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梅林的玩笑

　　我跟着德拉科和他妈妈幻影移形到了马尔福庄园，纳西莎阿姨带着我走到了一个房门前，打开房门叮嘱我，“这是你的房间，如果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可以召唤小精灵多比，也可以到你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去找德拉科。”
　　我礼貌地点点头，“谢谢你，纳西莎阿姨。”脸上依然是保持着刚刚好的笑容。
　　“不用客气，希望你能在马尔福庄园住的开心。”
　　开心我不敢奢望，只求安心就够了。一听到多比这个名字，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但愿事情不会比我预料的要太早发生。所以我到底需有多久才能回家？
　　“Thea。”德拉科走过来敲响我的房门。
　　“别让我帮你写论文了，我不会帮你写的。”
　　“谁稀罕你的论文，我来叫你一起去玩飞天扫帚。”

　　吃过午饭后，纳西莎阿姨叫住了又要去骑扫帚的德拉科，“只能玩十分钟，不要忘了下午西弗勒斯会过来辅导你的魔药学。”
　　“好的，妈妈。”德拉科垂头丧气地应道。
　　“西弗勒斯？！”听到这个名字的我兴奋地追了上去。
　　“是啊，他每个假期都会来我家教我功课。”
　　“为什么？”这是什么特殊待遇？
　　“他是我的教父，我父亲要求的。”他对扫帚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趣了，“算了，还是去准备一下吧，一会他就来了。”
　　“我可以一起去吗？我是说，你知道的，你上课的时候我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他不以为然地扫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分钟都离不开我。”
　　“德拉科，你过来，让我撬开你脑子看看里面的鼻涕虫是不是要溢出来了。”我抓住他的铂金脑袋使劲掰着。
　　他挣扎道，“啊！快放开我！你个巨怪！”
　　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我揣着嘭嘭乱跳的心和德拉科一起走进书房，里面已经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下午好，教授。”我小声地打着招呼。
　　他看见了我，皱起眉头，疑惑地看了一眼德拉科。
　　“她的家人不要她了，我们收留了她。”德拉科嚣张地说道。
　　我推了他一把，“闭嘴！”转过身看着西弗勒斯认真道，“我的家人有些事情回中国了，我需要在这里借住几天。”
　　西弗勒斯叉起双臂，“我并不感兴趣。把蟾蜍的心脏切出来，我们立刻开始上课。”

　　尽管是自己院里的学生，没有了格兰芬多，地窖蛇王也毫不吝啬得喷洒着毒液。
　　“德拉科，我假设你的脑子不是和你父亲的后花园中那些孔雀一样的无用摆饰，那你是否想起我说的毛毛虫是切成片而不是块。”
　　“看看，看看，Anthea，如果你还记得你可怜的教授说过的话，请看准沙漏的进度再放入苦艾草。”
　　“你们搅拌的这么急是要比谁先死在我手里更快吗？”
　　他来来回回射了一顿毒液之后，才满意地停下来检查我们坩埚里沸腾的药剂，“很好，今晚写一篇两英尺的论文，明天我会检查。”
　　“明天？你明天还会来吗？”我欣喜地问道。
　　德拉科在一旁多嘴，“当然，他会来一整个星期。”
　　“我没问你。”我瞪了他一眼，继续笑吟吟地看着西弗勒斯，“你会来一整个星期吗？”
　　“你现在高兴了吧？巨怪。”
　　“是的。”我傻笑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转头不耐烦地瞪着德拉科，“我没在和你说话，你可以闭嘴吗？”
　　又回过头认真地看着西弗勒斯，“我会好好完成论文的，教授。”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踩着台步像风一样走出了房间。
　　“巨怪，你看西弗勒斯的表情简直像是巨怪看到了食物。”德拉科嫌弃地看着我。
　　我头也不抬地哼道，“你懂什么，小屁孩，多读点书吧，给你那可怜的脑袋充实点知识。”好好学学怎么用正确的方式关心你的疤头。

