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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司徒炎被这一眼撩得心跳加速,热气涌上面容耳背,浑身燥热,燥热得额头都有些微汗湿。对于自己的异常,司徒炎只认为是眼前人过于魅惑,撩得他心荡神漾。
“司徒师兄?”郭伦皱着眉看司徒炎那迷醉的神情,他清楚自己的相貌长得较为好看,除了做乞丐的那几年邋邋遢遢看不出原貌,跟着黎爷爷生活的时候不能过于邋遢,只能剪个厚重的头发,出门就在脸上点上几颗大黑痣,而且梁壁和伍汐的相貌都出众,有他俩跟着,他就不怎么特别出众,尤其有梁壁这个高傲自大谁来搭讪都能打一场的家伙跟着。
“司徒师兄?”郭伦伸手在司徒炎面前晃了晃,就被流氓乘机抓住。
司徒炎是个大流氓大色鬼,这是符修师兄们在知道他俩认识后不断灌输给他的观念,让他没事不要单独跟司徒炎在一起,会吃亏。
“你的手怎么这么多疤痕?”司徒炎看着掌中的手,疤痕多,粗糙,还有茧子,简直和脸成反比。
“小时候做乞丐时跟人打架留下的。”郭伦皱着眉想抽出手掌,却被对方握得更紧,心里后悔没听师兄们的教诲,果然会吃亏。
司徒炎听到这话,心里都要难受死了,这么温柔(?)可人(?)的美人小时候过得这么凄惨,一定是被人拐子拐带,要不然谁会不要这么漂亮的孩子呢/?
“我这里有寒露膏,能消除疤痕。”司徒炎心疼地拿出个小黑瓶。
“不用了,我自己会配药,而且这些疤痕不需要用到这么珍贵的膏药。”郭伦拒绝地用力抽出手掌.。
司徒炎虽然风流但不下流,见郭伦有抵触情绪,立刻摆出副正人君子,把小黑瓶放在石桌上,“这东西都是用在人身上,不分珍贵不珍贵,你拿回去用,没效果,我回去找店家算账。”
郭伦想了想,这药有活血化瘀,生肌润肤,止血的功效比外面的金疮药好用百倍,他们自小穷惯,但是也知道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不能拿。
看对方刚才迷醉的模样,多半是看上了他的相貌,这是用来讨好他的东西。
如果被梁壁和伍汐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恐怕会抡起衣袖找司徒炎打架。
郭伦面如寒霜,冷然道:“我不需要这东西,留着送给你的红颜知己。”
被拒绝有点不开心,但是他要澄清下,“我没什么红颜知己。”
郭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专心画符。
过了半个时辰,有人过来请他们去用早膳,司徒炎看着郭伦在收拾符纸,被忽视的不开心和委屈,几乎满溢在脸上,打发了下人之后,司徒炎忍不住碎碎念,“小师弟,其实我真没有红颜知己,那都是外界对我的误解,经常被学院外派做事,接触到的人不乏男女,有时候还要去烟花柳地场所,加上本人长得仪表不凡相貌堂堂气质出众家世显赫,难保那些被救助或者偶遇的人有其他臆想,被有心人加油添醋地就传出一些不实谣言,这几年听着这些谣言,我都很少跟其他人出外做任务,也不单独行事,这次若不是段瑞求着,我都不太想跟着来。你看,你的小伙伴都让段瑞登堂入室,双宿双栖…哎……这是什么?”
