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鸡Alpha离婚攻略

作者:春酒醉疏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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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飞白篇⑤


      “瞿先生,你可以和我说话吗?……我……我会帮你的。”

      他断断续续,哭成泪人,不肯放过你,又不想让你继续,最后的结果是软一塌糊涂,却仍然不放弃询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大概很自卑,即使是喘息也是压抑的,缩着身体,好像自己很丑陋一样,你亲亲他的嘴唇,牵着他的手指,让他更舒服一些,蛋糕店老板的眼睛雾蒙蒙的,出神的看着你,喃喃:“好像做梦。”

      第二天,你醒过来他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写着电话的纸条,你和报酬一起带回了家,后来找不到了。

      对你来说,他是个特别的人,你靠那笔钱,救了自己和小雀斑。

      此刻李承问起来,你又想到了他。

      李承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你简直不可救药。”

      你嗤笑了声,转身。

      “瞿飞白,你真的要这么糟践自己吗?”

      你无话可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你继续送酒,干完一天的工作后回家。

      下城区的夜空深邃高远,星星像钻石揉碎在云间,很漂亮,但无人欣赏。

      你穿过黑漆漆的小巷,想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你的过去,家庭,恋人,你想到了总是穿着双排扣大衣的父亲,他高高的礼帽,严肃的,沉冷的神情,一个父亲或许不该仇恨自己的儿子,但或许也没有义务多么爱他。

      和李承的事被曝光那几天,你从瞿家搬了出来,最后一次站在瞿家大门前,和便宜老爸对视,那是很短的几秒钟,在他用不堪的语言羞辱你之前。

      你知道你不用说什么,你甚至没有听他说了什么,你就转过了身,你以后过得好不好,都跟他没有关系,跟这个家没有关系,跟你喜欢Alpha也没有关系。

      小巷尽头灯火微微,许许多多衣衫褴褛的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归家路上,这是一天里难得欢欣的时刻,你看到你的房子亮着灯,穿着浅蓝色毛衣的omega从窗口探出头,朝你挥手。

      你弯了弯眼睛,也挥挥手。

      omega被照顾得很好,干瘪的脸颊饱满红润,头发光泽柔顺,亮晶晶的眼睛湖水一样清澈,如果不是出身和残缺的身体,他会过得很好的。

      “飞白。”

      你走到门前,没有进屋,和他隔着窗户说话:“今天也可以回来吗?”

      omega躲躲闪闪,嗯嗯啊啊。

      你抱着胳膊:“偷跑出来的。”

      小雀斑呐呐,低头绞着细细白白的手指,装鸵鸟。

      “你不应该逃课。”

      “我怕你走。”

      “我能去哪儿。”

      “上城区。”

      你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脑袋瓜,像拍一个没熟的西瓜,咚咚:“不要胡思乱想,下次回家要向师傅说一声,不能偷偷跑。”

      omega抬起头,眼睛笑成月牙,特别认真的举起手指答应:“我知道我知道。”然后殷勤的化身小狗腿,从屋子里跑出来,把你推进门,安排你坐下。

      你动了动酸疼的胳膊,残留的腺体被汗液漬透,火辣辣的疼,和从前比起来,现在的状态不是差了一点。

      风扇呜呜吹,矮楼的房间又窄又闷,通风不好,常年都有一股霉味,你脱了外套和长裤,还是觉得热。

      厨房就是一个柜子,里面放着锅和两个碗,你们平时买回来的肉不需要再加工,水煮一煮就可以吃,小雀斑摇着团扇,先用小奶锅煮牛奶,他脱了薄毛衣,穿着背心和大裤衩,汗涔涔的背光滑白皙,看起来很好欺负。

      你坐在凳子上,思考了一下以后,这是从搬出下水道的洞穴就开始计划的事。

      你要到拿到钱,买新的身份证明,到医疗条件好一点的中城区,那里有更适合你,更轻松的工作,各方面的条件都比下城区好。

      如果你得到年薪6000信用点的工作,就可以给自己个小雀斑买新鲜的食物和肉,慢慢调养亏损的身体,以后不会那么难受,到时候还要买一份养老保险,最高额的那种。

      下城区混乱无序的状态造成了差异巨大的薪水和物价,普通人拼命劳作才能换的三餐温饱,攒不下钱。

      你为了还清欠便宜老爸的钱,匿名陆陆续续卖过一些消息,都是在上城区过时无用,下城区有利可图的情报,有些和瞿家有关系,不知道这是不是李承警告你的原因。

      但你不用太在意,反正不会有之后。

      你正在思考,小雀斑凑了过来,汗涔涔的,像一颗洗过的小水葱:“飞白,我好烫。”

