打我!”我想起姐姐不肯吃亏的性格,反手给父亲一记耳光,也许我就是在这点上露了破绽。

      父亲从不打姐姐,连重话都没说过,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姐姐不像我那样尊重父亲,她如果挨打,第一个反应绝对是还手。

      “完了,都完了。”父亲被这一巴掌打偏了脑袋,可他却像没感觉一样。

      我也没感觉,我是说我的手打过去没感觉。不像打在皮肉上,不像打在实物上,而是打在了空气上,打在了虚空中。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这一定是梦,除了梦别无解释。我的手在消失,就像被火烧着的报纸,铅字一个个消失,最后连报纸本身也变成了灰烬;或者是被泼了水的画纸,颜色一点点混合起来,最后画本身变成一张混沌的灰纸。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在做梦!”我疯狂地咆哮着。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花涂双手插着口袋,脸上露出了和我之前一样的笑容,“没有了一,自然也就没有了万物。”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姐姐叫木一,我叫木迩,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她生的。

      “你为什么还在?原来是你!是你引诱我女儿犯了大错!你……你到底是什么?”父亲的语气从疑惑到愤怒再到恐惧,最后是质问,“为什么要怎么做!”

      花涂没有回答,只是恶意地笑着,和我推姐姐下山后的表情一模一样。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在消失,我不想消失,起码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消失。

      “我早就说过。”姐姐的声音响了起来,哪儿都不见她的人影,可她的声音却随处都在,“没必要对家族成员保密。”

      父亲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嘴以下都消失了,再也说不出话了。他的眼睛在四处扫视着,好像在寻找什么,期盼什么,可什么也没有。

      “没可能啦,死心吧。”姐姐的声音轻松,却不愉快。

      “什么什么什么!”我无望地嚎叫着,“为什么会这样?!”

      “就当临终关怀吧。”花涂拉过一把椅子,做到我面前,可是了叙述。

      姐姐,她不只是我的姐姐,还曾经是父亲的哥哥,祖母的姐姐……家族中每一对双胞胎中的长子。

      她最初时并不是人类,而是山中巨木,某日遇到了命垂一线的我的祖先,于是双方就定下了契约。她得人身,祖先得活命。

      可祖先并不满足,祈求她长久地庇护自己的家族。她答应了,但也提出了条件。

      她会在家族中不断转生,在她成功降生到自然死亡的时间内,家族满足她一件事,她就满足家族一件事,但家族中人绝不可以害她,否则一切作废。

      于是家族长盛久兴,她也有了源源不断、可以替换的人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父亲会那样对待姐姐!难怪姐姐平日里是那种态度!那不是父亲对女儿,而是信徒对神明!

      “作废就作废,我可以穷,但我不要消失!”我哭喊着,“姐姐,放过我吧,你是神仙,不会和我这种凡人计较的吧?”

      “是一切作废哦,包括救下的你的祖先的性命。”花涂的语气开始黏腻起来,和他身上的香水如出一辙,“没有祖先,哪来的你呢?”

      “是花涂的错!是他引诱我动手的!他才—”我快要消失殆尽了,但临死也要拖一个,如果姐姐真是那么厉害的存在,花涂也不会好过。

      很快我就只剩下眼睛了,这时我才想起,花涂知道得太多了,他到底是什么?可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多不合算呀。”花涂笑嘻嘻地对着半空说话,“为了当了一小会儿人,吃喝玩乐一遭,就给他们干了那么做事。”

      “才不是呢。”木一无法现出身影,她的人身还躺在山崖下,“一切作废意味着我帮他们做的事情也不存在了,我可没亏。”

      不但没亏,还赚了不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果是一开始就没有一,自然也就生不出万物。可现在是生出万物后,回到开始抹掉一,那就不同了。

      一不在了,由一诞生的也会消失,但存在过的是无法完全消失的,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木一舔舔嘴唇,对她来说,是可以食用的,还很补,就是味道不够好。

      “你变强了?”花涂笑得更高兴了,“我真心欢喜。”

      “因为你也会连带着变强,对吧?”木一厌恶地白了一眼花涂,“该死的菟丝子,恶心的寄生植物。”

      “我们可是缠缠绵绵的一体呢,要到地老天荒去的。”花涂亲亲热热地迎了上去,毫不在意被辱骂。

      他喜欢木一,菟丝子怎么会不喜欢大树呢?爱死了,一刻也离不得,恨不得缠到死。

      木一不喜欢花涂,没有哪棵树会喜欢菟丝子的,嫌命长吗?却又拿他没办法。

      所以她才想要人身,本体已经和菟丝子缠成一体了,挣不开也脱不了。

      所以他才算计了木迩,木一没有了人身,只能归本体,离不了也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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