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好的和离呢!

作者:同消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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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上了背,走出去几步,顾之深才解释道:“我手下没轻没重的,怕伤到你,我带你去找军医。”

      南谙刚才检查过,背部的伤,没有见血,不是锐器所致,而且现在已经没那么疼了,应该只是一般的筋骨挫伤。

      她小声说:“没关系的,只是小伤,两天就好。”

      顾之深道:“恩,我知道,但我想你立刻就不疼了。”
      “…”
      接下来,直到进入军营,二人都没有再交流一句话。

      他们都知道,刚刚相遇时短暂的斗气争吵,是他们认识十余年的惯性使然。幼年结识,就小打小闹不断,后来成亲,拌嘴更是日常。

      肢体接触,也是情急之下,顾之深忘了,他早就与南谙和离。

      而一旦冷静下来,人就会恢复理智,二人都陷入尴尬,归根结底,他们和离了啊…

      南谙想,又揉脚又摸脸的,被别人看到可就说不清了,这个时代,女子身上束缚总是比男子更多。未来她想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清清白白”是必不可少的。

      并且,顾之深就是个漩涡,她曾经年幼无知,跳进去过一回,她不想跳第二次了。于是自动遗忘一炷香之前发生的事,只当背着她的,是个老友。

      这边顾之深,也在懊恼,他为了前妻夜奔千里,到这里以后,捧着人家的脸,竟然看呆了?看来他是疯了。

      两人各怀心思,各有掩饰,表现出来的,就是十分的客气。

      南谙拿捏着语气,不柔不硬:“那个…”

      “恩?”顾之深心头告警,不自觉绷直了后背,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南谙小心翼翼道:“走了这么远,是不是累了?放我下来吧。”

      他笑得很客气:“没关系,你别多想,在我背上休息会儿。”顾之深想,我不是有意亲近,不是舍不得你走路,更不是太久没见了想你想得紧,而是让一个受伤的女子自己走,于情于理,有违君子作风。恩,一定是这样。

      “那…好吧。”南谙小声回应着。

      从她的角度侧头过去,刚好能看到顾之深尖尖的下巴上滑过一滴汗,她伸出袖子道:“诺,我给你擦擦。”

      顾之深嘴上说着不用,但却没有用实际行动拒绝。

      他们此去,是城外的十里军营。

      南谙看惯了亭台楼阁,对山河风光是有几分向往的,她趴在他背上左左右右的张望着。顾之深一言不发,闷头继续往前走。

      待过了一会儿,南谙看得有些累了,便将头贴在顾之深肩上,只盯着自己右手边的景物,眼睛一垂一垂地打起盹儿,开始睁眼一刻,闭目半刻,到后来,闭目的时间超过醒着。

      纪城与长安迥然不同,长安被全国的能工巧匠构建得极富人文气息,而纪城保留了觉大部分天然的风光,一溪一树,都纯粹得如画一样。

      南谙再睁眼,刚才那颗高高大大的胡杨树,已经被他们抛在了身后,变成一个小点。

      她又一次看到了顾字旗,兴奋地指着那里道:“看!我们到了!”

      旌旗招展,庄严肃穆,顾之深笑了笑,对她道:“说得好像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了。”

      二人很是默契地在营地之外分开,各自整理仪表后,才一前一后地走过去。

      守营的小兵很快认出顾之深,诚惶诚恐地跑来:“见过二公子,您不是在长安?”

      “说来话长,”顾之深没有停顿,带着南谙入营,其间回头道,“请尤先生过来,有人受伤了。”

      小兵眼色飞快地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从神色判断出,受伤的人是南谙,又见两位举止矜持,早就听闻顾二公子已经娶妻,这位想必不是夫人了。

      于是他走到南谙身旁,非常自然地伸出胳膊:“姑娘可别嫌弃小的汗臭,我扶您去见大夫。”

      没等南谙说什么,顾之深先皱了眉,对他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小兵愣了愣,明白过来什么,讳莫如深地一点头,最终还是跑出去请尤先生。

      不一会儿,身着布衣的男子卷帘走了进来,这是一个朴素却难掩锋芒的男人,纵是外表平凡,也能感觉到他一举一动中透露出的自信和沉着。

      顾之深起身与他招呼,就是这一个极小的动作,让南谙觉得,这人当真不同。

      尤先生简单行了个礼,道:“还是先让我看看夫人的伤吧。”

      此话一出,气氛骤然陷入尴尬,他怎么看出来的?

      按照尤先生的要求,南谙平扒在榻上。军中生活不比家中舒适,设施简陋,说是榻,其实就是块儿硬硬的木板,顾之深担心南谙硌得慌,于是脱了外袍垫在她身下。别说,真的舒服了不少。

      尤先生先用两根手指在南谙的伤处按了两下:“这样疼吗?”

      南谙点头,又摇头。
      顾之深焦虑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好好跟先生说。”

      “噢,就是有一点儿疼,但不碰它就没事。”

      尤先生又问:“那是酸痛还是折骨般的痛?”

      见南谙不答,顾之深循循善诱地补充道:“酸痛,就是一般我们按穴位时的感觉,折痛,就是像骨头折了一样,难以忍受。”

      尤先生扶额:“我说二公子,要不您出去走走?夫人不是孩子,有自己的认知,你给她点时间。”

      顾之深不置可否往后退了两步,眼睛却还是盯着他们的方向。

      先生沿着她的脊椎,一筋一骨地去探,中途“啧”了一声,再继续低头探。

      顾之深站在一旁,眉头深锁,神情时而疑惑,时而紧张,每隔一会儿功夫就问上一句,最后终于把尤先生问急了,扔出本医术,让他坐到一边儿去看:“你看完这本书,我也看完病了。”

      但是顾之深哪里安得下心,翻了两页又走回原处:“怎么样?”