司徒炎刚说的兴起,迎面飞来一个小红包,接住一看,是个金线绣着个福字的福袋。
“平安符,记得随身携带。”郭伦收拾着剩余的符纸,随意地解释。
司徒炎呆愣地看着手上的福袋,手心很热,热得他差点抓不住这小小的福袋,他收过很多礼物。
也有人送过他万国寺的平安符,他也只一笑置之,因为他知道那些人送东西给他都带着目的。然而像现在这样收到一个人的福袋,随意一句解释,居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郭伦收拾好东西,看了眼梁壁房间仍没有动静,转头招呼上司徒炎一起去用早膳。
司徒炎低垂着的俊眸掺杂着些许情绪,复杂得郭伦辨别不出。
“我们先去用早膳。”
我们……
这个词让司徒炎第一次觉得这么悦耳好听。
“好。”
晌午,四人齐聚,交换着这两日的情况,这李宅有古怪,李德镇长本人更是古怪,镇上的人都很悠闲,但是不热闹。
小镇四个地方有问题,李宅,李宅旧居,私塾,佛庵。
两个阵法,还是害人利己。
梁壁建议先破李宅旧居水井里的阵法,再破解私塾的聚煞阵,然后看下谁倒霉,谁活该。
郭伦五行灵根,金丹修为,符篆功力直线上升,是破阵的最佳人选。
本想分头行事,郭伦对付旧居阵法,梁壁对付私塾的聚煞阵,但是段瑞坚持要一起行动,他认为四人中只有郭伦的符篆造诣最高,破阵都让他来做 ,他们三人护法。
梁壁心中嗤笑,面上带着“无所谓,一切听组织吩咐”的神情,这个小镇气运强,但是都聚集在一处被别人借走了,长年累月下来,这里的运势已经在走下坡。
这害人的阵法是谁布下的,梁壁不去追究根源,但是有一点他很想知道,是谁把他母亲养成了恶鬼。
亥时前,李德镇长再次问起事情进展,梁壁见到这人,心里就不爽,脸色很臭,他们仨人自小跟着黎爷爷生活,看相问卦能断知一二。
郭伦认为李德镇长的寿命运势来得不干不净,甚至能追溯到上一任的镇长。
司徒炎不喜这镇长,纯粹是个人主观问题。
段瑞敷衍了两句,只说这两天就会解决了。
说起来奇怪,段瑞和司徒炎俩大贵人到访,除了李德镇长和大舅子,镇长夫人小姨子弟媳妇表示出惊讶欢迎之外,就不见前一任镇长和夫人出来。
对于他们要做的事情,当然不会告诉李德镇长,但是他们用传音符把这些害人的阵法和解决措施传回去给金阳峰和木岩峰的院士知道,做个备案。
夜色渐浓,不远处,弯月给黑云镀上一层光晕,清透的光辉照射下来,梁壁等人背光站着,长长的影子延伸到槐树边上,风吹得更来劲,直往人的毛孔里渗。
梁壁和郭伦是野路子进学院的,有自己的一套做法,他们除了相依为命的三人能信任外,从不把后背让给其他人来守护。
即使这次梁壁提议分头行事,那是因为这里的情况郭伦也查探过,基本上这两天,郭伦和司徒炎是白天出去,晚上就他和段瑞。
郭伦拿出一串五帝钱,用符纸包裹着,按照八卦方位摆放,梁壁推开小门,小门左边就是废弃长满杂草青苔的水井。
梁壁俯身往井口看,井很深,下面好似有水,黑幽幽地,似有波光闪烁,还有一阵一阵的腐臭味飘上来。
段瑞看梁壁头都怼进井口了,有点心惊,急忙把人拉起。
月色下,梁壁的脸白得过分,低垂的眼皮动了动,瞳仁斜过狭长的眼尾扫向段瑞,唇抿出一条线,满脸不满。
段瑞无奈地叮嘱了声:“小心点。”
梁壁轻哼一声。
郭伦沿着井边走了一圈,司徒炎亦步亦趋跟着,梁壁在一旁抱臂站着,段瑞站在他旁边。
点了一支小短香,虔诚地对着方位祭拜,拿出笔点着黑红色汁液在不同地方开始画画写写,司徒炎跟着,郭伦没好气地说了句别碍事,把他推到梁壁身边。
司徒炎找段瑞聊几句得不到一句,扭头发现对方视线没离开过酷酷站在一边不吭声的梁壁,梁壁的神情冷漠到极点,这还是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到梁壁这样,平时都是神采飞扬唠叨不停,有时还有点傻乎乎的。
若莫半个时辰,郭伦收起笔墨,快速结着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咬破指尖,鲜红的血珠甩向井口,红光骤起,风声阵阵,杂草树梢舞动不停,嘈杂的声音中夹带着凄厉尖锐。
一股恶臭从井里冲出来,梁壁早有准备,瞬间闭气,段瑞动作不慢,只有司徒炎被气味熏得脸色发青,那气味浓郁得仿佛把陈年的裹脚布解开,腐烂的肉味,经年不冲洗的酸臭味……
槐养鬼,槐被砍断,鬼无居所,被镇压在井底。
井边有封印,若是有德行的修士经过,一般是驱鬼或找和尚来超度,但这里是镇压,镇压的是什么样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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