      “怎么了。”你温和的拍拍他的脑袋,摸了摸额头,咦,真的很烫。

      他面色潮红,眼睛雾蒙蒙的,不停的摸脖子后面的腺体,你拽住他的手,不让他动那个伤口,他把脸颊贴近你的手,呜呜的哼。

      你沉默了两秒,反应巨大的抓着他的肩膀:“你在发情吗?”

      小雀斑一脸无措。

      你的腺体火辣辣的,好像刀割一样疼痛,可能是残存腺体的负面影响,刚刚切除它时,积蓄的信息素十分不稳定,偶尔会爆发一次,平时只要出去吹吹风就好,而且随着手术时间推移,越来越少,近年几乎没有。

      你深呼吸一口气,又闻到了小雏菊的气味,还有甜浆果,这让你更加难以忍受。

      “疼。”

      “这里?”你无奈,碰了碰他脖子后面的疤痕,小雀斑小小的叫了一声,不说话,你和他大眼对小眼,信息素作用下,两颗脑袋忍不住越凑越近。

      这时候偏偏有人敲门,来人闻到了明显的信息素味儿,使劲拍门。

      “瞿飞白!你他妈是不是在家!卧槽!你在屋里干什么!开门啊卧槽!”

      你额角青筋动了动。

      淦。

      操蛋。

      信息素可以把人掰直。

      小雀斑已经完全迷糊了,本能的往你身上蹭,你控制着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

      他陷入了潮热,却看上去一点也不色/情,反而,他害怕极了,陌生的情潮席卷他的身体,他的五脏六腑纠结在一起,恐惧得想要尖叫或者哭泣。

      “对不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抽噎,大大的眼睛里泪水突兀的涌出来,充斥着一种他无法形容,但你可以轻易分辨出的羞耻和绝望。

      你混乱又沉默,胡乱的拍了拍小雀斑的背。

      “没事没事。”

      敲门的声音变成了踹门,逸散的信息素澎湃得像海浪,你顾不上那么多:“你拍门有个屁用!爬窗户啊!彭于周你是不是猪脑子!”

      拍门的声音一下子小了,接着窗台出现了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他黑沉沉的眼睛狼一样锐利,看到你抱着小雀斑,嘭地一声炸了:“瞿飞白!”

      “抑制剂!”你冷静极了。

      彭于周脸黑得可怕,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你分明感觉他想把你撕碎,但他只是退后一步,一脚踹开了窗户爬了进来。

      小雀斑难受极了,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甜浆果的味道满屋子都是。

      “瞿飞白!”

      男人的嘴唇哆嗦着,像只发怒的蛮牛,忽然,他伸手一把拽着小雀斑的头发,把他从你怀拖出来。

      海潮味的信息素乱窜,他对待甜浆果信息素毫不留情,暴力的用信息素覆盖碾压,小雀斑疼的大叫一声,更加惶恐的想要抓住你,你愣了愣,反应过来一拳砸到彭于周脸上,他吃痛松手,怒火徒然爆发,疯了一样扑倒你,一拳打到你脸上。

      你艹了一声:“彭于周你是傻逼吗?我他妈问你,有没有他妈的抑制剂,再动手,我就把你揍成屎。”

      彭于周的脸颊两侧肌肉细微的颤抖,愤愤地从地上站起来,从大衣里拿出了个淡蓝色的烟盒,高档抑制剂,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会随身携带。

      你抱着小雀斑,给他注射抑制剂,中间彭于周又爆发了一次,你冷冷地看着他,他脸都憋红了,最后竟然没有动手,蹲在你旁边,恳求似的:“你别抱着他了瞿飞白,你把他放到床上啊。”

      小雀斑的脑袋埋在你的脖颈间,一啄一啄地,你摸摸他汗涔涔的脑袋,把他放在了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情潮过后没有得到安抚的身体会陷入低温,你用毛毯把他裹成粽子。

      彭于周叼着一支烟,没点燃,几次想插手你照顾小雀斑的过程,都被你冷冷的眼神打断。

      你察觉到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和沉闷的口气,这家伙满肚子气,快炸了。

      腺体切除之后,情潮是很难为人的事。

      小雀斑看起来又困又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会,于是你拨开他汗湿的额发,站起身想给他倒了一杯水,旁边的男人虎视眈眈,一把夺过你手里的杯子:“他又不渴!”