　　在马尔福庄园，我每天都需要花上一段时间假装感兴趣地配合德拉科玩飞天扫帚，还要时刻留意着大马尔福的动向。毕竟这个假期他可不好过，现在估计正琢磨着该怎么把家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转手出去，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被殃及。
　　等待西弗勒斯的到来成了我每天唯一的盼头，只可惜他待的时间总是很短，也从不答应晚饭的邀请。
　　书房里只有我和德拉科两个学生，所以他只会在我们身边来回走动，以便观察我们的进度，这样的近距离感使我愉快。
　　“噢对了，Thea，教授明天要带我去拍卖会，你只能自己在家玩了。”德拉科突然说道。
　　“拍卖会？什么拍卖会？”
　　“魔药协会组织的拍卖会，一年只有一次，那里有许多珍贵的药材，是我们平时见不到的。”
　　“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他只能带一个人去，所以那必须是我！他是我的教父！”他扯出一个得意的笑。
　　“但他是我的…”梦中情人算不算？“教授…”我没底气地争论道。
　　他嘲笑地摇摇头，“哈！伟大的斯内普教授有这么多个学生，他凭什么要带上你？”
　　“因为…因为我是他…”我想了想，“最好的学生！”
　　“哟嗬？”德拉科仰起头眯着眼睛看我，“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样羞耻的话？”
　　“梁静茹。”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
　　“谁？？”他立刻皱起脸嫌弃道，“这又是你的哪个巨怪朋友？”
　　“谁也不是。”我停止了和他的争论，抬起头看着西弗勒斯，“教授，你要怎样才能带上我去？”
　　他看着坩埚头也不回地说，“有时间争论无用的话题还不如看看你们今天谁能最快完成这副药剂，做得最完美。”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头认真地调整着火候。
　　德拉科仍在喋喋不休地嘲讽着，“他不会带你去的，死心吧，你这个愚蠢的小巨怪，乖乖在家里哭着等我回来吧。我也许会大发慈悲让妈妈给你做点点心或者带你去逛街，不过你最好不要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动我的扫帚，不然让我知道我一定…”
　　“啪！”
　　没等他说完，西弗勒斯手里的书狠狠地拍在他的铂金脑袋上。“我假设马尔福先生的脑袋还完好无损地在他的脖子上，那他应该意识到毒蛇胆的顺序是在甘草加入后才能放入。重做！”
　　我偷偷笑了一下，心中暗自得意，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看你拽出事儿来了吧。
　　大概十分钟后，我熄火将药剂装瓶，抬起头说，“教授，我完成了。”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跟前拿起了药剂，歪头眨了下眼睛，“O。”打分就打分，还卖什么萌？
　　德拉科不以为然，“嘁，有什么了不起。”
　　“至少我赢得了明天去拍卖会的机会。”我骄傲地看着德拉科，“而你只能在家哭着骑扫帚等我回来。”
　　“你在说什么？”德拉科瞬间慌了手脚，难以置信地看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默许地看着他。
　　“什么？不敢相信？为什么？！”
　　西弗勒斯眯着眼走到他的坩埚旁，咬着牙批评道，“我想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带上了你的耳朵来上课的话，就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注意你的搅拌时间，你想把它搅成糊状吗？”
　　惨还是拽哥惨，我明明记得原著里描写他的魔药学得很好啊。
　　我摸了摸手里的笔记本，三分天赋七分学，如果没有Verena之前的帮助，我也不可能做得这么好，但不可否认的是西弗勒斯的辅导比Verena的更有效果。他讲究切药材的手法，时间的精准度，和一些更细致的要求，这些细节只要做到便足以完成一副完美的药剂。所以他指导下来的每一个方法步骤我都如获珍宝，一字不漏得全记在了笔记本上，六年之后卖给新生也许还能赚上一笔。
　　西弗勒斯临走前我追上去问道，“教授，明天的拍卖会我应该带上什么？”
　　“带上你的脑子。”
　　“好的教授！”如果我有的话。

