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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戚奚:“!”
他两手捂住脸,感觉脸烫地能烧开水。
“谁是,谁是,小祖宗啊!”
韶一颜此时只想哈哈大笑——她也这么做了。
戚奚独自冷静着,等韶一颜笑够。
韶一颜却越笑越大声,甚至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戚奚有些生气。
韶一颜终于停下开怀大笑后,戚奚已经气成了河豚。
一片安静的包厢里,姑娘喝了口水,她的声音钻进戚奚的耳朵里:“你是我的小祖宗啊。”
戚奚:这事还没完了?
他愤而望向韶一颜。
姑娘坐在他的对面,托着下巴,言笑晏晏。
她又启唇:“小,祖,宗。”
戚奚,戚奚愤而离席……这是不可能的。
姑娘因为刚才的放声大笑,眼尾双颊均染上红晕,一双眸子波光粼粼,唇边水渍未干,显得一张红唇剔透晶莹。
他看呆了。
戚奚有个危险的想法。
他晃晃头,心道:戚奚你这个禽兽,快停止你逾规越矩的想法!
戚奚这边在暗自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韶一颜那一方觉得自己失言了。
她懊恼地用指尖敲敲桌子。
女方这么主动是不是有点不好?矜持!矜持!而且她今天还在生他的气呢,这样子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好哄了?淡定!淡定!
包厢在两人的各怀鬼胎中沉默ing……
沉默吃饭中,韶一颜突然犯起了烟瘾,不是身瘾,是心瘾。她的心里好像有小爪子在挠,让她想用小拇指挠挠胸口。
她为了抽口烟,兼,摆脱自己创造的尴尬局面,借口出去上个厕所。
韶一颜出门后,二人皆松了口气。
她哼着小调,步伐轻快地溜达到便利店里。
收银员是个长相阳光的外国小哥。
韶一颜本想让小哥给她拿一包烈一点的烟,猛然间记起自己上辈子最后发的“毒誓”。
她毫不犹豫地让小哥给她拿一盒口香糖。
口香糖到手,韶一颜随意扔了两颗进嘴里,两手插着裤袋,吹着泡泡往回走。
到了包厢门口,韶一颜认为自己可以正常面对戚奚了,伸手想推门而入。
她面前的门却自己打开,韶一颜猝不及防,没站稳,一个踉跄撞在门框尖角上。
“嘶……”
韶一颜抚着膝盖差点就要向戚奚拜个早年。
还好戚奚反应奇快,伸手把人扶住。
他见眼前的人疼得五官都扭曲了,有些自责,有些心疼。
他弯腰,把人公主抱起来,熟悉的触感和熟悉的重量,让他有些出神。
他把这不该有的情绪扔开,把姑娘放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还好么?我去给你,买一瓶红花油,揉揉。”
戚奚步履匆匆,像是要摆脱什么一样。
戚奚离开以后,韶一颜抱着伤腿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像一个玩偶。
她神经很敏感,她没有错过戚奚的失神。就算是那一瞬间的迟疑也让她捕捉到了。
所以当戚奚逃也似地出这个门时,她并不奇怪。
就算是之前几次和戚奚的见面,她也觉得他正透过她看到了什么人。
这个世界和她最像的人就是黎印白了,可显而易见,戚奚对黎印白不假辞色。
那如果不是黎印白,又是谁呢?
韶伊颜真就那么可怜?无论是谁都把她当做替身?
韶一颜讪笑一声: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她现在和戚奚八字还没一撇,还是踏踏实实走好自己的路。人啊,总要忽视些什么才能更好地生活啊。
她安安静静等着戚奚回来,直至二人分开也没有和戚奚说一句话。
戚奚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自然也想不到什么话题活跃气氛。
他突然发现,长期自闭的生活,让自己在与人交往中根本占据不到优势。韶一颜不搭腔后,他两之间的空气都是沉闷的,就像是他们一同表演的无聊哑剧。
他几度张口,都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终于磨蹭到韶家门口,韶一颜和他道谢,转身要走时,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姑娘的手腕。
他有些紧张,所以磕磕巴巴地问:“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韶一颜转头,脸上带笑,笑意却没延伸到眼底,她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可是我的小,祖,宗呢。”
戚奚有点心慌,他看见了韶一颜未达眼底的笑,听出了“小祖宗”三字的讽刺。
他赶紧调出脑内的剧情书,找到了关于“韶伊颜”内心的描写。
戚奚有些束手无策。
是他的错,他现在都不能好好处理对“她”的情感。现在这种情况,对两人来说,是无解的。
他慢慢松开手,默默站在原地,目送韶一颜走进大门,走进门廊,走进那所他再也看不到她的屋子里去。
…………
韶一颜关上门后,转身背靠着门,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小祖宗到最后都没有拉紧她。也是,他也知道,像这样交往下去,两个人一定会出问题的。
韶一颜心头有些干涩。
以前她还为小祖宗对她的特别有些沾沾自喜,现在,是到这种特别对待的反弹时刻了。
她顺着门身滑下,坐在地上……拿出了手机。
没有什么是一盘游戏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两盘。
平常在赛场上菜得扣jio的韶一颜,今日有如神助,拿下了好几个人头。她在赛场浪得飞起,就地不知玩了多少盘。
终于,罪之审判者——韶母,睡完了午觉,正好心情地想下楼看看刘婶的荷叶鸡做得如何。
当审判者看到了韶一颜毫无形象地坐在冰凉凉的地板上,拿着手机玩得十分狂热时,发动了自己的大招。
韶母一个箭步冲上去拧着韶一颜的耳朵强迫她站起来。
“韶伊颜!本来例假来时就疼得恨不得撅过去,现在还给我坐地上?地板凉不凉啊?啊?凉不凉啊你想想!前段时间和我说你长大了,不要担心你了,你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你自己看看!”
韶母虽然表情凶,动作却一点都不重。
韶一颜跟着被拽耳朵的动作站起来,嘴里大喊着:“诶!疼疼疼疼疼!”
韶母怕自己真的拧疼了闺女,把手一松,看见闺女耳朵透出红色又有点心疼,但她抹不下面子。
韶母凶神恶气地点点沙发,道:“给我坐上面去!”
韶一颜眼睛不离手机屏幕,嘴上应到:“得嘞,小的这就照办!”
她几步走向最近的沙发,纵身一跃,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继续趴着玩游戏。
韶母叹口气,恨女不成器地摇摇头,荷叶鸡也不看了,转头上楼和自家老头子告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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