      你抽了抽嘴角:“彭于周,你多大了。”

      他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抱起水桶咕咚咕咚,然后把水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我二十三。”

      你眉毛跳了跳,彭于周拉开凳子,阔马金刀的坐在你面前,一言不发,好像讨债似的。

      你懒得理他,垂下目光,小雀斑握了握你的手。

      “闭眼。”

      “好。”

      小雀斑闭上双眼,你多等了一会,等到他的信息素不再逸散,抑制剂带来的催眠作用让他慢慢的睡着。

      彭于周绷着脸,一副忍不住要砍人的架势,你拉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神色微松,哼了一声,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人特拽,嘴特欠的说:“走吧,你说你成天伺候这么个小贱人干什么,瞿飞白,你他妈奴颜婢膝到这儿份上。”

      “彭于周。”

      “我知道我知道,你他妈不乐意我这么说,你他妈还骂我是傻逼,我说什么了?我说他句小贱人怎么了?你心怎么能这么偏?”

      你本来因为那几个字冒出来的火气,被他小嘴叭叭的给说熄火了,你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关上门,门外夜深。

      男人侧身站着,身材高且瘦,面容清隽安静,却有一双不安分的眼睛,修长的眉型眉毛很淡,头发茬也很短,刺棱棱的。

      你往前走了几步,他跟了上来,但是没说话,你回头锁上门,带着他走远了一些,走到不远处那个废弃很久的矿湖。

      脚下是一层白色的河沙,踩上去沙拉拉的响。

      “我没想到会遇到你们。”你说了第一句,然后是第二句:“你们到下城区来做什么?”

      彭于周眉毛一抬,脸上横着,一副天老大我第二,你是大傻逼的样子,这幅表情没少让他被李承揍,但他这家伙不但抗揍,还特别拗,打八回都改不了嘴臭脾气坏的毛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瞿飞白我发现你这人……真的……你就没心,狼心狗肺,你就不配,你不配,他妈说走就走,话也不说一声,你他妈牛逼大发了,合着在你心里就只有瞿光焰和李承是你兄弟,我彭于周连坨狗屎都不是,就为一李承,你什么都不要了,家不要了,兄弟也不要了,你凭什么啊,你不想碰见我,我还不想碰见你呢,你以为你谁啊,你他妈就一这个,懂吗?”

      他朝你竖小指头,这家伙鼻子也红,眼眶也红,声音又闷又嗡:“私生子你明白吗?你上不得台面,你是狗屎,不,你连狗屎都不如,要不是这次碰到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找我,十多年的兄弟,你说扔就扔,你把我彭于周当什么了。”

      可能你疯了,你硬是从他那堆“狗屎”和“他妈的”的形容词里听出点委屈吧啦来。

      你沉默了一会,说:“彭于周,我们不是兄弟。”

      男人愣了愣:“不是兄弟。”他掐灭烟头:“对,不是兄弟,就只有李承和瞿光焰是你兄弟,我算什么啊,你躲我还来不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就连送礼物,我的那份都是你让阿姨买的。”

      他的黑色风衣被风吹鼓,安静的风声中,男人忽然扔掉烟头,龇牙咧嘴的扑过来,凶狠极了:“瞿飞白!”

      你被他扑倒在地,疾风暴雨一样的拳头让你躲闪不及,你脸上挨了两拳,一下子红了眼睛,抓着他的胳膊,翻身压住他,然后他不甘示弱的再次反制住你。

      你没有腺体,体力跟不上,等到你没有力气,被彭于周恶狠狠的压住,他的膝盖顶着你的背,双手拧着你的胳膊,绝对的征服者的姿态,你的脸埋在沙地,吃了好几口沙子,浑身上下更是哪哪都疼。

      “我警告你,松手!”

      你刚想反击,忽然感觉他的呼吸声近在耳畔,让你一瞬间失声头皮发麻。

      他亲了亲你残存的腺体。

      “彭于周。”你的嗓音艰难,难以置信。

      “瞿飞白。”他咬着你的耳廓:“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张了张嘴,震惊到失去语言。

      这傻逼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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