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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悟还有迷
那一年正好是春天,红鸢八岁刚刚穿了耳眼子,坐在铺了厚毡的地上,摆弄着那些样式不一的耳坠子,耳珰子,还有耳扣子。
红老宗主靠在窗下的榻上看书,忽地书便从手上掉下来,红鸢还以为祖父是睡着,却不想他睡着就没醒过来。红老宗主走地很快,快到红鸢都没有反应过来。
红老宗主的葬礼极尽哀荣,他过去的同僚也来送他,这正是那个时候,红鸢见了碧逊史,碧逊史的身边,还跟着刚刚十一,来贵阳见世面的碧珀明。
红鸢着一身素白麻衣,跪在灵柩前烧纸钱,苍白又弱小,虚弱弱地歪着。瞧着就可怜,大人在前堂说话,碧珀明就跑来红鸢的身边。
走近了见她瘦地扁扁的手腕上,虚虚地套着两只白玉镯子,似乎随时都要从她的手腕上脱落下来一般。
“你是红家爷爷的孙女儿吗?”碧珀明站在红鸢的身侧问。
红鸢抬起眼睛瞧了瞧来人,眼睛大大的却盛满了悲伤,碧珀明心也痛了问:“你要吃点东西吗?”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果脯。
“我有时候也会很难过,我就吃这个,嘴上一甜,心里就不苦了。”碧珀明絮絮地说着。
红鸢扯出一丝笑说了谢谢,又瞧了瞧外头,外头的大人们,现如今有比悲伤更重要的事情摆在前头。
风云交汇,就连那位被赶出家门的红家长男也回来了。
那些事情不与红鸢相干,红鸢烧了纸,就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里,她知道人死如灯灭,万事归于寂灭,哭是什么都挽不回的,所以她在灵堂没有哭。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却哭了起来,在这儿哭是哭给自己听,在灵堂上哭,就弄不清是哭给自己痛快,还是哭给别人听的,她也就更哭不出来了。
往后碧珀明总会从碧州捎点东西给她,什么砚台,毛笔之类的,红鸢也会捎些东西给他,茶叶、橘子之类的。
待春季过去,小红府的门没有如其他人所预料的被拆掉,她还是不用去父亲面前卖乖讨好,只用好好地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开始学书法、制香、制花笺,做一切可以怡情养性的事 ,每天规律地生活,偶尔让三叔帮忙请先生,学些东西,日子倒也是过得很快。
后来宗主夫人来了,偶尔两人还可以一起品茶,赏月,听琵琶,她原以为,这便是她年少时光的全部了。
可是后来那一年的夏至,红鸢却被自己的父亲,送去了户部,帮忙抄写文书,因为她的字好看,而户部人手少到令人发指,而且字都丑。
主要是户部尚书难伺候。
呵!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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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的作者,再次更新(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