      这时,尤先生叹了口气:“奇怪。”

      顾之深紧张了一分,等他说。

      “真是太奇怪了,”先生捋了捋胡子,“一点儿也不严重。”

      “那你诊这么久?”

      尤先生笑:“我看你很紧张,以为真的很严重,这才反复确认,就是筋骨挫伤而已,我倒觉得,她脸上的伤更重点。”

      说着,从工具箱子中拿出两个瓷瓶:“红的内服,蓝的外敷。”

      顾之深扶着南谙做起来,把刚才的袍子垫在她身后,好让她靠着。南谙很礼貌得道谢,顾之深得体的答“应该的。”

      尤先生摇头,这俩也是够有意思的。

      等到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顾之深才开口:“我父亲带走的是哪批人?”

      “六营到十八营。”

      他若有所思:“看来老头儿挺重视纪城,不光把你留下了,还把头五营交给李捷。”

      “正是,”尤先生点头,“可以理解,李捷自己带了五千精兵,太尉这是让自己的心腹士卒盯着他。”

      “这边你查得怎么样了?那小子平时可不拔尖儿。”说这话时,顾之深的神情颇玩味。

      尤先生禀他:“李捷虽不出类拔萃,但却是最适合的人,十八岁起他便在北境历练,几场战役下来,也算小有所成,再者,他的生母乃是先皇所出芙蕖公主,根正苗红。让李捷做这个副将,中朝那帮老顽固跟宗亲,谁都非议不得。”

      顾之深轻哂:“果真下的一盘好棋,真打起来,怀王未必是他对手。”

      注意到南谙小声“嗯?”了下,他看向她:“怎么了?可是伤口疼?”

      “不…”南谙道,“方才听你们聊的,有点入神了。”

      “可是有何疑问?”

      南谙摇头:“没有,你们继续说吧。”

      尤先生冲她拱手:“夫人但说无妨,如今局势变换莫测,一丁点信息,都足以改变战况”

      南谙犹豫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有一点不明,敢问二位,军中的医用物品,可是在长安时就准备下的?”

      尤先生道:“正是,按理说考虑到长途作战,沿路采购更利于药物保留。但是这样一来,敌军很容易从供药入手,掐住我军命脉,是以本朝的药材,都是上林苑采办完毕再由医官严加看护。”

      猜到南谙后面的话,尤先生不好意思笑了笑:“夫人见笑,尤某只是略通医术,以大夫的身份隐于军中,掩人耳目,真实身份,是二公子的参谋。”

      顾之深颔首:“尤先生是我的得力助手,怎么,你有什么发现?”

      南谙回忆着:“不知道算不算发现,先锋入纪城后,征用了酒肆、医馆,有队人马正住在妄慈堂。”

      “牛大夫出于医者习惯,偷偷留意了他们的随军药材,回来后很是轻松的告诉我,这场仗打不起来。”

      顾之深和尤先生对视一眼,似乎猜测到什么。

      南谙继续:“我便问为何,牛大夫解释,这批药里,仅有治疗疟疾和一般瘟疫的,止血止痛的材料却很少。一般来说,如果行军打仗的话,止血药物一定占了绝大部分比例,可现实是没有。”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主将知道,打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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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有的朋友看到这里,就不会选择再继续了。作者深知自己的文写的一般,所以提前过来谢个幕,谢谢各位陪我到这里,期待下篇文有大长进。
    预收《美人富养》已开,欢迎收藏,文案如下:
    又名:《予卿霓裳》《一投味就停不了手》《偏执狂的惦念》
    他一手花海,一手炼狱,向她而来
    苏若版文案--
    苏若的父亲是南安侯,母亲是端慧夫人,这样的她本该活在云端。
    但是一场变故,父亲待罪流放,侯府被封,一夕之间,旧友疏离,宗族至亲冷眼旁观,除了一张如妖似仙的脸,她什么都不剩,哪知如今这张脸,反成了致命拖累。
    初见魏欻,觥筹交错间他单手端起盏浊酒,摇晃着杯底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来,眸似深潭。这让苏若一下子想起清风,想起大海,想起皑皑雪山顶端那抹永不散去的青烟。
    后来,魏欻官居一品,谋宫乱策哗变,斩皇帝杀皇族,让长安血流成河。
    苏若才知道,“长安魏郎,有人念他似神佛,有人仇他如恶魔”这句话,果不其然。
    原以为,嫁予魏欻,是噩梦的开始,但不成想,是终身的解脱。
    -----------------------------
    【片段】
    魏歘把苏若捉到桌子上,抵在墙角,哑着嗓子问:“真不认识我了,嗯?”
    苏若:“不…”
    魏歘眯了下眼睛,贴身上前,咬住她的唇:“这样呢?”
    魏欻版文案--
    魏大人娶媳妇了!一时间,京师待嫁的姑娘集体失恋。
    然而本尊却并不把它当回事,该吃吃该睡睡,照常早起晚归搞事业。
    直到有一天--
    他发现饭桌上苏若正盯着一盘核桃酥垂涎欲滴。
    “没吃过?”
    “唔...”
    啧,不都说女儿要富养吗?侯府那群狗东西怎么搞的?
    “想吃吗?”
    “唔!”
    谁知,这一投味,就停不住手。
    哪里是娶亲,分明是养崽,超有成就感那种。2019年10月9日
    阅读指南:
    相识于微,他记得,她不记得。
    非典型甜文,有成长有奋斗,女主会强大。
    男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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