　　拍卖场所里一席黑影高傲地穿梭于人群之中，不予理会别人向我们投来的异样眼光，低沉着声音解说着展柜上的那些稀有药材的名称及用途。我只有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才能在嘈杂的人声里听清楚他的低语。
　　魔药协会的人阴阳怪气地引导着拍卖会的进行，西弗勒斯全程只是紧紧地盯着那块将被拍卖的秘鲁毒牙龙骨，看得出来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四号药材，灰琥珀，起步价一万加隆，每次加价一千加隆。”
　　“灰琥珀？”我惊叹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么名贵的东西。
　　西弗勒斯转头看我，“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是抹香鲸的肠内分泌物的干燥物，在中国它也叫龙涎香，很多人将它用作名贵的香料，在古时候甚至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但它也有一些药性，可以起到止痛和镇静作用。”
　　他听了我的回答，表示赞许地对我笑了一下，“学得不错。”
　　我被他的神情迷得发愣，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我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一种，淡淡的，感觉像被风吹散的云，揉进了阳光里。

　　“一万一千加隆。”
　　这时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一万两千加隆。”
　　“一万四千加隆。”

　　“梅林啊，作为香料的确很昂贵，却没想到作为药材也会有人喜欢，它的药用价值可并不高。”我不禁感叹道。
　　“一万五千加隆。”
　　西弗勒斯懒懒地抬起头，“那是因为他们也知道这个东西还有别的价值，转手作为香料卖给一些愚蠢的商户，便能获得更高的利润。”
　　“一万五千加隆一次，一万五千加隆两次。”
　　“一万八千加隆！”一声阔气的叫价引来一阵喧然，那位富豪也如愿得到了这块灰琥珀。
　　“那我可真羡慕那个愚蠢的商户，灰琥珀这种物品简直可遇不可求。”我恋恋不舍得看着那块东西，如果爷爷给了我足够的零花钱，我想我一定会买下它。
　　“你很喜欢吗？”
　　“是的。如果我能用上它来调香，那将会是最珍贵的香水。”
　　“我不知道你竟然会调香。”
　　“调香和制造魔药其实是一个原理。”
　　“你竟然把配置魔药这么精密的科学和调香混为一谈。”他傲娇地侧过头看我。
　　“对不起，教授。任何香水都比不上你调制出来的药剂。”我忍住笑认真道。
　　“显而易见。”

　　在马尔福庄园的第六天，我默默地计算着日子，第一次体会到了救世主在无良亲戚家的煎熬。
　　“Thea，你的姐姐来信了，他们已经从中国回来，下午便会过来接你回家。”早饭过后，纳西莎阿姨把Verena的信交到我手中。
　　“好的。”我假装平静地看着信，心里早已经卷起千层海浪，终于盼到了回家的日子。
　　Verena在午后已经来到了马尔福庄园，她和纳西莎在后花园喝着下午茶。我回到我的房间，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这时我拾起了一本笔记本，封面上的烫金字体让我手里的动作迟疑了下来——魔药笔记。
　　今天才第六天，德拉科说他会来上一整个星期，那还剩下一天，而且我还没有和他告别。
　　我匆匆地跑下来，请求着Verena，“我可以多留下来一天吗？就一天！”
　　Verena一副早有意料的样子，“哦？住了几天你便要爱上这里了是吗？看来今天我这个可怜的姐姐是要白跑一趟了。”
　　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na！我很认真，我…我的魔药论文还没有交。”我有些气急败坏。
　　“魔药论文？”
　　“哦，是这样的，德拉科的教父是他们的魔药学教授，他最近在为他们辅导功课。”纳西莎回答了Verena。
　　“噢，那好吧，记得给我写信。”Verena失笑了一下，作出伤心的样子，不再理会我。
　　回去之后她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寻我开心的，一定会！我又该如何举例论证扛着德哈大旗和她抗议证明我的清白？或许拉她入坑会不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教授，请等一下。”我在西弗勒斯准备动身离开前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来，那身黑袍被带起一阵涟漪，“什么事？”
　　“明天的论文，我可能无法交给你了…”我低下头看着他的脚尖。
　　“为什么？”
　　“我的家人回来了，也许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对不起…”
　　“我假设你的大脑里…你可以，用你的猫头鹰。”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的猫头鹰没有准时送来你的论文，那就做好回到学校以后关紧闭的准备吧。”说完便甩着黑袍转过身。
　　“好的教授！”我的话音刚落他已经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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